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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俯倒在他怀中,顷刻崩溃哭出声来,猛然之间伸出手来抱紧了他:“凤澈……”
凤澈将她涌紧在怀中,眸眶泛红:“晚晚……”
他轻声唤她的名字,随后缓缓道,“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你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孤苦无依……你坚强,你乐观,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看到你不屈的灵魂,却同时也脆弱的灵魂……你的坚强,叫人心疼……我想保护好你,可是虽身为二十万兵马统帅,却一次一次让你为我以身涉险,我没有给你该有的安宁,甚至让你受牢狱之灾……那一刻,我没有救下你……”
“不要说了,什么也不用说了……”向晚打断他的话,眼泪决堤,“凤澈……我何其有幸……”
凤澈垂下眸光,伤口分明十分疼痛,可是心却在跳跃着,他转瞬一笑,忽然松开向晚,看了她一眼之后,低头便吻了下去。
眼泪夹杂的吻特别的咸,可是向晚却觉得这是她这辈子体会过的最美妙的亲吻。
唇齿相触间,他听到了凤澈的声音,低醇好听,像是山间一泓清泉的叮咚声,又似春日和风呢喃,温柔醉人。
“晚晚,我们成亲吧。”
*
两个人在房间里待了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出来,外面也没有人进来打扰。
晚饭的时候,族里的人送晚膳过来,被告知洛惜晴已经走了。凤澈和向晚听过之后都没有说话。
用过晚膳,向晚专程将族长找来,跟他说了两人不是夫妻的事实,但是想沾玄女谷几日后的成亲典礼的喜气,一同成亲。
族长听到此言,捋着胡须道:“如此,再好不过了!”
跟族长谈完之后,向晚待凤澈歇下便出了房间,去了冷幽珏的住处。
她问过这里的人,听说他送走洛惜晴后,一整个下午都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向晚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走上前去敲门。
手刚刚举了起来,还未落下,房门忽然被人打开。
里头,冷幽珏一身黑衣,握着长剑,分明是一副要出门的模样。但这玄女谷他并无熟识的地方,而且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存在出去散心的可能,所以向晚只一眼便判定了出来:“你要走了?”
冷幽珏勾唇笑了笑,笑容有些寂寥:“你都要跟他成亲了,我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怪碍眼的。”
向晚沉默了一下:“你都听到了?”
“不是我听到了,是整个村子都在议论,我想不知道都难。”
向晚垂下眸光,好一会儿才又抬起头来看向他:“冷幽珏,谢谢你!我知道我欠你的情可能今生都无法回报……”
“我最讨厌你对我说‘谢谢’这两个字。”冷幽珏直接打断她的话,又看了她一会儿才道,“向晚,你知道吗?你又时候真的挺讨厌的,气人的本事又是一流,以前每次看你伶牙俐齿的时候,我都特别想掐死你,可是又想着如果掐死你了,可能以后就没人会跟我那么说话了,我就又舍不得……”
他说到这里,别开视线,笑了一下,声音低沉了下去:“却没想到,一下子的舍不得竟然就这样没了心……”
向晚顷刻之间眼泪掉了下来,低声唤他名字:“冷幽珏……”
可是她只说了这三个字便发觉接下来她根本就没法说下去。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该说怎样的话才能安慰到冷幽珏的心,亦或者……什么话都安慰不到他的心,因为她多说一个字对他而言都是伤心。痛彻心扉。
冷幽珏忽然收回视线看了她片刻,然后再向晚低垂的目光之下,上前一步低下身子,轻轻在她眉心落了一个吻。
良久,他才道:“一个月后,我来玄女洞接你们上去,从此以后,我们便各不相干。”
向晚抬起头来,他已别开视线,决然从她身侧走过,离开了这里。
向晚猛然间转过身去,看他头也不回地一路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眼泪落了下来。
冷幽珏,总有一天,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子,然后与她一起,相守白头。
*
回到房间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她听见房间之内凤澈的呼吸均匀,因为知晓他习武之人睡眠向来很浅,便轻手轻脚进了房间,连灯也没点,便爬到一旁的榻上准备歇下。
却就在这时,黑暗之中忽然就响起了凤澈的声音。
“晚晚,过来。”
向晚一怔,听见他此刻的声音清澈没有半点朦胧之意,这才知晓他是没有睡着了,这才轻舒了口气,大步往床边走去道:“我还以为你睡了呢,要是知道你没睡,我哪儿用得着这么麻烦?”
她走到床边,黑暗之中,只听得凤澈低笑了一声,随后腰间一紧,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抱上/床,而且还是压在他身上的。
“嗯哼……好沉。”
黑暗之中,只听得凤澈先是闷哼一声,随后低笑,却并未因为吃痛便将她松开。向晚见状,顿时就不敢动了,却又因为他的话立刻就轻哼了一声道:“瞎说,我这身板,瘦得都快只剩骨头了,要是再瘦下去,你抱着不得咯死你?”
凤澈低笑了一声,黑暗之中,向晚感觉到他的手抚在她的发上,轻轻来回。
“那晚晚可得多吃些,增增肥,要不然咯死我了,多难受。”
向晚闻言,“扑哧”一声便笑了,随后抬起头来,黑暗之中能瞧见凤澈黑亮的眉眼,她随后伸出手来,点着他的鼻梁道,“瞧不出来啊,你平常一副高高在上的男神样子,从来不说情话,可是一旦说出来,真是甜死人,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感觉男神都要走下神坛了,怪不习惯的。”
凤澈低笑了一声,随后伸出手来抬起她的下巴道:“那你觉得什么样子你最喜欢?”
向晚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道:“男神的时候吧,一副禁欲系的模样,分分钟想扑倒……走下神坛的样子吧,嘿嘿~分分钟想被扑……”
凤澈低笑了一声,连胸膛都震动了起来,随后他托起向晚的腰,轻轻一个旋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向晚一惊,连忙伸出手来抵住他的双肩,“你爱玩笑吧?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个时候能行吗?”
“行?”
凤澈眸色眯了眯,向晚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他,细细一想,顿时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讨饶道,“哎呀,我不是说行不行的问题,我是说你伤势的问题,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哎呀,反正不是那个意思就对了!”
凤澈看着她急于解释又解释不清的样子,低下头来,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这一下顿时亲得向晚停住了话语,抬眸看向他。
凤澈垂下眸光来,看着此刻身在怀中的她,微微倾下身子,将她搂入怀中,这才道:“晚晚,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感情二字,对我而言,昔日我曾觉极其渺茫,本以为会就此孤寂一生,却没想到,竟被你闯了进来。”
他似乎是低叹了一声,才道:“所幸,老天待我凤澈不薄,竟将这样珍贵的你,赐到了我的身边。”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向晚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双眸缓缓道,“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凤澈眸光黑亮,没有说话,却将她拥得更紧了些。
对于冷幽珏的离开,凤澈没有过问,不过向晚将他口中一月之后来接他们的事情对凤澈说了,凤澈听后也没说什么。
倒是婚事的准备,忙坏了村里的人。
因为那些新人的婚事都是提前置办好了的,突然一下子加进来两个人,得置办嫁衣喜服还有洞房。
尤其是喜服最为麻烦,因为玄女谷内平日村民都是用打猎来的兽皮做成衣服,但是成亲之事乃是重中之重,所以所有新人的婚事喜服都是由最原始的蚕丝赶制。
而那些蚕丝也都是提前制备,还要染色绣花,所以几日功夫做出两套喜服其实是很艰难的事情。
但是为了不耽误婚事进程,村里会女红的妇人们都来帮忙,向晚独自闲着也不好意思,便也跟了那些妇人学着绣了一只金凤凰。
虽然她绣得实在是丑,但是婚礼要的是喜庆,自己亲自动手讨得又是个彩头,倒也不觉得有半点难看。
凤澈喜服的衣襟花纹,她特意跟着一位花大娘学了两天,这才绣得像模像样上了手。
等到礼服做好的时候,婚礼的日子刚好到来。
这天一大早村里的人便开始准备。杀猪宰羊烤野味,布置晚宴场地,装饰新房,给新人梳妆打扮。
因为是大婚,一大早,向晚与凤澈便被隔开,族长说这是风俗,成亲当天不能见面,得等到洞房之时,新郎掀开新娘盖头的那一刻。
故而向晚一大早便被带到一间房子里,那里头都是今天待嫁的新娘,加上她一共十三位。
听说大婚过程中会有一个挑选新娘的环节,就是所有的新娘盖着红盖头站在房间门口一字排开,等待自己的新郎来领,认对了的新郎可以成功牵走自己的新娘,认错了的,则需要背着自己的新娘子围着村子跑,还得不停喊着“娘子我错了”的话,直到新娘子点头谅解,才能结束。
对于这个环节,向晚觉得颇为喜庆,倒也有几分期待那时的到来。
凭借凤澈的智商,领走她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一想到到时候所有的新娘子都是一样的服饰又盖着红盖头,凤澈认不出来也说不一定。
故而外头锣鼓声想起来的时候,她是又期待又有些紧张。
“姑娘打扮起来可真漂亮!”
花大娘过来给她盖盖头,瞧见她妆成之后的模样颇为惊艳。
向晚看了镜中一眼,微微笑了起来。
哪个新娘子会不美丽?新娘子那天永远是人生中最美的一天!
花大娘给她盖好了盖头,这才招呼起其他的姑娘们道:“好了,大家来来一字排开,等一下出去的时候,记得按我教给你们的步子出去,不然新郎官从你们的走路姿势中一眼瞧出来,领走了你们,我可就不管了!”
姑娘们都是一笑,花大娘顿时也笑了起来,手一扬,大嗓门对着外头道:“新娘子出来咯,锣鼓鞭炮响起来!”
“啪啦”一声,外面鞭炮声如雷,锣鼓也敲响了起来,好生热闹。
只听得一阵起哄鼓掌声,花大娘领着她们一个个从里头走了出来。
向晚知道凤澈眼睛毒得很,刻意按照花大娘教的步子走得很稳。
待所有人一字排开,花大娘这才道:“新郎官们可看清楚了,若是牵错了新娘子,得背着新娘求原谅哦!”
话音一落,四下人群一阵起哄声,新郎们也笑了起来。
花大娘随即一个个叫起了名字,让各自寻找自己的新娘。
向晚看着身前出现的靴子一双双移了过去,待目光落到其中一双时,顿时勾唇一笑,那鞋子上绣的一个云锦图腾丑得很,那是她当时第一针下手所绣,纯粹是练手,因为放在鞋子上也不算明显,所以她这才绣了去。
所以这会儿一看到那双靴子,她便认了出来,不过怕凤澈瞧出异样,她并未发出声音,连身形也未动分毫。
然后,她看见那双鞋子从自己身前走过。
看吧,果然是一样的不知道。
她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那双鞋子忽然又来到了自己身前,伴随着的,是他惯常的低笑,然后便只听得他染了宠溺的声音道:“晚晚,是你吗?”
花大娘说了,如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