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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落叶似的。
“悠着点,等下羊癫疯犯了。”欧阳笑笑暗自翻着白眼,不就一顿饭,搞得跟战场似的,她就不应该牵起话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小哥不喜欢吃猪蹄?”桃夭眼角一飞,随时不忘放电,将红烧猪蹄放进自己碗里,转而夹起一点青菜,再次填进了她的碗里。
“卧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眼瞧着那碗让她胃疼的饭菜不减反增,欧阳笑笑拍桌起身,在三个男人各异的神情下,直接拉着洛寒离开了饭厅。
“我们好像为别人做了嫁衣?”桃夭微眯起眼,冷睨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特别是两人紧紧相连的手,怎么看怎么有股让人杀人的欲望。
慕容子墨掏出手帕轻轻的擦了擦嘴,上弯的嘴角沁上了一丝冷意,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和:“她喜欢便好。”
“你不妒忌?”桃夭一怔,斜眼看向那个总是一脸淡然的男人,眉梢轻挑了一下,“这几日,她每日都和那个家伙偷跑出去,也不知道在瞎忙些什么。只怕,再让两人这样相处下去,早晚会出事。”
“她喜欢便好。”还是淡淡的五个字。
说完,慕容子墨也起身离开了。
和慕容子墨相处,桃夭似乎总是吃瘪,因为不管桃夭用怎样的言语刺激,他都不会流露出第二种神情,除了温眸中偶尔流露的淡淡哀伤,一身淡然依旧的气息,以及永远不会变的五个大字‘她喜欢便好’,常常让桃夭自心底升起一种无力感。
一个人要多不在乎,或者要多在乎,才能完全将对方的喜怒,当成自己的喜怒。
慕容子墨这个男人太难读懂,他眼中永远空无一物,只有在面对她时,才会流露出那一丝独属于她的温柔,以及表现得不太明显的占有欲。
“切!装大度!”凝望着对方渐行渐远的飘逸背影,桃夭在喉咙里憋了半响,就憋出这么几个字。
转眼,见皇甫奚像只猫咪似的偷乐着,媚眼中冷光一闪,“离她远点!”
皇甫奚还没有爱上她,桃夭心里清楚,但是这种莫名其妙的讨好,却会让他心里发慌。
“不要!”任性的扬了扬下巴,若琉璃般透亮的双眸璀璨耀眼,淡紫色的唇瓣微微上翘,软软的道:“本……我还没有让她主动认错,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这熊孩子,太倔!
这是这几日,桃夭总结出来的,顶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儿,极尽捣蛋之能事,除了性子倔得出奇,让欧阳笑笑头疼抓狂更是他唯一的兴趣爱好。
偏偏,那双璀璨的琉璃眸太过纯净,即使是桃夭也不得不承认,对上那样一双眼,很难有人能够毫无留恋的下狠手。
两人对视了半响,最终是桃夭率先败下阵来,每次和皇甫奚对视,他都会感觉自己智商退化了,没事儿老爱和小孩子较劲儿。
果然,和那个‘男人’接触久了,正常的思维也会不自觉偏离轨道,做出这种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行为。
视线淡扫过桌上的两人,桃夭风骚的扭了扭腰,稍稍整理了一下满头青丝,脑袋一甩,也离开了。
……
连续几日练武,欧阳笑笑自评资质愚钝,洛寒评论百年奇才。
“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练完武,两人背靠着背坐在山间的巨石上休息,这是前几日洛寒无意间发现的一座山,虽然算不上隐蔽,却极少有人踏足,适合欧阳笑笑偷练武艺。
每日,两人都会绕一大段路,彻底甩开暗处的尾巴之后,才龟缩进这座山,认认真真的修炼。
“是你对爷的要求太低了。”欧阳笑笑翻了翻白眼,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的确,这具身体的潜力有限,即使有了清尘的药和十年内力,始终无法达到她所期望的水准,或许她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但也只是希望将来更多一层保障。
洛寒也未反驳。
在他看来,欧阳笑笑的进度的确算得上百年难遇,因为本身有医术辅助,不需要再背那些繁杂的穴位,点穴这门功夫几乎在第一日就学会了。这几日,她每天躲避暗处的尾巴,又不断在山间练习,轻功更是一日千里。
若是这样的人都算不上百年奇才,那江湖上那些鼎鼎有名的天才,全该羞愤而死了。
“再练两日,我便授你武艺。”
“武功?”欧阳笑笑眉梢一挑,转身挪到洛寒面前,与他面对面坐着,好奇的问道:“你都会些什么?有没有那种速成的,或者炼成之后就天下无敌的武功?!”
洛寒嘴角一抖,在几日的‘和谐相处’之下,想要撬开她脑子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一双黑金的眸子缓缓转动,一板一眼的回道:“速成之武根基不稳,易走火入魔。”
“那炼成之后就天下无敌的呢?”有些不死心的追问。貌似电视上都这么演的,某某某偶得奇遇,再一本绝世武功,至此天下无敌,美人金钱两手抓,那叫一个美哉,悠哉,乐哉。
“没有。”洛寒倒也干脆,似乎是被她折腾得差不多了,能两个字说完的坚决不填言加醋。
“没有就没有。”欧阳笑笑撇了撇嘴,也没再追问。
懒洋洋的从巨石上起身,拍了拍衣诀上沾染的灰尘,气运丹田,脚下一纵,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再次在山林里飞窜起来。
她没有告诉洛寒,她每日除了修炼他所传授的武艺,也将清尘给她的踏雪无痕一并修炼了,逮着机会还会复习前世的各种格斗技巧,争取将跆拳道,柔术等与内力融合,研究出一门只属于她的武功。
初冬的寒风已不若秋季那般温和,每一次从脸颊刮过,都能带起一阵轻微的刺痛,像是刀锋从脸颊亲吻而过,一个不留神还会留下淡淡的痕迹,痛得欧阳笑笑挠心挠肺。
用动物油脂提炼出的护肤霜,只能保证她的脸不会在长时间练习轻功的过程中被风刮伤,却还是无法抵挡寒风的侵袭,每一次练习轻功时,她都有种自己会变成冰棍的错觉。
在到达山顶时,她侧身一个翻越,脚尖借力一跃,稳稳的落在了山顶之巅一块凸出的岩石上。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只有真正的站在高处,才能真实体味这番话的意义,像是将一切都踩在脚下的优越感,便是引诱所有贪婪者的罪魁祸首。
可惜,她想要的从来就不多,给她一方乐土,足矣。
黄昏将一切都笼罩在金秋之中,唯美,伤感,总是夕阳的代名词,可在她眼中,黄昏总是美好的,它会将这个世界变得纯粹,再没有天与地之分,黑与白之别。
“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不知何时,洛寒到了她身边,静静的陪着她,看着落下的夕阳。
欧阳笑笑微微侧首,望着被笼罩在一片昏黄光芒中的男子,柔和而混沌的光线,似乎柔和了他的面部线条,让他看上去在冷峻之余,少出几分不属于他的柔和。一身黑衣紧紧包裹着他完美修长的身材,肩宽,腰窄,臀翘,每一分都完美得犹如工艺品。
“洛寒,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帅?”鬼使神差的,就这样问了出来。
洛寒微微侧首,四目相对,同样被残阳染红的瞳孔中,映照着彼此的身影。
一切,都像是被定格,将夕阳变成了真实的唯美。
半响,洛寒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再次将目光投射远方,眼神变得有些恍惚,就连声音也染上了一丝不真实的味道,“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不然左相一定派人四处寻找,这座山就曝光了。”
切!没有情窦的榆木疙瘩!
欧阳笑笑郁闷的叹了一口气,同样将视线投向远方,凤眸转瞬变得深邃起来,“时间的确是差不多了,阎楼的事情调查得怎样?”
“我得到的消息很有限,只知道阎楼楼主今日出关,将楼下所有的杀手全部召了回去,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废话!你连着干掉了人家两个一流杀手,人家不找你晦气才怪。”欧阳笑笑撇了撇嘴,余光见洛寒雷打不动,火大的一脚踹过去,“丫的,愣着做毛?猎物上钩了,是时候收网了!”
洛寒脚下一点,避开飞来横脚,眼见她收不住脚势,直直向悬崖扑去,低叹一声,搂着她的腰身脚下一旋,将人带到了安全位置。
“武功不好,就别学人逞强。”洛寒这话,竟有了几分教学的意味。
“卧槽!谁逞强了!你丫的才逞强,你全家都逞强!”欧阳笑笑瞬间炸毛,整个人一蹦三尺高,手中的药粉还来不及洒出,像是想到什么,又郁闷的收了起来,“算你丫的运气好,这些药还得留着对付那些杀手,改天再来收拾你。”
洛寒:“……”
这里,是京城郊外的一座荒山。
所谓荒山,也只是在普通百姓眼中,江湖上稍稍有点眼色,或者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这里乃是阎楼的总部,江湖人也用阎楼为这座山命名,名为——阎王山。
曾经多少人想要闯进阎楼,为亲人为朋友报仇,可最终连阎楼都未曾见到,就死在了山林里的阵法之上。
山脚,欧阳笑笑仰头望向这座江湖人人谈之色变的阎王山,除了四周陡峭的山峰,易守难攻的地形,还真没看出这座山有任何特别之处。
夜幕渐渐降了下来,月色冷寂,将整座阎王山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远远望去,在黑如浓墨的苍穹之下,阎王山仿若盘踞在夜色中的巨兽,透着让人胆寒的阴森气息。
“阎王山,有点意思。”菱唇渐渐勾起一抹笑,冰冷而嗜血,深邃的凤眸寒光冽冽,使得身旁的洛寒微微有些失神。
“看什么看,还不走?”欧阳笑笑没好气的翻着白眼,这厮虽然被她调教得越来越有人味了,可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失神,当真让她感到无力。
在洛寒的带领下,两人借着月光向山顶进发,一路上除了得注意有没有陷阱之类的东西,还得留意时不时冒出来的毒蛇之类,加上此时还是夜间,一段路走得并不怎么容易。
一直到了半山腰,两人才走进了一片山林,粗壮的树木枝繁叶茂,几乎挡住了整片夜空,有细细碎碎的月光从缝隙间洒下,反而将整座山林妆点得更显阴沉。
“小心点。”欧阳笑笑眉心轻蹙,脚下的步伐也越发小心翼翼起来,尽量避开所有支出的树枝,以防触动什么机关。
“这里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绝杀林。”进入山林,洛寒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鹰眸不时掠过四周,将感官放至最大,查探暗处所有可能潜藏的危机。
越是往山上走,树木的密集度越高,刚开始还能两人并排行走,渐渐只能单人通行,在到达仅容一人侧身通行的地方时,欧阳笑笑脚步一滞,最后干脆收住了脚。
“别走了,我们已经进入阵法了。”
回首望去,原本他们走过的山道早已变了模样,那些能容一人通过或并排通过的山林,也早已变成了她眼前的模样,仅容一人侧身通行。
山林像是在瞬间变得狭窄起来,月光也不知在何时躲进了黑云中,天地间一片幽静,唯有远处点点不明的荧光,使人背脊发寒。
“现在怎么办?”对于阵法,洛寒一窍不通,但他也清楚,越是在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