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新时间:2013…7…6 19:57:06 本章字数:3146
萧恒骑着马儿在前头走着,穿着一身红袍,胸前系了一个大红球,他笑着,和路过的百姓打着招呼,回眸看了看那透明的冰棺,莫倾城正躺在里面。
“我萧恒今日娶得莫倾城为妻了!——”他大吼一声,声音却有些颤抖,拉住马儿的缰绳,继续骑马向前走着。
“姐姐,你看到了吗?萧恒公子他正迎娶你回家呢……你看你,真的很美啊……”
洒落的花瓣,随风飘着,卷起来,又款款而落,有些搭在那冰棺之上,像是在留恋莫倾城的美貌。
苏怀柔的双手盖在嘴边,不想让自己哭出声。老天爷就是不肯给她时间,一点点都不给。幸好,莫倾城有自己的信念,她始终相信萧恒会有苦衷,相信萧恒会来迎娶她,这样疯狂的坚持,真的没有错……
这该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让她支撑起这样一个信念呢?
直到苏怀柔身边出现了一个红衣身影,她才停止了苦意,用袖子抹了抹脸颊的泪痕:“你是来送别的吗?”
夕日红摇摇头:“我是送嫁的,她今天,太美了……”
苏怀柔扭头看向那张天下第一的容颜,她一身红纱而立,眼神带着不明缘由的忧伤,苏怀柔冷笑:“她比你美,至少,她比你敢坚持。”
“坚持?呵……”夕日红轻笑,带着不屑:“坚持那种事情,也要又希望才能坚持,明明事情已经成定居,我又何苦再坚持?”
夕日红的事情,苏怀柔听莫倾城说过了。从那次夕日红在屋子里面和莫倾城发生争执后,苏怀柔便有些奇怪,直到前不久,莫倾城才跟苏怀柔说了事情的缘由,也就是那个时候苏怀柔才知道,为何夕日红会在齐王游西湖的时候,会那样的魂不守舍了,因为驸马傅灏君也在。
夕日红和莫倾城的经历惊人的相似。两人流落在花萼楼的的原因一样,都是为了男人。夕日红当日将自己卖给花宸,花宸便给了她一大笔钱,夕日红用那些银子给傅灏君当做盘缠。
可是,一年后,却传来了让她几乎昏阙的消息。傅灏君考上了状元,但同时,也被配给了齐王的女儿齐国公主,封为驸马。
那样一个举国欢庆的日子里,夕日红几乎都用白绫了断了自己的性命。只是她命大,被人别给救了。
自从那以后,她每天几乎都活在仇恨当中,只是日子久了,恨意也渐渐淡了,她开始麻木于流连在男色中的生活,这样的烟花之地,在她看来,是一片净土。至少,比那所谓的爱情干净。
所以当她知道了莫倾城也是同样的遭遇时,便开始警告她,让她死了等着情郎的念头,因为这样下去,受伤的还是自己。正因为莫倾城和自己太像,夕日红才肯苦心相劝,可是偏偏莫倾城却如此的执着。
夕日红越发的恼怒,觉得莫倾城被誓言这种东西给绊住脚,实在是太懦弱了。
不过,到了这一天,夕日红才发现自己错了。看着萧恒那神情注视着莫倾城的眼神,她也明白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自己可以坚持的东西。
只是,偏偏自己没有莫倾城那样幸运罢了,因为傅灏君娶了公主,这样的背叛已经成为了事实。
山头上,萧恒跪在一座坟墓前,那墓碑上刻着‘萧恒之妻莫倾城’,这样的七个字,让苏怀柔觉得欣慰无比。
三天前的婚礼之后,莫倾城就已经是萧恒明媒正娶的妻子了。苏怀柔知道今天萧恒会来山头安置莫倾城,所以她也向媚娘告了个假,来山头见他。
捧着一些沿路采来的花朵,颜色明亮,却也叫不出名字,放在那墓碑前,竟然招来了不合时宜出现的菜粉蝶。
“为什么会让莫姐姐等那么长时间?”
萧恒跪坐在地上,长长的叹了口气,风呼呼而过,带动了他那有些凌乱的头发,也可以看见他没有整理而冒出来的胡须,不知过了多久,萧恒才开口,用那沙哑的嗓音回答道:“路上遇到了意外,碰上了山贼,盘缠全部都丢了,我也受了伤,流落到一个村庄里面,没有办法回钱塘。我知道那些盘缠是倾城卖身替我弄来的,赶不上答卷那天,我心中已是自责,只能继续等待第二年的考试……”
“那你为何不写封信回来,甚至,甚至你也可以回到钱塘继续准备应试啊?你知道莫姐姐等的有多苦吗?所以才会心病难除,郁郁而终……”
“我没有办法寄信,因为倾城怕我担心,根本就没有告诉我她在哪一家青楼,我高中回来之后也只沿途才打听到的……当年我丢了全部的积蓄,根本没有脸面回来见倾城,只想着第二年高中便能回来娶她了……可是……竟没想到……”
苏怀柔听他说完后,傻笑着,一字一顿道:“真是天意弄人啊!”
这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为了对方,却也恰恰阴差阳错,让两人天人永隔。
“莫姐姐咬的不是一个身为状元的你,而只是你就足够了,如果你早就明白这一点,或许,你们会比现在幸福的多……”
苏怀柔最近时常在想,若是没有那些令人肝肠寸断的故事,就更不会体现那些坚贞不渝的爱情,有牺牲,才有拥有。
恐怕,最爱的是什么,要等失去后才知道……
……
齐国王宫的金瓦琉璃到了夜晚,也不过是一片片漆黑的瓦块,一座修葺的并不华丽的屋舍,屋子门口正悬挂一个亮光微弱的灯笼。
安静的周围开始有了些声音,仔细一听,是鸟儿拍打着翅膀的声音,由远到近,渐渐逼近。定神看去,是一只雪白的鸽子,那样纯白的羽毛,和它那双赤红的脚爪子,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鸽子正朝着那屋舍飞去,眼看就要接近屋顶,却突然从东边飞来了一支网箭,瞬间捕捉到了鸽子,一个黑衣人从屋顶翻身过去,逮住了鸽子后便没有久留,踩着瓦片就离开了屋舍。
第2卷 离间之计(一)
更新时间:2013…7…6 19:57:07 本章字数:3298
鸽子正朝着那屋舍飞去,眼看就要接近屋顶,却突然从东边飞来了一支网箭,瞬间捕捉到了鸽子,一个黑衣人从屋顶翻身过去,逮住了鸽子后便没有久留,踩着瓦片就离开了屋舍。
“你做的很好!”
百里兰陵看着网袋里面的鸽子,赤红的爪子上还绑着一卷软纸,他笑了笑,命旁人拿了些银子给跪在下面的黑衣人。
人都退下后,兰陵开始拆开那纸条,一行清秀的字体整齐的写在上面“查清兖州刺史动向,花宸”百里兰陵笑了笑,将纸条放在了抽屉中。
他果然没有猜错,让别人在花姒鸾所住的屋子守株待兔,就更是没有白费一场功夫。百里兰陵猜测花姒鸾恐怕是花宸在内宫的细作,若想证实这一点,就只能抓住他们往来的证据。
可是王宫和花萼楼相差甚远,那么他们之间传递信息,并且不引人瞩目的方法,就是飞鸽传书了。所以他便让人整日的盯着花姒鸾屋子的周围,终于在今天,让他抓住了这铁证如山的证据!
兖州刺史是齐王最近派去维持边境兵马的官员,既然花宸想要他的资料,那就说明花宸的目的不在于王宫内部,或者说,不仅仅是王宫内部。
这样的想法,让兰陵有些头疼。往严重里猜测,如果花宸这个人真的和走私贡品,还有和超重大臣不明原因的往来,那么很有可能,花宸的身份和前朝楚国有些关系。曾经的两国相争,反动派的人自然也是不少。
若是这样子的想法,那么便说得通了。
他到倒细一口凉气,这样越来越深入的调查,只怕到时候会挖出什么对朝廷不利的事情,那么是该继续调查呢,还是直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来得好呢?
“不……不行……”
百里兰陵敲着头,一脸烦恼的表情。若是那样,整个花萼楼的人都逃不了叛国的罪名,被牵连的人也会很多,苏怀柔也会是其中一个。
所以,在没有查清之前,他不能跟齐王说明。
不过,现在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解他之前的心头之恨!
百里兰陵笑的阴沉,又从抽屉中把刚才的那张纸拿了出来,摊放在案桌上,又取出另一张大小一样的纸张。他认真看着花宸的笔迹,良久后他在纸上款款写道‘取百里王府兵马分布图’。
他一笔一划写的极为小心,最后收笔,兰陵看着两张纸上相同的笔迹,满意的笑了笑。吹干墨迹,折好,重新捆在鸽子的脚上。
“把这个鸽子在放回王宫的那个屋舍里,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也不恩给你伤到鸽子,明白吗?”
“是……”
百里兰陵有种近乎胜利的喜悦:“现在就等着,看着接下来的那出好戏了……”他将手中的那纸张揉搓成团,扔在燃烧的烛光里,一会儿,都不见痕迹。
第二天的夜里,已经是三更天,百里兰陵撤去了明目张胆的重兵把守,换做小弓弩手藏在丛林暗处待命。
百里兰陵靠在丛林的树干后面,身穿便行的衣衫,手中抓着一柄剑,眼神牢牢的盯着金卷阁的方向,丝毫不敢怠慢。
果不其然,三更过后没有多长时间,百里王府各个屋子的瓦片上便传来了踩踏的声音,这样的脚步声兰陵有些耳熟,有过一两次会在夜里听见,但是因为没有抓到人所以认为是野猫野狗的脚步。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花姒鸾可不只一次到访过百里王府。
百里兰陵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周围的人都不要轻举妄动,必须要把他进到金卷阁这边才能下手,而且,也一定要抓活的。
花姒鸾的轻功不算好,不过也多次出入过百里王府,对地形还是比较熟悉的。花宸信中提到并发分布图,也一定是安放在金卷阁内,他根据以前的记忆,绕过房顶来到了金卷阁。
因为以前没有被发现过,所以花姒鸾并没有对王府没有动静感到奇怪,他熟练的撬开了金卷阁东侧的窗户,悄悄的翻了过去。
当然,这一切,百里兰陵都看在眼里。
确认花姒鸾进入了金卷阁后,他做了一个前进的手势,让那些侍卫悄悄的包围住金卷阁周围,自己也手执着剑柄,缓缓靠近。
花姒鸾口中衔着夜明珠,靠着这个微弱的光亮慢慢的查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卷宗。
可奇怪的是,若是有关兵马的文案,应该是放在他现在所寻找的这个暗格中,可他偏偏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有看到兵马分布图。
“什么人!”
楼外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花姒鸾惊得口中的夜明珠也掉了,一时间更加来不及分辨方向,直到大门被打开,一群侍卫冲进来时,花姒鸾才只好迎着那个有光亮的地方杀出重围。
花姒鸾虽然剑术高超,不过很少和这么多人打斗过,一拳难敌四手,他显然有些吃力,但还是奋力的抵抗着一招一式。
兰陵见差不多了,便抽出长剑跑了过去,只用了一招,便轻易的将花姒鸾手中的剑给打落在地:“你这剑术是不错,可惜撞上了我!”
百里兰陵打了个手势,周围的人便拿出了麻绳,将花姒鸾的手脚给捆了起来。
花姒鸾见挣扎不过,只好闭上眼睛心里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王府的地牢,比王宫里面的地牢额可要结实的多。而且这里,还关押着许多重刑的囚犯,各个凶神恶煞,但看到了百里兰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