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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梦中,可有我?司空烨默默询问,修长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触感将那额间的凸起抹平了去。
此时,小全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司空烨满眼留恋地看了一眼依旧沉睡的筱桐,小心翼翼的将自己从她体内退了出来,这才蹑手蹑脚的起身穿上亵衣,来到门边将门打开。
天光大亮之时,筱桐方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睡眼惺忪地揉了揉迷蒙的双眼之后,筱桐这才突然想起,昨夜司空烨是哪根筋不对了?怎么那么狂野?
但是无论怎么想,她也想不出个头绪,遂只得作罢。
起身之时,筱桐只觉全身酸痛得要命,再次在心里咒骂司空烨昨夜的恶劣行径之后,她才晃晃悠悠地自床上下来,起身穿衣。
疏影和沁雪在门外听到殿内的动静之后,如往常那般端着洗漱用具和早膳走了进来。只是在筱桐看来,她们脸上的笑容为什么那么怪异?
最最奇怪的是,两个脸上似乎都泛起了丝丝红晕?
这般的疑问直到沁雪跑去衣橱另外为筱桐找了一件衣领较高的凤袍出来之时,她才明白过来。
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一般来到铜镜前面,细细一看之下,心中不由忿忿不平。臭司空烨,怎么这么不知节制?看看她身上被他折腾的,这可叫她怎么出门见人?
她动作利索的接过沁雪找出的那件样式古板保守的凤袍,毫不犹豫的将身上那件天蓝色的换下。
就在一切收拾停当,筱桐此时正坐于桌前用早膳。
司空烨却已下朝归来,当目光望向筱桐身上那身包的严严实实的凤袍之时,一丝惊讶从星眸中一闪而过。但是也只是瞬间,下一刻,那星眸中便立刻被了然的神色所填满。
筱桐使了个眼色示意疏影和沁雪先行退下,待她们将寑殿大门关好之后,一脸怨愤地看着神清气爽的司空烨,语气不善地说道:“谁让你进来了?你出去,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
司空烨见状,面色依旧如常,不仅不见半点儿怒色,反倒是那俊逸的脸庞上泛起了几分笑意。
不理会筱桐的冷言冷语,兀自踱至筱桐身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动作优雅地用起桌上的早膳来。
筱桐见状,心里越发不平衡了。凭什么自己浑身酸痛难当,他倒如此神清气爽动作悠闲心情良好食欲颇佳地用着她的早膳?
只听“砰”地一声,筱桐将手中的碗放下,转身就朝床榻上走了过去,再不理会那个看来心情不错的男人。
司空烨停下动作,看着桌上那未动的早膳,眉头微微皱起,难得好脾气地紧随着筱桐来到床榻之上,筱桐见他跟过来,连忙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似乎连多看一眼都嫌烦闷。
“筱桐,”司空烨和衣上了榻,温声叫道,见筱桐不理,双手从背后环上筱桐的腰间,“生气了?”
筱桐不语,闭上眼睛装睡,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么?
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司空烨揽在筱桐身上的手开始目的明确的四处游走。
果然,筱桐那紧闭的清眸倏然张开,双手一把抓住司空烨四处点火的大手,口中的语气满是防备:“你干什么?”
“筱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他轻轻地凑近她耳边吹着气,酥酥痒痒的感觉传来,筱桐不由得一阵瑟缩。必里忽然窜出一个想法,自己这是在干嘛?司空烨的脾气分明就是吃软不吃硬,这几日怎么好像越活越回去了?好女不吃眼前亏,自己何苦这般跟他置气?
想通了这一点,筱桐忽然间从床榻上坐起,原本紧绷的脸庞忽然软了下来,娇声说道:“烨,我饿了,我要用早膳。”
语毕,便完全不顾那还不适应她这突然转变的司空烨,兀自从床榻上坐起,向着桌子前行去。
待到司空烨反应过来之时,那原本笑意十足的俊颜上,满是探究的神色,始终想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多变?
但是这次,筱桐果真得了清净,司空烨也没有再来抢用她的早膳。
正当她心满意足的放下碗筷,执起搁置桌上的绢帕轻拭朱唇之际,司空烨却突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着床榻行去。
筱桐慌张之下满面惊讶地双手环上他的颈项,而后失声惊叫:“你这是做什么?放我下来。”
“筱桐,你可吃饱了?”司空烨那俊美无铸的脸庞上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果然不出所料,筱桐立刻愣怔片刻。
“既然吃饱了,接下来你是否该喂喂为夫了?”笑容依旧,说话的工夫,他已然将她抱到那宽大舒适的凤榻之上,随即覆身而上。
“筱桐,为我生一个孩子吧。”他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筱桐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心中顿时无语望天,难怪他昨夜那么卖力,原来是存了这个心思。
所幸的是,她这几日已到了月事将至之时,绝对处于安全期内,不怕会怀上他的孩子。
正自思索间,身上的人已经开始动作,随着衣衫的脱落,凤仪宫的寝殿之内,不可避免的又是一室春光蔓延开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宣国皇宫的御书房内,此时正坐着一位年逾四十正值壮年,两鬓隐约泛白,下颚留着一把长须的男子。男子穿着一身雪白色锦缎龙袍,金冠束发,微微发福的脸庞上,龙眉修目,气度天成。以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正一丝不苟地认真批阅着手中的奏折。
立于其身后右侧的是一位已经不惑之年的老太监,此时的他,正安安静静的立于男子左后方,表情恭谨的随时听候差遣。
最后一本奏折终于看完之时,中年男子终于从桌案上抬起头来,左手一伸,立刻便有一杯热茶奉上。
接过茶盏的男子将茶杯放至唇边轻轻一抿之后,随即问道:“福才,六皇子还有几日回来?”
男子的声音沉稳而又威严,周身散发的气息无不令人感到微微颤栗。
“启禀皇上,据小堰传回来的消息,约莫就是这两日了。”名唤福才的老太监低眉敛目,躬身垂首答道。
“哦?”宣熠闻言,眉头一跳,眼听诧异一闪而过,“这个逆子此次怎么动作这么快?往日里三催四请都不肯回国来看一看。自从拜师学艺之后,这一走就是十四年。如今倒好,仅仅是朕病危的消息就能让他如此匆匆赶回,依着朕看,这逆子心里是恨不得朕早日归天。”
宣熠说这话之时,语气更加低沉,明显透着不快。但是心里却是对宣问的归来感到几分欣喜的。
福才听了宣熠这一番似是气怒的话语,尽管面儿上仍然恭谨万分,但是口中却是如实说道:“皇上,您这病危的伎俩已经用了好几回了,想来此次能够奏效,估计也是六皇子在外面玩够了,当真想回国来看望您的。”
果然,福才这话一说出口,宣熠额间隐约有青筋跳动,脸上立刻现出几分尴尬。但是心下却是因着福才的这番话语豁然开朗起来。
宣问对他的芥蒂他不是不知,不然也不会放任他在外面这么多年。但是,将皇位传与他的想法,并非为了补偿于他,而是因为自己这么多的儿子中,论才华武功各个方面,只有宣问是最合适的人选。其他几个儿子都是不成气候的,他也不放心将宣国交给他们去打理。
自自此时,御书房外忽然有个尖细的公鸭嗓子响起,“皇上,六皇子求见。”
宣熠听言,立刻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双眼中迸射出熠熠光彩,使了个眼色给身旁边的福公公,语气中带着急切地说道:“快宣。”
福才得令,立刻匆匆来到御书房门口,开了门,与门口的小太监耳语几句之后,便转身说道:“皇上,奴才先行告退。”
福才毕竟是跟在宣熠身边多年的老人了,当然明白六皇子归来,只怕皇上有许多话要与之相商,所以非常识相的主动告退。
“嗯,你先退下吧。”宣熠摆了摆手,对福才如此会看眼色行事的作为早就习以为常。
偌大的御书房内,一时之间只余下他一人,龙涎香的香气四处弥漫,与那透过窗棂照入室的温暖阳光交融成一片午后的安逸。
只一会儿工夫,脚步声便自门外响起。宣熠自是听得真真切切,心里不由得泛起几分紧张,连忙随手抄起书桌上的一本《国策》装模作样的细看起来。
直到推门声响起,来人很明显地跨入门内之时,方才似是闻声从书中抬首望去。
十几年未见,很明显的,宣熠在这一瞬间的愣怔是如此理所当然,当年那个才四岁的儿子如今已然长得这么大了。
那俊美的面容,依稀有几分他娘的影子,嘴角噙着的那抹邪肆的笑意,更加显得风度翩翩才华横溢。这些年来,他也曾经暗自揣摩猜测着姜问的变化,他今年该有多高了,长相是滞有所变化之类。尽管他不在他的身边,他还是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能够让闻名天下的房子收他为徒的儿子,令他感到骄傲的儿子。
“父皇的病都好了?”姜问进门之后,率先打破沉默,说着话旋身将门关上,却是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唇角勾起的笑容很明显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原以为自己早已经不介意,原以为再见之时自己能够平静以对。可是当那人就在自己面前之时,小时候曾经的疮疤还是这样不期然的被硬生生揭开。娘亲当年所受的委屈,娘亲当年的郁郁而终,当年那幼小的自己是多么的彷徨无助,这一幕幕情景,在事隔多年之后,在再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还是那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以至于自己在进门前所有的心理建设全无效果,压抑多年的积怨恨不能在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
“呃……已经好了。”宣熠一听姜问的口气,便知他对自己的怨恨似乎并未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减少。脸上那公式化的表情,不由得在此刻软化了几分。
“既然已经好了,那还宣我回来作甚。”姜问并没有给宣熠行礼,而是兀自踱自一旁待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话的语气还是依旧没有半分恭敬。
宣熠显然早就料到这个情状,倒也并不因此而动怒,只是紧随着坐在姜问旁边的椅子之上。
“唉,宣问,你应该知道,朕已决定将皇位传于你。”宣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于姜问,他真的是束手无策。没办法,谁让当年确实是他亏欠了他们母子俩呢。
“父皇此言差矣,你虽为我父皇,但是我却并不姓宣,我姓姜,名问,随母姓,宣国的皇姓我可高攀不上。”姜问的语气,显然是在赌气。
“事到如今,你还在嫉恨父皇?”宣熠闻言,修眉微蹙,脸上的愁色无意间显现出几分沧桑。
“儿臣哪敢。”说是这么说,可是姜问的语气任是换了谁也听得出他对宣熠究竟是怀了怎样的心情。但是,当他的目光转向身旁只隔了一个案几的男人脸上时,心里还是不由得软了几分。
突然间发现,如今的父皇,虽然正值壮年,气势上依旧如当年一般器宇轩昂,但是那隐约泛白的鬓发和脸上的褶子却已经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心中的怨和恨,在面对着这样一个父皇之时,突然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不管怎么说,他是他的父皇,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想必这些年来他的日子也未必好过,对于自己跟娘亲的亏欠,他心里该是怀着怎样的愧疚之情度过这些年来的每个日日夜夜。
心下泛起的柔软致使姜问的口中再说不出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