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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埋在她的墓前——我要,永远和她在一起。”
“月……”他还没说完,就看到花戈月快步冲向高台的末端,纵身一跃。
安和目呲欲裂的看着他的身形消失在下方烧溶沸腾的铁汤之中。
他不敢相信刚才还和自己说话的活生生人,瞬间的功夫,消失的如此彻底,连根头发丝也都不复存在了。
“月!”他撕心裂肺的喊着,跌跌撞撞的顺着楼梯跑了下来,那边工人表情麻木的提炼出火红的铁汁,倾倒在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长剑的模型中,一步一个过程的熟练的锻造,很快的,一把兀自还冒着火光的长剑已经初见雏形。
安和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整整一夜,他都保持着一个姿势,看着那把带着花戈月骨血的长剑,终于锻造成功。
这是一把造型古朴的长剑,许是因为时间的关系,许是因为花戈月生前的意思,上面没有一丝一毫的花纹装饰,剑柄剑身浑然一体,在淡淡的晨曦中,发出柔和的光泽。
工人将长剑递到安和手中,他饱含热泪的接过,在阳光中,他这才猛然从剑柄的下方看到镌刻在剑身上的两个字:风月,他突然就明白了这两字的意思。
“风月,月,你的这把‘风月剑’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也许他们想到的意思无非就是风花雪月,可又谁知这是两个人的名字呢?死生契阔,生死相依,月,也许在有人知道你们的故事后不理解,但是,只要我懂就行了,你放心,我会把你带到她的身边,你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安和珍而重之的将宝剑放入木匣之中,离开铸剑坊才惊觉皇宫已被义军所破,林唯舞已被斩于动乱之中,只依稀听到逃难的宫人相互议论,说他们的陛下在死前,还在苦苦寻找她的月贵君。
安和在听到这些话后,只是将装着风月剑的木匣抱紧,迅速的消失在烽烟四起的皇宫之中。
*******
安和在城郊的家中,日夜守着风月剑过了足足十天,瞅着今天外头没这么乱了,才敢将风月剑用布条系了背在身上,往埋葬林水风的墓地走去。
他将自己打扮的像个乞丐,所以街上乱哄哄的,打家劫舍四起,他却得以安然无恙。
好不容易一路躲躲藏藏走到墓地后,大老远的就看到一辆架子车上停着一口棺木,有几个工人用铲子将一个新坟挖开,坟边站着一个白衣素渺的男子,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安和按照花戈月生前告诉他的昭王墓位置,转了几圈后惊觉原来这几个人挖的坟,正是埋葬林水风的地方。
“敢问……死者已经入土为安,你们为何还要挖她出来呢?”安和不知这几人底细,只是装作好奇的问道。
长相温润如玉的白衣男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再度将目光投向挖了一半的坟墓:“我来为妻主迁坟。”
“请问……您是昭王夫吗?”安和赶紧问道。
莫习凛这才神色有异,接连看了他好几眼。
“王夫不要误会,在下受人所托,将这柄宝剑,送到昭王身边。”安和赶紧解下身后的木匣子,将风月剑拿出,小心翼翼的递给莫习凛。
“这是……”莫习凛却是不接。
安和叹了口气,将花戈月以身殉剑的事情简单描述一下,见到莫习凛动容的神色,又说道:
“我把挚友交与王夫,想必王夫一定会完成他的心愿。”
莫习凛终于接过长剑,抚摸着剑身上的“风月”二字,不由得含泪叹道:
“痴心人何太多!罢了,我想妻主也是希望他可以在她身边。”
说话间那边坟墓已经全部挖开,可以看到当时裹了林水风的锦被,被面已被近日来的雨水侵蚀的露出了里面的棉絮,肮脏不堪,安和赶紧探头去看,万分好奇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昭王殿下,如今死后会是怎样的模样。
工人小心翼翼的揭开棉被,却惊讶的发现里面除了林水风死后莫习凛为她更换的一套衣衫外,竟然连最难腐化的头发也不见,更别提还有什么骨骼了。
留在坟坑边上的工人们也都议论纷纷,说什么尸骨不见只留衣衫,肯定是羽化成仙了。
莫习凛终于落下泪来,他哽咽的命人用新的锦被将旧被子连带衣衫重新装裹抬出,小心翼翼的装殓,看了看手中的长剑,又珍而重之的将它放在棺内锦被的旁边。
许是阳光的关系又或者是什么缘故,风月剑在入棺的一刻突然发出一道光芒,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恢复如初,快的让人以为刚才的一幕是错觉。
只有安和才知道,这是挚友达成心愿后的璀璨笑容——祝贺你,终于可以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了。
他看着莫习凛一行人拉着棺木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了,他才发出沉重的叹息,转身离去了。
第63章 心智缺失的少年(一)()
林水风身在瞳镜中,眼前的光幕不断流转,直到那把风月剑放入昭王棺,画面才消失。
她沉默良久。
“这都是我的错,”她垂下头:“若是在一开始遇见花戈月的时候,就将他送回家乡,并且给他一笔钱财,他的人生不会悲惨的重蹈覆辙,我的任务也会很快的完成。”
“所以说,当时我的提示你并没有记在心中。”瞳镜单调刻板的声音响起。
“可是……”她一想到花戈月,心头就会钝痛,如果真的重来一次,她会做到心无旁骛的在见到他第一眼后就送他回乡,断了彼此的姻缘?她会不会有所不舍?还会不会想尽一切方法避开他未来的厄运仍旧将他留在身边?
只叹执念一起,便会万劫不复……算了,人生不会重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以往在中级任务中受伤生产都不会觉得疼痛,这次竟在简单级别的任务中感到疼,会不会是因为失去玉女素心剑法有关系呢?”她问。
“是的,而且你这次没有完成任务,上一个任务中获得的灵力和武术,这一次要全部收回。”
林水风对玉女素心剑法的收回并不感到可惜,那坑姐的武功不要也罢,但想起灵力也得回收,少不得有些肉疼,过了一会儿,她咬了咬唇,说:
“姐拼了,这次选择,高级任务,唉,反正我也是遇见事情习惯往复杂的方面想了,这就好比在21世纪的一次高考中,卷上有一道一加一等于几的题,满场考生竟然没有一个敢答一样——都是喜欢多想啊,所以像我这种想太多的人,干脆就进入复杂的任务中吧,也不算浪费了我的脑细胞,还有,我那身体现在还被扈飞白用绳索捆了扔在仙牢呢,希望完成这次高级任务后得到仙法,须得冲破了那法力凝结的绳索才好。”
她输入了自己的名字中,再次进入任务。
*******
林水风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四周酒肆茶楼的布幔迎风招摆,时当正午,天气晴暖,街上人水马龙,一片太平景象。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朴素的衣物,又摸了摸手腕上仅有的一个玉镯子——她知道高级任务无剧情,但她感觉这一次比起保护小皇帝那一回,更加的茫然没有头绪,那时候她好歹知道她要守护的人是谁,自己要做什么事,可这次呢,浑身上下值钱的就是手上这支玉镯子,连个钱袋也没有。
她在这个世界中是何身份?要做什么事?她都一无所知。
她刚才在没人的地方试了试,凌波微步、吸星**和九阴白骨爪果然全部都在她身上,而且身体比起上一个任务中感觉强壮无比,这还让她有些欣慰。
只是……她摸了摸饿的咕咕作响的肚子,看了眼满大街平和无争的人们——她想同百里晟轩那个任务中一样,偷一些地痞流氓的钱袋生存,但她都晃了半天了,根本一个坏人都没瞅见。
她感觉有些累了,就坐在一家酒楼下的台阶上,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的小摊摊主叫卖食物,无意间一撇,就看到旁边有个人挑着两捆柴,坐在了离她不远的地方。
因为没什么事,她就稍微注意了下那卖柴的人的长相——一身土麻布的简陋衣衫,头发简简单单的挽了个髻束在头顶,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只长相倒是格外白净俊俏,只是眼神有些呆板,倒是可惜了长得那双宛如画中人物的狭长凤眸。
她托着腮侧着头看着他,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觉从心中慢慢涌出,只是她还没有抓住这种感觉,就见这卖柴的少年皱着一双好看的秀眉,从地上拾起一块约二两重的银子。
“这是谁的钱!”他大声向四周问道,声音有些木讷。
林水风好奇的眨了眨眼睛——俗话说地上捡到宝,问天问地问不着,怎么这人这么实诚啊?他这样发问,不是惹得一帮子人自认失主嘛!
果然,街面上一些行走的路人纷纷停了下来,看着少年手中的银两,乱哄哄的都说是自己的。
林水风一看这怎么成,自己饥肠辘辘坐在这里晒太阳,那地上的钱她要是挪挪窝肯定比那少年先看见,所以说不能让这些甲乙丙丁连个正式头套都没有龙套演员给占了便宜啊!
“你们都胡说什么哪!这是我的!”她仗着自己的武功底子,很轻而易举厚颜无耻的把银子抢到了手。
路人们看了她手中的银子一眼,口中皆发出可惜的叹息,纷纷散了。
这里民风倒是挺淳朴的,啧啧,好吧,虽然是有些占小便宜的,但好歹不让人讨厌!(你才是占小便宜的人好不好╮(╯▽╰)╭)
“哦,银子是你掉的,好,找到就好。”卖柴少年面无表情的说完,就把柴火放在自己身前的空地上,就蹲在一旁等着别人来买。
林水风饶有兴味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少年真是越看越有意思,又瞅了瞅他对面有个小摊卖云吞面,由于腹中饥饿,便叫了一碗坐下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她吃完了心满意足的用手背擦了擦嘴,一抬头却发现对面的卖柴少年直勾勾盯着她空掉的面碗,她还能清晰的看见他咽口水的动作。
她咂巴下嘴,口内肉汤滋味犹存,想着也是托这卖柴少年的福,才有了二两银子吃饭,于是吩咐老板又做了碗面,她端着面碗,走到少年的面前。
“给,谢谢你刚才拾到了我的银子,我请你吃饭!”她将面碗递到少年跟前,却见少年先警惕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摇了摇头。
“师傅说过,不能接陌生人给的吃食。”
“哎哟,那都是几岁的小孩子该有的警惕心,”林水风听罢笑了起来:“况且我又不是坏人,我说过了,我是感谢你捡了我的钱,所以才请你吃面的!”
“不,我不吃。”少年固执又木讷的摇了摇头。
她见几次三番推让,少年就是不接,她心中有些无奈,眼珠一转,却是计上心来:
“你不吃,那我反正也是饱了吃不下了,不如,就倒掉吧。”说罢她当着少年的面,将手中的面碗慢慢的倾斜,冒着热气的肉汤就一点一点的滴在他身前的青石砖上。
“你怎么浪费食物呢!”少年抬头看她,像是她犯了天大的罪一样:“师傅说过,浪费食物可耻!”
“嗯,那好吧,我不要了。”她撇了撇嘴,把碗搁在他的身前,转身去老板那里结了账,走到他看不到的角落中,暗暗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