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那好吧,我不要了。”她撇了撇嘴,把碗搁在他的身前,转身去老板那里结了账,走到他看不到的角落中,暗暗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师傅说过,眼前的食物不能浪费,刚那个陌生人不要了,所以不算是给的,算我捡的,所以可以吃。”少年果然端起碗来,许是饿久了,三下五除二的就吃完了,乐的林水风在背地里笑的合不拢嘴——好个一本正经的傻小子啊!不过傻得蛮可爱的嘛!
她又偷笑了一阵,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她又百无聊赖的走了一段距离,就看到对面有个支着摊说书的老人,四周零零散散的坐了些拿着瓜子嗑的听客们,附近的民宅中陆续有人掂着小板凳走了出来,坐在老人附近,有的往老人身前的钵中投了些铜钱充作听资,大家都是一副准备好好听书的模样。
林水风看着有趣,只可惜兜里只有剩下的那一两多的碎银子,她还得留着当饭钱,又很想听说书的老人究竟会说出什么段子,便又很厚脸皮的捡了个台阶坐下,开始听老人说书。
“大约是一千年前,咱们大熙王朝还不是现在男尊女卑的状态,而是女尊男卑,当时都是女子出官入仕,男子相妻教子,当时国号为‘凰’,哦,就是凤凰的凰,于是,咱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当时由于皇室女子稀少,皇家只有两个姊妹,大的当了皇帝,小的就去了封地做王女,至于这个王女封号若何,因为年代久远,老夫也是无从考究了,只是这王女和当地一个戏子相爱至深,却不知为何阴差阳错的因误会分离,戏子成了自己姐姐的贵君,王女知道后怎肯罢休,于是这二女夺一男,到最后妹妹自然是夺不过姐姐,到最后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老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下来喝了口水,旁边的人便开始追问了:
“后来呢?”
“怎么感觉这听着就是完结了啊!”
“各位听客莫急,”老人捋了捋下巴处的山羊胡子,笑着继续说:
“只是那戏子贵君却是个深情专一的人,一听说心爱的女人与他阴阳相隔,也深知自己是没有资格与她共寝一墓,便投入了滚滚铁汤中,用自己的血肉铸成一把旷世奇剑,他的好友便将此剑放在那王女的棺木之中,这么听来这贵君用这么惨烈的结果换留在心爱之人的身边,虽然悲惨,但好歹也是得偿心愿,可谁知再过了五百年后,有一盗墓贼于深夜潜入王女墓中,那贼将墓中陪葬物品洗劫一空,竟然连王女身边的宝剑也给顺手牵羊,那贼根本就不知道这剑的来历,只猜测王女棺内一应陪葬物品皆无,唯独这一剑,想着应是价值□□之物,便连夜将它带出,孰不知就此惹下了大祸。”
林水风刚开始先是越听眉头越皱,到最后更是听得目瞪口呆,只听老人又接着讲:
“盗墓贼偷出宝剑后带回去向同行炫耀,却被眼红的同伙牢牢记在心中,在盗墓贼得到宝剑的第二天,同伙便在深夜偷剑,被盗墓贼发现后怎肯罢休,一争二夺同伙不小心失手用此剑斩下盗墓贼的头颅,就在宝剑沾血的一刻,突然红光大闪,与漆黑的夜间在空中盘旋不止,把个同伙惊得当场吓死;
至此这把剑因沾了鲜血,便带了魔性的活了过来,疯狂的斩尽刺死周遭一切活着的人,宝剑茫然无目的的四处寻找着什么,知情人大约猜测它或许是想回那王女墓,可谁敢近身定被斩在剑下,而且那王女墓有心的人们四处找寻却怎么也找不见,况且唯一知道古墓所在的盗墓贼已经身死,面对着魔剑的疯狂如发泄般的屠戮,人们只能躲得远远,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据传说到最后魔剑触怒了佛陀,佛陀将它镇在一座塔下,用无坚不摧的寒铁锁链捆绑,魔剑日日夜夜皆在塔内悲鸣不已,却根本无法挣脱,也无法再回到王女的身边,相传若有人能够制住此剑,此剑一旦认主,那主人便会是天地间唯一的强人,会是人神魔界中的第一霸主,所以百年来一直有人来锁剑塔想要将魔剑带走,却总是离奇的死在塔前,化为一个个的枯骨。”
老人说到此处,发出一声叹息:“至今魔剑仍旧被困塔中,等待着它的有缘人到来,它许是在日日夜夜期盼能够回到旧日王女的墓中,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又或许期盼王女的投胎转世来到它的身前,与它再续未了缘……只是物是人非,即使王女复活来到它身前又怎样?它也只不过是一把剑而已,痴心妄想也不会再续前缘了。”
旁边的人听得皆是唏嘘不止,林水风渐渐红了眼眶。
“咱们这里也有座锁剑塔,看,就是西山上的那座,终年被云雾笼罩,在下面虽然能隐隐的瞧见它的影子,但还没有人能真正的站在塔前——据听说那里一直有个很厉害的守塔使者,会斩尽一切妄想夺取魔剑的罪徒。”
“对啊,我是听我爷爷讲过,锁剑塔里确实有一把魔剑,只是根本没人去过。”
“咱们只想平安过日子,想那魔剑作何。”
“就是就是。”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老人讲完后,便将钵中的铜钱收拾妥当转身离开,众人也是心满意足的各自散去,唯有林水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太神奇了,这是第一次在新的任务中听到上一个任务的故事,这竟然还有相连性……也是没想到花戈月殉身化剑后,仍旧不能安宁,他生前死后,总是摆脱不了悲惨的命运。
她心中钝痛,想了很久,突然脑中一道闪电划过——莫非她这次的任务是好好守护那把风月剑?
她坚信,她并非凑巧才听到刚才的故事,这肯定和她的任务有关联!
风月剑现在被人唤作魔剑,魔剑之所以发疯成魔是因为盗墓贼将它从昭王墓带出,林水风不知道前个任务自己的葬身之所在哪里,不过风月剑日夜悲鸣肯定是想回到她的身边,现在她又是一个大活人,般有灵性,一定会很开心。
嗯嗯,决定了,就去西山看看那座塔吧,至于那传说中神秘的守塔使者……去了再说吧,虽然她有神功傍身,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得准备点武器啊。
她看了眼手上的玉镯,一把把它捋了下来——就它了,典当后换点钱吧,买点防身的武器。
她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当铺,眼前又是个死胡同,便想着转身往回走找当铺,谁知一回头刚迈步猛地撞到一个人,吃惊的同时,手中捏的镯子没拿紧,哐当落在地上摔了个八瓣。
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相撞的人——卖柴的少年仍旧挑着两担柴,看来是没卖出去,只见他茫然的看着地上碎成渣子的镯子,狭长的凤眸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第64章 心智缺失的少年(二)()
“天……你碰碎了我的镯子!”林水风真是惊呆了——她不就是刚才占了个小便宜说他捡到的钱是自己的么,怎么这么快就来现世报啦!她刚才好歹请他吃面条的说!这也太不给力啦!
“那该怎么办?”少年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她。
“你不应该赔我吗!”林水风只觉得火气噌噌往上冒。
“那我……”少年皱了皱眉,看了眼自己挑的两担柴,认真的开口:“我没钱,把柴火赔给你吧。”
“……你是看我火气不够大给我添点柴火吗?你是故意气我的吗!”
“那该怎么办?”
林水风看着眼前的傻小子,为之气结了——跟一个单纯到近乎傻瓜的人生气?哼,还不是越来越气嘛!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她暗暗骂了声倒霉,看了眼远方的山中,隐在云霭中呈现出一个小黑点的锁剑塔,叹了口气。
好歹身上还有一两多碎银子,干脆全部换成馒头做干粮,先上山看看再说吧!
于是林水风瞪了一眼卖柴少年,转身就朝锁剑塔的方向走去。
“柴火真的不要啦?”少年懵懂的看着她的背影发问,又看向地上碎成几瓣的玉镯,弯腰捡了起来。
“这些晶莹剔透的石头即使碎了也很好看呀,真浪费,为什么不要呢?”少年蹙了蹙眉,拿出一方手帕,仔细的将玉碎块包好,看着日薄西山,失落的看了眼柴火,挑好转身决定打道回府了。
******
林水风仗着有轻功凌波微步,在嶙峋的山石间走路也没觉得有什么艰难,常日里普通人要走上两天才会走到锁剑塔前,而她只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走到了。
她在山路中遇到过樵夫,樵夫知道她要去锁剑塔后好心的劝阻过她,说塔的位置因在山巅之上,平日里鲜有人去,毒虫猛兽不在话下,他还告诉她,有次因砍柴晚了,天色全黑,不经意间看向锁剑塔的方向,就发现塔内发出幽幽的白光,格外碜人,而且他虽听说里面也镇着一把魔剑,也见过前来寻剑的人,但他们的尸体全部都在几天后出现在山坳中,死状表情狰狞恐怖,似是被活活吓死,樵夫说,锁剑塔一定有诅咒,而魔剑则是有怨灵附身,他会杀尽所有靠近他的人。
樵夫见劝不动林水风后,也只能叹息着祝她好运。
山巅之中的石塔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雨侵蚀,她借着淡淡的月光依稀能够瞧见塔身上斑驳脱落的痕迹,周围荒烟蔓草,塔后是万丈悬崖,深不可测,山风吹过,传来远处夜鸟呜咽的鸣啼,令人毛骨悚然。
石塔的木门已经坍塌损毁,黑洞洞的门口好似孤魂野鬼张着幽幽黑口,里面如墨染一般浓郁的化不开,林水风掏出包袱内的纸灯,有些心惊胆颤的点燃向前方察看。
火光幽幽的映红了她的脸,眼前的灯光只能照亮一小块的距离,风一刮纸灯簌簌扑闪,于这荒山野岭渺无人烟,她举着这么孤单单的火光站在此处,自己想想也觉诡异的后脊发凉。
上个任务中花戈月殉身而化的风月剑真的在里面吗?如果真的是他她当然不会害怕,但她现在隐隐有些后悔,她担心如果传说中宝剑所附身的亡灵不是花戈月,而是其他的山精野怪……艾玛,不能想,太恐怖啦!
花戈月当年即使附身在风月剑中,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会不会早就脱离剑身,投胎转世了呢?真是不应该仓促着急的过来,她应该留在山下细细打听一番……
“你是何人。”正在她竖着汗毛思索之际,一个幽幽的声音自她背后传入耳内,把她吓的浑身一哆嗦,猛地转身将纸灯照向来人。
只见今天下午遇见的卖柴少年正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前,只是狭长的凤眸中再也没有初见时的单纯和木讷,而带了浓重的肃杀。
“人吓人吓死人了……怎么是你?你大晚上在这里做什么?”林水风好奇地问。
“你在这里做什么?”少年表情冰冷的问道。
“我,我来看看不成么。”她嗫嚅道,越来越觉得这少年很奇怪。
“你也是为了魔剑而来吗?”
“呃,怎么说呢。”她还真是为了风月剑而来,只是不是人们口中的夺取,她就是想看一看,到底是不是她心中的那把剑而已,掩饰的咳嗽一声,笑了下:
“我就是想看一眼……”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少年露出冷森森的微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她劈出一掌。
她大惊失色,慌忙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