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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妖娆妃-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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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
  就在他即将要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王赞突然出现,刀出鞘的寒光刺入他的眸中,他陡然惊醒,拔腿就跑,很快就失去踪迹。王赞担心钱若水,怕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追了几步便不再追了。
  钱若水前功尽弃,遗憾地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
  喝酒的人从不觉得自己身上有酒臭味,等某一天不喝的时候,闻着别人的酒味,才知道是这等的臭味难耐。
  杜恪辰和衣躺在床上,发出轻微的鼾声,他大部分时候是不打鼾的,睡觉时极是安静,且身体维持一个姿势从入睡到醒来,应该是长年行军时养成的习惯。
  钱若水悄然退出寝室,王赞没有走,在外面候着,见她出来二话不说抬腿便往前走。她也没有多话,跟着他一路走向地牢的方向。
  地牢的门是打开的,门完好如初,但是锁却不易而飞。不知是因为被破坏之后,贼人顺手拿了,还是想掩饰什么。
  “地牢没有别的出口吗?”钱若水问。
  王赞摇头,“没有。进出都是这条路,除非挖个地道,但这已经是地窖改建的,再往下也不可能挖下去。”
  简飒一介书生,手是用来拿笔的,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挖出地道逃亡。钱若水首先否定了这个想法,且简飒也不可能从王赞的身上拿到钥匙,自己开锁出去。
  走进地牢,除了地下杂沓的脚印,其他的陈列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可以看出劫囚的人训练有素,行动敏捷,在达到目的之后,没有恋战,速战速决堪比镇西军的骁骑营。
  地牢里没有留下可供探查的痕迹,钱若水很快便退了出来。
  虽已入春,但夜风仍是萧瑟,鼻尖充斥着尘土飞扬的气息。她沉默片刻,又折了回去。这个地牢原是要当成冰窖用,密封的效果极好,风吹不进去,里头的阴霾之气也散不出去。
  “侧妃?”王赞以为她有什么发现,跟着进来询问。
  钱若水摆摆手,“上去吧,我想去看看那些受伤的侍卫,他们应该都还在吧?”
  “还在。”杜恪辰是下了命令,可何时执行便是王赞可以自行作主,他们有同袍之谊,他岂会轻易地下手,“末将有一事不太明白,受伤的侍卫都未伤及要害,很显然对方只是想带走简大人,在拼杀在所难免的情况下,他们下手却很有分寸,但那五名被杀的侍卫,却都是一刀毙命,还有几名奴仆,也是同样被割破咽喉致死。”
  钱若水在地牢的周围仔细查看,“王赞你来看,在地牢的门前竟然没有血迹,他们是来劫囚的,可杀的人却不是当值的侍卫?”
  王赞这才回过神,“没错,他们是前一班的侍卫,子时至寅时为一班,天亮后换了一班侍卫,而死的这五个侍卫应该回营休息,在贼人攻入王府时,他们应该在睡梦中,而不应该出现在王府。”
  “还记得他们的尸体都在何处吗?”
  “在大门附近。”就算是他们闻讯而来,也不应该出现在府门前,王府侍卫营的所在是在右翼,太妃的恒春院往北,与府门是截然不同的方向。
  钱若水面色凝重,微微挑眉,“那死的奴仆是哪个院的?我听说他们是从西院进来的,死的可是西院的人?”
  王赞摇头,“有两个是恒春院的人,有两个是府中粗使的杂役。”
  “恒春院与地牢不在同一方位,这些奴仆跑到这里做什么?还有杂役,杂役的活动范围不是在厨下和浣衣轩吗?”钱若水走到半路,折了回来,“府中前日可有什么人进出过?送菜的?送瓜果的?还是送花卉之类的?”
  王赞想了一下,“没有过。”
  “或者是送香料的?”钱若水记得夏辞西给她买了不少的玩意,这几日都陆续送来了。
  王赞仍是摇头,“前些日子京里倒是送了开春的御品,都是给太妃和王妃赏玩的。”
  “对了,太妃和王妃是什么时候走的?听说她们去了龙山寺祈福。”
  “天还没亮便走了,说是那日大师开坛布施,要赶上早课。”
  钱若水前脚跨进横刀阁,眸光愈发地阴冷,“几时可还记得?”
  “寅时三刻。”王赞记得很清楚,他亲自调派的人手,怎么可能会忘记。
  钱若水打开书房的门,“你先不忙把人处理掉,过几日再说。”
  王赞领命,没有再跟进去。
  钱若水燃了烛台,在书案后坐了下来,案上是和她一同被扔在王府大门前的简飒亲笔。她拿起来仔细察看,墨是他惯用的新桐松墨,纸是夹江竹纸,也是他爱用的纸品,并没有什么新奇之处。
  她把信纸放下,眸光一闪,大叫:“王赞……”
  。。。

  ☆、第183章:春天,适合耕种。

  杜恪辰头痛欲裂,不得不承认自己不胜酒力,下次定然不能逞能。他翻了个身,伸长手臂去寻钱若水,可另一侧的床榻是冰冷的,枕上平整如昨。
  此时,天还没亮,万籁寂静,只听到风刮过窗棂的嗡嗡声。
  他轻叹一声,复又躺在床上,久久难眠。
  钱若水进来的时候,天已蒙蒙亮,晨曦微露的光挣脱薄雾,亲吻大地。她的动作很轻,生怕把杜恪辰吵醒,躺进被窝的瞬间,她还是朝他的方向挪了又挪,找到一个最温暖而又舒适的姿势把自己贴近他的体温。杜恪辰似被吵到,翻了个身,面朝向她,正好把她稳稳地纳入怀中。她顺势又靠近了一些,冰冷的脚挤进他的腿间,双手搭在他的腰侧汲取温暖,最后霸道地枕在他伸长的手臂上睡去。
  杜恪辰眯着眼望着她的发顶,无奈地摇摇头,把她搂得更紧。
  醒来的时候,已近晌午,杜恪辰还在睡,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半撑着身,打量起他的睡颜。他总是比她早醒,要回军营晨操,天还没亮便上路了,很少有这样的时候,能在睡醒后第一眼就看到他。以前,她不明白两个人一起赖床的意义何在,如今却有些明白了。在入睡前看的人是他,睁开眼看到的人也是他,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的感觉,无端叫人眷念。
  “看够了没?”杜恪辰的鼻音很重。
  钱若水慌乱中躺回榻上,重重压在他伸出的胳膊上,惹得他一阵倒抽气。
  “都枕麻了,还要往上压,你想废了我不成?”他的语气揶揄,动了动胳膊把她晃醒。
  她不悦地看着他,“你装睡”
  “我看你睡得正香,怎么敢吵醒你。”他抽出手臂,“你看,这衣袖上都是你的口水。”
  “哪有”她紧张地查看,哪里有水渍,分明就是骗她。
  他憋着笑,无辜地眨着眼睛,“我就是说说罢了,你还真信。”
  她磨刀,掐他腰侧的软肉,他怕痒,往里躲去,她不依,步步紧逼,把他逼入绝境,他顺势抱住她,翻身把她压下,封住她的唇亲了下去。
  钱若水不肯受制于他,抬起膝盖挣扎,可越是挣扎越是纠缠得紧,如同藤蔓一般与他四肢交缠。
  他翘开她的齿贝,长驱直入,与她抵死缠绵。
  午后,天阴了下来,春雨簌簌而下,积雪消融的地面又多了几分泥泞,空气蔓延着泥土的腥味,就像是江南的春日,阴雨绵绵的天气。
  她窝在他的怀中,长发纠缠在了一起,微露的香肩圆润白皙,与他麦色的结实胸膛形成鲜明的反差。
  “下雨天,最好睡觉的好时节。”
  杜恪辰闻言吓住了,把她下滑的身子拎了起来,“过午了,你不饿吗?”
  她睡眼朦胧,“睡着就不饿了。”
  “那也不行,必须吃饭。”杜恪辰把她抱起,指尖皆是油腻的触感,刚刚平息的躁动又涌了上来。
  钱若水似有察觉,回眸瞪他,“你……”
  杜恪辰无辜地垮了脸,“这不能怪我,谁让你如此秀色可餐,只吃你就够了。”
  夏菊和银翘抬水桶进来的时候,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放了木桶,很有默契地往外抬步。
  “等等。”钱若水叫住她们,云鬓未梳,“你们不留下伺候赶着去哪啊?”
  银翘低头转过来,面色微红,“奴婢们去准备饭食。”
  钱若水不解,“你们何时也要干厨房的活?”
  夏菊急忙说:“厨下正在休息,我二人去帮把手。”
  银翘说:“对对对,小姐要沐浴更衣,就让王爷侍候吧,奴婢们告退了。”
  杜恪辰在她们走后,哈哈大笑,趴在钱若水身上笑得合不拢嘴,“来吧,本王侍候你沐浴。”
  钱若水这才想起已是午后,这两丫鬟每天一早就会在外间等着她起床梳洗,今日这一等……她狠狠地瞪上杜恪辰,他无辜地摆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
  钱若水抬腿踹过去,他顺势抓过去,打横抱起,扔进了木桶之中,随即除去身上的衣物,也跨进桶中,漫了一地的水渍……
  如此一闹,已是掌灯时分,饥肠辘辘的钱若水优雅地掰着麦饼,一头湿发搭在肩上,眸光潋滟妩媚,面色红润透亮,堪比春色。
  杜恪辰进食的速度倒是极快,三两下就解决了一碗面疙瘩汤,见她动作缓慢,很自然地接过她的麦饼,掰成小块扔进碗中泡开。
  “不饿吗?”他问。
  钱若水神情慵懒,瘫在椅上眯着眼睛似又快睡着,“没有力气。”
  他无奈,舀了一勺喂她,她瘪瘪嘴避开,忿忿地瞪他。
  他索性送进自己嘴里嚼了起来,在她眸中升起熊熊怒火之前,扣住她的脖颈,把嚼碎的麦饼渡过她的嘴里,厉声道:“吞进去。”
  钱若水愤然,“我自己吃。”
  “还是本王喂你吧,看你这累的,是本王的不是,本王理应把你喂饱。”
  说完,又要送进自己嘴里,被钱若水一把抢了进去,抱着碗坐到另一侧,防范地看着他。
  他忍俊不禁,“都吃完,不吃完我还是会喂你的。”
  钱若水这才发现碗中的麦饼已经泡开膨胀,满满的一碗,她哭丧着脸求饶:“吃这么多会胖的。”
  “胖一点摸着有肉,你看看你身上就剩骨头了。”杜恪辰托着腮监督她吃饭。
  她无奈望天,“那是因为西北没有什么好吃的,不是羊汤就是麦饼,不是麦饼就是面疙瘩汤,不是面疙瘩汤就是羊汤,我想吃桂花鸭了,我想吃叫花鸡,我想吃盛隆斋的包子,我还想吃……”她想了一下,“总之,西北没有的我都想吃。”
  杜恪辰神情黯了下来,“倘若你一辈子都在西北,吃不到这些东西,你会如何?”
  她极认真地想了一下,“我不能回娘家吗?”
  “可能……没办法。”藩王无奉诏不得入京,她虽是侧妃,可也不能随意离开封地。
  “我还是希望能回去看看。”她说,“不过,就算不能回去也没什么,等兄长把西北到中原的通路铺设完好,我就能吃到京中的美味了。”
  他勾起唇,“你想吃的话,也不是难事。”
  入夜,雨势加大,坐听风雨听,也是一种难言的感受。一屋静谧,各执书卷,惬意安宁,仿佛过往亦是如此风平浪静,一夜无话,只余唇齿的纠缠。
  一年之计在于春。春日,适合播种。
  杜恪辰没有再给她睡懒觉赖床的机会,给她套上一件素淡的棉衣,把她的发高高束起,拉着她往王府后院走去。
  “不行啦,我还想睡。”钱若水抗议着,可还是跟着他走着。
  “看把你懒的,以后可不许再睡到日上三竿了。”
  “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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