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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硫王世子连忙郑重抱拳,深深鞠躬行了个大礼:“多谢白姑娘大恩!他日白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我们长硫王府绝对倾力相助!”
“在下只是个小小护卫,没什么能承诺白姑娘的。但白姑娘大恩大德在下牢记于心,永世不忘!”高护卫也紧跟着信誓旦旦。
陆先生见二人争前恐后表达谢意,手足无措想了想,发现自己实在没什么漂亮话又或是承诺可以奉上,不禁有些慌张。白凤隐瞥他一眼,而后装作没看见,伸手去扶被左靖楼抛弃的小太监。
“起来吧,地上这么凉,就不怕拉肚子么?”
小太监手脚发软,试了几次才勉强爬起,诚惶诚恐朝白凤隐连连磕头:“谢、谢谢白姑娘、白、白老板,谢谢白老板……”
“行了,别磕了,磕昏过去我还得花钱雇人把你丢回皇宫。”白凤隐开玩笑道。
大概是受小太监举动提醒,陆先生突然扑通一声跪倒,朝着白凤隐就是一声大叫。
“您就是我再生父母啊!娘!”
陆先生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住,就连白凤隐都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哑然失笑:“别闹,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我还年轻着呢!”
“您、您是天上的仙子,月里的嫦娥,多大年纪都、都年轻漂亮!您就是我娘!”
刚才还一本正经的陆先生突然化身赖皮,跪着抱住白凤隐的腿不肯撒手,死皮赖脸非得认娘。白凤隐被缠得没辙,翻翻白眼一手刀砍下去,陆先生两眼一翻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这一番闹剧让前堂紧绷气氛松懈下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暗暗长松口气,庆祝自己的脑袋还幸运地顶在脖子上。
“看来没我们两个什么事了,那些疑问还是等有机会再去问她吧。”云疏醉把剑放回原位,仰头喝尽杯中最后一口茶,向心有余悸的风南岸使了个眼色。
见白凤隐轻而易举地化解危机,风南岸心中大石落地,只感觉紧张过后整个人像是脱了一层皮样疲惫无力,点点头准备和云疏醉一起伺机离开。
风波暂定,林慕染正想疏散惊魂未定的“客人”们,忽然听到门外一声清冷嗓音淡淡传来。
“走吧,凤隐,该回家了。”
白凤隐眉头一皱,向门口望去。
容定尘在沈珏跟随下,轻而易举闯过重兵层围,一副慵懒模样站在那里向她望来。
被他强吻的糗事,白凤隐到现在还没有释怀,本想说几句刻薄话当众掉掉他的面子,却在看到他身后停放奢华马车时毫不客气吞回肚里噎死自己。
“怎么才来?等你好久了。”摆上一脸甜腻腻笑容,白凤隐身姿婀娜摇曳地朝容定尘走去。
琳琅阁堂内,一群人眼看容定尘亲昵地拥着白凤隐踏上宫中派出的马车,在无数羡慕、嫉妒、畏惧、侥幸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从宫中出来的马车都有特殊标记,以便让人认出车中所坐之人是受天子之邀进入皇宫的,而擅自使用这种马车是要挨杖毙的大罪,因此谁也不会想到,载着白凤隐的马车并没有驶入宫中,而是停在了殒王府后门巷内。
“夏班,把车拆了,别留下痕迹。”
容定尘吩咐一声,而后半拖着白凤隐来到书房。
白凤隐频翻白眼却被无视,直到被丢进椅子里后才闷哼一声:“看在马车的面子上,今天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少扯,这么大的计划,你怎么都不和我打声招呼?”容定尘站在白凤隐面前,把她可以逃走的唯一路线堵得严严实实。
“我的计划,凭什么非得提前让你知道?”白凤隐闷闷不乐道,“别以为你凑巧坐着一辆我需要的马车出现,我就该对你感激涕零、顶礼膜拜。”
容定尘没有生气,清淡表情里夹着一抹玩味浅笑:“难道……还在为那晚的事犯别扭?至于么?又不是第一次。”
白凤隐一脸麻木扭头,视线在周围来回搜索。
“在找什么?”
“找任何能用来砸穿你厚脸皮的东西。”
容定尘哑然失笑,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她对面:“说正经的。如果你在为那晚的事生气,我道歉。如果只是觉得不好意思……嗯,以后我尽量避着些外人。”
白凤隐毫不犹豫一脚蹬过去。
容定尘没有躲闪,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看上去却并不在意:“你我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何必绕来绕去兜圈子?”
“是你自己说的吧?不会逼迫我做决定,也不会让我为难。自己说的话,被狗吃了吗?”白凤隐怒目圆睁。
“是我说的没错。”无辜眼神坦坦荡荡,容定尘望着白凤隐,全然没有愧疚之意,“你不愿意,我不会霸王硬上弓,但你总不能剥夺我喜欢你的权力吧?君子知好色而慕少艾,喜欢就该表达出来,藏着掖着未免无趣。”
按他的说法,因为他喜欢她,所以各种调戏、各种流氓行径就都有了合理解释,反倒是她变成小气鬼、不讲理了?
白凤隐气得想翻白眼,还没等完成甩出白眼的整个过程,眼前忽然一黑,宽大手掌遮住她所有视线。
紧接着,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
柔软唇瓣。
温热。湿润。
不由分说,不许反抗。
自知内力外功脸皮都远不如他,白凤隐索性放弃,认命般任由他闹个够。
反正,她也不是那么反感……
“嗯,这回还不错。”待到采撷完毕,容定尘心满意足靠回椅中,单手撑腮,狭长凤眸眯成一套缝隙,“一回生二回熟,再有几回你就习惯了。”
白凤隐长长出口气,幽怨目光一股脑甩到他脸上。
薄唇勾勒出淡淡弧度,容定尘看她,眸中柔光不尽:“在气我许多天都不主动找你是么?其实我一直都在,距离你从未超过一条街。我只是想看看,看看没有我在时你会不会露出那种表情。”
“什么表情?”白凤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温热指尖触及脸颊,容定尘那双极黑的眸中,倒映出她错愕花容。
“如我一样,思念入骨的表情。”
第三卷 乱兮·展风华 第228章 求婚
几天没见,白凤隐感觉容定尘好像又变了一些。
变得更加放肆,更加流氓,更加擅长把甜言蜜语和温柔表情融合在一起,给她下一个逃不掉的圈套。
再这样下去,她怎么可能逃过一场沉沦?
猛地扭头避开那道深情目光,白凤隐在脸颊不听话地涌上一团火红之前选择压制,却还是没办法隐藏起因剧烈心跳而急促起伏的胸膛。
容定尘看着她的细微变化,什么都没有说,唯有唇边笑意更深更暖。
“这次就到这里,来日方长,习惯后就好了。”
足尖点地随着椅子后退出很远,容定尘给了白凤隐足够距离掩饰紧张,而后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望向外面宁静院落。
“今天这场戏,你的准备真够充分,二皇子、三皇子和长硫王一定都吓坏了。最重要的是,你的那些小把戏让他们开始提防憎恨皇上,同时也对其他几方势力保持戒心。皇上花费这么多年时间和精力努力维持的平衡局面,如今竟被你轻而易举打破。”
说些正事,那种尴尬与难以言喻的感觉应该会被冲淡吧?
怀揣暗暗期望,白凤隐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个话题上。
“无可否认,容萧夙是个擅于玩弄权谋的狡猾男人,他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让各方势力互相牵制,坐享其成,得收渔人之利。不过这个平衡能够保持的前提是,长硫王、二皇子、三皇子之间心照不宣,谁也不冒头捣乱。”
“而你所做一切的目标是摧毁这个脆弱的平衡,让支撑起皇上大权的几方势力互相争斗。不管那一方被斗倒,皇上制造的平衡就会轰然崩塌。”容定尘回头,墨眸如星,“论权谋手段,你比他们更胜一筹,大概连皇上都不是你的对手。”
自嘲笑容漫上白凤隐嘴角:“更胜一筹有什么用?前一世我不还是被他骗到众叛亲离、不得好死的下场吗?我不惜使用禁术占据这身体,为的就是活下来亲手向容萧夙报仇,这是我最强大的力量来源。”
“现在无论我怎么劝你,你都不可能听进去。话说回来,你这场戏演得妙绝,不仅利用谣言反戈一击,把祸水引向太子和皇上,还让二皇子、三皇子和长硫王都欠下你巨大人情……要是他们知道什么试探、什么重兵埋伏都是谎言,一定会气得吐血。”
白凤隐撇了下嘴。
她的计划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制定的,这个圈套就连林慕染都是一知半解,偏偏容定尘猜得分毫不差。
这是个由巧妙谎言构成的假局,完美无缺。
谣言一出,她就知道很快会有人找上门来,而她拒绝在太子和二皇子之间做选择,非要拖沓一天再解决,实际上是为了给三皇子、长硫王和靖王等人准备时间。在各方势力为她的“宴席”手忙脚乱时,她也做了一些“招待客人”必不可少的准备。
二皇子、三皇子都要受容萧夙管制,手中有人脉有势力却没有兵权;长硫王分封北部郡县,手中有一批私兵,必要时可以利用这批私兵起事造反,利用价值高过二皇子和三皇子,所以一早就成为她预定的“棋子”,只不过因为长硫王世子表现太差,最终没能“胜任”。
而那些埋伏在琳琅阁外的士兵……有明御暗中帮忙,谁会看出破绽呢?
“那几人最怕的是皇上发现他们在打皇位的主意,所以不管你怎么收拾他们,他们都不敢把这件事声张出去。”容定尘若有所思道,“只要他们不说,皇上就不会知道,也就不会有人追究那些士兵究竟是不是皇上派来的。你这步棋走得漂亮,却也够危险。”
白凤隐粲然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虎子没看见,倒是看见两只碍事的野猫。”容定尘扬起眉梢,一副不满语气。
白凤隐嗤笑:“王爷眼神真好,人家都躲到最不起眼的角落了还能被你发现。”
“你那位大哥也就罢了,第一次看见颖阳王世子穿得那样显眼花哨,瞎子才会看不见。”
想起容定尘另一个身份,鬼帝,白凤隐的笑容渐渐淡去,化作无声短叹。
容定尘随便一眼就看透她心事:“你不必担心我和云疏醉结仇。虽说沈珏杀了他十四个同门,可他心里清楚,那些人为什么该死。如果他真心希望你平安,那么就会理解我让沈珏下狠手的原因;如果他不理解,那你大可放弃这个伪善的大哥,由他自生自灭。”
想想容定尘的话不无道理,白凤隐心情稍微轻松一些。扭头看书案上沙漏,时辰已逼近子时,白凤隐故意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困了,我去睡觉。”
“等等。”容定尘转身拦住去路,稍稍地头紧盯她双眸,“今晚你那样说了,是打算继续和太子打交道?”
“我现在装作与太子关系紧密,二皇子、三皇子和长硫王会更加憎恨太子,加上他们之间也有矛盾,这四方再不可能和平相处。而且,还有很重要一点。”
指尖无疑触碰到凤隐剑冰冷剑柄,白凤隐陡然散发出一阵霜冷寒意,一字一句,冷酷无情。
“如果容萧夙得知自己最信赖疼爱的儿子,在他还没死的时候就开始谋算皇位,他的表情……应该会很有趣吧?”
容定尘静静看着她,面上表情平淡,沉默半晌才道:“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原因么?”
白凤隐顿了一下,神色有几分不爽。
“明知故问是不是?”抬脚踢在容定尘干净长袍上,白凤隐咬牙切齿低道,“对、对、对,是有其他原因,我脑子有病非盯准那几株药材鬼迷心窍执迷不悟了行不行?”
这答案显然让容定尘十分满意,那双精致如画的微挑凤眸里,一抹悦色流淌而过。
说到底,她最终选择忍耐左靖楼、继续接近太子的主要目的,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