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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居然被陆南给吃了!“朕——朕他娘的吃了你——”
完了,刘極是真气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章之内完结,感谢一直追文和收藏的小天使,见证我第一个文的完结,谢谢大家|( ̄3 ̄)|
☆、所有男人都爱我
阴极之至,阳气始生,日南至,日短之至,日影长之至,故曰“冬至”。
钟鸣鼎磬,鼓乐声声。满朝文武百官,上至亲王,下至低品官员,全部随驾行至郊外,于祖庙进行一年一度最为庄重的祭天大典。
太庙殿前,众亲王与官员分列两排,垂首而立神情肃穆,乾元皇帝身着黑色冕服,协同皇后居群首,恭恭敬敬进行叩拜,祝司跪读祝文,读毕,皇帝三跪九拜,身后众官员黑压压拜倒一片,礼节繁琐,直至最终将要焚烧祭品时,陆南已经拜的头昏眼花了。
想不到皇家祭祀的规矩这么繁杂,不停的跪,拜,还要听长长的祝词,从天不亮就起来准备,直到快近晌午,还没进行完毕。
一个身着吉服的小内侍,脚步迅速的弯腰行至陆南身边,低声说道:“皇上恭请陆姑娘宣读祝词,焚烧祭品。”
陆南小心点点头,一方面是这弘大的祭祀场面,给她震撼太深,一方面也是头上的饰品太过繁重,她连走路都不敢随意摇动脑袋,就怕哪里的金饰掉落下来,满头沉甸甸的发钗,压的她脖子都快断了。
陆南由两个素衣女子扶着起身,黑色长袍拖在身后,上面金线纹着山川吉兽,日月星辰。头上金饰煌煌,更显得威严庄重。
走在猩红的长毯上,众目所属,陆南不由得昂首挺胸,步履凝重。目不斜视地走过服色各异的官员,前方是从各个封地赶回来的众位亲王。
突然,一个熟悉的英俊面容映入眼帘,竟然是许久不曾见到却日日思念至深的李寒光!朱红的底袍,明晃晃的铠甲,牢狱生活并没有使他变样,依然神采奕奕威风凛凛。
千言万语,化为丝丝缕缕的深情目光,缠绕在李寒光的身上。看着这个为了自己,吃苦受罪体态消瘦的男子,泪光涌动,如果不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陆南恨不得马上扑入那个朝思暮想的怀抱,再也不放手。
身后侍女低声催促,陆南只好继续前进的脚步,用仅有的余光死死锁住那个注满思恋的身影,直至走上祭台无法回头,才收起翻江倒海般肆虐的情感,恶狠狠瞪了一眼对面站着的乾元皇帝刘極。
刘極虽莫名其妙,但也不得发作,只好将脾气压在心底,脸色难看。
随着祝司礼唱,陆南跪拜起身,手执祭词朗声高读,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愿天佑大庆,风调雨顺,百姓平安。”读完祭词,由祝司引领,登上祭炉台,点燃供奉祭品,再三跪拜,众官员高呼祝贺之语,声声震耳欲聋。
神圣庄严的祭天大典,总算是完毕了,陆南还想在众人身影中去寻李寒光,结果还没找到,几个宫女过来搀扶着衣饰沉重不便的陆南,坐上特意为她定制的十六人抬辇,浩浩荡荡丝竹靡靡,跟着刘極的龙驾,转回宫中。
看着那金碧辉煌的宫门,陆南恨不得跳下轿辇,不顾一切的逃出去。
没有回去扇怡轩,陆南被抬到刘極居住的偏殿,换好正式的裙服,又被宫女引着,参加皇帝与众官员的宴饮,宴席之间,李寒光坐在他父亲身边,两人目光交缠,却无法靠近。
思念在这咫尺之间,像海上骤起的风暴,吞噬着连话都说不上的两人。
坐在刘極左面,古人以右为贵,那边坐着脸色笑得不自然的李寒雍。听着席间虚伪的祝贺和奉迎之词,陆南替刘極恶心的荒。
早上就没吃饱,这几天因为祭祀大典之前还要斋戒沐浴,所以陆南一直处在空肚子的状态下,宴席上不断有人上前用赞美之词讨刘極的欢心,面前摆的食物没人去动,坐在众人上首地陆南只好臭着张脸,看着眼前的菜品,吞咽自己的口水。
李寒光在下桌,看到陆南咬牙切齿的目光,心中明了,向她温柔一笑,经久不见的面容,化为一片想念的沼泽,将两人都深陷其中。
光顾着眼神纠缠的两个人,忽略了刘極笑容里的寒气。
煎熬过后,好不容易等到宴席尾声,陆南迫不及待希望回去扇怡轩。靖世公主给她遣派来几个侍候左右的宫女,院子里的小厨房也利用起来,不必再用别人送饭了。饿得前胸贴后背,陆南打算回去好好补偿一下。
刘極起身,底下官员跪地伏拜,恭送圣驾。陆南也学着李寒雍的样子,屈膝半蹲在桌子后面,只等皇上一走,她也就可以溜回去了。
哪知刘極端着手,回头看了看陆南,竟转身牵起她的手臂,在众官员惊愕的目光中,施施而行,陆南悄悄想抽回手,可是却被刘極攥得死紧。争执起来实在有失体面,只好任他牵着向外走去。经过李寒光,陆南忙向他打着眼色,怕他误会什么,只是李寒光先是惊讶,看到陆南那挤眉弄眼的样子,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两人无需言语,思绪相通,陆南放下心来,甜蜜溢满。
这些时日的别离,没有使他们变得生疏,反而在感情上又更进一个层次。李寒光坚定的目光,像他温暖的大手,将陆南不安的情绪安抚起来,不再焦躁。
内心窃喜,陆南发觉李寒光变成了更有男人气概,更具包容,安静沉淀下来了。
浩浩荡荡的随驾队伍,直走到刘極居住的安和殿,才在他的遣散下,逐一减少。陆南看到仅几个贴身随侍跟着皇帝,气哼哼地甩开刘極的手。
“圣上,戏演到这就没人看了。”
刘極有意忽略身为皇后的李寒雍,却与陆南牵手而行,无非是要给众人一个信号,握有兵权声势显赫的李家,马上就要权归原主了。
功高震主向来是历代君王的忌讳,李家已经够位高权重的了,如今四海升平,作为一国之君的刘極,自然不会允许有人能左右皇权。这次是给李家一个警告,若李崇山主动交出兵权,他也不会难为这个为自己江山立过汗马功劳的家族。
“哼!”刘極冷笑。“你是怕你那个大将军,误会你我的关系吧。”其中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情,刘極经过李寒光时,看着他惊异的目光,突然有一种快意的感觉。
“他不会。”陆南自信的笑容,刺痛刘極阴暗的内心。“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个人是什么生的,折腾一天了也不饿。”
“程忠,去拿些点心来。”刘極吩咐下人,留住陆南的脚步。“我还有事要说,你且慢走。”
“什么事?”陆南第六感忽觉不妙,本能地竖起防御,看不出刘極心中在想什么,但是今天他的表现极为反常。
敞开的殿门,冷风吹进,拨动陆南身上墨色的华服,简单素洁的发髻,发丝飘飘,缠绕上刘極的内心。他用一种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声音,像从别人口中发出道:“朕……想把你留在宫中……”
杂乱跳动的心,居然有种他第一次登上帝王宝座时,忐忑不安的感觉。
“不可能!”经过人事的陆南,瞬间就明白了刘極自己还未察觉到的感情,直截了当地拒绝到。“我此生已为李寒光的女人,定不负他,承蒙皇上错爱。”
“你若留在朕身边,李家可保爵位。”天下都是他的,所有的女人都梦想着得到圣恩垂怜,只有她,这个陆南,视若无睹跑去死心塌地跟着马上快要没落的一个武夫,刘極心中不甘。
陆南像看着一个耍脾气的小孩,包容地笑道:“即使李寒光乃一届贫民,我心亦然。皇上莫要执着,于你于我,都是一种伤害。”
“为什么是他?朕乃真龙天子,有何不可?!”陆南的坚持,使刘極情绪濒临失控,无视已久的妒意烧灼着他的内心,也不知是失败感作祟,还是不知什么时候对这个总是跟她唱反调的女人,情根深种。
眼看着一直讨厌的陆南,心思全都飞去别的男人那里,他才恍然难以忍受,像个得不到大人宠爱的小孩,胡乱撒着脾气。
“皇上可与我平等相待?”陆南沉声问到,那祭祀大典上庄严的语气,霎时间熄灭了刘極的妒火,清醒了他的理智。
“什么?”陆南毫不退让的眼神,直射过来,刘極有点心慌。“平等相待是什么意思?你想要什么朕……”
陆南看着刘極犹疑的语气,无奈的笑笑,叹口气说道:“国无二君,你的地位和身份,世人所求,但是却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我的男人可以与我并肩而行,不是每日高高在上要我时时小心供奉。”
刘極无可反驳沉默不语,头一次他突然觉得自己即使身为皇帝,也不是无所不能之人,现在竟然连一个女人都留不下。而她离开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自己是受世人朝拜的天子。深深的无奈,在他俊美的脸上,融化成苦涩的笑意。
“参见圣上……”安和殿外,突然一声通禀。“太后懿旨,请圣上亲目。”话音甫落,一个头发银白的老内侍转过门扉,弓身递上金黄色的小巧卷轴,恭等皇上过目。
刘極纳闷地接过,不知太后这个时候如此正式的下旨,所谓何事。细细看了一番,刘極笑颜更苦,似周身无力般对那个老内侍说道:“朕明白太后关怀之心,你退下吧……”
背过身后的手,将那方精巧的卷轴捏得更紧,上面是他母亲的旨意——陆南永不可入庆国后宫。
☆、赐婚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国运之女,身负瑞兆,定安乱世,特此册封靖和公主,赐婚龙骑大将军李寒光,愿佳偶天成,百年好合,钦此。”
……
年关将近,天气越寒,即使温暖如春的庆国都城,也频繁飘落起纷纷扬扬的大雪来。出门入户,天地之间一片素白。
烧红的铜炉,炭火炎炎,散发的热气混着茶香,飘满屋子。敞开窗棂,一支怒放的红梅,伸进窗来,像只美人臂膀,摇摇曳曳召唤屋内避寒的人们,出来赏雪。
刘極坐在炉前,手中捧着温热的茶碗,目光却落在窗前画案边赏梅的女子身上。墨绿色的冬衣,金丝绣线,串串步摇荡在耳边,白雪红梅,似画一般。
近在咫尺,这份美丽画面,却不属于他……
心中暗暗叹气,将手中茶碗递给身边鹅黄色宫装的靖世公主手里,起身向站在窗边的陆南走去。
不知是为了保全李家的势力,还是李寒雍的地位,那位老太后下旨不许陆南入后宫,也算变相的成全了李寒光他们二人。刘極心中有数,自己母亲与李家渊源颇深,为了平衡皇家其他虎视眈眈的亲王势力,外戚不可缺少,即使是要收回李家的兵权,也要留有余地。然则做母亲的,最了解自家儿子的脾性,陆南入宫,将会打破如今平和的后宫局面,危及李寒雍的地位,正好陆李二人心意互属,她老人家更乐得做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而且陆南这种敢于同男人一样,退阵杀敌的女子,在这后宫之中,必不是雌伏之物,自己的儿子定难驾驭,使她远离政事,也少一个隐患。
现在刘極求而不得的遗憾,早晚会被新人所代替。
两人伫立窗前,久久不语,靖世公主知趣地安静坐一边,不敢上去打扰。窗外大雪纷飞,红梅点点,身边之人在刘極心中,比那红梅还要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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