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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张撤退的杀手脾气极大,似乎在众人之间也属于比较高的地位。他根本不理会其他人意见,收起武器转身就走。
只是还不等他离开小巷,突然一道巨大力量砸在他脸上,又一抹寒光冷然横在颈间。
片刻前诡异消失的白凤隐,此时又神奇般出现,一手握成拳头刚刚收回,另一手握着凤隐剑将那杀手稳稳制住。
“看来你们都见过左靖楼。那劳烦问一下,哪位能告诉我,左靖楼现在在哪儿?”白凤隐眯起眼眸,唇边笑容美如昙花,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味道。
被挟持的杀手眼眸一紧,声音有些发颤:“左大人从不亲自出现,都是栖颌负责传话。就算你杀了我,还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是吗?那留着你们就没什么用了。”白凤隐唇瓣挑得更高,手腕一动,凤隐剑哧地在杀手脖子上留下长长一道伤口。
噗。
在喷溅而出的漫天血雾里,白凤隐面无表情一步步走向其他杀手。
喧闹离奇的一天终于落下夜幕,殒王府内欢声笑语也告一段落,只剩下残羹冷炙、满地狼藉,以及一边收拾一边抱怨的夏班。
红烛照映的新房内,却是连一声抱怨都没有。
白天的事情严重干扰了喜庆气氛,以至于之后容定尘就没有再笑过,话也好了很多。傅温娘千般小心努力纾解气氛,即便被宾客们以异样目光打量许久也没发出半句怨言,始终保持着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一面。
“难为你了,温娘。”新房里,容定尘勉强挤出一丝淡笑,手掌拂过傅温娘光滑面颊。
傅温娘摇摇头,羞涩道:“温娘不难过,只是看见定尘哥哥被那人当众刁难,无中生有大加指责,心里觉得不开心。那么多女子都喜欢定尘哥哥,定尘哥哥又这么出色,就算有谁因此疯魔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可定尘哥哥只选择了我……谢谢你,夫君。”
那一声夫君又轻又柔,蜜意无限,男人们听了都要心酥一酥、魂荡一荡,恨不得把眼前娇小玲珑的新妻搂在怀里疼惜一番。
容定尘也明白,白天发生的事情对傅温娘打击最大、伤害最深,他该做的是好好安慰她、疼惜她,让他明白自己的一片真心。然而他说不清为什么,面对如此可人的妻子,他竟然没有半点欲念燃起的感觉。
他脑子里不停想到的、闪现的,都是那个静静看着他,眼里充满无声悲哀的女子。
白凤隐。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429章 绝地反击
傅温娘顺势倒在容定尘怀里,享受他胸膛温暖的同时,娇嫩手掌悉率摸索到他手臂下。
“该休息了,定……夫君。”娇羞呢喃一声,傅温娘纤纤玉指挑开衣带。
容定尘有那么一瞬失神,下意识将她的手握住。
傅温娘也是一愣。
这场景,与不久前那晚何其相似?她主动送上,他却委婉拒绝。
当初他说是不想伤害她,在成亲之前不肯有夫妻之实,希望她能保持处子之身。如今他们已经结为夫妻,行周公之礼是人之常情,再拒绝只怕不是伤不伤害能解释得了的了。
傅温娘仰起头,委屈地看着他:“定尘哥哥又要拒绝我吗?是嫌我不够好,不喜欢我,还是说定尘哥哥心里念着别人?”
“与你无关,我只是……”
容定尘还在犹豫的时候,傅温娘又一次主动贴近,双手环到他脖子后,踮起脚尖将一双温润唇瓣送上。
傅温娘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像是花朵的馥郁芳香,又像是许多种香料的复杂混合。那种香味沁人心肺,极具诱惑,就如同成熟女子身上散发出的韵味儿,令人浮想联翩。
她的清纯,似乎与这味道很不协调。
眼看就要四唇相触,容定尘忽然将傅温娘推开,狼狈地倒退半步。
傅温娘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眼眶里渐渐有透明泪水涌动。
“改天吧,温娘。今天我实在没有心情。”容定尘刻意回避她悲伤眼神,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皇上那边还有些事情急着处理,今晚就在书房,可能不回来睡了。你早些休息,记得盖好被子,别着凉。”
话罢,泰山崩于眼前而面色不改的殒王,竟然被刚刚娶进门的娇妻逼得落荒而逃。
接连两次试好被无情拒绝,傅温娘几乎到了发狂的地步,眼睁睁看容定尘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一双秀拳死死紧握。
指甲刺破掌心,一大滴血珠低落。
那血珠并非常人该有的鲜红色,而是暗红,近乎黑色的暗红。
紧咬的嘴唇传来浓郁血腥味道,傅温娘站立许久才勉强平定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却已经变得冰冷。
“丁一。”傅温娘低声唤道。
一道人影从外面闪进房内,恭恭敬敬单膝跪在傅温娘面前。
“派去杀白凤隐的那几个人呢?怎么还没有消息?别告诉我十二个重金雇佣的杀手,居然连一个怀孕的女人都对付不了!是不是非要左大人亲自出面?”
丁一颤了一下,小声道:“回姑娘的话,那十二个人……那十二个杀手都折损了……属下刚刚才派人把尸体收拾妥当,发现他们死状相同,都是利刃割在脖子上一击致命。栖颌大人说白凤隐功夫只是中上水准,如果这话属实,属下猜测,也许是有其他高手在保护白凤隐。”
傅温娘眉头一皱,自言自语:“卓然吗?还是其他的谁?明明都已经下令禁止任何人进入帝都,怎么会呢……”
丁一吞了口唾沫:“属下还要去收拾残局,姑娘可还有神要吩咐的?”
“没有了,滚吧!”傅温娘冷冷呵斥,而后目不斜视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容定尘面前放着书卷,脑子却不知在想什么。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心里铭记着与傅温娘相处相恋的点点滴滴,可是面对她时总找不到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甚至还不如与那疯疯癫癫的女人见面来得剧烈。
他有种冲动,想要再见那个叫白凤隐的女子一面。
哪怕他清楚明白,那对傅温娘而言,是多么令人不齿的背叛。
“定尘哥哥。”傅温娘追到书房,一声娇怯呢喃,而后乖巧地站到容定尘身边,“定尘哥哥急着写给圣上的折子吗?温娘帮你研磨好不好?”
容定尘没说话算是默许,心虚地低着头胡乱翻看也不知什么名的书卷,而后提笔蘸墨在信笺上乱涂,他知道傅温娘不识字,根本看不懂他在写什么。
低着头的容定尘自然也看不到,傅温娘趁她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地讲什么东西抖落在砚台里,一抹白色粉末随着乌黑新墨研开,融合。之后傅温娘又借拨弄灯芯的机会,将另一样粉末融进灯油之中,一样无色无味,难以察觉。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容定尘便感到困倦疲惫,昏昏欲睡,也不知什么时候竟枕着手臂伏在案上沉沉睡去。
傅温娘松口气,打开书房门吹了声唿哨,丁一又鬼魅般出现。
“夏班呢?”
“收拾完庭院后就回家了。”
傅温娘侧开身子,指了指沉睡的容定尘:“把他搬到卧房去。明天你再到宫中取些药回来,府上所剩不多,要趁早备好才行。”
丁一点头,利落地把容定尘背回卧房,平放在榻上。
傅温娘让丁一离去,关好房门,手脚利落地解开容定尘衣衫脱去。之后她也衣衫半解坐在榻边,看着容定尘沉睡容颜出神,临近天亮时方才清醒过来,急急忙忙咬破指尖,将一抹血迹涂抹在被褥上。
血这种东西,总能引发无限遐想。
譬如次日一早容定尘看到那抹血迹后产生的烦躁,又譬如卓然看见白凤隐浑身血迹时的眉头微皱。
“不为孩子积些阴德么?”
“前提是我和孩子能活下去。”
白凤隐换掉弄脏的衣衫,梳洗后又是一身清净,表情同样冷清寂寥。
“给我三天时间,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之后我们就离开帝都。”从卓然腰间扯下钱袋倒出几块碎银后,白凤隐回眸一笑,复杂难懂,“如今这乱七八糟的局面,我得尽快想办法拨乱反正才行。”
卓然不置可否,甚至没有询问她出去做了什么、又要去哪里,一门心思都放在四处打探上。
她要做的,是唤回那些消失的记忆,找回她深爱的人。
他要做的,则是继续守护某个誓言,努力寻回失踪的皇帝容萧寂,匡扶风越国歪倒的脊梁,护佑属于容家的这片江山。
不过卓然和白凤隐就某一点想法达成了高度共识,一旦发现左靖楼,绝对要把他打得连他娘都认不出来。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430章 弥天阴谋
殒王大婚的第二天,算不得什么特别日子,林慕染照旧早早起来杀猪、和面、剁肉馅,一边卖猪肉,一边买肉包子。
夏班前一天劳累过度,天大亮还没有起来,林慕染便挺着大肚子悄悄忙碌,一切打点的井井有条。
“老板,来两屉包子。”
淡淡一声招呼传来,林慕染赶忙应和,一手托着两屉包子,一手拎着一块腊肉,一起递到客人面前。
“这是您的包子。腊肉是额外送的,当是为殒王大婚庆贺。”林慕染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到面前的客人时蓦地一愣,表情变得困惑不已,“你……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白凤隐笑笑,眸中流过一丝感伤。
果然,林慕染也不记得她了。
“林老板做生意多年,见的人多了,许是把我与谁记混了吧。”白凤隐笑容如故,“对了,林老板就快生了吧?有给孩子起名字吗?”
林慕染有些不好意思:“差不多下个月吧。名字还没起呢,以前说过想请殒王给起名字的,他读的书多嘛!不过好像他已经忘了这件事……咦?你也快当娘了?”
低下头,白凤隐轻轻抚过隆起的小腹,唇角漫上一丝寂寥笑意:“是啊,再有五个月左右,我也是当娘的人了。”
“真是的,夫人的相公都不陪着你一起吗?这种时候可是很需要人照顾的。像是我们家夏班,平时门都不肯让我出呢!”
白凤隐透过她肩头向后望去,夏班似乎刚刚睡醒,正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揉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往外走。
“以后,两个孩子应该能在一起玩得很好吧……如果是一男一女,就让他们从小培养感情,长大成个亲什么,不是挺好吗?如果都是男孩子,那就让他们结拜为兄弟,彼此照应;如果都是女孩子,那就结为姐妹,窝在一起说悄悄话,一起聊喜欢的人……”
作为一个陌生人,白凤隐近乎自言自语的话听起来未免唐突。然而不知怎么,林慕染仿佛对那样的生活充满憧憬,两只眼中流露出喜悦的光泽。
想着想着,莫名地,她哭了。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就是心里很难受,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
“慕染?干嘛啊你?一大早晨一边剁肉一边哭……喂喂喂!都说了不让你做体力活!快放下,我来!”夏班嘟囔着走来,抢过林慕染手里的屠刀,心疼地把妻子挤到一旁。
林慕染连忙擦擦眼泪,自己也觉得可笑:“奇怪,我怎么会哭呢?夏班夏班,这位夫人说……”
话说一半,林慕染愣住。
肉铺前哪里还有什么夫人?只有一片空荡地面,幽香残留。
白凤隐抱着肉包子悄然离开,在路人指指点点低声议论中,麻木地吞咽浓香如故的包子,一路走到丞相府附近。
风南岸正在门口与下人说些什么,看样子似乎正要离开丞相府去往哪里。白凤隐下意识想要藏起来,又想起此时的风南岸大概早忘了她,稍作犹豫后便站在巷口,静静看向迎面走来的风南岸。
果不其然,风南岸与她擦肩而过,目不斜视,脚部没有半点停顿。
好像,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过客一般。
意料之中没有任何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