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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就变成了现实。
直到现在,呼吸都是蒙恬身上淡淡的青草的香味,被他温暖的体温包围着,和外界有了阻隔,不会被伤害。
至于,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大嫂!大嫂!”
“不要吵醒她。”
虽然有蒙恬的阻拦,我还是被聒噪的黑鹰吵醒了。这样声嘶力竭的声音,即使魂魄都走到了黄泉路上,也得被他喊回来。
“大嫂,大哥去接你过来是审问人犯的,你怎么睡着了?难道是路上累着了?”
我这才想起来,蒙恬找我必然是有正事,不然他大老远跑来干嘛,监视我和嬴政有没有奸情?实在是想不出蒙恬这个表面人畜无害,其实是个影帝的人会有这样小肚鸡肠的行为。
“人抓到了?几个?”
往监牢去的路上我就止不住的开问,这是我完全不了解的领域范围。历史上对于秦和犬戎之间的矛盾记载的不多,应该没有大的战役。而我所熟知的还是商周时期关于秦国先祖骗人家良马的故事。
这个没有用啊,难道我进去要问人家,嘿,你家马匹长得好么?产了几头小马驹啊?
“回国师大人,属下无能,只抓住一人,其余三人在抓捕的过程中已经斩杀。”
黑鹰突然一本正经的屈膝报告,几乎是同时,牢狱的围墙那边转过来一个黑衣的身影。向我和蒙恬行礼之后极快的离开。隔墙有耳,步步皆须小心。
“黑鹰,有没有人逃跑?”
“回国师大人,仅有一人逃跑。属下划伤了他的右臂,从落下衣服的纹饰来看,应该是犬戎的贵族。”
“嗯。”
我点了一下头,留下蒙恬在牢狱外边和典狱长周旋,并防止别人进入,由黑鹰跟我进去审问被俘的人。
还没有完全走下去,湿冷的寒气便扑面而来,还有血腥气和腐烂的臭气。我情不自禁的皱了一下眉,步子也顿了一下。
“国师大人……”
“没事,犯人在哪儿,我们进去吧。”
既然是重要的人犯,得了蒙恬的亲自吩咐,是关押在监狱的最深处,独立的牢房。而且旁边就是审讯室,即使没有直接刑讯逼供,就是只是听着那些撕心裂肺的吼声,也足以让人骇破胆。
靠着墙壁坐着的人居然就是那天跟踪我和蒙恬的人之一,看到我跟着黑鹰进来,眼睛里面突然露出惊异的表情来,想来是认出了我。无奈嘴巴里塞着破布,没有办法发出一点声音。
“国师大人你认识他?”
“我们有过一面之缘。”我示意黑鹰拿下他嘴巴里面的布团,向前走了一步,笑着问,“你说是么?”
他极快的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像我扑过来,震得牢门都在簌簌的掉灰。
“黑鹰,卸掉他的下颚骨,检查嘴里有没有藏着毒药。”
我不知道先秦到底发展到了怎样的程度,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还要用他给嬴政报仇,怎么能这么便宜就让他死了。
“回禀国师大人,奴才检查过了没有。”黑鹰卸掉了他的双臂捏着他的下颚骨,把他的头狠狠的固定在两根木栏竿之间。
“那就给他装回去吧,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他,这样子他怎么回答啊。”
“可是他咬舌自尽怎么办?”黑鹰话音未落,对面已经行动了,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我几乎是抑制不住的就笑了,声音冰冷怨毒,我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哪能呢,咬舌最多只是变成哑巴,就是他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我立刻转身取了烙铁来,把他的伤口给烫熟了,也就自然止住血了。你说对么?”
对面的人愣住了神,没了反应。
“你是不是在后悔啊,那晚要是就知道我就是你们千里迢迢要来杀的人,动手可是十拿九稳啊。可是,没有想到国师会抱着孩子,以为我是蒙将军的家眷了吧。真是可惜啊,你说是么?”
我起身拿了一条鞭子,笑容未敛,反手就是一鞭子,啪,一条血痕出现在脸上,和他嘴角流下的鲜血汇集在一起,向地面滴落下去。
“说!你家主子在哪里!”
我欺身上前卡住那人的脖子,速度快得令人咋舌。手臂上青筋暴起,眉心都在灼灼的疼。这副模样,明显吓到了一边的黑鹰,他支支吾吾的提醒我。“国……国师大人,他快死了。”
这才发现我几乎捏断了他的颈椎,松开了手。面前的异族男子立刻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我以前没有这么暴力啊,怎么突然好像大力水手吃了菠菜。血液都开始沸腾,一股忍不住的暴戾之气快要喷薄而出。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那人也得陪葬。”
那人,那人是指阿政?我看着坐在地上哑着嗓子笑的男子,在黑鹰要想抓住我的一瞬间再次一步上前,捏着他的脖子把他拖起来。
双眼死死地瞪着他,眼前的双眼由清明慢慢变得浑浊,本来死死的抿住的双唇开始无意识的张开合拢。
“大王子的刀上下了我犬戎族的剧毒,全族只有巫师大人才会解。我们来,我们来是来抓国师夏初的,得夏初得天下。大王子不能输给二王子……”
一瞬间,骨头发出了咔嚓的声音,手里的人已经软下去了。我转过头,本来呆立的黑鹰,突然惊恐起来:“国师大人,你的眼睛……”
“眼睛……”
条件反射伸手一摸,一手的鲜血,粘腻着,我刚刚却完全没有反应,它什么时候流出来的我都不知道。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大秦帝歌 【卷一】 吹皱一池春水 第六十章 瞳术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马车上,耳边是辘辘的车轮声,还有蒙恬和黑鹰的对话声。虽然极其的小声,我还是听见了。
“大哥,刚刚大嫂在监狱里的时候,一把就捏碎了那个犬戎的喉咙。你刚刚抱大嫂出来之后我回去检查了,真的,脊柱和喉骨碎成了一块块的。”
“嗯。”相较于黑鹰的一惊一乍,蒙恬只是不以为意的回应了一句,好像本来就知道我是武林高手一样。
“更离奇的是,大嫂那双眼睛。大哥你也看到脸上的血迹了吧,那是眼睛流出来的血啊,可是大嫂居然全无知觉。而且,那蛮子开始死不开口,大嫂走进盯着他,他自己就什么都说了。我明明听到了,可是问我看了一眼大嫂的眼睛,居然把话全都忘了。大哥,你说,真有这么神奇的事情么?”
“那是瞳术。”
“瞳术?”黑鹰语调上扬,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
“传说殷商时期,有祭祀便精通瞳术。可以识人心,通天地。”
“这么厉害?”
蒙恬没有继续和黑鹰的对话,只是断然吩咐,“今天的事情对谁都不要说。”
瞳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什么唠子的瞳术,蒙恬却只根据黑鹰寥寥数语就知道那是瞳术?还是说,蒙恬其实知道我醒了,故意说给我听的。更或者,这根本就是他们骗我的内容。尤其是黑鹰的那一句,他把话忘了?
那么多话你都记得,唯独忘了嬴政中毒的那一句?
本来迷迷糊糊的意识这下子全清醒了,满脑袋都是对蒙恬的怀疑。心思流转,却满满都是猜忌。
后来才知道,我和蒙恬都太骄傲。
他总是想,他可以处理,我只要乖乖被保护就好。
我总是想,我孑然一身,没有人理解我,我谁都不能信任。
等到后来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了,才终于想起来如果我们一早就说出自己的想法,就不会到了最后的那步田地。可是,最后却还是只能远远看着,轻轻地相视一笑,低下头又自顾自的摇头,不知道在否认些什么。
回到骊山,我第一时间就是钻进了藏书楼,入目的是满满的竹简,又没有电子检索,我开始皱着眉头翻起来。
这藏书楼好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又干燥得厉害,不知道是我紧张还是真的那么热,很快就黏黏腻腻的一身,却还是毫无头绪。
的确,要在这书海里面泛出关于瞳术的那一卷竹简,的确无异于大海捞针。
“你在找什么?”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背后立刻密密麻麻出了一身冷汗。
过了一阵我才想起来,我是国师啊。这是我的府邸,我找什么不是正大光明。“你管我找……哦,是青松啊,赶紧来帮我找。”
他是前国师的徒弟,比我清楚这些竹简的排列组合。我上前一把拖住青松,“来帮我找找夏商时期的古书记载。还有关于阴阳家的一些东西,我想看看。”
“国师大人?”青松好像没把我这个灰头土脸的人和国师的名号联系起来,迟疑的叫了一声。“您怎么突然之间想起来看这个。”
“哦,这个啊,这个是因为我和殿下谈起一首歌谣: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出自诗经?;商颂?;玄鸟),所以就想过来找点相关的书籍来看看。”
不知道青松信了几分,反正他没有继续追问,应该是追问就逾矩了吧。毕竟我可以根本不用解释,直接命令的。
清风果然很迅速,给我翻出了好几卷竹简,都是关于夏商祭祀的。大部分是小篆夹杂着甲骨文写的。连蒙带猜的凑在灯下看着,想从中间找出一点关于瞳术的蛛丝马迹。
其实我是知道瞳术的,当然不是通过《火影忍者》的佐助,不过好想知道火影更新到那一集了。思维已经飘出去了几万里,才知道自己多么不靠谱。
第一次见到瞳术这种说法,是关于纳粹德国的记载,说是希特勒找了很多具有超能力的人为他服务做间谍。其中有一个人轻易的入侵了苏联的情报机构,相关人员回忆说没见过这样一个人,他们都以为进去的是司令。
因为新奇,我去看过相关的心理学解释,说是这其实是一种心理暗示。但是更深奥的我也看不懂,心理学真TMD是一门无聊的课程啊。入门都要几年,谁搞得懂。
我一边懊悔当年没有努力多看点书,一边又把责任都推给心理学太无聊了。
翻了很久,什么新进展都没有,还是只有已经知晓的那个祭祀,说他可以读懂人心。可是,既然商朝的老祖宗都是玄鸟生的,鬼知道你这个记载有没有骗我。
算了,我还是先去一趟犬戎,把解药找回来,谁知道那帮蛮子给嬴政下了什么药。既然我抓不住那个什么大王子,我就去犬戎守株待兔好了。
现在我需要个借口。
“国师大人,陛下有旨意。”
在给嬴政拆了线以后,我苦思冥想都没有找出一个好的理由可以让我正大光明的离开咸阳。可是赢子楚给了我这个机会?
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国师大人,这事儿就劳烦您了。修长城的百姓都说是天神动怒才导致这次坍塌,已经开始暴动。所以,陛下才派您前去。您放心,这一路都会有重兵护卫,您不会有危险的。”
“这是哪里话,身为臣子,为陛下分忧是我的本分,臣自当肝脑涂地。”虽然不知道内情,但至少结果是我想要的,就当是巧合好了,我的“王八”之气吧。
我几乎是飞奔进屋开始收拾行李,只想在那个什么大王子到达之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