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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看向企图逃跑的另两名黑衣人,突然歪了歪头笑道:“你们准备去哪儿?”
两名黑衣人脚下一软,再次跪回地面,不断的磕头求饶:“求求你,放过我们,我们再也不杀人了,我们还可以告诉你拿钱买凶的人,求求你别杀我们。”
“连做杀手的基本职业操守也没有,爷还真是替买凶者感到悲哀。”欧阳笑笑眉梢轻挑,一丝杀意自眼尾悄然流泻。
下一刻,两名黑衣人轰然倒地,再没了活着的气息。
“卧槽!你干什么杀了他们?”欧阳笑笑双眼一瞪,目光直射罪魁祸首。
“你不是想杀他们吗?”星木辰一愣,转眼看向两名已经没有生气的黑衣人,无奈道:“反正都杀了,你总不能让老子把他们弄醒吧?”
欧阳笑笑嘴角狠抖,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想知道,是谁要杀你?”
“想杀老子的人多了去了,就算他们说了,也不见得是真的,老子才懒得浪费时间。”
这算是豁达吗?
欧阳笑笑默,继续洗手。
星木辰垂首将最后一根腰带系上,一抬眸,见欧阳笑笑还在洗手,当即脸色一变,有些不耐的道:“你他妈还没洗好?”
再次将小手凑到鼻下闻了闻,确定再没有一丝血腥味,欧阳笑笑才放弃了对手的蹂躏,起身走到星木辰面前,在他喷火的眼神下,直接将小手在他身上蹭了蹭,蹭干了手上的水渍。
“我操!你这个该死的断袖,老子捏死你!”星木辰暴怒,伸手就要去掐她的脖子。
欧阳笑笑随手就是一个爆栗,右脚直袭他胯下,磨牙道:“爷给老实点,回家再收拾你!”
星木辰急忙护住胯下,整个人猛地后退一步,听闻欧阳笑笑的话,愕然的抬首反问:“什么?”
没料到他现在还装傻,欧阳笑笑火大的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冷笑道:“小豹子,别和爷玩花样,你的那些花招,在爷眼中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爷不管你留在爷身边是什么目的,在你还没有惹毛爷之前,最好快点停止,否则别怪爷对你出手!”
星木辰一怔,反应过来之后,直接一脚丫子踹过去,“你他妈的蠢货,老子能有什么目的,一个朝廷大员一个月才多少俸禄,还不够老子塞牙缝!”
“泥煤!”欧阳笑笑闪身避开,反手一爪子挠过去,“那你特么能跑不跑,留在爷身边搞毛?”
捂住被挠伤的右脸,星木辰暴怒,呲咧着一口狼牙阴狠道:“你当老子乐意,不是你他妈把老子绑走的吗?!”
“呃……”貌似最初的确是。
欧阳笑笑一囧,退步避开横扫而来的掌风,飞脚直踹他的肚子,嚣张道:“爷绑的就是你,你特么不爽趁早滚蛋,别在爷面前瞎晃悠!”
星木辰闪身急退,却忘了身后还有温泉,一个没留意,脚下一滑,直接倒栽葱倒了下去。
“噗嗤……哈哈哈……!”欧阳笑笑一愣,继而捂着肚子爆笑,“你特么的蠢蛋!爷就算用你衣服擦手,你也不用连自己一起洗了,哈哈哈……”
水花四溅,如落汤鸡似的男人从水中飞出,星眸恶狠狠的瞪着那幸灾乐祸的红衣少年,精锐的星眸半眯着,就在欧阳笑笑以为他又要出手时,却见他呲咧着一口白牙蒸干身上的水汽,对着她恶狠狠的喷了一口恶气,一扭头,走了。
“呃……”欧阳笑笑嘴角一抖,有些好笑的追了上去,用手肘撞了撞他精壮的腰身,邪笑道:“小豹子,说说你的真实身份呗。”
“你他妈不是不信老子吗?还问个球?!”星木辰眸光微转,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
原地,欧阳笑笑呆了呆,不是吧,还真生气了?
歪着脑袋看他在乱石阵里一进一退,嘴角突然疯狂的抽搐起来,正想着要不要出声提醒一下,刚一张嘴:“诶,小豹子……”
“你他妈不准和老子说话!老子……啊……!”迎面而来一块乱石,正中他的下颚,痛得星木辰哀嚎一声,捂住下巴急退出乱石阵,懵了。
“咳咳咳,爷就是想提醒你,乱石阵被爷给稍稍改动了一下。”欧阳笑笑粉无辜的眨了眨眼,转眼偷瞄着他铁青的俊脸,憋笑道:“是你没让爷说完。”
“老子一遇上你就没好事!”星木辰猛地转过头,恶狠狠的磨了磨牙,谁知牵动了下颚的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强忍着抽筋过度的脸皮,欧阳笑笑紧抿着红唇憋笑,见那货又恶狠狠的瞪来,如同两人第一次在曼山山谷相见,那下意识捍卫主权的眼神,让欧阳笑笑肚子有些打结。
使劲揉了揉憋笑至抽疼的肚子,伸手牵起他的大手,带着他在乱石阵中走了起来,边走边解释道:“放心,没改动多少,进一改成进而,退二改成退一,左右互换就能出去。”
星木辰愣愣的被她拉着前行,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些什么,敛眸看向她握住自己的手,几乎比他的手小了整整一号,那纤细的指尖在阳光下,正流转着莹润的色泽,心下莫名一动,反手反握住她的小手,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这才跟着她继续前行。
似乎是有些奇怪他突如其来的安静,欧阳笑笑回首古怪的瞄了他一眼,撇嘴道:“喂,舌头呢?”
果然,她和他都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就像是一种上瘾的毒药,成为了他们之间最独有的相处方式,从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他们俩必定是在火药味中建立友谊,在硝烟中摸清彼此。
“老子喜欢,你管得着吗?”星木辰淡淡的白了她一眼,手上的力道却加重了一些,状似无意的问道:“对了,你说要找药,找什么药?老子对这一带很熟,说不定可以帮你。”
“牧靡草。”没去追究他为何对这一带熟悉,欧阳笑笑只淡淡的回了一句。
“解毒草?”星木辰一愣,突然将她拉住,有些焦急的问道:“你中毒了?”
“滚粗!你特么就这么希望爷死了?”欧阳笑笑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还忍不住用力的研磨了两下,在那厮痛得呲牙咧嘴之际,才将脚挪开,“给鬼畜解毒用的。”
“我操死你个蠢货,下脚真重!”星木辰狠狠的甩了甩疼痛的右脚,转眸四下看了看,突然指着右手边道:“往那边走,有牧靡草。”
欧阳笑笑脚步一转,直接带着他向右手边走去。
出了乱石阵,便是一处天然形成了小山坳,山坳上长满了牧靡草,像是极少有人踏足,所以牧靡草长得极好,有好几株已经到了鲜有的程度。
欧阳笑笑眼前一亮,急忙冲上前将那几株牧靡草,小心翼翼的从泥土里挖了出来,连带着一些湿润的泥土,一齐放在一旁。
“拿去!”
耳边响起衣料撕裂的声音,欧阳笑笑一转首,就见眼前出现了一块布料,恰好可以将牧靡草根部的泥土包住,而不至于在回蛟县的途中散掉。
整个人微怔了一下,继而有些好笑的道:“没想到你这厮还挺细心的。”
话虽这么说着,她也没有客气,直接将那些牧靡草的根部,连同根部的泥土一起包裹起来。
星木辰恶狠狠的剐了一眼她的后脑勺,抱着双臂在一旁看她忙碌。
对待药草时的欧阳笑笑,与平日大相径庭,脸上没有轻浮的笑意,眉梢也褪去了那丝邪气,整个人全神贯注的对待那些药草,仿佛那些就是她的孩子,那般小心翼翼,生怕弄伤它们分毫。
阳光倾洒在她的四周,成为百草中最为浓郁的一笔,妖艳中有着往日里没有的魅力,美好得无法用言语来表述。
这样的欧阳笑笑,使得星木辰有些看呆了,怎样也无法将那个与他斗嘴,满口粗话堪比山匪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黑亮的发丝顺着她的肩头滑落,挡住了她的下半边脸颊,只余下一双专注的凤眸,在百草中细细妆点,并不怎么浓烈,可就是无端让人感觉舒服,像是全身心不自觉放松,融入到了那片大自然之中,带着一种天然的纯粹。
不可否认,这样的欧阳笑笑带着一股极为独特的魅力,有人说专注的男人是最美的。但在星木辰眼中,此时此刻,再没有什么及得上那少年专注的侧颜,如同一团肆意燃烧的火焰,在他的瞳孔中渐渐加深,映照出一团金红色的光斑。
欧阳笑笑小心的处理完那些稀有牧靡草,又采了一些长势不错的牧靡草,确定已经足够为鬼畜解毒了,这才缓缓站起身,将那些药草递给星木辰,自己则转身抱起了那些用布包裹的牧靡草。
“操!看你那风一吹就倒的模样,把东西给老子。”
欧阳笑笑双眼一瞪,磨牙道:“给爷闭上你的臭嘴,再敢叫嚣一句,信不信爷用针把你的嘴缝上!”
“你……!”星木辰那个气啊,恶狠狠的磨了磨牙,又不知想到什么,喷薄的怒气一点点散去,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直接抱着东西走人。
两人回到蛟县时,已是黄昏之分。
欧阳笑笑抱着东西直奔小院,将几盆菊花从泥土里拔了出来,再将那几株稀有的牧靡草给种了进去,放在一个适合牧靡草生长的地方。
刚一回身,迎面扑来一抹浅绿色身影,也不管她身上是不是有泥土,直接将脑袋埋进她脖颈里蹭了蹭,软软糯糯的唤了一声:“小哥。”
欧阳笑笑举着满是泥土的双手,敛眸看向怀里的水晶娃娃,继而十分无良的将手在他后背蹭了蹭,再抱着他的脑袋狠狠的吧唧了一口,看着那小脸上两个黑乎乎的手掌印,无耻的笑了笑,“这样才对,爷消失了好几日,你怎么也该瘦点才能表达诚意。”
皇甫奚嘴角狠抽,抬袖使劲擦了擦小脸上的泥土,撅嘴道:“这世上能让小哥吃亏的人还没出生,我们应该担心的是绑架你的人,而不是你。”
寒!这熊孩子也太诚实了!
欧阳笑笑小心翼翼的掀起眼帘,越过皇甫奚的肩膀,清楚看见不远处栾枫漆黑的脸色,看来这群男人已经和栾枫见过了,也已经知晓了大概的来龙去脉。
转眸看向跟回来的星木辰,急忙将皇甫奚从怀里推出去,再接过星木辰手里的牧靡草,一溜烟儿冲进了炼药房,将药交给落雨后,这才慢悠悠的从炼药房里走了出来。
一群男人都站在院子里,见她出来,桑羽端着一盆不知何时打好的清水走到她面前,柔声道:“先洗洗。”
“哟呵,小羽还有贤妻良母的潜质?”欧阳笑笑有些好笑的扫了他一眼,抬手将手上的泥土清洗干净,一抬眼,见所有的男人都望着她,整个人猛地后退一步,“爷说,你们能不能别总盯着爷,渗得慌!”
“小哥,那个家伙有没有欺负你?”皇甫奚鼓了鼓腮帮子,斜眼瞥向不远处栾枫,那架势只要欧阳笑笑说一声是,他就要再次上演徒手掰白刃。
“你也说了,只有爷欺负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欺负爷了?”欧阳笑笑朝天就是一个白眼,举步走到不远处的石桌坐下,朝着皇甫奚招了招手,那厮就乖乖的腻进了她怀里。
那毫无违和感的亲昵,看得栾枫额角突突直跳,若是不知道那女人的真实性别,他想,他也免不了被眼前的情形狠狠的震惊一番。
“鬼畜什么时候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