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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风波未停反而愈演暴烈!
“他不会在说假话吧?”
“调动全部与一点?说得轻巧!”
“若真有这样手段,岂不是当下就能够破碎虚空?!”
不料。
韶旭于这喧嚣中闻听到“破碎虚空”字眼,动用神通察前言,也果然如他所料的不信,当时笑说:
“破碎虚空?——不难。”
念头一动,他仗断剑朝雁刀。
雁刀严阵以待,凝重道:“你可要想好了,这里可不比外边,空间比寻常的远要来得紧密,不会轻易破碎。”
韶旭道:“这个我知道,倒是你——准备好了么?”
雁刀言:“朝闻道,夕可死矣。倘若真有能耐达到那程度,那作为你对手的我,能亲历惊世一幕便是身死道消又何妨?”
韶旭道:“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
他感受到了雁刀的决心。
而雁刀也终于承认,应道:“是。”
话落。
他屏息,万人亦随同屏息,静静地看着此间青衫客舞剑翩翩,明明没有光泽的黑剑在这起舞中突然泛起一分清亮。
如雪的白,锐意蓬发。
而且——
喀嚓,喀嚓。
这是剑碎的声音,随着清亮明盛,剑碎声亦越发频繁。
到了最后,喀嚓响此起彼伏,断剑形体几近崩溃时,韶旭不再容忍,终究出手,当头即是递剑一击。
袭杀向雁刀!
雁刀早有准备,可有准备不代表他功课已作备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刀破碎,然后自己被利剑穿心,一切的一切就要陷入浑噩无知境地。
雁刀却忽然笑了。
咧开嘴,真诚而虚弱地轻笑道:“多谢,我看到了,就是可惜看不到之后了”
瞳眸失焦,白光升起。
他被修真路逐出,强制赶回至大世修养。
但韶旭的剑还在前进,还在往前冲,威风不减半点反而助长,趁此际高歌,慷慨逆伐讨上苍。
仿佛原始都要为之开辟,天地都要为之肃然。
轰隆一声。
“天开了!”
虚空背后还是虚空,只是这次视角里还多了一点东西,貌似庞然大物的一隅,时而有银白飞溅,落在修真路上,为铺就的青石板再染一分沧桑。
“那是!”
有人惊讶,乃至失色,是猜想出了那庞然巨物的真身。
青衫客则敢与之对视,沉声道破:“命运洪流,是么?”
大世,虚空,虚无。
其中大世潜藏光阴与岁月,虚空藏匿时间;唯有命运洪流不一般,它根本不躲不藏,就显象在没有时间与空间概念的虚无里。
此刻有幸能窥见,说明他这一击已经快要彻底洞破虚空了,这着实令韶旭深感庆幸——庆幸没有真的捅破虚空。
否则虚无剖显,在场诸有包括他皆十死无生还!
正当这么想时。
韶旭骤然感应到股宏伟波动,似乎来自命运洪流内,细细思量一番,却不知到底是个什么名堂,便招手试着呼唤。
须臾即把黑尺给绰拿。
“这不是!”
韶旭失神间,心灵突生告示:“三次。”
——信守那时赌约,三次机会!
第41章 原是故人来()
清晨。
林海迷蒙,群鸟吱叫,雾霭蒸腾萦绕,嫩叶苍翠欲滴,万有一扫傍晚之宁静开始复苏,整片流溢蓬勃朝气。
洞窟内。
青衫客眼眉渐颤启棕眸,拖着倦躯挪下石床,旋即一边扶岩壁,一边步履瞒珊地往外走,疲惫满染意志。
“老大我帮你。”
这是敖小龙在说话,它也醒了过来,而且看起来睡得不错,生龙活虎的,至少比韶旭修养得要好。
韶旭没有拒绝,便在敖小龙搀扶下来到洞穴处,却遭受光亮刺激,本能之下不禁地眯上眼,同时又倔强抬首,用这看不全面的目光打量外边世界。
“新气象,旧景象。”
这是韶旭见外所叹,老实说有些失望,真切来讲又有点庆幸,庆幸:天意难揣度,今天不必去猜测会有何变故了。
敖小龙闻听此言,亦频频点头称是,说道:“这才开天第五日,上苍就消停了动作,着实——”
轰隆隆——!
地在动,山在摇。
惊变动荡中,韶旭仰望苍天,居然在那云端中看到一个人影,不高大却也不渺小,手中持拿着一幡,但逢挥舞即起惊变,或地裂,或天崩,或涌黄泉水,或掀无妄风。
到了最后落降起血雨。
“那是谁?”敖小龙心神震动。
其实它心中已有了猜测,然而这猜测过于可怖,以致于它不敢明说,一来担忧错认而亵渎,二来害怕成真却无奈。
韶旭道:“管他是谁,胆敢作祟我地盘——打!”
说时迟那时快,情况危急刻不容缓,青锋已握持掌中,传递千分力道,一掷破乾坤,飞夺那人跟前。
嗤!
血液扬,是正常的红色,见得这幕敖小龙情绪激昂,当即嚷叫道:“太好了,不是那位!”
有了底数,它变化身形,往那天上人杀去。
那天上人遭受偷袭,一时也是没有反应过来,恼怒之余,回首探青锋,追溯青锋递来的轨迹很快就找到了韶旭。
看到韶旭处,还有头蛟龙飞来,当时冷笑:“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者!”
抬手就是一记道法,玄奥至极,敖小龙根本看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模样就遭遇迎头痛击,从天上被打下,余光则更见趁势补刀。
千钧一发之际。
昂!
龙吟震天,渺渺云海中袭杀出一条真龙,金鳞五爪,模样威风凛凛且非常的神勇,死死盯住这个作祟人,狠瞪如含恨。
一击拍下——
“啊!”
云海翻涌,血雨纷飞,这个人尖声痛叫着,直视这匹来历诡异的真龙,认真打量,却发现看不出来历。
“打了小的,来了大的?”他问。
真龙并没有回应,静默着,有如死去,然后错愕注视下真的就此死去了,化作点点光,消散天地间,这时作祟人才注意到,原来这只是一记道法。
霍然俯瞰向下方,蛟龙坠落处,有一青衫人眉目清冷。
经由风吹,衣袂猎猎,如是负手站在原地似乎很久了,墨瀑翻飞,发丝凌乱而扬,即使没有任何动作,天上人依旧从中感应到一种气度。
——堪与齐世的大气魄。
“那蛟龙是你养的?”天上人声音滚滚如雷地问道,语气有如质问。
“不错。”青衫客答,不卑不吭。
“那把剑也是你的?”天上人又问。
“不错。”青衫客应,犹如闲庭信步,胸有成竹。
天上人道:“那你可知你已犯下滔天大罪?”
青衫客道:“不知。”
“那你——”
天上人还要说些什么,然而地面青衫客已摆手,似乎不愿再听废话,稍稍动念,青锋即刻复返,持之遥指高空道:“你为何这么跳?”
“今天,我就要把你打成‘兆’!”
这一下可不是玩笑了。
地盘作祟不说,还殃及小弟被打,他是真的动怒了,面上的平淡只是表象,心底的怒火渴望宣泄,挥剑即发一绝惊艳。
“哦?”
天上人却很镇定,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说:“这招倒是不错,就是可惜,你挑错了对手!”
幡一摇,苍黄颠覆,剑气竟就此被这刹那混沌给绞杀。
韶旭面容也终于浮现一抹凝重。
这时。
“好徒弟,这是我们老一辈的战场,还是让我们老一辈来处理吧。”
韶旭耳朵敏锐,识认得出这是书老的声音不假。
而且追溯源头,这声音也的确是从四友村那边传来,此刻千里传音,中气不减半点,旧纪人实力之恐怖可见一斑!
待得再次侧目,书老身影瞬息出现,还伙同着名貌美佳人同样高立云端,一齐与作祟人对峙。
“何足道,你终于舍得出现了。”对面的人说。
一心一意朝看敌手,已然不理会韶旭半点。
书老道:“我出现了,然后呢?”
对面道:“将那个法交出来吧,否则你们便是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誓死索求,绝不会放弃!”
书老道:“那个法我已经交给了别人。”
对面道:“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你也不必骗我,因为天下没有任何能够瞒过我。你且说说看,你到底交给了谁。”
书老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说?”
对面自信:“因为我很强,强到再过些时日就能恢复从前境界。”
“届时可不比同仇共忾的那年,天下也再没容真那样的人能插手调和,再者你们肯定不想被我纠缠上吧?”
“即使明知我会念怀往昔旧情,不会真的杀了你们。”
书老叹息:“那很可惜,为了他着想,我更不可能告诉你托付给了谁。”
对面喝:“敬酒不吃吃罚酒?”
闻听此话,旁边的女子忍不住了,泼辣道:“什么敬什么罚,要做交易不见诚意,一昧想着索取与掠夺。”
“真是羞于同世!”
经此辱骂,对面色变而暴怒,气氛剑拔弩张就要开打,本该渺小的地面青衫客倏地绽涌光华,以记杀生意切入话题其中。
见得三人望他。
青衫客朗笑:“此人毁损黔山周遭,迫使生灵涂炭,又打伤我的小弟,故请二老不要插手,且由小子我亲手理会!”
第42章 恨,欲,狂()
黩武新纪,每个人都负有一身桀骜骨,无惧风吹,无畏雨打,单从脊梁呈作倒弯弓状便能窥其妄与疏狂。
那是如龙之姿。
逆曲是为使不佝偻,傲挺是为使不低首,仰看苍天,仿佛随时要暴起而征讨,逆流而争上,做一条翻江倒海的逆龙!
此刻,青衫客叫阵刚刚搁下,二老欣慰中准备相劝,敌手怒笑中准备处以制裁。
突然一轮磨盘蔽日煌煌盖落,硕大无朋,威势齐天,滚滚而来不知何起,轰隆而往不知所终,碾压向敌手,敌手立时色变。
又是摇幡,又是催动百般法,试图抵御这无匹攻势,然却寸寸崩断,悉数遭遇磨灭,即使宝幡亦损缺,黯然呜咽,不复从前神异。
“磨世盘?!”二老讶异。
他们识认出这不世之器。
浩劫终末,继灭世轮大清洗之后,就是由磨世盘进行收尾工作,将残缺天地狠狠碾碎,返还成法则本源。
当时场面至今历历在目,震撼而暴力,轻描淡写间即主宰了一世繁荣与落幕,而如今磨世盘再现,究竟怎么回事?
正思忖。
余光瞥见韶旭,见其青衫洒然,临危不乱,有如当景已在他意料当中,并且整个人气息翻涌,时而涨时而停。
“是你?”那持幡人也反应了过来,紧盯住韶旭,一口咬定不放,瞳眸喷发熊熊怒焰。
韶旭反问:“为什么不能是我?”
一招手,磨世盘湮灭,毕竟维持它形体存在所需消耗太过庞大,饶是韶旭也承受不住,只能短暂催动。
对方缓缓道:“是我小觑了你,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手段。”
韶旭道:“我手段多的是,远远超乎你想象,所以能请你尽快吗?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