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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如此水灵怜人儿,怎么能是侧妃?真是糟蹋了,糟蹋了。”杜恪辰继续以不怕死的精神调戏钱若水,“王爷已经有王妃和另一名侧妃了,要不你跟了爷吧?”
钱若水微微皱眉,看着那张靠近的脸,剑眉入鬓,眉眼上扬,邪气四溢,感到一股热浪阵阵袭来。她拿着锦帕奋力扇动,即便是心里莫名地起了涟漪,面上亦是沉静如水地笑道:“是条汉子就去跟王爷说,我便跟了你去。”
她答得如此爽快,倒叫杜恪辰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你不怕王爷杀了你?”
“王爷真要降罪,恐怕黄泉路上也是你走在我前头。”
钱若水往后挪了挪,避开他,顺了顺心思,语气仍是淡淡的,却有着她独有的清冷孤傲。“但在此之前——”她示意了身后一箱箱的嫁妆,把方才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还是先把活儿干完再说旁的吧。”
“……”杜恪辰被堵得一时间没了话儿,瞅了瞅叶迁。
一直假装路人的叶迁捏着把冷汗,硬着头皮“指挥”他家主子,指着离得最近的一个箱子吩咐道。
“还不快搬?”
。。。
☆、第3章:看本王爷怎么收拾她!
搬完了门口的几个箱子,杜恪辰往府门外一看,被钱若水带来的嫁妆的阵仗震住了,低声骂道:“钱忠英这个老匹夫。”
叶迁轻声提醒他:“王爷,我们是来搬东西的。”
杜恪辰冷冷的哼了哼,敲了敲箱盖。“这些都是嫁妆吧?”
叶迁觉得他家主子缺觉,脑子不好使了,要么就是被新侧妃给气着了。“这当然是嫁妆。”
杜恪辰计上心头,贱兮兮地笑了起来。
凉州的夏季干燥闷热,一阵风袭来,黄沙蒙面。钱若水退到檐下,拿着水壶慢悠悠地喝着水,眉头微蹙,她喝惯温水,倏地喝到凉水,感觉头皮一紧,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烈日当空,晒得人都烦躁了。
钱若水催促着这位动作粗鲁的马夫干活。门外太热,她要是继续站下去,怕是要晒成人干。
杜恪辰见她颐指气使的模样,故意放松手劲,把一只箱子摔在地上。原以为钱若水会生气发飙,可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掉出来的花瓶碎片,“那是前朝的花瓶,保守估计市值三千两。”
杜恪辰磨牙,陪嫁都是他王府的东西,还要赔她不成?
钱若水笑对杜恪辰,又说:“叶迁,你回头让王爷赔我三千两。”
叶迁怯怯地看着他家王爷,“这……这怎么好让王爷赔?”
“这是你们王府的人不是?”
叶迁点头。
“王府的人摔了我的东西,自然是记王爷账上。”
叶迁只能答应下来,“我会向王妃禀明。”
杜恪辰极不情愿地睨她,绝计不再和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尚书千金说话。果然是钱忠英教出来的女儿,三句话不离钱。
钱若水眉眼弯弯,喊住杜恪辰,“那个谁,见了王爷,记得跟他说,你要娶我。王爷估计会看在你摔了我的陪嫁花瓶的份上,把你偿给我。如此一来,正好可以双宿双栖。”
这招借刀杀人使得可真好!想娶王爷的女人,还摔了王爷的东西。妙,果然是妙。杜恪辰恨得牙痒痒地,以后看本王爷怎么收拾她!
钱若水的院落与其他两名侍妾相邻。院中古木参天,枝繁叶茂,树下置了石桌,一是琴架,一是棋盘。五间正房坐北朝南,宽敞明亮,纤尘不染。屋内的摆设极是简洁,同一材质的紫檀木家具散发着独特的色泽,正中的圆桌上博山炉青烟缭绕,水沉香的雅致香气扑面而来,一扫周身的疲惫。
“小姐,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您看是不是先歇息一下?”夏菊满头大汗走进来,“这晌午已过,怎不见厨房送吃食过来?”
银翘也是奇怪,“对啊,这王府的下人是不是忘了给咱们送?”
夏菊擦了把汗,“我去厨房瞧瞧,小姐还坐下休息吧。”
且说钱若水正要梳洗打扮,水才刚刚端进来,几个穿着同一颜色袍子的管事婆子拥进院中,面带笑意向她请安。
带头的婆子发髻齐整,衣着干净,能看出厉王妃治家极有章法。她深深地行了一礼,眉目低垂,礼数周全,“给钱侧妃请安。奴家姓李,是太妃身边的管事嬷嬷。太妃让奴家问候夫人,住所可收拾妥当?”
钱若水虚扶一把,“劳太妃费心,都已安置妥当。”
李嬷嬷面有难色,沉默半刻,道:“敢问钱侧妃可是身体不适?”
钱若水摇头,“嬷嬷何出此言?”
“太妃设下午宴,为三位夫人洗尘。此时晌午已过,仍不夫人踪影,太妃这才命奴家前来。”
钱若水诧异,“太妃设宴?”
“难道钱侧妃不知?”
钱若水摇头,叫来银翘,银翘亦是摇头不知。
钱若水未及梳洗,急忙带着夏菊前去赴宴。
进了厅堂,柳太妃端坐主位,年近五旬,红颜不再,却难掩精致的轮廓,想必当年亦是倾城之色。曾闻先帝对这位太妃宠爱有加,生下杜恪辰之后,先帝的后宫再不见新宠的女子和新出世的皇子皇女。
钱若水敛衽行礼,“参见太妃。”
柳太妃只睨了钱若水一眼,便恍若未闻般不予理会,就这么晾着她。
正尴尬之时,一道春风含笑的嗓音打破这气氛:“妹妹可算是来了。”
声音的主人撩袍起身迎了过来,钱若水心道,府上敢在此时出头的或许只有一人,若她没猜错的话,这位便是——厉王妃萧云卿。
厉王妃萧云卿,在京城也算是个传奇人物。
她的父亲曾任膳部员外郎,是钱若水父亲钱忠英的手下。
。。。
☆、第4章:初来乍到就被罚了?
当初为厉王选妃时,她并不在其列。一次宫宴中,她向柳太妃毛遂自荐,愿嫁厉王同赴西北。那时候,想嫁厉王之人可绕宫城一圈,身份尊贵者比比皆是。
于是,太妃想了个办法,效仿科举考试来选妃。按理说,萧云卿之父萧郎元是前朝的状元,琴棋书画甚是出挑,若是参选必是不差。
她偏偏拒了参选,理由是爱慕厉王之心怎能通过选试而来。可若是厉王偏爱才情出挑之人,她便是一试也无不可。
最终,太妃取消了选试,赐婚于萧云卿,在为先皇守丧期满后封她为厉王正妃。此事轰动京城,一个寒门之女能获此殊荣,颇让好事者议论了好多年。
虽说这些年厉王与王妃鹣鲽情深,相敬如宾,但萧云卿至今未能为杜恪辰生下一儿半女,让她的传奇之名蒙了一层轻灰。
有好事者云,厉王原本已有心爱之人,爱而不得,心灰意冷,才娶了萧云卿。
无论真相如何,萧云卿稳坐厉王正妃之位,已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在此之前,皇上曾数度赐下美妾,都难以撼动萧云卿的地位。
钱若水听闻过种种传闻,都不及今日亲眼所见的真实。
萧云卿不愧是京中大家闺秀的典范,举止端庄,衣着质朴,可这并无损于她的清秀容貌。
她举手投足间沉稳从容,无半分疏离之感,拉着钱若水的手,热络地寒暄:“早就听闻妹妹美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倾国倾城。”
“王妃谬赞了。”钱若水并未因萧云卿的热络而欣喜。
在她看来,萧云卿能将厉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让杜恪辰对她宠爱有加,必然有其独到之处。
但钱若水不信萧云卿能有如此宽宏的心胸对待这些来分享她男人的美妾们,只有不爱才能宽容,只有不在乎才能视若无睹。在没有摸清她的底细之前,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妹妹养尊处优,想必未能适应西北的气候,让我和几位妹妹好等。”
钱若水望向石清嫣和闵雅云,她二人已经梳洗打扮,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反观她,一身的尘土邋遢难掩,汗已湿透衣背,两相比较,倒显得她的娇柔造作,自命不凡。
而在她们的对面一侧,坐着另两名姿容不俗的女子。一位表情淡漠,似神游太虚,一位托着腮看向她,笑意盈盈,似乎有所暗示地朝她微微摇头。
钱若水愣了一下,还未及细想,端坐主位的柳太妃终于开始发难。
“本宫设宴款待各位自京城远道而来,却有人自恃甚高,不把我这老太婆放在眼里。本宫倒想问问,这钱忠英是怎么教女儿的?听说你小小年纪便掌了钱家中馈,能干得很。依本宫看,在家作威作福惯了,还以为这厉王府是你小小的尚书府,什么都得依着你的性子来。”
萧云卿出来打圆场,“母妃,钱侧妃今日刚到,兴许是丫鬟们没通传到位。”
柳太妃呷了口茶:“这石、闵两家的丫头都收到了,也都准时到场,唯独这钱侧妃没接到,这是在说我厉王府欺负她不成?”
萧云卿尴尬地陪笑。
“太妃娘娘,依敏儿看呀,钱侧妃的嫡母早丧,钱尚书朝政繁忙,无暇管教,是以才养成她目无尊长的性子。”柳太妃的旁边站着一位长相普通的少女,语带讽刺的插了句嘴。
钱若水的母亲早丧是举朝皆知的事实,即便后来钱忠英娶了几位姨娘,这家还是她管着的,这同样也是京城皆知的事实。
这才刚到凉州,还没摸清厉王府的地形,便被来了个下马威。
钱若水打量了下那少女,还未到及笄之年,本该是天真浪漫的年纪,看向自己的目光却是带着几分尖锐的。
柳太妃冷道:“到外面日头下跪着,没有本宫的准许不准起来。钱忠英不会教女儿,本宫帮他好好调教。”
。。。
☆、第5章:皇上想让臣女做什么?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黄沙卷地,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
三个月的路途奔波已是一身疲惫难掩,自打进凉州城后,钱若水滴水未进,跪了不到半个时辰,她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她初来乍到,又是太妃的命令,自然没人会给她求情,纷纷抱着看戏的心态,远远的望上一眼,掩着嘴窃笑议论快步离开。
她闭上眼睛,强压下昏厥前的种种不适。
再睁眼,似有繁星在闪,让她忆起上元夜的宫中灯会,璀璨夺目的光芒让人迷醉。
一切,或许都要从那次灯会说起……
她独爱八角琉璃的流光异彩,虽不出彩,却是上元灯会最不可或缺的一盏。
今年的八角琉璃灯请了民间最富盛名的工匠,花费七七四十九日扎成,高约三米,雕龙画凤,气势恢宏。
她在那盏灯前驻足许久,想着这灯过了节该放在哪里,莫不是该烧了不成。
她穿越前是特工,受过专业的训练,在这种重大的节庆担任安保工作中,每每看到这种庞大的物件,总是安保的盲区,不多走上几圈很难安心。
她绕着走了数圈,发现身后有人跟着,站定转身,却落入一双阴鸷深沉的漆黑瞳仁。她下意识地移开双眸,准备不着痕迹地离开。
“大胆,见了皇上还不行礼!”
钱若水收回脚步,撩袍跪地,动作一气呵成,从容不迫,“臣女钱若水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上元佳节,与民同乐,不必行此大礼。”那双瞳仁的主人试图展露和蔼的笑意,可眸中映入宫灯的火焰,越发地深不见底。
钱若水心中惴惴,装作欣赏宫灯,与皇帝拉开距离,直至走出他的视线。
隔了一日,皇后宣钱若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