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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她便和陶姑姑一起制备出一桌年夜饭,算是提前庆祝自由后的第一个新年。
陶姑姑感触良多,当晚竟破裂饮了酒,意儿也是和两个下人疯玩到大半夜,这才总算是累了。
向晚送完两人回房,看到自己的新家,到底也是感触颇多,临近半夜这才睡了去。
年三十这晚,侯府果然派了人来请,向晚想了想,便带了意儿陶姑姑一起回府。
既然是说团圆的团圆饭,那陶姑姑从前是侯府出去的人,意儿又是侯府的外甥,理应回到侯府!
待向晚带着意儿和陶姑姑出现在侯府门口时,侯夫人早已迎了出来看见她顿时亲热的握住她的手道,“还好你来了,你娘生怕你不来,从午饭后便开始盼起,还是我们好说歹说你一定会来,她这才放了心!”
侯夫人说完,已被引进府里的向晚立刻便看到迎面有一位蓝衫妇人,看起来气色不佳,面色寡淡,见到向晚的时候眸光动了动,似乎并没有多么激动的神色,只是看着她,眸光发怔。
记忆中的母亲,向晚脑海里还是有模样的,只是几年未见,眼前妇人显然比记忆中的苍老了许多,细想又觉得是理所当然,毕竟她并不得宠,而且多年来青灯古佛,又能保养到哪儿去?
“娘!”向晚朝她请了礼,随即上前,妇人目光自她身上移开,落到她身后的意儿身上,向晚立刻将意儿推上前去道,“这是姐姐的孩子。”
穆兰蝶闻言,目光移开又自陶姑姑身上掠过,随即便收回视线,看起来神情极淡,似乎内心也没什么起伏的道,“既然回来了,就先吃饭吧。”
向晚又看到了府内一众姐妹。
人太多,大多是对不上号的,倒是众人看她的眼神各异,有鄙视的,有好奇的,还有崇拜的,向晚将这些目光一一收入眸底,勾唇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便缓步往里走去。
大堂那边,只见了一人一身深蓝衣衫,发髻高束,看起来十分威严的模样,不是定北候向齐又是谁?
“爹爹……”向晚先给他行了个礼,随后带了意儿道,“快给外公请安。”
意儿急忙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定北侯的视线自意儿脸上掠过,停在向晚脸上,讳莫如深道,“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吃个饭。”
他随即转身走了进去,而身后大夫人立刻命人取来了火盆在大堂前一摆道,“这金元朝啊,有这规矩,说是嫁出去的女儿被夫家休弃回娘家,得垮火盆去晦气,我们也只是走个习俗,也愿晚儿之后能再寻一位如意郎君!”
向晚没多说什么,反正只要不是原则上的事儿,她都无所谓,等跨过火盆进了大堂,大夫人立刻招呼她坐下,这才命下人赶紧上菜。
等所有的人都落座了下来,向晚这才发现,除开大夫人与定北侯自己外,她所处的位置,是其余这些人中最大的,她顿时便打算同其他的人调个位置,定北侯这时看了过来,淡道,“虽然在家里,你是庶女只身,但在朝堂,你是三品正仵作,这个位置,你坐得起!”
向晚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没有说什么,也就心安理得的打算等吃饭。
不过等了许久菜都没上,而定北侯也不多说话,一直坐在上位老神在在的模样,倒像是等什么人一般,而向晚的上位刚好空了一处,明显是还有什么人没来,而且,身份似乎还不低!
直到连意儿都等得不耐烦了的时候,府门外却忽然有人匆匆跑来在定北侯耳边耳语了几句,定北侯随即辫子站起身来,大步走了出去。
不多会儿,便见着他同一人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素白衣衫,容颜如玉,颇有几分谦谦君子的模样,长得也甚是英俊不凡,一看就是什么青年才俊!
这是什么节奏?
来人什么身份?
向晚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而且脑海中也没有什么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那如此说来,应该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人她本来就不认识。
“本侯来介绍,这位是皇上亲手提拔的当朝右相,也是最年轻的相爷!楼相爷初来京城,并无家眷,妻室,本侯与他关系好,便有意请他一同来守岁,没想到,楼相竟然直接答应了!”
“晚儿,快过来见过右相,算起来,这该是你们第一次相见。”
那位右相大人,闻言看向向晚目露几分诧异道,“晚儿?这位该不会就是这段时间在京城名声大噪的女仵作,皇上亲封的正三名仵作要职的向晚向大人吧?”
向晚心里凉凉的笑,面上倒是不动声色道,“早便听闻朝堂之上来了为新人,能力非凡,今日得见相爷之资,甚是荣幸!”
那右相勾了勾唇,道,“向大人谬赞了,今日能得侯爷盛情想请,才是楼某的荣幸!”
定北侯立刻请他入座,位置正是向晚临近的那个空位。
眉心跳了跳,向晚摸了摸袖子上的银针,感觉到银针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她可不管这个相爷是个什么鬼,等一下若是气氛不对了,或者有人要谋害她,她还得立刻离开这里,否则事情只怕就棘手了!
向晚再次等了小半个时辰,期间人家问什么她答什么,不想回答得就用微笑代替,一路下来,滴水不漏的,就连她自己也佩服自己了!
直到,下人端来一盘汤的时候,那热汤滚烫,竟一个不小心洒到了她身上,不过幸亏向晚反应快,那汤汁便洒了楼相一身。
定北侯当即便呵斥道,“怎么回事?不长眼睛啊?连楼相也敢得罪,来人,给我拖出去!重大二十大板!”
这二十板子下去,丫鬟柔弱的命绝对没有,向晚当即便道,“爹爹,只是洒了些汤汁而已,何必要人性命?今儿是除夕,是喜庆之日,而且王爷还特意来了府上,实在是不易见血!”
向齐怔了一下,随即没在说说什么。
那相爷倒是颇为甘心去,道,“哦,向大人倒是思虑得周全!”
向晚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也懒得搭讪,显然,她看出来这场年夜饭的不对,也懒得顺着定北侯的心意来。
分明,没见向晚回答之后,侯爷的脸色变黑了下去,而一旁的大夫人,这会儿立刻就取了一只碗来,舀了汤递给向晚道,“来来来,晚儿,快来尝尝,这是我今天特意下厨做的,你从前最喜欢吃这个,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你还是不是搀着?”
向晚看了那碗里一眼,随后又看了一眼大夫人,这才似笑非笑接了过来,反倒鼻端闻了闻,笑道,“的确是香着,我馋了许久呢!”
里头放了什么东西吧?这么殷勤!
…本章完结…
☆、第129章 刺客暗杀(5000+)
楼相神色倒是淡然,道,“向大人有心了,只是我素来不喜汤食,恐怕要辜负向大人一番美意了。”
向晚挑了挑眉,轻叹一声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勉强楼相爷。”
她收回碗来往唇边移去,同时借着余光观察众人的反应,却瞧见除开大夫人外,旁的人倒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仿佛丝毫不知其中内情!
向晚勾了勾唇,正想着要用什么法子避掉这碗汤,衣下裙摆忽然被人拉了拉,她一低头,是意儿皱成一团的小脸,“娘……我内急……”
陶姑姑急忙从一旁过来,要送意儿过去,向晚却立刻抱起意儿,对桌上的众人抱以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先送孩子出去一下,片刻就来。”
这个理由正大光明,自然是没人阻拦什么。
向晚当即便抱着意儿去了茅厕。
意乱情迷的药,通常无解,喝了之后只需行过房事便算解除。
这侯府的人,虽然知道她是一个仵作,会剖尸验尸,却绝对不知她也是懂医术的,所以才想了这么一招,防不胜防。
只怕不止这个了,后面还有不少玩意儿等着她来。
向晚冷笑了一声,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她还斗不过他们这一群人!
回去的路上,正见了已经重新换了一套衣衫的楼相,那一身水蓝长衫,倒将他整个人衬得越发玉树临风,活生生一个玉面小生,说白点,就是现代那种典型的小鲜肉,只不过,这个鲜肉似乎心思不纯。
看到向晚的时候,他缓步朝她走了过来,向晚没动,只是牵了意儿立在原地,冷冷淡淡地看着他走近。
直至到了近前,楼相这才笑看着向晚的面色道,“本相似乎不得向大人待见。”
向晚抬眸似笑非笑,“相爷与我非一路之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楼相沉默了片刻才又道,“向大人是侯爷的女儿,侯爷乃本相恩师,又何来道不同一说?”
向晚看了看他,也懒得藏着掖着了道,“我不过是个小女子,破破案验验尸还行,朝堂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懂,更不想卷入那些是非中去,相爷极是朝堂之人,自然该懂我话里的意思。”
向晚眸光自他脸上收回,牵了意儿便打算离开,楼相却直接伸出手来拦住她的去路道,“三王爷也是朝堂中人,向大人跟他使得,为何跟本相便不使得?”
向晚抬起头来,视线在楼相脸上转了一圈儿,轻笑了一声,随即上前一步,凑近了他耳边沉声道,“你比得过凤澈吗?”
楼相面色一变,向晚已带了意儿翩然离去。
如此大胆挑衅的话,恐怕也只有向晚这种性子的人做得出来。
放眼整个金元朝,唯有凤澈十来岁便上战场,战功无数,培养出的忠烈将士更是不计其数,否则,卸职三年有余还调得动过往千军万马,如此连皇上都忌惮的影响力,哪一个人能比肩?
他是不想争皇位,如若他想,还用得找这群人这般机关算尽步步为营?
早已顺得民心的他,只要他愿意挥师南下,只怕不出三个月,整个金元朝就都是他的。
皇帝杀他不得也留他不得,便想了一个这样的圈套让他跳,想以这一道圣旨来压住他,使得他出师无名,一旦有所异动便被扣上谋逆之名!
连皇帝都惧怕忌惮之人,他一个刚刚被扶上相国只位的米分面小生如何比得过?
这一记耳光,不止响,还彻彻底底让他败下阵来!
凤澈当日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皇上要了迎娶她的条件,眼下这人却被安排出现在定北侯府吃年夜饭,还有汤里的那味意乱情迷的药散,不是意有所图又是什么?
既然他们这么迫不及待,想趁着凤澈离京的时候打她的主意,那她也不必留半分情面!反正她现在起码也是皇上亲封的正三品,不必怕谁!
再次回到桌上,向晚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楼相自后头回来,触到定北侯抬起的目光,他眸色垂下,随即坐回自己位置上,一路无话。
“哎呀,这汤都凉了……”向晚装模作样抿了一口那碗大夫人舀给她的汤,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忽然就看向穆兰蝶,目光落在她面前的一碗银丝汤道,“娘,这银丝汤是不是为我准备的?我从前最喜欢喝了,烦劳娘舀一碗给晚儿!”
她说罢,便将那一碗凉了的百合鸡汤递给了下人,然后下人重新给了她一只干净的碗来,她立刻便朝着穆兰蝶递了过去。
如此一来,大夫人便不好再多说什么,看了定北侯一眼之后,便安静吃起了自己的东西。
穆兰蝶顿了一下,这才伸出手来给她弄好了汤,递过来道,“今天是除夕,晚上还有很多吃的,这会儿莫要吃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