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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结局之后-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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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道是无情意,儿女之情,向来生于怜悯之意;只叹无缘沉苦海,不是天作之配,只得共惜佳期,云雨匆匆。
    竹枝粗硕,颇坚而壮,倏然间破了桃花间隙,惹得小娘子快意之至,低低呼道:“阿郎既是佛,且来渡儿罢。狠狠地渡了儿。打从今日起,妖魔鬼怪,尽让它散了去!”
    鲁元眼睑低垂,却好似暗怀心事,闻听阮氏此语,只觉心间艰涩不堪,薄唇微启,却是怎般也说不出话来,只得继续用力,将那苦海搅得涛声阵阵。虽说是在世头一回,可这姓傅的,约莫都算得上是天赋异禀,远远高过了阮二娘的预期。
    两对软玉相挤,俱是柔白滑腻,可爱十分。双凤和鸣,妙处不可为外人道也。待到雪停之时,鲁元到底是经验不足,未得抽离,喷涌其间,流珠凤眼半眯,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发现之后,心上一滞,黛眉微皱,神情却是凝住了。
    鲁元望在眼中,温声道:“我且替你洗净。下回我必会注意,绝不再令你生忧。”说着,鲁元便要去撩水。
    流珠一瞧,笑了笑,略带着疲倦道:“罢了,不必麻烦。儿天生没那等福分,便也没此间忧愁。”
    两人歇了会儿后,见时候不早,便欲要回房。流珠刚一抬臂,鲁元却是将衣裳给她搂了来,先行掸净,随即又连上鞋袜,细细替她一件一件穿好,流珠望在眼中,不由暗自叹道:徐道甫是不必指望的,傅辛不过是玩心起来时替她穿过衣裳,徐子期自诩大男子,若非怀了甚么心思,哪里愿意屈尊做这等事,也只他一个,愿意这般行事了。
    两人在这镜湖住了几日后,便与那颇为传奇的刘大娘,和她那郎君别过,再度启程。待离汴京城愈来愈近之时,二人所经的城镇,也愈发繁华了,而北面战场的消息,也由行人之口,入得流珠耳中。
    天灾人祸之下,徐子期颓势难掩,而傅辛到底气数未尽,竟是步步紧逼,接连收复数城。可是战争说到底,比的是银子和粮草,宋国国库紧张已久,这仗再打下去,已得不着什么好处,而偏巧那徐子期迁都到了易守难攻的悯都,葡桃国资助的武器也总算是运来,两相比较之下,各有强弱,也算是势均力敌了。
    此势一成,战场便陷入了僵局之中,双方交战几场,各有输赢。渐渐地,傅辛也没了再攻的意思,一来,天灾与困局,反倒给了徐子期清理内部的契机,徐小将军大行改良之举,趁机将民学会掌控在手,令得昔日荒诞、激进无比的所谓民学会也渐渐有了正经模样——只可惜究其根本,倒是离那所谓的“民主、自由、科学”三主义更远了一步,北地民心已散,继续攻下去,百害而无一利,还不如再行观察,伺机而动;二来,地震与飞雪之后,原本就比京畿附近破败许多的北地愈发贫困,收复回来,在傅辛看来,也没多大益处,与其为了颜面而举兵,倒不若为了实际些的银钱而撒手。
    这年农历十月中旬,傅辛结束亲征,启程回京,只留庞信等率军驻扎。这消息传入汴京时,鲁元那京郊别庄内,懒于梳妆的阮贤妃正素面朝天,身披貂裘,手捧暖炉,与鲁元同坐一席,品着茶,倒也无甚特别的话儿可说,只是与傅尧待着,便觉得十分心安了。旁的人事,都只是纷扰而已。
    相较之下,在那翠被红浪之间,徐道甫留给流珠的,是尴尬、不堪、不愿想起的回忆,忆起便觉得通体上下都不大舒坦,仿佛沾染了甚脏东西,非要洗干净不可;至于傅辛,起初是耻辱与悲愤,尔后成了麻木,再往后倒是有些想开了,只当他也是个伺候自己的玩物,偶尔也能闭着眼享受了,这倒也无甚可悲,毕竟许多年过去,便是心里头不想这么想,也不得不这么想了;而徐子期,便如同一猛子浇来的巨浪,畅快到了极点,目眩神迷而忘乎所以,只可惜浪潮,终于是要归于平静的。
    傅尧没甚技巧,仿佛满心满意都是为了她舒服,偶尔反倒显得有些过分小心翼翼。只是心里面,实在是舒坦,这股舒服劲儿,倒是比甚么都强了。
    此时傅尧正拿了面镜子,交于流珠手中,这面黑石镜子,正是他从大宁夫人棺椁中得来的那面“留驻宝鉴”。流珠依照傅尧所说,将镜子翻过面来,随即又眯起眼来,凑近了细看,这才看清了那所谓“留驻宝鉴”四个小字,她不由笑道:“却不知这里头藏了甚么隐秘,要写得这样小,仿佛生怕被人瞧着似的。”
    傅尧温声道:“你名曰流珠,它名唤留驻,音同字不同,也算是有些缘分。大宁夫人身世蹊跷,棺椁中更是连人影也无,只余下这么一面颇为古怪的宝鉴,定然是有些用途。我守了它许多年,看不出端倪,现如今我行将离去,便托你保管了。”
    流珠闻言,微微一叹,道:“你当年在佛前许的誓言,分明说是三十八岁才剃发受戒,托号出家,眼下离过年还有两个月,尧……公主何不过了年再走?”
    傅尧微微一笑,轻抿茗茶,垂眸道:“入了腊月,便热闹起来了。那时候起身,徒增伤感,却是不妥。待到四哥抵京,我再见他一面,说些话儿,便也差不多该走了。”
    流珠撇了手里头的暖炉,起身下榻,柔声道:“你要在烟望山出家,那里靠北,天寒地冻的,儿先前着人替你做了些衣物,约莫就要送到,你千万要记得收好。”言及此处,她微微一笑,望向傅尧,道:“你不必忧心。儿特意叮嘱了,依照的是你的身量尺寸,颜色也都是极素淡的,比丘尼穿也并不突兀。”
    二人正说着话儿,忽地太监周八宝来报,却是一位稀客来至府上。流珠一听名姓,心里犯了为难,却也不好不召,只得无奈地摆摆手,命周八宝领了人入内。却见来者一袭素裙,手里牵着一双小儿女,面色憔悴,犹带泪痕,恰是独守家中的怜怜。
    见了流珠,怜怜跪了下去,向流珠、鲁元拜过之后,面上的泪珠儿便缓缓落了下来。她还未张口,流珠便已十分不忍,一面命周八宝领着那对俊俏的小儿女去别处玩耍,一面拉了怜怜近身,温声道:“你不必开口,儿自是知道你来此为的何事。想来若非是官家返京的消息传入京都,你也不会如此惶急。”
    怜怜忙拭了拭泪,欲言又止,终是再难忍住,蓦地大哭,呜咽道:“先前知他被困所谓新邦,为人所关押拘禁,却也不知他过得如何,心里……心里十分忧虑,但也……也一面劝慰自己,官家向来是看重他的,不可能弃之于不顾,可现如今,官家带着近臣,皆已在返京的路上……奴的郎君……却是再没了消息……”
    当年流珠得以脱身,金玉直却一直被困,甚至一度生死不定,流珠对此虽是无力,却也多少有些愧疚。而她返京已久,怜怜早就得了消息,却也不曾来求来问,反倒令流珠更是难安。
    她正眉头微皱,欲要替怜怜擦泪时,怜怜反倒不哭了,只怔怔地盯着地面,平声说道:“京中有流言,说他做了叛徒,才为官家所弃,还说徐子期的许多谋策,比往日高远许多,都是出自郎君之手。旁人不信他,奴却是信的,他必不会叛敌。奴怕的是,他死撑着不肯低头,到最后……”
    怜怜嗫嚅着,颤抖着吐出最后几个字:“被旁人,被自己,逼上死路。”
    
    第121章 雉头金镂又珠胎(一)
    
    眼见得怜怜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流珠自是十分不忍,却也无计可施。傅尧见状,便温声道:“你莫要急。金十二郎乃是天生英材,国之栋梁,四哥向来倚重,如何能弃之不顾?我这就写信,向四哥一问究竟,看看四哥是何打算,定会给你个交待。”
    流珠微微蹙眉,却是按了下傅尧的手,低低说道:“依公主的身份,写这封信,却是不妥,不若让儿来执笔,写这封信,问个究竟吧。在官家面前,儿向来撒泼撒惯了,便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缠他个死去活来,官家也不会怎样,而你来问,却是顾虑重重了,难免惹官家龙颜不悦。”
    傅尧一笑,平声道:“你多虑了。我行将辞去,四哥又如何会与我这般计较?二娘,你清楚我的行事,必不会有差池。”他又转头向着怜怜道:“你且回去,安心等着消息。若是家里出了甚事,尽管来报。我便是走了,这公主府里还留着几个得力的婢子,替我料理事务,你知会她们便是,俱是信得过的人。”
    怜怜连忙叩首谢过,流珠将她扶起,亲自送了她出去。昔日的主仆二人,又说了些体己话儿,阮氏只觉得人事已非,说的愈多,心间愈是酸涩。待流珠回到堂中之时,傅尧却已搁了笔墨,将信写成,差人快马加鞭送了出去。
    这一封书信,一去数日,却是再无音讯。流珠无可奈何,只得又去差人宽慰怜怜,说是官家不久便将抵京,届时定会有个交待——其实连她也无法断定,是否真能有个交待。
    散漫馀雪晴,苍茫季冬月。这一年冬月上旬,风雪打黄昏,流珠正居于宫苑之中,斜倚在软榻之上,一双眼儿半睁半闭,闲依香枕,慵傍暖炉,袖口处露出一截雪腕,白皙得恍若无暇美玉一般。
    令仪与如意得了闲,也钻到软榻上的狐裘之下,半靠着流珠身侧,低低说着话儿,时不时发出带着童稚的笑声来。这两个孩子待得久了,脾性倒也渐渐合了,一个自另一个身上学来了成熟之道,另一个也从这一个身上见着了当个孩子该是何等模样,相处起来,也好似亲姐妹一般了。
    傅辛身披风雪,足蹬高靴,跨门而入之时,便见流珠已阖眼而眠,眉目如画而肤白若雪,两个半大少女偎在她怀间,也都睡得正酣。官家驻足凝视了一会儿,心上蓦地有些发软,不由得莞尔而笑,随后命宫人前来,抱走两个小娘子,再半掩门扇,只留官家与阮贤妃独居室中。
    傅辛也不褪去沾着雪珠儿的黑亮大氅,心上那念头一起,便低笑着俯下头去,用自己下巴上的胡茬,胡乱刺着面前美人的如玉肌肤。流珠被这么一折腾,眼还未睁,便已十分腻烦,但懒懒睁开眼来,正要发作,却被傅辛遽然间噙住了唇瓣,狂乱地吻了起来。
    流珠强忍着不适,待他势头稍缓,手儿抵着他胸膛,慵懒垂眸,嗤笑道:“官家这急色模样,却是丝毫未改。”
    傅辛大笑,冰凉的大手强硬地伸入她衣内去,上下摩挲,那五指间的寒意刺得阮二娘猛然间打了个寒战,一刹那便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合了合眼儿,便听得官家声音微哑,胡茬扎在她颈窝处,暧昧道:“连月未见,甚是想念小娘子。有言道是小别胜新婚,诚不欺人也。”言罢,傅辛也不褪衣,强搂着她,脱了黑靴便往榻上挤去。
    流珠冷哼一声,往里靠了靠,随即平声道:“官家倒是回来了,只是当年随行而去的娘子和臣子,却也不知有多少都没跟着回来。也不知官家打算如何向京人交待?”
    傅辛眯眼道:“朕还不清楚你,分明是要问金玉直。”言及此处,男人的眉头也不由得紧紧拧起,他叹了一声,随即冷声说道:“仙人骐骥绝世稀,金十二郎,确乃良材。只是你那便宜儿子,近些日子行事愈发狠厉,阴晴不定,难以揣度。他迁都悯都之后,却也不知将金十二郎藏在了何处,惹得流言纷纷,教朕也左右为难。”
    流珠张大一双美眸,睫羽微颤,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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