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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风自从失而复得了“白黎轩”后,对以往比较关注的事情也看淡了,乍听他这么说,也不吭声,只是安静的站在他的身侧,任由他紧紧牵着她的手。
“外祖母,萍蕙和夫君刚回来,您就忍心赶我们走嘛,还是一夜过去,咱们藏剑山庄就换了主人呢?”简萍蕙听到白黎轩不客气的话后,也对他不怎么感觉惊艳了,也牙尖嘴利的回道,同时也觉得眼前的人看着是白黎轩,但骨子里感觉却不一样了。
白黎轩今天墨发高挽,用白玉发簪固定,一袭海青色螺纹的长衫,更衬得他身材颀长,温润如玉,只见他淡淡的一笑,开口:
“没有赶你们走,是你们应该走。”
“……外祖母!”简萍蕙还没说完,又被白黎轩打断:“既然你把称呼随了自己的夫君,称呼老太君为外祖母,也应该知道自己不是山庄里正儿八经的小姐,只是个孤女,我妻子从小善待与你,你却不知感恩,你做过的事我也不愿多说,希望你能够看清自己的身份,要清楚自己可不是姓林哦,这里,可不是你的娘家。”
简萍蕙被他说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看了眼林水风,冷笑道:“姐姐,怎么没成亲前是那么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成亲后竟然愿意缩在夫君身后当鹌鹑娘子了?”
林水风闻言只是笑了笑,懒得搭理她。
“你这是在辱我妻子吗?”白黎轩狭长的凤眸内划过一丝戾气,简萍蕙见到突然觉得浑身一冷,后面讽刺林水风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楚夜,你就看着你夫人给人欺负吗!”她刚喊了一句,白黎轩又得理不饶人的打断:
“既然觉得在这里受到了欺负,有些廉耻的就应该夺门而出了,这样我还能看得起你。”
“白黎轩,你不要欺人太甚!”沉默半天的楚夜终于开口了。
“够了!”林老太君坐在高堂,狠狠的用檀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
“外祖母,这个白黎轩欺人太甚,这次完全是他挑衅出来的!”简萍蕙恶狠狠的说。
“怎么会呢,我只不过问了句你们是么时候走,你们就激动起来了,怎么,”白黎轩狭长的凤眸微眯:
“你们是不打算走了吗?”
楚夜和简萍蕙看到这个话题又绕了回来,不由得为之气结,同时看向林老太君。
其实老太君也觉得两人刚成亲第一天,天还没亮就回来是着实不妥,而且一回来就和自己的孙女孙女婿闹了起来,心中原先就对两人失望,现在更是想眼不见心不烦了,她想了想,看了眼一直沉默的林水风,问道:
“风儿,你怎么看?”
“我觉得,”林水风看着面对她神情有些紧张期待的白黎轩,笑了笑:“我夫君说的对极了。”
白黎轩听罢面上顿时光彩四溢,楚夜闻言神色顿时黯然下去,简萍蕙气的七窍生烟,看着她又想发作,林老太君却在此时猛地站了起来,不耐烦的说:
“我老了,以后也不想管事了,家里的一切都交给我孙女和孙女婿了,什么‘外’的,我也顾不了了,唉!”她重重的叹气后,由人扶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楚夜和简萍蕙闹了个没趣,他们本想耗在山庄长住,如今一开头就被白黎轩碰了一鼻子的灰,也就灰溜溜地走了。
白黎轩看着心情大好,林水风看他笑得灿烂,心里也开心,她觉得自己也能慢慢的适应他这种突然转变的性格了——那种多数人格的集中,没关系,因为那些人,都是她曾经深爱过的呀。
藏剑山庄很大,林水风回来了一直在和楚夜和简萍蕙周旋,也没有仔细的游览过山庄,而白黎轩那时更是呆头鹅一只,整天只知道围着林水风转悠,哪里会看到周围的风景呢,于是今天两人这么一转,惊讶的发现山庄之广之大,而且后花园更有小山一座,流有瀑布上有凉亭,峭壁岩石浑然天成,竟然看不出有着一丝人工的痕迹。
白黎轩浅笑的看着水流白练绕着岩壁冲下,打在下方的池子上激起一朵朵的浪花,而碧绿的池水通过开凿的渠道重新环绕一周,再度变为瀑布垂下,沉思了一下,突然吟道:
“淙流飞白绝壁散,丛际水风洒尘襟,”他顿了顿,看向身侧的林水风,笑容更显柔和而情深,再度握紧了她的手,接着吟道:
“殇酌真侣洽同心,万里行春始重寻,呵呵,水风,你知道吗,自从我恢复了记忆,我一直都想改个名字的,以证明我现在是重获新生。”
“哦,那你想改什么名字?”她笑问。
“刚才的诗词里,有你的名字——水风,水随风起见飞白,你叫水风,我就叫飞白好不好?”
林水风只觉得脑子嗡了一声,感觉有几个大锤子咣咣迎头敲下,让她直觉的眼冒金星。
飞白?飞白?飞飞飞飞白?
“飞飞飞……”林水风惊愕的看着他,口中的话简直说不下去了。
“你干嘛?”他点了下她的鼻头,笑道:“飞飞飞什么飞,小心别咬了舌头,呵呵,怎么样,好听吧?水风飞白,以后再也不分开!”
林水风定定的看着他,心中的震撼简直没有办法用任何形容词比喻——飞白?不会那么衰吧?为毛要和那个妖王扈飞白起一个名字?呵呵了……应该是个巧合而已吧……真是无力了……
对对,一定是巧合,他要真是扈飞白,她还能感觉不出来?呵呵……要真是,这这……这可让她情何以堪?那个人可是个让她提起就想拔腿跑的煞神啊!她为什么做任务?还不是为了离开他过安生日子嘛!要是这么多轮回是扈飞白陪在她身边……光想想就可以去死一死了。
“那那,你姓……什么,什么啊?”
“嗯?为什么你一副不喜欢这个名字的模样啊?”他微微蹙起了眉头,又说:“当然要和你姓林啦?”
“林飞白?”呼……还好还好。
“嗯,喜欢吗?”
“嗯哪,挺喜欢。”她汗道——不喜欢也得说喜欢啊,因为她实在不忍心打击对面一脸欣喜雀跃的白黎轩……哦不,从今天开始,应该叫他飞白了……飞白……艾玛,为什么升起一股想要逃跑的冲动啊……
“那你叫一声我听听。”他突然有些撒娇的说道。
“飞,飞,飞……飞白。”她艰难的唤道,说罢直直的打了一个哆嗦。
他笑着看着她,一把将她深深的拥入怀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以后无论再经历多少次的轮回,只要是有朝一日我恢复往世的记忆,我就会叫飞白,日后,不论你在什么样时空,只要遇到一个叫飞白的人,不用怀疑,那就是我,你到时忘记了我的模样也没关系,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水风,飞白,相依相偎,生生世世不分开……真想这一世能够不生不灭的与你在一起,怎么办,我舍不得最后与你分开。”
“我会记住你的名字,飞白,飞白,你放心,即使这一世缘尽寿结,下一世,下下一世,我们还会相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除了……”除了扈飞白那个渣男,不做相认的二论,嗯嗯,这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第75章 心智缺失的少年(十三)()
“除了什么?”他拥着她,疑惑的问。
“……没什么,不会是我想象的那样的。”林水风说,想着自己想的那种情形那个人,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放心,”他笑了笑,以为她是对两人的未来而担心,便又说:“我会陪伴你,过好以后的每一天,来世我不敢保证,但是今世,我一定会让你过上舒心的日子。,但你要保证,永远都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她听罢点点头,感觉很幸福,依偎在已经改名叫飞白的怀里,发出满足的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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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当日飞白要她保证永远都不要离开他的身边,在后来的日子里,林水风才发觉自己当时会错了意,她以为这句话只是一句形容情比金坚的修饰语,慢慢的才发现,还真就是不能离开他身边。
其实刚开始还觉得挺幸福的,俩人天天搂在一起睡觉,她一睁眼就被他温柔体贴的伺候,一日三餐送到手中,就差喂到嘴里,山庄的一切事物全部需要她操心,飞白用自己经历了几世的强大实力把一切做的都很完美妥帖,让她舒舒服服的当起了米虫。
只是……不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抱怨哈,这个一天二十四小时俩人天天腻在一起,她渐渐的感受到了飞白的霸道,这跟花戈月那时的缠人劲还不一样,当时是女尊,林水风在那一世动不动还能吵对方几句,对方除了流泪都不敢吭声,这次不一样了,这么说吧,飞白是融合了他们所有的性格——杜星宇的艰苦朴素,华阡的腹黑干练,有时候还有百里晟轩式的蛮横傲娇,夜西扬坚韧的心性,花戈月的缠人更不必说……于是林水风和这样一个气场强大的人一比,不知不觉中,气势渐渐的矮了一头下去。
其实矮一头也不算什么,可问题是时间一久,林水风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关在黄金笼子里的金丝雀,分分秒秒中慢慢的感到了越来越强烈的压抑,面对着飞白铺天盖地的炽热爱恋,她回应的同时,也渐渐感觉到了吃不消。
比方说吧,藏剑山庄的大事小情在精干的飞白面前,那就是动动小指头的事情,除了一些大事必须要当家人出面,飞白才会离开林水风一会儿,刚开始她还会觉得依依不舍,到最后竟然盼着他离开一会儿,让她能够短暂的松口气。
可后来发现,连她在背后悄悄松口气的举动,也会被飞白派的人细细观察,然后回报给他听,他便会总结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然后回来就找林水风促膝长谈,发掘原因,就怕她讨厌了自己,结果这样的事件一出,把个林水风搞得草木皆兵,就怕自己偶尔一句无心的自言自语,又或者是打了个哈欠便会传到飞白的耳中,弄成天大的事情,有时飞白不在,她只好装作睡觉,时间一久试问下,是个正常人就受不了了。
于是林水风在某天壮足了熊胆,用轻功悄悄的绕开飞白的眼线,出去溜出去散心了。
可这次出去所造成的严重后果……她每每想起就会后悔不迭,这个以后再说。
话说林水风悄悄出了门,在街上闲逛了一段时间,想起以往出门,飞白必会陪在身侧形影不离,如今难得自己独自出来逛街,竟然是这样的轻松自在,索性今天任性一回,再说嘛,就算回去后飞白生气,但自己也只不过是独自压压马路,应该不会是什么大罪过吧。
这么一想又觉得心中微微压抑,看到前面一家饭店门外酒幌迎风招展,走了半日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走进去,点了一些酒水和饭菜,想慢慢的享受一下悠闲的时光。
可刚坐下就看到门外有个很眼熟的男人走了进来,只见他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长衫,头发有些凌乱,胡子拉碴的,通身有些潦倒,一进门坐定后就喊店家上酒布菜。
“哟,客官,”小二看样子是认识他,不知为何,言语间有些鄙夷:“您又来了,是过来结上月的酒钱的么?”
“你这小厮!一见到本公子便要讨账,以前本公子在你这里吃喝,光是打赏或者多给的银钱,足够抵消上个月的酒钱,还能再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