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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厌恨沐清歌,而坐在皇帝身侧的皇后更加厌恨沐清歌,只是她将情绪掩藏的很好,即便沐清歌惊艳了众人,而她的脸上依旧挂着温婉大方的笑意,端着母仪天下之态。
收拾掉沐清歌,不过是来日方长!
皇帝很快从夏侯璟身上收回了视线,大手一扬,“给凌王赐坐!”
夏侯璟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带着沐清歌一路前行,直到走到皇帝的下手,一撩衣袍坐了下来。
等到他们二人坐定,皇帝才缓缓拍了手。下一瞬,宫女便捧了菜肴鱼贯而入。
紧接着,暖仪殿内响起了丝竹之声,晚宴算是正是开始了。
“这一次北齐之战多亏了凌王,才守住了沣都、桐城、姜城,朕敬你一杯。”
皇帝眸光深深,他说完,对着夏侯璟举起酒樽,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保护东楚,是臣弟应担的责任。”
夏侯璟眸光深邃,看着酒樽里清澈的液体,缓缓送到了唇边。
皇帝的话音一落,满殿的朝臣立即附和,称赞凌王骁勇善谋,是东楚的战神。
“苏德,传朕旨意,赏凌王黄金万两,绫罗千匹、东海珍珠两斛,玉如意两柄……”
暖仪殿的人心中都如明镜一般,皇帝的这些赏赐不过是些金银罢了,不值什么用。
按说,凌王此时北齐之战立了大功,怎么都该加官进爵的,不该只赏赐一些东西。
联想到皇帝和凌王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众人不由得在心里一阵嘘唏。
夏侯璟再次倒酒的时候,沐清歌轻轻压下了他的酒樽,不动声色的将他的酒全部换成了茶水。
看着沐清歌清亮的眸子,夏侯璟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
酒过三巡,众人有些微醺,皇帝锐利的眸子缩了缩。
“有凌王在,朕便可以无忧北齐,扫平南唐!”
夏侯璟闻言,薄唇抿了抿,扫了眼沐清歌,然后看向皇帝道:“启禀皇上,臣弟身体不好,想趁着剩下的几年光景里,为皇家开枝散叶,至于虎符,改日臣弟自会双手奉上。”
沐清歌听到开枝散叶几个字,脑地顿时哄得一下,双颊飞快的染了分红晕。
这个夏侯璟,当着这么多人说,好害羞……
皇帝阴鸷的眸子缩了缩,片刻才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为皇室开枝散叶了。”
他的心中一阵冷哼,凌王口中的虎符不过是实力最大的一支军队罢了,他的惊风骑会舍得给他?
“多谢皇上体恤臣弟。”夏侯璟说着朝皇帝敬了一杯酒。
为凌王举行庆功宴,皇帝本就兴趣不大,再加上天气酷寒,晚宴不久就在一片丝竹声中结束。
而夏侯璟却带着沐清歌来到了安平长公主的含章宫,去看望长公主。
在这个皇宫中,也是只有安平长公主是真心关心夏侯璟的。
安平长公主看到他们二人前来,忙吩咐下人端上来了热茶。
“喝杯茶,暖暖身子,去去酒气。”
紧接着,安平长公主看向夏侯璟道:“北齐一战,可还顺利?”
夏侯璟点头,“一切都好,劳烦皇姐担心了。”
“那就好,毕竟疆场之上,刀剑无眼的,如今看到你平安归来,我也就能放心了。”
五年前他被人从北齐抬回来那一幕对她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当她知道他被皇帝派去了北齐一战,她提起来的心就没有放下过。
“今年年岁皇姐还是在宫里么?”
安平长公主淡淡的勾唇,“我一个寡居之人,不在宫里,还能去哪?”
看着安平长公主眉眼间的落寞,沐清歌立即看向看了夏侯璟,“王爷,把皇姐接到别院吧,我们年岁还可以在一起过。”
“不了,我在宫里住习惯了,也不想着挪地方。”安平长公主摆摆手道。
片刻,她啜了口茶水,看向夏侯璟和沐清歌淡淡开口,“如今你们成婚半年有余,也该生个孩子了!”
………题外话………不好意思,今天的晚了,今天是万更,剩下的青酒早晨起来再写,现在困得睁不开眼睛了,么么哒(づ ̄3 ̄)づ
第246章 怎么,难道你想和本王一起造人?()
安平长公主的话音一落,沐清歌又想到晚宴上夏侯璟的话,双颊蓦地绯红一片,双手微微攥紧了手下的衣袖。
她这具身体过了年才才满十六岁,这么早被催生真的好么?
安平长公主将沐清歌的羞涩收入眼底,眉梢拂过一抹浅笑,“阿璟年纪不小了,不能再拖了,你们小两口要多努努力。”
听了安平长公主的话,沐清歌突然想起,夏侯璟马上就要十六了撄!
这个年龄在现代不算大,可是在早生早育的古代,二十六岁还没有生子可就少见了!
尤其是皇室世家子弟,十五岁就开始安排侍妾,十七八岁就当爹了。
“好,皇姐,阿璟会好好努力的。”
夏侯璟轻轻应了一声,稍稍握紧了沐清歌的小手偿。
那坚定的力道,使得沐清歌的脸颊又热了几分,这个夏侯璟,他竟然还说要好好努力,他不怕羞她还羞呢!
沐清歌轻咳一声,从夏侯璟手中抽出小手,捧着茶盏,轻啜了一口,试图掩下去她的羞涩。
夏侯璟将沐清歌的动作不动声色的收入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皇姐,今天的茶不错。”
沐清歌说了一句蹩脚的话,将话题转开。二人在含章宫陪着安平长公主说了会话才起身告辞。
一出了含章宫,冷冽的风蓦地灌入了沐清歌的脖颈,寒意顿时肆意蔓延。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宫里各处已经开始掌灯了。
夏侯璟拿过了沐清歌的披风,将她娇小的身子全部拢在里面,雪白的皮毛包裹着她巴掌大的脸颊,平添了几分俏皮。
沐清歌站在他的身前,夏侯璟才猛然发现,不过半年多的时间,眼前这个女人个头倒是拔高了不少,如今她的发顶都可以碰到他的下巴了。
“走吧,我们回家。”
给沐清歌围好了披风,夏侯璟拉了她的手,就这么牵着她一直向宫门走去。
夏侯璟的脚步不急不缓,从含章宫,穿过御花园,一直到重华门,一路上他不在乎宫女太监惊讶的眸光。
他的眼中只有身侧的女人,还有前方的路。
在冷冽的寒风中,握着他冰凉的大手,沐清歌心里弥漫着丝丝缕缕的暖意。
家对她来说,太过遥远的一个字眼,自从她的父母去世之后,她就没有家了,也没有人像夏侯璟这样牵着她的手,将她护在寒风之后。
“好,我们回家。”她重重的重复了这两个字。
二人一路走远,昏黄的宫灯将二人并肩而走的身影拉长,然后在青砖上交叠一起。
两手紧握,两颗孤单的心在缓缓靠近。
出了重华门,夏里和未离已经等在外面了。片刻,青蓬马车在夜色中缓缓驶出了宫城。
临近年岁,帝都上下一片喜庆,尤其是十里长街处,到了夜晚,灯火明亮,花灯璀璨,明媚的烟火装点了一片盛世。
沐清歌趴在马车的车窗上,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热闹的夜色露出向往。
夏侯璟透过沐清歌掀起的车帘,扫了眼外面的热闹喧嚣,第一次不觉得吵闹。
回到王府别院,夜已经深了,沐清歌早就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了。
拖着疲倦的身子直接爬上了床榻,也不管夏侯璟,直接扯过被子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每次进宫,都好累!
就在她即将要睡着的时候,身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的睡意顿时去了三分。
忙睁开了双眸,一把按住了夏侯璟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你,要做什么?”
大半夜的,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
夏侯璟看着沐清歌警惕的眸子,嘴角缓缓勾出了一抹带了邪佞的笑意,“造人。”
沐清歌闻言顿时一个机灵,瞬间睡意全无,看着面前夏侯璟放大的俊颜,话也说不利索。
“你,你……”
“好了好了,把衣服脱了再睡。”
夏侯璟说着褪去了沐清歌身上的外衣,这个女人穿这么厚的衣服睡觉,能舒服么?
今天沐清歌实在太困,只脱了最外面的狐裘,连衣服也懒得脱,便直接睡了。
听到夏侯璟的话,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被他调戏了,当即愤愤的磨了磨牙。
大半夜的,这么吓唬她真的好么?
接着,她一把拍掉夏侯璟的手,“你竟然骗我,你给我走开!”
她现在真的恨不得将他一脚踢下床去,被他一折腾,她真的是睡意全无了!
看着沐清歌又羞又怒的样子,夏侯璟低低的笑了。
“怎么,难道现在你想和本王一起造人?”
夏侯璟说着探向她的胸前,“本王允你便是。”
“我不允!”
沐清歌护住胸前,愤愤的瞪了眼夏侯璟,然后翻了个身不再理他。
造毛线人啊!
她这个小身板还那么小,这么早生育,那不是找死么?
夏侯璟看了眼沐清歌气哼哼的模样,微勾了唇角,在她身边躺下。
许久,他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抬掌熄灭了红烛,床幔掩下了一室寂静。
——
南唐。
段祺陵身着一身明黄,墨发被紫金冠束的一丝不苟,尽显威严。
他紧紧握着拳,抬眸看向前方通向乾坤殿的石阶,心中顿时五味陈杂。
终于,他还是要荣登九五,还是要娶宁清秋为后。
果然,这一切都是由不得他!
缓缓转过身来,看向远方,似乎在等什么人一般。
宁太后立在段祺陵身后,她凤髻巍峨,脸上透着威严,美丽的凤眸内尽是岁月沧桑。
这是她第三次看着南唐皇帝登基了!
第一次,是她的夫,她身为皇后,陪他一起登上九五之尊。
第二次,是她的儿子,她身为太后,带着他撑起了南唐风雨飘摇的朝堂。
而这一次,是她最恨那个女人的儿子,为了南唐的江山,她没有办法,即便再不愿意,她也要扶持新帝登基。
这南唐,绝不能亡在她的手中,她不能做这千古罪人。
不愿段祺陵恨她也好,怨她也罢,这皇位他都不能拒绝。
刚刚经历丧子,她就忙碌新皇登基事宜,已经许久没有合眼了,精致的妆容掩下了她眼底的憔悴。
她身着紫金色的长袍,身后的裙摆逶迤摇曳,在阳光下泛出耀目璀璨的色泽。
一如往日的华贵,一如既往的威严,即便丈夫和儿子都离她而去,她还是那个南唐那个翻云覆雨的宁宣太后!
“皇帝,时辰到了。”
宁太后看着段祺陵,开口提醒道。
最终,远处还是没有出现他所希冀的那道身影。
他的嘴角缓缓勾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现在她还远在东楚,怎么可能会来?
微微垂眸,妩媚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色彩,眼底掠过一抹悲戚。
“皇上。”
片刻,他的耳畔传来了一声娇柔的女声,他抬眸看去,一身大红宫装,头戴凤冠的宁清秋正向他走来,她的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
今日是他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