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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我一直是恨你的,当你爱上馨蜜公主的、的时候,我觉得、觉得好恨,所以我、写、写了那封信函、给、给匈奴的单于,还伪造了熙国的、的国玺,就是、就是想、让、让你跟、跟你的皇兄、发生、发生嫌隙,王爷,你说,我、我是不是太坏了?”雅宣撑着力气说出这一大篇话,也耗尽了她全部的心力,她喘息着,意识逐渐模糊。
元泰紧紧搂着她的身体,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扎着两根小辫子的小姑娘,一边朝他挥手,一边笑着叫着,他喃喃道:“不,你永远是我的妹妹,你不坏,我也更不会怪你,因为我对不起你姐姐。多年来,你姐姐的死是我心底的伤痛,而现在,我连弥补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王爷,现在,我的话说完了,在我死之前,我想……我想见见蒙惠,可以么?”
元泰点了点头,其实蒙惠并未走远,他听见这句话后立即走了进来,元泰把雅宣的身体扶起,用一个枕头垫在她的后腰上,走到墙角背过身去擦泪。
“蒙惠……你、你还恨我吗?”雅宣的眼睛突然放出光亮来,说话也逐渐清晰连贯起来。蒙惠心中突然说不出的难受,他回想起两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真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不,我不会恨你,我还等着娶你呢。”
“不,你骗我,我只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我是不配跟你在一起的。”雅宣微微叹了口气。她违心地遵命回龟兹诱惑馨玥,可心中还是记挂着蒙惠,所以在龟兹答应出兵后,她执意要随军来姑臧,只为了再见到心上人,却没想到,重逢太短暂,而离别太久远。
蒙惠摇了摇头:“无论你之前做过什么事,都不会改变我的初衷。我要娶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我爱的人,也始终只有你。”
“呵呵,你说的真好,我几乎就要相信了。”雅宣笑着,那笑容让人看了凄楚悲凉,蒙惠的泪水流了出来。
“我不是骗你,我说的是真的,你是我唯一爱的人,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就当是为了我,你总不希望我下半辈子一直在后悔中度过吧?”
“可我不是个好女人,我一点也不单纯,我跟了很多男人,你、你就不忌讳吗?”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纯洁的。你知道吗,自余素杰被枭首示众后,你就失去了音讯,我一直都很担心你的安危,可是无论我怎么找,也始终没有你的消息。”
“你真傻,像我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呆在原地呢?我的一生都不由我决定,我做不了自己的主,但是不管怎样,让我得知你还平安,我也就知足了,可以放心地去了。”雅宣说着,气息逐渐微弱,她知道自己的大限之期已到,除了还有些许不舍外,她对这个世界已生无可恋,死,有时是一种最好的解脱方式。
“雅宣,你别走,只要你能活着,让我做什么都好!”蒙惠发现雅宣的眸子逐渐涣散,一缕柔和的光芒也暗淡下去,他急摇着雅宣的身体,可是雅宣的身体开始变凉,蒙惠哭了,他一个大男人哭得比个女人还要女人,简直可谓嚎啕。
元泰一直背过身,听得蒙惠的哭喊,他知道世间又少了个可爱的女子。那颗鹡鸰珠握在他的手心几乎欲碎,他觉得自己这辈子辜负的人太多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受伤害的人,没想到他在受伤的同时,也伤害着别人。元泰摊开手掌,鹡鸰珠上有一抹淡淡的血痕,那是雅宣的血,一颗泪珠滴下,融化了那丝血痕,转眼冲淡了……
“蒙惠,节哀顺变,无论如何,我们应该好好活着,为雅宣报仇,同时也拯救熙国的危难。哪怕拼掉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让奸人得逞。”蒙惠听了这话,心中蓦然激愤起来,他擦了擦眼泪,把雅宣的身体放平,仔细替她擦干了脸上的血痕。
“王爷,是我没用,因为我没有能力协调好各方的关系,才让熙国朝中发生禁军内讧这么大的事。如今熙国陷入重重危机,正需要王爷回来力挽狂澜、主持大局,我已经做了决定,在必要的时候牺牲自己,保全熙国。”
“好,有这份志气,我们就成功了一半。但,本王是不希望你和孙毓有任何闪失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许你们做出傻事。眼下我们只有先休息,养精蓄锐,因为还有更大的拼杀在等着我们。”
蒙惠刚想说话,只听门外传来金水月的声音:“喂,里面的人听着,我已经发现你们的踪迹了,你们逃不了了,不如出来束手就擒,我也许还会网开一面。”蒙惠气愤不已,就待出去与之决战,可元泰拦住了他。
金水月停了一会儿,没听到回答,忍不住加重了语气:“不说话的是孬种,看来裕亲王也是个缩头乌龟,枉自在沙场中拼杀这么多年,原来也是浪得虚名。”
蒙惠以及孙毓等人听到金水月如此侮辱的话,忍不住更加气愤,但元泰却面不改色,他悄声说:“我们刚经过一场拼杀,此刻如果贸然出去,只怕会伤亡更大,且静观其变,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金水月又等了一会儿,不觉有点焦躁起来,他愤然道:“你们都听好了,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如果时间到你们还不出来束手就擒,别怪我用箭阵招呼你们了。”
金水月手下的弓箭手蓄势待发,但却不敢贸然冲进去,他们都忌惮裕亲王的功夫,只等里面有人出来,就立即万箭齐发,把对方射穿。金水月现在稳操胜券,他并不急于发难,反正他有的是时间。香点燃后,金水月坐在椅子上,新晋的禁军左右都尉乌尔兹克和阿不孜力站在他两侧。金水月想到自己曾经受到的羞辱,想到为了生存而被迫忍辱含垢地苟活于世,想到他最恨的熙国皇帝如今已然暴亡,裕亲王也沦为阶下囚,他的心里非常受用。
就在这时,一名禁军士兵急匆匆走了过来,凑近金水月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金水月“蹭”一下站起来,脸色有点变了。“是真的么?”
“是,首辅大人已经去驿馆了,首辅大人说请您赶紧去。”
金水月沉吟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裕亲王,既然你这么怕死,我就索性再给你一点恩典。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的午时,你到城中钟楼,我会在那里等你。听着,那天你只可以一个人去,而我们之间的恩怨,必须当众做个了结,你看如何?”
元泰还是没说话。金水月等了片刻,终于接道:“好吧,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其实你不同意也没别的选择,我布下的天罗地网,你根本冲不出去。”
“我们走。”金水月说着,撤走了所有包围在外的禁军。乌尔兹克忍不住问:“将军,我们都已经快要把裕亲王抓住了,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又要撤走?这不是放他们一马了吗?”
“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即使我们不抓他,他也活不长,而我认为,就这么让他死了,实在太便宜他了,应该让他身败名裂,当众受尽侮辱再死,这样方能解我心头之恨。”金水月恨恨地说。
阿不孜力点头应道:“将军这招真是高,让他在众人面前受辱,这实在是非常快意的事。”
“嗯,所以你们两人要趁这几天好好准备准备,让这位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尝尝屈辱的滋味。”金水月得意地笑了,他坐上肩舆,直奔驿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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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殉葬”
更新时间2013…3…22 16:03:27 字数:6964
宝箴虽然在罗文柄的劝说下勉强回了自己的房间,可心思却一直留在馨蜜那里。罗文柄果然给他准备了几个绝色女子,她们温柔可人,对他曲意承欢,可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对男欢女爱的事特别厌烦,酒还没喝几杯,他就找了个借口,把那些女子统统赶走了。可是只剩他一人在的时候,他也不得安宁,他时不时去门口张望一下,心中在幻想着馨蜜和金水月此刻在做些什么?可是这些幻想让他气愤不已,他身为一国之君,竟窝囊到把自己的女人拱手相送,这事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宝箴跺了跺脚,他最后终于决定亲自去看看。
宝箴来到门外,没有听到让人羞赧的呻吟,反而听到了一阵压抑的哭泣,他忍不住推门进去,见馨蜜一人伏在桌边哭泣,桌上的酒菜竟未动分毫。
“蜜儿,你怎么了?金将军呢?”看来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宝箴如释重负,但馨蜜的眼泪还是让他心中略有不忍。馨蜜摇了摇头,最尊敬的哥哥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的错?馨蜜想知道答案,在她看来看来馨晟也受了很多苦,但馨晟不肯说,她知道馨晟是不会把自己的心事吐露出来,而她也只能把自己的苦闷都藏在心里,当她了解元泰的处境后,她更下定决定,一定要救心爱的人。
子时已过,馨晟才回到凤藻宫。熙国皇帝暴亡后,馨晟跟余皇后公然明铺暗盖,俨然已是宫中不宣之秘,但今天馨晟心绪非常糟糕,他只想一个人清静一下。夜深了,馨晟信步来到抄手游廊上,抬头看了看月亮,他想起多年前与馨蜜一起赏月的夜晚,他竟第一次如此深情地怀念着故乡。他想到馨蜜的笑靥,又爱又痛,这种感觉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间。金水月根本没发觉,有一双玉臂从背后伸过来,轻轻环抱住了他的腰,而那女子的话好像呓语般,很舒服地送入耳中。
“在想什么呢?”
难道是蜜儿?馨晟恍恍惚惚地回头,说话的女子眼睛亮如星辰,有着跟蜜儿一样的纯洁。“你终于来了?”馨晟下意识地握紧女子的手臂。
“嗯,我好想你,所以就情不自禁地来了。”女子的话越说越低,几乎是在喃喃自语。
“我也是,我每天都在想你。”馨晟说着,伸手把女子搂进怀中,他望着她的眼睛,仿佛回到了从前,她的眼睛里有着月亮的清辉,那是天上的月亮直落进她的眼中了。这是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今天的他虽然大权在握,可仍然存有一丝胆怯,其实他已经没有什么可惧的了,这一丝胆怯实在来得蹊跷。馨晟拥着那女子,两人在耳鬓厮磨中,体会着片刻的快感,这是他期望的感觉,但那种渴望已久的快感让他禁不住浑身战栗。
这时馨晟的耳边突然响起一声不可遏制的暴喝,这让馨晟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快感倏然消失不见,这令他非常恼怒。又是余太后,馨晟对这个女人已经越来越讨厌,可余太后对他却越粘越紧,真好似狗皮膏药一般地让人讨厌。
“又怎么了?”馨晟皱了皱眉头,不情愿地放开了怀中的女子,他看到雪花眼中的惶惶不安,突然更增加了几分对余太后的怨恨。
“还问我为什么?你怎么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跟别的女人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来?”余太后双手叉腰,那模样跟市井泼妇毫无分别。
“是又怎样?难道以我现在的身份,还不可以玩个女人?”馨晟懒懒地说。
“娘娘容禀,奴婢有错,请您不要责怪将军。”雪花双膝一软,跪了下来。馨晟倒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个女子还会这么回护他,这让他心里多少生出一点歉意。
“贱婢,你背着本宫多次跟水月勾勾搭搭,当本宫没看到是不是?看来本宫是太宠你了,才让你这样放肆。来人----”
“娘娘饶命。”余太后眉毛一耸,这是发怒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