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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班。”
夏班正傻呆呆看着,忽然听到容定尘叫自己却没说什么事,不由困惑。
容定尘蹙眉:“薄毯。”
“啊?哦哦哦哦。”经过提醒,夏班连忙将自己的薄毯双手奉上。
容定尘把薄毯转递给傅温娘,傅温娘受宠若惊,说什么都不肯要,弄得夏班万分不好意思,硬是把薄毯塞给了她。
他的一举一动,白凤隐都看在眼里,目光变得越来越冷。
“凤隐?”感觉到身边一空,风南岸连忙回头,却见白凤隐一跃跳上树枝,与容定尘等彻底隔开。
眼不见为净。
再多看几眼,她真的会有把傅温娘一脚踢回鼎仙门的冲动。
有桐油布的遮挡,白凤隐看不到下面景况,只能听得模模糊糊的交谈声。在树枝上能够静心净眼,但风要比树下大许多,时不时还有雨水被吹进来,让她本就没什么温度的身子越来越冷。
湿冷难熬,当然不舒服,白凤隐却没有下去的打算。
她看见傅温娘会觉得想吐。
不是夸张,而是真的想吐,明明没吃多少东西,胃里却翻江倒海很不舒服。
冥河之下二十年隐忍让她学会了默不作声,硬是把那阵难受忍了下去,一整夜迷迷糊糊捱过去,总算迎来第二天的灿烂阳光。
跳下树枝,看见夏班已经在收拾东西,窦天斌还揉着眼睛睡意朦胧;容定尘和傅温娘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傅温娘一脸憧憬与少女独有的羞涩,容定尘则是满面温柔。
白凤隐皱皱眉头,胃里更不舒服。
“喝些水再吃点东西。我从那边摘了些野果。”风南岸突然出现在白凤隐身边,手中还捧着几只红润有光泽的果子。
白凤隐拿起果子看了看,嘴角一抽:“这果子你没吃吧?”
风南岸茫然摇头:“没吃。总共就这几个,我想都给你留着。”
“那就好。”白凤隐长舒口气,手一扬,将果子都扔进泥里。
“呀,好可惜……”傅温娘看着滚落的野果,不由一声惊叹。
白凤隐眉梢高挑,冷笑道:“可惜?觉得可惜你捡起来吃吧。那都是有毒的果子,吃完保你三天三夜肚肠畅通无阻,吃什么出什么。”
傅温娘脸一红,羞愧低头。
白凤隐的话可以说十分粗鲁低俗,容定尘微微不悦:“好好说话。”
“不会。”白凤隐生硬回绝。
向来不喜欢早起的容定尘本就十分没耐性,听她回答更是觉得心烦,剑眉一蹙,一身不吭翻身上马,竟然丢下众人独自先行。
“尘哥哥生气了?”傅温娘微微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白凤隐,忧心忡忡。
白凤隐烦得不行,也跨上马,冷冷瞥她一眼:“你惹的祸,自己去问。”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留下风南岸、夏班和窦天斌,以及明显不受白凤隐欢迎的傅温娘。
傅温娘似乎有所察觉,低下头拘谨站立,身子僵直:“白姐姐好像不喜欢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是做错,而是根本就不该出现。
风南岸很想直言不讳告知,然而与傅温娘那双水盈盈的眼眸对视后,他竟有了几分不忍。
“慢慢相处吧,凤隐总不会吃了你。”最终,无奈化作叹息,风南岸温柔手掌落在傅温娘头顶,少顷离开。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399章 分手吧
前往腾凰山的队伍多了一人,却少了几分热闹。
白凤隐已经彻底无视容定尘和傅温娘的存在,与风南岸和夏班等人依旧有说有笑,不过每到休息吃饭的时候总是见不到她。
她不是在看不见傅温娘的地方,就是在傅温娘看不见她的地方。
此外,她的食欲一顿比一顿更差。
原本去往腾凰山的计划是全程半个月,傅温娘是在还有五天路程时加入的。在她加入之后,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变慢许多……傅温娘没有马,而且据她所说她也不会骑马,因此她都是跟窦天斌同乘一匹,大大降低了前进速度。
出于对云疏醉状况的担心,白凤隐迎着头皮找到容定尘,提出留下傅温娘在原地等待,他们继续加快速度前往腾凰山的建议。
让她意外,却也不算意外的是,容定尘拒绝了。
“从这里到腾凰山还有三天路程,中间没有城镇村落,全都是荒山野岭。就算你给她一把剑和足够的干粮饮水,只怕等我们回来时她也只剩下被野兽啃食后的尸骨了。”
容定尘的态度让白凤隐愤怒再起:“你只关心她死活,怎么就不想想,我哥在帝都还能捱过多久?因为她,整个计划都被打乱耽搁,我哥真有什么事的话,你信不信我用她来陪葬?”
“云疏醉能活多久,你心里最清楚。如果他所剩时间不多,你根本不会在这里跟我废话,早就自己冲向腾凰山。”
凭借对她的了若指掌,容定尘轻而易举的化解了白凤隐的借口。
事实上,白凤隐的确心知肚明,云疏醉的情况再拖上一个月不成问题。她只是忍受不了傅温娘的存在,忍受不了她无时无刻不围绕在容定尘身边,和他亲亲密密仿若恋人。
容定尘怎么想的,她不清楚,她只知道,他对傅温娘的温柔过了头,绝不只是当成妹妹那么简单。
“把话说开吧,容定尘。”白凤隐忽而变得平静,带着几分冰冷决然之意,“这样耗着对你我都没好处,不如来个痛快。”
容定尘动也不动,神色淡然:“你要我说什么?”
“就说说你打算怎么处理傅温娘。如果你真的对她没有非分之想,那就让她走,我不相信身为鼎仙门的弟子,她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那只是一厢情愿的猜测。她刚醒来半年,心智能力都和我与她分别是别无二样,我不会只凭猜测就让她身处险境……我说过,温娘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至少比你毫无理由的愤怒更重要。”
深吸口气,白凤隐眼神更冷。
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什么地步?为了傅温娘不惜与她争执,不惜对她不理不睬?
那么这样看来,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或许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独一无二。
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白凤隐语气多了几分疲惫:“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在我这里,一个男人的心不可能同时分给两个女人。既然你割舍不下傅温娘,那我们之间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已是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勉强相处又有什么意义?
短痛刺骨,却不如长痛蚀心。
容定尘全然没有想到,白凤隐会说出这样的话,眉宇之间除了惊讶之外,更多一层愤怒:“白凤隐,你闹够没有?任性也该有个分寸!”
“到现在你还认为我在胡闹吗?”白凤隐目光凉薄,笑得清淡,“我知道我任性、自私,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这些年亏得你包容才相安无事。不过你也知道,我向来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最不喜欢拖泥带水。我不能接受傅温娘,而你又不肯放弃她,那么不如我们分开,从此各走各路,总好过互相折磨伤害,到最后只为彼此留下抱怨憎恨。”
容定尘看着她,许久许久没有说话,仿佛是在等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告诉他,她只是在与他开玩笑。
然而,白凤隐从未有过地严肃认真。
过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容定尘才缓缓倒吸口气:“没完没了了是么?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凤隐笑笑,没有直接回答,从衣襟里拿出一样东西交给他。
那是他送给她的发簪,成亲那天,他亲手为她戴上的。
单手捧着发簪,容定尘彻底愣住。
他以为一切只是她赌气的闹剧,却不想,白凤隐竟是认真的。
静静看着他眉宇之间的烦躁变成错愕呆滞,白凤隐露出一抹淡笑,掩藏下被割成一片片的心痛,风轻云淡道:“好聚好散,我不想闹的太难看。取药回去之后,你补给我一封休书吧,之后……”
之后,他喜欢谁、爱上谁就再与她无关,她的人生,将从他的生活中彻底抽离。
只是这些话,她说不出口。
一说出来,大概脸上拼命保持的从容淡然,就要在一刹那之间崩毁。
原来那么多风风雨雨、誓言生死,都比不过一段记忆,一份初恋,一个纯粹无暇的少女。
越是去想那些事情,白凤隐的心就疼得越厉害。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力量正在从自己身子里流逝,连着她引以为傲的忍耐力一起。
在伪装出的平静崩溃之前,她选择了转身。
“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关系。”
一声惊雷炸响,又一场阵雨即将来临,几滴豆大的雨水作为先行军,砸落到容定尘耳边,额上。
冰冷雨水让他从恍然中解脱,看着那道即将远去的萧索背影,也不知哪来的冲动,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将白凤隐纤细手腕攥住。
他的力气很大,大到腕上传来的痛感让白凤隐忍不住皱眉。
然而这么一点点的痛并不是他给予她的全部。
容定尘没有开口挽留,而是用力把白凤隐拉得踉跄后退,一直退到他身边。他丝毫不给她愤怒的机会,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面对面禁锢在自己怀中,另一手托着她被雨水淋湿的后颈压向自己,微微侧头,深深吻落在冰冷唇上。
他的吻沉重而激烈,不容抗拒分毫,带着愤怒的味道。
第五卷 祸兮·世难平 第400章 争夺
自从傅温娘出现,白凤隐和容定尘的关系陷入僵局以来,风南岸就对白凤隐格外在意,时时刻刻留心她的动向。
傍晚休息时,他看见容定尘和白凤隐一前一后离开,担心二人同行又会吵起来,便把傅温娘托付给窦天斌和夏班,自己悄悄跟在后面。
距离休息处较远的一处树丛内,他发现正在交谈的二人,悄悄躲在树后观望情况。
果不其然,没说上几句白凤隐和容定尘就起了争执。
风南岸从树后钻出,正打算跑过去劝解时,恰好看见容定尘拉过白凤隐强吻那一幕。
风南岸愣在原地,双脚生了根一样再挪不动。
他看见,白凤隐在挣扎,容定尘固执地拉着她不放。过了半晌,容定尘陡然抬起头,唇瓣上一抹血色潸然。
啪……
清脆响声穿透繁茂枝叶清晰传来。
白凤隐狠狠给了容定尘一耳光,而后毫不犹豫转头跑开,容定尘停留在原地,僵着身子握紧拳头,也不知在发什么呆。
风南岸被那一耳光震惊,一时间竟然忘了躲避,与迎头跑来对白凤隐撞了个正着。
白凤隐看到他也有些意外,却什么都没说,短暂对视后与他擦肩而过,身影很快消失在树林里。
那一眼,让风南岸心疼不已……他看得清楚,白凤隐眼角犹挂着泪痕。
纵是与自己无关,眼前状况还是让风南岸感到愤怒……他怎忍心看默默守护的女子伤心流泪?当初他忍痛割爱,连告白都不敢,吞下苦涩笑着为他们送上祝福,就是希望白凤隐能够得到幸福。
可现在……
他眼中所见,是容定尘不停让白凤隐痛苦、伤心、难过,而不是给她想要的生活。
一股莫名的力量催促风南岸走出,一直到容定尘面前才停下脚步。
容定尘眉目如霜,冷冷瞥他一眼:“看见了?”
风南岸点了下头,声音发颤:“凤隐在哭。”
“我知道。”容定尘抹去唇瓣上血珠,垂下眉眼,“需要我警告你第二次么?这是我和凤隐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那与谁有关?傅姑娘吗?”风南岸罕见地执着,皱起眉头压低声音,“不管傅温娘与你有过什么往事,你都应该牢牢记住,你的妻子是白凤隐,你曾发誓说会对她好,而不是让她伤心!”
容定尘冷冷抬眸,毫无感情的眼眸里带着几分肃杀之气,语气冰冷至极:“听不懂人话是么?我与凤隐如何,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你没资格。”
风南岸稍作停顿,用力握紧拳头,与容定尘对视的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