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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谢谢费将军,但你我属于不同的国家,过去熙国和贵国纷争不断,费将军助本王,难道不怕贵国皇帝怪罪下来?”
“哈哈哈哈,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为何怕皇上怪罪?何况,老夫也帮不了太多的忙,刚才老夫输真气的时候把了你的脉,你的脉象紊乱,可见所中之毒凶狠异常,老夫的真气只能暂时护住你的心脉,以防毒血攻心,但若真的要祛毒,只怕还很难。”只这片刻功夫,元泰就对这位直爽的老人产生了好感,他跟着笑了起来。
“人生在世只求无愧于心,可本王过去造了太多杀孽,现在想起来时时后悔自责,死有时候不能不说是一种解脱。”
“哈哈哈哈,说得好,老夫何尝不是这样想呢?虽然与你相识不长时间,却好像老友见面一样,有谈不完的话,只可惜啊,如果不是因为老夫还要回去跟皇上复命,真想跟裕亲王一醉方休,就此结为忘年交。”
“只要费将军愿意,请饮下这杯茶,今后你我就是知己。”
“好啊,这杯茶老夫愿意喝。”费将军说完,捧起茶杯来一饮而尽,哈哈笑了起来。
“说句实话,今日的对决,老夫和你算是打个平手,这个结果让老夫非常不满意,所以老夫斗胆跟你约定一下,今后你我若是有机会在战场上相见,请拿出真本事来,你我决个高低胜负。”
“一言为定。”
费将军站起来告辞:“叨扰了多时,老夫要走了,希望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恕本王不能远送。”费将军摆了摆手,人已飘出了窗外,眨眼就没了踪影。
小五子本来正要推门进去,可没想到里面元泰正在跟别人说话,他躲在门外听了一会儿,里面两人说的都是些大人话,他不感兴趣,索性出了客栈,在客栈楼下没见到馨蜜,他也没留意到,来到街上独自溜达。还没走一会儿,就被人提着衣领两脚离地了。真是见鬼,今天早晨被元泰这么提着,现在又是哪个瘟神?
小五子一回头就要开骂,但他话没出口就愣住了,继而大笑了起来,眼前的人正是桑昆,只见他头上身上满是污泥,臭得比乞丐还甚。小五子的嘲笑让桑昆更加恼怒,他伸手一掌掴了过去,小五子脸上登时起了五条红印。
“好你个傻大个儿,竟敢打我,你打、你打,今天打不死小爷,你是我养的。”天天在街上混迹的小乞丐,别的本事没有,骂人撒泼可是手到擒来,桑昆脸都气歪了。
“你小子还骂人?别以为我打不死你。”
“你还真打呀,你看看自己这么大个子,欺负一个小孩子,你要不要脸?”小五子说着,一边缩头躲闪,一边呜呜地哭起来,他的嚎叫和哭泣声引来了不少人驻足观看,桑昆的拳头打不下去了,可是嘴里仍然在骂着。
“小子,打死你都不解恨。”
“等一下!”小五子突然伸手挡住了桑昆的拳头,桑昆愣了一下。
“说你傻你就真是傻,你只顾着打我出气,就连蜜姐姐的生死都不管了吗?”
“蜜儿?她在哪里?”桑昆不由松开了手,小五子弹了弹身上的尘土,煞有介事地说:“蜜姐姐现在已经回来了,就在悦来客栈,如果凭你这几下子,蜜姐姐早就没命了。”
“不跟你说废话了,我先去看下蜜儿,回头再找你个小鬼头算账。”桑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抬起脚要走,却被小五子硬生生拖住了后腰,桑昆心中焦急,很生气地回头又要骂,可小五子突然捏了鼻子。
“傻大个儿,你就这么去见蜜姐姐吗?”桑昆朝自己身上看了一下,才发现这样贸然前去肯定不行,他怒道:“都是你这小鬼头害的,现在要我怎么办?”
“前面不远有个浴室,你先好好去洗个澡,我给你找几件换洗的衣服。”桑昆不相信地看了小五子一眼,小五子拍着胸脯指天誓地地保证不会再作弄他了,桑昆这才悻悻离去。
桑昆进了浴室后,一头扎进了池里,用丝绦搓洗自己的身体。也难怪了,刚从阴沟的臭泥里爬出来,满身的污秽,就觉得怎么洗也洗不掉臭味。桑昆只得拼命地用手搓,用水冲,就差头埋进水里了。池子里的水温度正好,桑昆花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彻底洗净了身上的污秽,这时就听见门帘外小五子的声音传来:
“傻大个儿,换洗的衣服我给你放在门口了,你自己穿啊。”
桑昆嗯了一声,从水里站起来,掀开门帘,地上哪有什么衣服啊,他转脸看了一下周围,就连自己脱下的脏衣服也都不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桑昆怒骂了起来:“喂,小鬼头,你给我滚出来!”
小五子的脑袋从三尺开外的门边上探出来,带着得意的笑容:“傻大个儿,你叫我做什么?”
“我的衣服呢?”
“你说的是这个?”小五子晃了晃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套新的干净的衣服。
“还不拿给我?”
“你说拿就拿给你了?可是要钱买的,知道我花了多少银子?”小五子不紧不慢地说。
“多少?”桑昆急死了,他可是光着身子的,要是没有衣服,真是出不了这个门了。
小五子伸出五根手指比了一下。
“五两!”
“不是,五十两!”
“嗬,小鬼头你蒙我呀,什么衣服这么贵?”
“你不相信自己去问问店老板呀?”桑昆无奈,这种时候他只能低头。
“好吧,五十两就五十两,我口袋里还有钱,你把衣服给我,我给你钱。”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桑昆气得不行,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突然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脏衣服也不见了。
“喂,我的脏衣服呢?你把我的脏衣服放哪里去了?”桑昆吼了起来。
“那些衣服啊,根本就不能再穿,我交给店主了,这会儿只怕已经送到柴房里烧掉了。”
“真是要死啊,那衣服里面可是有钱的。”桑昆心痛地跳起脚来,小五子故作惊讶地说:
“哎呀,若真是这样,我得赶紧去拿回来了,去晚了衣服真的烧没了。”
“可我的衣服?你总不能叫我光着身子出去吧?”可小五子已经跑远了,也不知听到没有。
小五子一直跑出了浴室,捂着嘴笑得几乎要跌倒,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该死的傻大个儿,这回就折腾死你也不过分,谁叫你敢欺负我来着?”
“小五子!”小五子抬起头来,见元泰朝他走来。
“王爷,你怎么出来了,蜜姐姐说要我好好伺候您呢。”
“蜜儿去哪里了,我刚才找了个遍,也没看见她。”
“她说要出去走走,我也正奇怪呢,不过这个地方不大,要不要我去找找?”
“算了,不必找了,她如果要回来自己就会回来的。”元泰轻轻叹了口气。
两人正在说话,冷不防从浴室里冲出一个人来,正是气得发疯的桑昆,看他的打扮也着实好笑:一件女人的花衣服随便套在身上,但那衣服实在有点小,遮不住他的身体,两条腿光着,脚上的拖鞋也跑飞了一只。
桑昆上前一把抓住小五子的衣领,举起拳头就打,一边打一边说:“你这个该死的小鬼头,我叫你作弄我,叫你作弄我!”
“王爷,王爷,救救我呀,哎哟,要打死人了!”小五子脸上挨了好几下,哭着向元泰求救。
“呸,你叫谁也没用了,今天不打死你,我就是你养的!”桑昆又待动手,可是拳头怎么也打不下去了,他回头一看,元泰把他的手腕抓住了。
“这位仁兄,有什么事不能坐下好好说,为何非要这样喊打喊杀的?”
“你算什么东西,我跟他有过节,你少管!”桑昆正在气头上忍不住又要动手,可元泰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个傻大个儿有眼无珠,站在你眼前的这位是熙国的堂堂裕亲王,你才算什么东西呢。”小五子擦着嘴角的血,悻悻地说。
“什么?你就是那个……”桑昆不由放下了手,他曾经听馨蜜说过,她此番找的人就是裕亲王元泰,可眼前这个男人一脸烂疮,衣着破烂,真的是裕亲王吗?
小五子得了自由,一边整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说:“孤陋寡闻的傻大个儿,他可的的确确是裕亲王,你不信等下问蜜姐姐。”
桑昆和元泰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悦来客栈,小五子紧随其后,此时饭菜已送到房间了,元泰按了下桑昆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仁兄,初次见面,本王敬你一杯。”元泰举起酒杯,桑昆接过来一饮而尽,他不住地看元泰,他不得不承认,虽然元泰看起来落魄,可眉宇间的气魄真的不比平常人,和这样一个鼎鼎有名的人物坐一个桌子吃饭,他真有点不习惯。
“仁兄不必觉得拘束,请随便用些饭菜。”小五子一点也不客气,他不等元泰发话,已经伸手把桌上的烧鸡啊、卤猪蹄啊,抓来自用,嘴里嘟囔着:“我辛辛苦苦买来孝敬王爷的饭菜,倒便宜了你这个傻大个儿了。”
桑昆顾不上发怒,他是真想逃开,可偏偏元泰不让他走。元泰转脸对小五子说:“我有话要跟这位仁兄说,你先回避一下吧。”
小五子点了点头,把一整只烧鸡塞进怀里走了出去:“看着傻大个儿我也吃不下。”
小五子来到客栈门前的台阶上,把烧鸡扯了吃着,心中在想,也不知道王爷跟这个傻人有什么好谈的,但是既然不叫他听,他小五子也犯不着多事。一只烧鸡差不多啃完的时候,小五子看见馨蜜走了过来,他慌忙把鸡骨头扔了,蹦跳着奔了过去。
“蜜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啊,我等你等得都不耐烦了。”
“哦,元泰他好点了吗?”馨蜜脸上有些疲倦,说话时神不守舍。
“应该好点了吧,他们在楼上喝酒呢。”
“他们是谁?”
“王爷和傻大个儿。”馨蜜哦了一声,竟没再理小五子,自己一个人上楼了。
“真是奇怪了,怎么出去了一下,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小五子自言自语地说,“大人的烦恼就是多,我真不想长大。”不过小五子很快就释怀了,毕竟,他离长大还有挺长一段时间,他现在要做的是尽情地玩乐,找小伙伴去!
馨蜜上楼,来到房间门口,正要推门进去,就听里面传来说话声,她很自然地站住,侧头细听,好像是元泰的声音:“如此说来,本王把蜜儿交给你了,请桑昆兄务必要保护好蜜儿的安全,并尽快带她回龟兹去。”
“王爷放心,我一定会按王爷说的做。”桑昆的声音有点颤抖,似乎非常激动。
馨蜜暗自冷笑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屋内正在对饮的两人不约而同回头看着她,馨蜜走到桌边,对元泰笑道:“你们两个男人喝酒,也不叫我。”
元泰没说话,馨蜜伸手端起元泰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幽幽地说:“这酒没有龟兹的葡萄酒喝,太辣了,对吗?”
“这不是女人喝的酒。”元泰抢过酒杯放在桌上,面色开始有点不自然起来。
“我什么都听到了,你要赶我走是不是?”
“这里不安全,你必须回去。”
“当初我不想离开龟兹,你偏要我离开,现在我不想回去,你又逼着我回去,你究竟想做什么?”也许是酒劲太大的缘故,馨蜜的目中已盈盈有泪,元泰偏过头去。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怎会知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