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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养眼。
马义见张凤起眼中有赞赏,心里就有几分得意,答道:“薛公子被世子请去书房了,世子说手头少了人用。”
他顿了一顿,低声接着道:“世子还说……郡主这些日子都待在宗祠里抄经书,也用不上薛公子。”
张凤起皱眉,自然明白张司棠只是想折腾她,但随意用她的人,拿她的人当下人,却是过了。她心里不高兴,不动声色的抽回手。
“我怕郡主一个人在祠堂辛苦,便想着来帮郡主解解乏……”马义意识到张凤起的情绪变化,讨好道:“郡主,您累了吧,我帮您来抄经书吧。”
张凤起不置可否,握住了他拿笔的手,吩咐道:“你去告诉世子,就说我病了。”
要说张凤起病了,张司棠却是怎么也不信的,毫不理会。
但张司棠糊涂,他的贴身小厮却不糊涂,苦口婆心的劝:“世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王爷王妃素来疼宠郡主,若是他们一进宫郡主就病了,又知道您惩戒了她,还不知道怎么想您呢!”
“谁信她真有病,穷乡僻壤里长大的,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了,跪了祠堂抄了佛经居然就病了?”张司棠目中光色一闪,带着些鄙夷的道。
小厮急道:“王爷,问题不在郡主是否真有病,而在王爷王妃信不信郡主有病啊。”
张司棠脸色一沉,张沅和夏氏宠爱张凤起,哪有不信的。
他心里顿时烦躁,脸上一片暴躁戾气,将外头举了几个时辰水盆的薛承义叫了进来,看着他那张俊脸就想到那“二何”来,一脚就将他踹倒在地。
薛承义胸口吃痛,但一想到刚刚听到的,就也顾不得痛了,急急跪在地上求道:“世子,您拿我出气归出气,还请世子看在王爷王妃的面上,为郡主延医请治。”
张司棠冷哼一声,蹲□掐着他的脸,“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本世子怎么做还需要你这下贱坯子教?你也配?”说完,扬手就是一记响亮耳光。
薛承义半边面颊上浮出了通红的五指浮雕,可见他那脸皮是相当之嫩。
他虽然只是不受宠的世家公子,虽然是温吞性格,虽然被送作陪读,但郡主也从未苛待过他,何尝受过这般侮辱。血气上涌,他差点就想冲上去和张司棠打起来。
但是,薛承义一想到张凤起正病在床上无人问津,这口血气只得强压了下去。张凤起这一年来从未生病过,他听说平时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起来反而一发不可收拾。
薛承义咬紧牙关,不发一语,哪怕心里恨得发狠,却也只盼张司棠拿他出气后能想一想张凤起是他的亲妹妹。
但张司棠犹不解气,抓着薛承义好一顿折磨,这才感觉连日受的气有了着落。所以当马义第三次来报时,张司棠终于让大夫去诊治了。
书房里一片狼藉,薛承义脸被扇的五官难辨,一身鞭痕,衣不蔽体,湿达达的满是盐水,他早已痛晕过去。
小厮看得直摇头,世子平时都控制得住,但一涉及到“二何”,他就会勃然大怒。之前两个小厮因着和何昌安有几分相像,就被张司棠鞭笞致死,尸身都被抛去喂狗。
这次却是郡主的人,好在还留着一条命,希望郡主念在兄妹之情,不要因此结仇了才好,小厮心里默念着。
大夫是第二天才去看张凤起的,张司棠也去,他倒想看看自己的好妹妹患的是什么娇贵病。
张凤起连演戏都不耐烦,她也算明白了,这张司棠和她一样,心里并没有什么兄妹情谊。不然也不会这时候才带着大夫来了,而且还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仿佛张凤起要是生不出什么骇人听闻的病来,就要她好看。
张凤起无奈,她原来是想好好和这个大哥暂时维持和谐关系的,但目前看来,一个人再徒劳也是无益的。
思及此,张凤起笑了,直接问道:“大哥,我的承义哥哥呢?”
张司棠一听就变了脸色,死瞪着她。张凤起却不给他开口训斥的机会,道:“你将他还来,我的病就好了。若看不到他,爹娘回来,我也还病者。爹娘问起,我便说,这是大哥照顾的好。”
说完,张凤起笑眯眯的看着张司棠,“大哥,你说如何?”
“你敢!”张司棠听到自己竟然被一个乡下小丫头威胁,气得扬手一挥,却被张凤起一手扣住。
“大哥生怕爹娘看不到我被大哥照顾的很好么?”张凤起挑眉,眼中闪过一丝阴沉,道:“大哥仁名在外,若是有罔顾孝悌的名声穿出去,大哥岂不白白经营这许多年。”
张司棠在外有好名声,其人又喜爱结交,最重脸面名声。按说他的身份微妙,废帝的废太子,本不应该有人敢凑近才对。不过,这十三年来,虽然张沅被废,但爵位却没有被削,女帝也并没有为难张司棠这么个小卒,好吃好喝的养在王府里。
时间一长,就难免不被人认为是女帝还念着子孙情,祖传孙位也未可知。渐渐就有趋炎附势之辈围绕过来,张司棠身边又无聪明人点拨,难免不为此沾沾自喜,愈发做出一副礼义仁孝的贤人模样。
所以一听到张凤起要毁他脸面,张司棠脸顿时青了又红。
他先是想到自己被当着屋里这么多人落了面子,心里恼怒异常,但听了后文,却发作不得,强压着怒火,咬牙切齿道:“就为这么一个男娼,你就丝毫不顾兄妹之情了?”
张凤起摇摇头,一字一句道:“非是为着谁,而是大哥这次过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成3W了~(≧▽≦)/~啦啦啦
☆、亲敷药
“承义,承义。”
脸被拍了几下,但薛承义的脸已经麻木了,分辨不出轻重,意识却清醒起来。他缓缓睁开眼,影像从模糊到清晰,眼前的人穿着一身黑衣,身材颀长,五官生的斯文,气质却十分凌厉。
“舅、舅舅?”薛承义一惊,又环顾了一周,这还是张司棠的书房,“你怎么在这里?”
“我再不来,怕只能来给你收尸了。”男子斜眉,面上浮起了酸涩讥诮的冷笑:“你说,怎么有好好的世家公子做成了你这狼狈样?”
薛承义不由羞愤,低了头,身上已经被鞭子抽的没一寸完好的皮肤,伴随盐水入内那丝丝入扣的疼痛。他性子虽温和,但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却露出倔强的一面:“我不记得我有吹口笛。”
男子脸色微变,忽然问道:“我知道你轻易不会求我。但一年前,为什么在王家村吹了口笛后,影卫等了你一晚,你却没出现?”
薛承义脸上忽然一热,若不是这副面孔早被张司棠扇肿,只怕就要被人看出端倪来。他记得,他的确吹了口笛,他没想过竟然真会被薛川当成礼物送人。但是,他也没想到自己那晚会风寒发热,更没想到是张凤起用体温帮他降温才消热。
男子见他一言不发,轻哼一声,俯身将薛承义一把扶起,他力道十分强劲,薛承义四肢麻木只能任其下手,“舅舅,你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带你走,难不成你还留着?”
男子微蹙起长眉,见薛承义脸上果然有不豫之色,不禁嗤笑:“别怪我这做舅舅的没告诉你,这张司棠在“二何”手里吃过大苦头,平生最恨男娼和“二何”。而我的好侄儿,你万不该和何昌安有五分相似,而且还是他亲妹妹的枕边人。两样你都占齐了,你还留着是想让张司棠怎么处置你?”
薛承义心中一沉,知道他从无虚言,但却不忍这么一走了之。
张凤起还病着呢,若是他这么走了,只怕更要激怒张司棠。那个人对自己的妹妹可没有什么情分,何况他此时走,这府里也只有张凤起一个人了。
思及此,他心里就一阵异样,似乎被什么揪住了一般,半晌,才开口道:“我还不能走,若我真要走,自会吹口笛。”
“随你,你要做女人的玩意儿,也随你。”男子目中光色一闪,却仍是隐忍不发,只一挥宽袖,带起一股凌厉气旋,薛承义便被放下,一只青色瓷瓶也应声落在了他身上:“不想那个女人看着你这副身子反胃,便好好擦药。”
“你别忘了,你不可能是她唯一一个。”说罢,男子便没了踪影。
张凤起万没想到张司棠出手这么重,看到几个小厮竟然是将薛承义抬进来的,她想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很丰富。
“郡主,你的病……”薛承义抬起头,想撑起身子,却被张凤起按住。
她乌色眸子一瞬不瞬望定薛承义,听了这话,蹙了起来眉端,“我不称病,我大哥怎么知道我身边少不了你呢。”
薛承义松了一口气。
但张凤起一按住,才发现按在了鞭痕之上,她忙收回手,不过再一看就发现薛承义身上鞭痕密布,已无她下手之地。
欺人太甚。
小厮们见张凤起脸色阴沉,就心道不好,为首的小厮壮着胆道:“郡主,薛公子已经送到,那小的们便回去复命了。”
张凤起示意屋里丫鬟们将薛承义安置好,才走向那群小厮跟前,她怒极反笑,眸中似有一簇极明亮的火光盈彻。
“大哥这么厚待我的人,那我也不能亏待他的人。”
薛承义生的不算最好看,但总归是好看的,尤其是眉头那颗红痣,张凤起尤其喜欢。就像奶油蛋糕上的樱桃,别有一番趣致可人。
但此时,薛承义原本白皙如玉的脸盘红肿得老高,连手指印都分辨不出来,别说是红痣,看得到的只有一道道难堪的痕迹,似无声宣告着羞辱。
少年的身量都不很高,而薛承义略显削瘦的身子又遍布了鞭痕,衣衫不整,就显得格外狼狈可怜。
“我只是皮肉伤……”薛承义见张凤起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有些难为情。他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难看的很,于是想侧过身。
“大夫说虽然没伤筋动骨,但你年纪小,不可疏忽。”张凤起轻扶过他妄图侧过去的身体,道:“别乱动,我帮你上药。”
说完,她便小心的去撕开薛承义身上那些破烂的衣服,从外衣,中衣,再到内衫。
薛承义见身上光了大片,显得有些羞窘,低声道:“郡主何必亲自来……”
张凤起的手停在他的亵裤上,虽然他脸上表情因红肿莫辩,但听声音她也听得出薛承义的羞赧。
她一挑眉,唇际就显出玩味的一笑:“承义哥哥不让我来,难道是要外头伺候的丫鬟来?”说着就要起身,一副要叫人进来的模样。
“不是,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薛承义明显急了,一把拉住了张凤起,她则顺着这力道一俯身,刚好对着他的脸,两人的口鼻只有一指远。
薛承义只呼吸着就嗅到了她身上惯有体香……恍惚间,他就觉出不妥,忙松开了手。
张凤起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十分可爱,但也不忍这时候来拿他取笑,于是道:“承义哥哥若是觉得我伺候不来,我叫马义来就是了,他是手巧的。”
薛承义一听了这话,嘴里便低声嘟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张凤起笑了,问道。
薛承义侧过头,不答。
张凤起微眯起眼,其实她听到了那句话,他说,他不喜欢马义。
她隐约知道为什么,却不想点破。但张凤起还是很喜欢薛承义的,他像一只绵羊,温暖柔软,不是很有存在感,但却让她舒服,让她放心。因为他总在这儿,而她也很需要这么一个人。
于是她并没有怪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