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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的管家,“沈夫人,我家老爷和夫人知道沈公子是有情有意的人,夫人既是沈公子的结发夫人又是嫡亲表妹,我们刘家是绝对不亏待夫人的。”
“……”好吧……看着这几间茅草屋,认为表亲也是穷亲戚是理所应当的,正常人都不会觉着有钱人家的表妹能看上穷表哥,说起来是我和沈子墨不正常了怪不到别人,“我姓凤,闺名十娘,是连阳凤家本家的独女。”
抬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很是期待的等着面前三人的反应。
“不可能!”小丫头第一个回过神,“连阳第一的凤家怎么会把女儿嫁到这种山沟沟里来?”
“姐……你当真是凤十娘?”刘姑娘的脸一瞬间煞白,在我毫无波动的视线下咬住了唇,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对上刘姑娘的视线,“如果不是便可以逼着我同意你们刘家的意愿?”我站起身走进房间,拿了一个梳妆台上的梳妆盒出来摆到刘姑娘面前,随意的打开盖子,那里装着我大大小小所有的簪子近五十支,“刘姑娘随便挑一个当做回礼吧……”用钱砸人谁都会,只在于有没有钱和无不无聊而已。
面前三人的脸色一瞬间难看到极点,几乎是立刻,刘姑娘就站起身告辞了,小丫头想要收拾两个礼盒,我伸手压在礼盒的盖子上:“你们不是来谢救命之恩的么?”
“失……失礼……”刘姑娘拉着小丫头脚步踉跄的奔出堂屋,连纱帽都是我拿起来递给慢了一步的管家的。
等我走到院门口,马车早已成了一个黑点了,我勾勾嘴角回到堂屋,把那只蝶恋花放进我的梳妆盒,放好梳妆盒后才把另一个礼盒里的长袍拎了起来……做的还是挺不错的,起码我就做不出来。
月牙色的袍身,苍劲的翠竹,宛如一幅栩栩如生的山水画,翠绿色的腰带上绣着墨色的竹叶,荷包上是墨色和绿色的竹叶相间,巧妙地在衣袍和腰带之间搭上一座融合的桥梁。
我现在才注意到,荷包下边竟然挂着一个同心结……我捏着荷包还没想好,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剪掉同心结扔进没有熄火的小炉子毁尸灭迹,然后开箱子找根墨色络子系上,往自己腰间一挂……不错,和我身上这件浅绿色棉布长裙也很搭。
衣袍放进盒子里盖好,出了堂屋坐到院子里的椅子上,把从头到尾站在我肩膀上一动也不动的小血鹰拎回地上,嘴角勾了起来刚才的事情真的很好笑,虽然在现代世界也可能会有那么嚣张的小三,但是那可是凤毛麟角,小三是可耻的,不道德的……虽然做小三的人和找小三的人不少,但是这个观点却是深入所有人的心底,正常人会发自内心抵触和这个概念发生联系。
但是看看这个世界……一个山沟沟里守着茅草屋,靠砍柴打猎为生,而且还是已经结了婚的25岁老男人,都有十几岁的小姑娘惦记!
还不是池中物,姐也不是池中物来着!我撇下嘴角,沈子墨有多好我自然是知道,不过好到让别人惦记就不好了。
“娘子,怎么了?”沈子墨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我转过脸微微抬起眼,应该是从后院转过来的,“娘子?”沈子墨见我不搭理他,上前握住我放在膝盖上的手,蹲到我的身侧,“出了什么事么?”
“……”我面无表情的把沈子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伸出一只手放到他脸上,也不出声只是细细的打量……这样一张脸,平平常常根本无甚出彩的地方,手往下移了移放到他的肩膀上,沈子墨的身体很修长,虽然单薄却很结实肌理平滑,不过这从外面看不出来,那么到底是什么让他招了外面的烂桃花呢?
手指轻轻点到他有着长长睫毛的眼帘,是因为这双眼睛么?但是我也仔细观察过,沈子墨面对不熟悉的人时,眼神很内敛很漠然,只是这双眼睛有些说不过去,那么是什么?
“娘子?”沈子墨修长的手指握住我流连他眼睫的手,“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你看起来非常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我只是郁闷而已,“那天你在刘府救了他们家的姑娘?”
“……”沈子墨微微一愣之后点头,“他们家一座阁楼的木栏杆不知怎么垮了,有人掉下来我就顺手托了一把,没想到是个姑娘我差点一失手把人扔在地上。”见我了然的点头,他微微一皱眉,“好好的怎么想到问这个……刘府来人了?”
“嗯。”我点点头,“刘姑娘亲自来感谢救命之恩……嗯,人家要以身相许。”
“……”沈子墨双眼微微睁大,张了张嘴好半响都没吐出一个字。
“还不用你休妻再娶,也不用我让贤为妾,只要平妻之礼便足矣,还说在镇上给我准备了一座别院,倒时各自在各自的地方当家做主,嗯……想得相当周到……”我端着面瘫脸完全没有语气起伏的说道,“沈公子可是要享齐人之福了?”
“娘子!”沈子墨摇摇头握紧我的双手,“我……”
“人家认为你必定不是池中物,将来定会出人头地的,只要愿意整个刘府以后就是你的了。”我打断沈子墨的话语继续淡定的把话说完。
我敢肯定此刻我的面瘫脸肯定异常阴沉,出生到现在,虽然小时候受过一点冷言冷语,但那都是家里的事情,出了门我就是温家的嫡女,长大后一直衣食无忧,穿到了凤家虽然只有几个月,但也是顺心的很。
如果我性格恶劣,喜怒无常也就罢了,问题是我天生厌恶是非,虽然面瘫但绝对不会主动得罪人,像今天这种当面被人砸到脸上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真的不太会形容现在的感受,我知道这不是我的错,看样子也不是沈子墨的错,那么是那刘府的错么?似乎也不全是,那么是谁的错?
是这个世界社会观念的错,它让我想发火都没出发,于是变成了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郁闷状态。
“……”沈子墨拧紧了眉头嘴角抿得死紧,声音变得异常清冷,“娘子是不是觉着我就不该伸手,看着那刘姑娘摔死比较好?”
“……”我有些惊愕的看着隐隐散着怒气的沈子墨,“相公可是在对我生气?”声音不由自主的开始掉冰渣子。
“不是。”沈子墨有些生硬的否认,“娘子如何回答刘家的?”
“相公,觉着我是等着丈夫回来讨公道的女人?”我挑了挑眉梢问道。
“呃……”沈子墨稍稍停顿了一下,不知想起什么后肯定的道,“不是。”
“我告诉她我是连阳凤家的女儿,他们不信。”我勾起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道,“那刘姑娘进门的时候送给我一支珍宝斋的蝶恋花发簪,我就把我放发簪的梳妆盒打开放到她面前,让她随便挑一支喜欢的做回礼,然后他们就急急忙忙的告辞了。”说到这儿我连眼睛都弯了起来,心情一下好很多。
“娘子你……”沈子墨也弯起眼眸低低的笑了起来,把我搂进怀里,“这事是我不好,劳娘子心烦了,以后顺手起来我会看清是男是女再出手的……”
“不必!”我回抱沈子墨淡淡的道,“助人是好事,只要相公无意,那么再多的刘家也是枉然,可对?”
“娘子说的是。”沈子墨点点头,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娘子你真好……”
“相公……”
“嗯?”
“相公救人的时候还做了什么?不是池中物这种评价,可不是随便就能让陌生人说出口的。”
“呃……”
☆、22野炊
大约是我会那么点拳脚,也读过一些书吧,当时就和刘家的人应对了几句,别的真没有做什么。
沈子墨是这样回答我的,我看了他半响点点头算是相信了他的说法,虽然这个说法完全无法说服我。
我不知道沈子墨隐瞒着我什么秘密,也许是跟他身上巨大的伤疤有关,也许是跟精灵们称他少君有关,也许还和刘府有关,但是我选择了沉默,不但是因为我自己也有许多秘密不能说出口,更可能我和他都觉着,我们彼此之间的牵绊还不够深,不够牢固。
他对我好,觉着我好,但还不曾爱上我,所以有些事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不能肯定我的反应,我觉得可能是大事,他似乎是不敢说。
而我,我把他当做我世界的支柱,我会维护我做妻子的领地,我努力地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我觉得他很好,但我也还不曾爱上他,所以很多事情我也说不出口,我无法预料他知道之后会是什么反应,比如我其实是温琳,我是穿越的,我有灵力,有阴阳眼,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纵动物……甚至稍稍阻碍人类或者精灵的行动。
他不曾对我的异常表示出异样,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认同我那失忆的说辞,但无妨他没有追究他选择了相信。
他的秘密我虽然很想知道,但是他不想说,所以我也相信他告诉我的。
我希望维持婚姻的和谐,慢慢的让我和他的关系厚重起来,不会因为几个谎言而破碎,所以在这厚重达到之前无论他说什么我都选择相信,我在想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
和以往同样的一天,以我和他的纠缠为结束,并不因为刘家人莫名其妙的到访和我们互相之间的不坦诚有所改变,这段婚姻我们都有着两面却同样小心翼翼的维护着。
“相公明日可带我进山?”我趴在沈子墨胸口问着,以前曾听说山里到处都是好东西,再说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不去采点东西还真是说不过……虽然我既不认识野菜,也不会识别菌类。
“为什么想去?”沈子墨的手指在我鼻子上点来点去。
“……”好吧我决定说实话,“食盒。”我是想带着饭盒郊游了。
“呵……好,明天我们一起,不过可不能进得太深。”沈子墨笑着答应了,似乎记起了我拿到第二个稍小一点食盒时双眼发光的情形。
我得到沈子墨的应允,便心满意足的枕着他的肩窝睡自己的觉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过来,很用心的准备两个食盒,虽然平时给沈子墨准备时也很认真的,但今天我跟着一起去便可以翻很多花样,不用担心沈子墨怕麻烦。
最下边一层什么也没放,除了勺子就是筷子,第二层是饭和配菜,绿油油的菜才抄了半熟,金黄色的荷包蛋,还有一块大大的酱肉盖在最上方,最上边那一层我只放了几块生的土豆块还有葱姜蒜和盐,听说大青山里有一条横贯山脉的溪流,还有瀑布,如果能钓上鱼煮个鱼汤就美味了。
我弯着眼睛把饭盒装进布袋子里,放在有两个肩带的竹筐子里,今天我把自己收拾得格外利落,衣服选了窄袖的及膝短衫,平时的罗裙也换成了农家女子常穿的长裤,木底的高跟绣花鞋也换上了结实的软皮靴,头发从上边开始编成八角辫子,然后从发梢用桃木簪子慢慢卷上去,最后翻过来□□头发里固定。
“娘子可是能走了?”沈子墨背着一把青色的长弓,一篓子箭矢,竹箭和铁头箭矢各占一半,腰间挂着葫芦和匕首,虽然依旧是一身棉布长袍,但这样看着倒是有些猎户的感觉了。
“嗯。”我点点头背上竹筐子伸手拉住沈子墨的袖子,准备开始大青山的首次游历。
关好院门,沈子墨牵着我慢慢往黄色小土路的尽头,大青山脚下而去,蜿蜒向上的小路被踩踏的非常清晰,是经常有人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