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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戈月闻言真是宛如醍醐灌顶,拿着筷子飞快的吃了起来,期间偶尔噎的脸直红,却是一副想咳嗽又不敢咳嗽的模样。
林水风笑了下,将汤碗向他跟前推了推,他脸色绯红的放下吃了一大半的饭碗,又端起汤碗慢慢的啜饮。
寂然饭毕,林水风回到寝室,想着府里的人都会安排,花戈月他们住哪儿她是不用操心,于是便捡了本地理杂记,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看着,了解女尊的地理人情的同时,顺便消消食。
红烛过半,却听到门吱呀一声响,杜氏一脸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向她福了福礼:
“殿下万安。”
“嬷嬷,你怎么还没睡啊?”林水风放下书,对她这么敬业感到佩服的同时,却又听她说:
“殿下没睡,老身怎敢安眠,人,老身已经带来了。”
林水风眨了眨眼睛,没听懂她是什么意思,却见从她身后,花戈月鬓发微湿,一袭淡紫色的修身睡袍,精致的锁骨在袍内若隐若现,就这么含羞带怯的走了出来。
“嬷嬷,你……”她简直是惊呆了——这未来的**oss,她怎么敢碰啊!
而且她的任务是阻止他成为暴君,她只想当他的救世主啊……就算他现在还不是boss,但在她心里,他就是那个剧情中的只手遮天的boss了啊!
况且她的玉女素心剑法,是不能碰男人的啊°(°ˊДˋ°)°!!!
“嬷嬷……来来,这边说话。”她赶紧起身拽了杜氏来到墙角,顶着花戈月疑惑的目光,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不是那意思啊!”
“那殿下怎么就把人带回来了?”杜氏闻言也是奇了。
“我……看他可怜不成嘛,想让他在咱们府内有个安身的所在,不至于颠沛流离!”
“真的?”
“是啊!”
“……不成,殿下你这么做非常不好,老身前些日子得到密信,其实……也不想告知殿下,怕您听罢会担惊受怕,可是现在,也是不得不说了,”杜氏突然变得神秘兮兮,附在她耳边说道:
“女皇其实有在咱们府内安插眼线,您一直都没有纳夫侍,女皇已经起疑,而且老身已经听到流言,他们传说您是养精蓄悦,野心勃勃,想要篡位自己当皇帝!”
“这不是胡扯吗!”
“老身自然相信殿下,可旁人呢?那些眼线咱们又动不得啊!为今之计,倒不如您收了花戈月,往后自然会流出您独宠一个戏子,女皇便会对您放松警惕,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啊!”
“您老的意思,”林水风咽了口吐沫:“我还得天天和他同床共寝了?!!”
“对,就是这样,今天就是个开始,殿下,加油。”
林水风看着杜氏,实在不敢相信这么21世纪的鼓励词能从她口中说出来,只见她冲自己欠了欠身子,转眼间,房间内就剩下她和花戈月两个人了。
第48章 拯救女尊男暴君(四)()
花戈月仍旧含羞带怯的站在原地不动。
“你的头发还没干……过来坐吧,咱们说会儿话。”林水风兀自坐在桌前,冲他招了招手。
他依言走过来坐下,脸蛋红红的垂下了头。
局面有些尴尬,她清了清嗓子,淡笑着打破僵局:“月公子,你平常都有什么喜好啊?”
“……花奴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演戏而已。”他微微抬头,狭长的凤眸亮晶晶的看向她。
“哦,”林水风想破脑袋找话题:“有什么梦想没有?就想这么一辈子在各个地方辗转,跟着戏班子演戏吗?”
“花奴其实希望有朝一日攒够了钱,和安和一起回到故乡开个戏园子,也就不用这般颠沛流离了。”他含笑道。
林水风听到他的话,登时脑内划过一道闪电,涌上一个念头——现在就给他一笔钱,让他和安和回乡完成梦想,或许她此次的任务就完成了。
但她看着眼前的人,很快的将刚才的想法抛诸脑后——她对他真的很好奇,这可是未来的**oss啊!如果这就这么放他走了,她还真是白爪挠心的舍不得啊。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到后来她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后,却是为时已晚了。
“你的梦想,倒是很实在。”她笑道。
“殿下……有什么喜好么?”花戈月浅笑看她道。
“我,我么,其实什么都喜欢,”她说着说着突然想起剧情中的花戈月对铸剑很感兴趣,导致后来给国家人民带来巨大的灾难,赶紧又说:
“我最讨厌的就是铸剑了。”
“哦?”花戈月这下可奇了,面对着不知高他不知几等的昭王,此刻竟莫名没了最开始的胆怯,只是发问:
“殿下身份尊贵,宝剑刀具自然不用殿下铸造啊?怎么您就讨厌呢?花奴刚进来时,看见这房内的墙上挂了一对鸳鸯剑,想必您是喜欢剑的,而且今日花奴见您对付张公子的武功,奴虽不懂,但看起来似是剑术的模样,可您为何会讨厌铸剑呢?”
花戈月问完见林水风迟迟不回答,突然间醒悟,心中猛的一咯噔——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问这么多问题?人家是堂堂王女殿下,会回答你一个卑贱的戏子吗?
他这般想着,细细的观察林水风的面色,果见她面上有些阴晴不定,便惊得面孔煞白,站起身,噗通一下跪在她身前。
“哎哎,这说的好好地,你怎么就跪下了?”林水风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来搀。
“……花奴话多了,惹您不高兴了,请您原谅。”花戈月跪在地上,头也不抬,但话中带着浓浓的懊恼之情。
“呃……其实你说的不错,我是喜欢剑术,但对于这个铸剑,也真是……”林水风怎么敢让**oss跪在她身前,赶紧搀起来后,支支吾吾的想要圆谎,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花奴猜得不错,殿下应该是如此的感觉,”花戈月见林水风没生气,自己也渐渐长了胆气,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在她面前放下心房畅所欲言,好像已经认识她很久的样子:
“花奴以前有个朋友,他的喜好很奇怪,喜欢吃橘糕,但却不喜欢吃橘子,问他为什么,他也说不出来,想必就是这个道理。”
“对对对,你说的对极了,这个……这个剑吧,你可以用,但千万别迷上铸剑,唉,是这样,因为……我以前认识一个人,对此道太过痴迷,最后竟然在铸最后一把剑的时候以身殉剑,可铸成名剑又如何?他自己也看不到!真是不好……所以我才会不喜欢。”
林水风意有所指的说完,就听花戈月重重点头:“确实如此,铸剑本是雅事,铸成之后可以取各种各样的名字,比如说秋水、含光、八服、太阿、秀霸、龙彩、流光、太常等等,这些名称在后代可不是意寓深远?又何必太过痴呢!”
她听他说完,暗暗赞许的点头——这得是多配合她刚才那枯燥无味且莫名其妙的话,绞尽脑汁想出的说词啊!这人倒是挺八面玲珑的啊,怪不得在剧情里成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暴君啊……
不成,不能让他走了老路,她想着他最后落得那种田地,肯定是长年没人疼没人爱导致的,对,她得对他多多关心才是。
“来,把头发擦干,要不晚上睡觉早起会头痛的。”林水风说罢,拿起手帕站起身来到他身后,为他擦拭头发。
花戈月刚才的说话确实是费尽心思,说罢见她面色缓和不少,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她站起身不由分说的给他擦拭头发,心头先是一惊,又蓦地一暖。
还记得自从记事开始,母亲因为他是男儿身,对他很是厌恶,他是母亲的最后一个孩子,前面的尽是兄弟,他的出生只是给家庭添了累赘,所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把他卖给了戏班。
刚开始的时候是不适应,可到最后却慢慢的迷上戏剧……若是说迷上了戏,怕只是迷上了里面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里面的主角们都从一而终且对爱情绝对的坚贞不二,他竟渐渐的生出了憧憬的心思。
他在戏中可以尽情的享受角色带给他的虚幻情感,以至于下了台被人侮辱凌虐后,他就想着没关系,再上台就会好了,他愿意一辈子活在那虚无缥缈的爱情故事里,即使知道都是假的,他也想要得到那短暂的温存。
如今这不是戏中,他却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剧中的感觉,他有些迷茫的扭头看向身后的人,却发现她正在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头发,在看到他猛地回头却能在第一时间松手,就怕会弄疼了他……
他眼眶一湿,堪堪落下泪来。
“呃,晚了,睡吧。”林水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摸着他的头发基本上都干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瞬间想起了嬷嬷的话。
这……真的要同床共寝啊?
她面颊如火烧,先是脱了鞋,进入床帐内,背对着花戈月,听到身后窸窸窣窣宽衣的声音,实在是忍不住回头想告诉他让他在床上睡,她自己睡地上得了,却猛地看到窗棂处人影一闪。
那黑影闪的迅速,看似身手不错……林水风登时郁闷了——这这,还真有女皇的探子不成?
原本她想着或许是嬷嬷诓骗,但万一是真的是奸细,还找不出是谁,到最后因为自己的作风问题,落了个满门抄斩……任务完不成,这怎么都觉得冤啊!
她赶紧躺下,就感觉到身后的花戈月慢慢的靠了过来,依着他滚烫的身子,她难堪的咬了咬牙。
她赶紧装睡,察觉到身后绷紧的身躯在慢慢的放松,他本是面对她的脊背侧卧,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的换成了平卧,偶然间,她能听到他压抑的沉重叹息。
一夜好不容易艰难的熬了过去,次日一大清早,她心情忐忑的让面无表情的花戈月伺候着梳洗完毕,也不吃早饭,第一时间冲出房间去找杜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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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你……”林水风看着她,欲言又止。
“殿下,昨夜可安好?”嬷嬷笑眯眯的说。
“别提了,到半夜才睡着。”她叹了口气——装睡的时候细细观察了身边人的动静,似乎感觉他是一夜未眠,否则也不会在鸡啼第一声,就迅速的起身张罗她的梳洗膳食了。
“……这么,他那么厉害啊?”杜氏瞪圆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林水风将杜氏的话在心中回放良久后,腾地脸红了——这什么跟什么啊!
“不是的……我没碰他。”她脸如火烧的说。
“……殿下,莫非你嫌弃他?”
“没有啊?我嫌弃他什么?”她纳闷了。
“不是嫌弃他身子脏吗?他身为戏子,沦落风尘,也不知被多少……唉,要不是看您身边有女皇的探子,老身也不会让您碰这样一个人,可您竟然……没有?”
“不会啊,嬷嬷想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赶紧连连摆手。
“那您为何不碰人家?”
“我就是……不适应。”
“您不是,不是因为喜欢他才让他进府的吗?”嬷嬷也百思不得其解了。
“嬷嬷你要让我说多少遍,我就是看他可怜才让他进来的,然后,还不是你昨夜说的吓住了我么,我没办法啊。”
“花戈月早上……有说什么吗?”
“没有啊。”
“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