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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风看着他,苦涩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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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风苦思冥想一夜,觉得还是把事实如实相告给腾格里的好,因为他是个豪爽坦诚的人,她利用了他,一直都觉得对不起他,所以也不忍心欺骗他,他听过后……即使有多大的怒气她也会承受。
腾格里听罢后,果然很激动,本来还以为她会和他说补办婚礼的事情,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个震惊的事实,他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的,腾地站了起来,一脚将身后的椅子踢了个粉粹。
“公主!你怎么可以这样玩弄我的感情!我可是真心对你的!”
“大王……我很对不起。”林水风也赶紧站了起来,面对着他,深深地低下了头:“请你……原谅我,只要可以原谅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好啊,我要你离开那个老男人!你疯啦,他是你干爸!我们草原虽然会有父亲死了儿子可以娶他的妻子,保障属于自己的人或物不会流于别人的手中,但可是从来没有干女儿嫁给干爸的!公主,你离开他,依旧跟我回草原,我就原谅你,否则,我永远都不会谅解你!”
“大王,这是不可能的……跟你回草原,请你不要再提。”林水风心头沉重,面对对方的执着,她也是莫可奈何。
“公主,本王再给你一个机会!”腾格里先是伤痛的看她良久,见她没有一丝半点忏悔的意思,表情渐渐的变得森冷起来,连自称也改变了:“现在就和本王走,本王就说这么最后一遍!”
“……大王,是我对不起你。”她已经不敢再看他。
“……很好,本王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原谅你们魏国!等到再度相见,那就是本王兵临城下了!啊!!!”
林水风呆呆的看着腾格里摔门而去,就在他刚走没多大会儿,景昭慢慢的从门外进入,一脸愧疚的看着她。
“风儿,都是我不好。”他揽上她的肩膀,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完了……我的任性,将会给整个大魏带来一场多么巨大的灾难……”
“不,这不是你的错,都怪我。”景昭说罢,深深的吻上了他的额头。
林水风伏在他的怀里,心中仍旧静不下来——回去后会更糟糕,自家父皇是根本就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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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风知道回去把她和景昭的事情说后,会掀起一场惊涛骇浪,只是这次的巨浪,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
先是自己父皇听罢后,登时就吐了血——因为当时她与腾格里私逃,已经让他震怒非常,等她刚回来,却又说了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当时听罢一口血吐出,就倒地不起。
母后那边更不必说,见她父皇晕倒,就直接下令将景昭打入死牢,要不是她拦着,母后当时真的就直接把他给杀了。
至于自己,更不必说,景昭入了死牢,她肯定是关禁闭,不过她有神功在身,小小宫殿自然是困不住她,于是在景昭刚入死牢的第一夜,她就乔装打扮,悄悄潜入牢中。
牢房内火影迷离,一股常年潮湿的气息扑鼻而来,她轻轻的走在长了苔癣的深牢中,刚刚接近关押景昭的牢房,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似怒吼的声音。
“父亲!您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父亲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是景明的声音,有些撕心裂肺。
“侯爷,你……”竟然是许莲华的声音,如此的地方,景明竟然会带她一起来,一种原因肯定是太爱她,另一种原因……他也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恋着自己的父亲了吧。
林水风深深的叹了口气——不能让这两人再说下去了,再这么说,于事无补,还会更让景昭难过。
“父亲!我真的没想到,你怎么可以对公主……”
“景明,你不要再说了。”林水风从暗处走了出来,沉静的看着两个震惊的人。
“风儿!”景昭听到她的声音,顾不得身上镣铐沉重,只是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蹒跚的向她靠近。
牢房深锁,景昭只能将手伸出栅栏外,一脸渴盼的看着她。
林水风心中一痛,赶紧走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就看到他的双腕被尖锐的手铐磨破了皮,兀自还血迹斑斑,她赶紧掏出自己的手帕为他包扎,但只一个手帕又不够用,便想着用九阴白骨爪将铁拷抓碎,但在她刚刚运功,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狠狠的拽开。
她诧异的看着那人,竟是许莲华。
“风公主,我是真的想不到呀,做梦也想不到,你竟然会对你的义父,有这么龌龊的想法。”许莲华脸色惨白,抓着她的手冰凉透骨,眼神空洞的看着她一会儿,又渐渐的露出疯狂的模样,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景昭打断:
“许姑娘,这是我们的事,跟你没有关系,请回吧。”
“……啊哈哈,难得侯爷竟一次性的和我说了十八个字,太难得了,侯爷,”她松开林水风,一下扑到栅栏上,眼中闪着疯狂的渴望和绝望,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侯爷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已经答应嫁给景明了,不为别的,就为可以永远的留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哪怕你的眼中没有我,我不求什么,只求可以永远的看着你……我一直以为是我们年龄悬殊所以你一直都在拒绝我,这下我终于明白了……你连做你女儿做了十几年的女人都能看上,一把年纪了还能那么疯……哈哈哈,这竟是我的不对了……”
“莲华,”景明听到她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心痛难耐,走到她身后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被她一把打开:
“我不管!侯爷,我是真的爱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你为什么不说话了,为什么又不理我了!你怎么不看我了!你和我说话呀!你看着我呀!我不求什么,只求你和我说话呀!说什么都行啊!”
林水风听着耳边撕心裂肺的哭喊,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这求而不得的感觉,明明看着那人就在你眼前,你却使劲浑身解数也得不到,确实让人撕心裂肺,生不如死。
景明此刻宛如傻了一般,只是怔怔的看着许莲华在哭喊,在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狠狠的虐待自己的身体,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水风到最后看不下去了,一个手刀劈向许莲华的脑后,许莲华昏迷前双眼还在怒瞪,深深的看着景昭。
“带她回去吧,女人犯了执着是会很可怕的,你小心的看着她……不要让她做傻事。”她说这话的时候不敢面对景明的眼睛,只是将许莲华放进他怀中后,便走到牢房门口,轻轻一抓,将锁给握了个粉碎。
“风儿,你……”景昭吃惊的看着她,一把夺过她的手仔细的翻看,未见一点伤痕,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又见她一把抓住自己手上的手铐,咔擦一声又给折断了。
景昭:“……”
“什么都别说了,我们还是先走吧。”林水风把他身上的铁链全部卸除后,面对景昭诧异的表情,也顾不得多做解释,便拉了他的手准备离开牢房。
“公主!”景明唤了她一声。
景昭听到儿子的声音,眸色暗淡,只是紧紧的握了林水风的手,不去看他。
“景明,我的时间有限,你有话赶紧说……因为我们这么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了。”
“公主……你真的爱上了我的父亲?”景明艰难的开口,下意识的看了眼倒在他怀中的许莲华。
“是的,我爱他,我已经放不下他了,我……不会再管世俗的目光了。”
“公主!”景昭闻言,又是激动,又是负罪……这种种感觉,将他折磨的很难受。
“你真的不后悔?”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的事,别问是劫是缘。”
景明已被深深的震撼住了,他看着两人相依而去的背影,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第90章 奈何我生君已老(十二)()
暗夜的天空没有一颗星子,惨淡的月光朦胧着照射着眼前的道路,宝蓝顶棚的马车疾驰而去,的的蹄音尖锐的响起,在搅扰了已经安睡的众人清梦后,又迅速的消失离去。
马车内,景昭表情神色莫辨,狭长的凤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林水风。
林水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他不问,她也不打算开口——本来这种事情……怎么开口?她该怎么解释从小在景昭眼皮子底下长大,什么时候练就的绝世武功?
她沉默半晌,也是把裹进羊皮毯中的水袋子拿了出来,递给他,开口道:
“这是我早就让人准备好的银耳莲子粥,切碎熬稠了倒进牛皮水袋里,亏得羊皮毯保温效果不错,还热乎乎的呢……你肯定一天滴水粒米未进了,快喝一点。”
景昭依旧沉默,可却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就把袋子握在手中发起了呆。
“你再喝一点……”
“风儿,”景昭终于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你的武功什么时候这么厉害的?我当年只是教了你一些强身健体的拳脚啊……风儿,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林水风叹了一口气——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其实,她也有想到该怎么蒙混过去,只是感觉她即将要说的话特别不靠谱而已,但即使这样,也得厚着脸皮说了。
“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那个扈飞白?”
她试探的说了这么一句后,就暗想他会不会生气,结果果然,景昭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不过,这么不爽的表情,除了让她有些小开森,也能猜测到这件事应该在他心里留有了心结。
虽然心结这个东东不好,但能让他一下子就相信她的话,还是比较容易糊弄过关的。
“……当然记得,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那么伤心,你,你不还说,你刺了他一剑吗,最后……怎么样了啊,死了没啊?”
林水风听到他有些阴阳怪气的说着,尤其是最后四个字……好想大笑出来损损他,只是……唉还是算了,还是接着忽悠吧。
“不知道,我的武功都是他教的,你之所以没见过他,是因为我们相见的时间都在晚上……哎哎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和他只是发乎情止乎礼!”
“还,还发乎情止乎礼?”景昭的脸越来越黑了。
“那那,你是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不很清楚嘛!这个时候竟然怀疑我了!”
话音刚落,景昭的脸再度由黑变红。
“他到最后只是把他的一身绝世武功渡给我,然后就消失匿迹了,好了,就这么多了。”这样的解释,应该欧了吧?
“你是怎么遇见他的,为什么都在夜里相会,他是做什么的不能出现在光天化日下,还有他为什么舍得将自己的绝世武功传给你这么一个小姑娘,你为什么又刺了他一剑?”
面对着景昭的咄咄逼人的逼问,林水风睁大了双眼——我去,这也太可怕了吧?这这……看他这模样,以后她要是和别的男人说一句话,是不是也得交代半天啊?
这也跟上一个少年与魔剑的任务中,那隐约可见的扈飞白的前身也太像了——登时脑中一片白光闪过,她震惊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