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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掏出手帕压住小太监额头上泊泊而涌的鲜血,吃惊的看着林白慕。
林白慕在猛地见到林水风的一瞬间,整个眉眼都舒展开来,笑的顿时又如沐春风,可在看到她拿着洁白的帕子就这样亲昵的去擦拭一个奴才额头上的血时,登时大怒:
“你干嘛要碰那脏奴才,你干嘛要弄脏自己的手!”他说着就跳下床想要抓她的手臂,却被她冷漠的避开。
“你不该这么对待一个对你一直以来都忠心耿耿的人,”她仍旧用帕子按着小太监的额头,也不管手下的人在怎样哀求的求她放手,看着血不怎么流了,这才让一侧的其他宫人带他下去上药,这才看着他说:
“而且他也不脏,你以后少说一些什么狗奴才脏奴才的话。”
“呵呵,”不知为何,林白慕的面孔瞬间变得雪白,看着她,难得;露出一抹冷笑:“你的意思是说我脏喽?是吧!是啊!你看看,从刚才你就一直躲着我!连我的手都不愿碰了!是啊!你果然在嫌弃我脏了,一年前在姜国那里的十天,你回来后肯定会觉得我脏的猪狗不如了吧?”
她吃惊的看着他阴戾的表情,看着他逐渐猩红了的狭长的凤眸,突然间觉得他又阴森可怕,又脆弱可怜。
原来他内心一直都是这么焦躁不安,却每天能够克制住那种躁动的情绪,笑的如阳光板格外温柔的与她共度每一天,其实心中每天都是惊涛骇浪,翻江倒海……
她不知道要怎样安抚他如此没有安全感的心,她看着他因激动而发抖的身躯,也只能慢慢的走过去,轻轻抱住他。
“哥哥,我从来都没有嫌你脏过呀,哥哥为了换我回来,牺牲了那么多……我会永远记得,永远的感激你的!”
“呵呵,仅仅是感激我吗?”林白慕反手狠狠的将她箍在怀中,鼻端尽是属于她独一无二的软软甜甜的气息,这才觉得焦躁的心在慢慢的平复,可身体的另一部位却又猛地躁动不安起来。
其实自从他身体慢慢复原,每天夜里看着身边躺着的人儿,总会强烈的忍受着来自于身体的摧残——那噩梦一般的姜国经历虽然给他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创伤,却也为他开启了一扇以往从未开启过的门,以前他总觉得能够每晚抱着林水风入睡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现在他却不仅仅想要如此了。
他想要更深一层的接近她,进入她,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莫名躁动的身体和心,才能因她而得到平复。
他突然间反身将她压在身下,动作粗鲁的就那么吻了上去。
林水风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林白慕——她今生的亲哥哥,竟然要对她做那种事情了吗?
她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剧烈的变化,看着他因激动胀红了的脸,显得笨拙却又急切的动作,想着反正他们也已经这样了,不如自己也就破罐破摔了,只要能让他获得短暂的舒心,她怎样都成。
沉陷在苦海中无法回来,畸形的爱恋越发的强烈,直到两人再也无法分开,那么就一同死去吧……他撕开她衣服的一瞬间,她就这样心如死灰的想着。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尖锐的女声划破幔帐内的痴情苦恋的气息,林水风猛地觉醒起来,如遇大赦般迅速的从僵硬了身躯的林白慕身下逃了出来。
啪的一声,她的面上再度狠狠的挨了自己母亲一巴掌。
还好还好……真正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抚摸着刺痛火辣的面颊,突然间第一次对他们母亲的到来表示了由衷的感激。
“妹妹!”林白慕在紧要关头被打断,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但这与心爱的人被自己母亲狠狠甩了一巴掌相比,什么都不重要了。
“母后!你为什么这么对待妹妹!”
“慕儿……母后今天把话给你撂在这儿,以后你就不要和她共处一室了,母后已经忍你们够久了……是啊母后是不明白疯狂爱一个人的心,但一个连兄妹伦常都不在乎的人,又怎么配说爱呢?慕儿……原谅母后,在这么下去母亲会疯的……”
林水风就这样被他们的母亲给拽走了,任林白慕在身后怎样的声嘶力竭的呼喊,他们的母亲难得走得一次都没回来。
林水风在当天就被幽禁在他们母亲的宫中,而且她有听送饭的宫女说,皇后娘娘也是在当天,给林白慕送了一个小宫女过去。
她在被关紧闭的期间,隐隐约约有听了一些关于林白慕的事情,刚开始他把母后送过来的女人全部都撵了出去,直到有一天,他破例留下一个女孩,据说那女孩的眉眼,和自己有些相似。
是吗……不管怎么,她也算得到了暂时的解脱,既然林白慕可以将爱转移,那么她有朝一日也有可能会全身而退。
她莫名的感到一丝的愤怒……那个信誓旦旦说爱她的人,也会有那种得不到甘愿找替身的想法吗?虽然已经变化成了实际行动!
是吧,他们的父母应该乐开花了吧……好吧,趁着他们心情好,她得赶紧找个理由离开啊。
于是她破天荒的第一次哀求自己的父母,请求给她赐一块封地,离都城越远越好,她甘愿当一个被放逐的公主,只要给她些活下去的资本,她可以什么都不要。
她的父母见自己女儿如此,也是第一次感到了心软——命运这个东西是抗拒不得,但有时候细想想,也不完全是她的错。
于是林水风仗着父母们这短暂的愧疚心思,成功的要到了一块还算富庶的封地——禹城,而且距离王都城很远很远,且已经到了杞国与诸国交叉的边界。
只是有一些不好的事,那个地方在杞国还未攻克前,就埋着其他年代失落未考的君王或者什么王公贵族的坟墓,好像那里是一块所谓的什么风水宝地,但在林水风看到,应该是她的父母给她选的最佳的墓穴吧,意思无非就是,你再也不要回来了,以后生在那里,也就死在那里吧。
于是这块地域还算富庶而且又是埋人的“风水宝地”就这么落在了林水风的手中,她也没什么感觉,于是在一个星夜,在她的父母用眼神的送行下,瞒着林白慕,带着一些随从,孤孤单单踏上了去封地禹城之路。
也不知道林白慕得知她已远走高飞,会是怎样的心情……他的心里也是苦吧,求而不得,不过会不会随着时光的流逝,他对她的情也会淡一点……希望如此吧。
*******
林水风是在三个月后到达了禹城,一路上颠簸难熬,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来到封地后就卧病不起了。
王都城里的林白慕已经知道了她远走的消息,据说闹的差点就把王宫给掀起来,最后平息下来的原因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说了一句什么话,他就突然间安静了下来,每天都会去御书房勤学政务,好像变了一个人,只知道怎样怎样的处理国政,有时废寝忘食的给人一种疯狂的感觉。
林水风在养病的期间,所听到的也就只是这些消息了,她也特别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人,竟然会让执着到底死心眼的林白慕听她的话,但她只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苏敏儿,那个传说中和她眉眼相似的那个女人。
于是她安心的在封地住了半年,其他的事情到没有,王宫每隔三个月就会给她送来优渥的供给,她活的比起在林白慕身边,倒是惬意了不少。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由于禹城有着很多无主的孤坟,渐渐就会出现一些盗墓之流的毛贼扰人清静,有时候深夜站在行宫的最高处向城外的墓葬区看去,总会看到幽幽鬼火四处游荡,她倒无所谓,可就把她身边从王都城带来的宫人们吓个够呛。
第100章 谁是男主分不清(六)()
林水风也觉得甭管这些坟墓里埋得是谁,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反正墓主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只剩的一把枯骨,善恶孽缘全了,又何必被这么些盗墓贼扰了清静弄得尸骨无存?
既然她是禹城之主,那就要严肃打击这种盗墓之风,于是她颁下条令,凡盗墓者,一个字——斩。
此条例一出,那些在禹城的地方官们纷纷上书说这种处罚会不会狠了点,林水风只是幽幽撇下一句话——自家的祖坟被扒了还要不杀盗墓者的头,你愿意?
于是再也没有什么官员敢反驳,于是在禹城横行数百年的盗墓之风就这么戛然而止,在一片鬼哭狼嚎中,众多盗墓贼人头落地,在短期内人们一听到“盗墓”二字皆是为之变色不敢再提。
于是时间就这样悄悄地流逝,转眼间林水风已经在禹城待了五个年头,也是长成十五岁的大姑娘了。
有时候恍然觉得,这五年没有在林白慕身边,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难捱——他现在是太子监国,在他监国期间,杞国的地盘扩大了不止一星半点,其他地区她不了解,但就禹城边缘那些邻国的土地,现在已经尽收杞国之中,且因为离她近,便又“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她的封地——这情,她领,但也只是“领情”而已。
某天她在自家府邸有些闷得慌,便和侍女梅儿一同出门闲逛,在路过市集的时候,就看到对面人头簇集,还有很多的人流朝那里涌过去。
林水风示意梅儿上前问个究竟,后梅儿前来禀告,说抓到一个盗墓贼,此刻正在不远处的菜市口马上就要枭首示众。
梅儿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有些兴奋,林水风也能看出来这小丫头是想过去看人砍头,但她怎么可能会同意呢?
于是她板着脸说:“血淋淋的有什么好看的,刚死的人怨气冲天,他们可不认为自己是因为做过了事而死的。”
“不是啦,公主,”由于林水风对待下人一直都是平易近人,所以有很多年龄相仿的婢女愿意主动和她聊天,说一些心中的小秘密,此刻梅儿面色微红的继续说:
“听说那个犯人长得很好看,公主嘛我们就去看一眼就好啦!”
“好看?那个盗墓贼还是个女的?!”
“不不男的男的,但他们都说长得比女的都好看……公主我们不去看血淋淋的画面,我们就远远的看一眼那人的长相好不好,好不好?看清了我们就走就是啦!”
“呵呵,真是的……都怪我把你宠坏了,好吧,就看一眼,看清了我们就走。”
林水风也是觉得好奇,好奇为什么一个在围观的众人口中长相出众的人,竟然走上了盗墓之路?而且她颁下条例已经长达五年,基本上已经没人敢盗墓了,为什么这又突然冒出一个比女人都好看的盗墓贼?
林水风和梅儿欲挤进人群,可看着人山人海的人们觉得这大约是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可就在此时那些神出鬼没的影卫突然出现,不由分说为她们疏开了拥挤的人们后,又再度消失不见。
她也渐渐习惯了他们的存在——从最初那次不小心扭到脚差点摔倒在地发现他们的存在,一直到现在,全部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她觉得应该是林白慕派来的人……管他们呢,反正又不吃自己的俸禄,她也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了他们的存在。
于是她们很霸气站在了人群的第一排,完全无视人们各种羡慕嫉妒恨的表情,淡定的去看跪在菜市口中央的那个人。
只见是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年龄大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