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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喷薄火焰。
“你好像不愿落败。”韶旭道。
垃圾骚话说起来一套一套。
咤古应:“如果可以,没有人想败,每个人都想一路高歌,笑傲到最后。”
他的骚话不知师承何人,同样有几分说过说不清道不明的道韵,耐人寻味。
只是寻味过后,才发现其实还是废话。
韶旭道:“倘若面对不得不败的局面呢?”
咤古则言:“天都能逆,局势为何不能逆转?”
“那你逆过天么?”少旭问。
“没有。”
“那不就得了。”青衫客轻笑。
断剑一沉劈,少年双手举尺拦截,却被韶旭逮住机会,使一脚踢踹,直接踹得渣古倒飞,落地面连打好几个跟斗,黑衣染满灰朴。
“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韶旭好言相劝。
少年却不提这些,兀自道:“我觉得我应该使用至人手段。”
显然是后悔夸大了。
韶旭立时嘴炮连珠:“那样的胜利有意思吗?那手段的同境界你又如何?不经过磨砺,岂非永永远远的不成大器,永永远远的垫底?”
“现在交点学费,不晚。”
“而且世人知你咤古败给了少旭我——不丢人。”
少旭卧槽!
渣古惊呆,没想到某某人没有欺他,亏他当时还以为是在诽谤,未曾料想
“骚旭其人,果真骚包。”
第39章 异变()
一阵交流,终究又扭打起来,只是对面这次境界压得更低的同时还搬动了至人手段,浑身每个关节都完美运用。
拳拳破风,挥尺扬匹练,招式天马行空,淋漓洒脱而不拘泥,深深令韶旭着迷,热血汩汩澎湃。
“这就是‘至人’么?”
他认真观摩,感悟着这个未知的境地,渐渐遁入空明,眼中能洞悉更细致,看到少年躯体无垢无漏,玉骨冰肌。
一拳一脚间,调动全部力量,并透发劲道重重叠加,最终极致竟升华,达到震破虚空的效果,汹涌轰然击来。
韶旭气喘如牛力败竭,然而他眸里喷发不屈战意,熊熊焚烧他眼眶,彰显双睛奕奕更有神。
怒喝一声。
这一刻,他舍持剑右臂外,其余都没有了意志加持,全部都如溪流凝聚在一个支点上,奋力抬起,断剑齐天!
锵!
少年震动,他这钢筋铁骨之躯居然被伤害了,遭划开一道浅浅伤口,从中流溢出一滴鲜艳血液缓缓垂落地面。
在韶旭注视下,催生了一朵花,然后疯长至百年,千年,万年高,四溢灵气,浓郁绽芳华,已成株稀珍宝药,盛世妖冶。
正自无语。
渣古气鼓鼓道:“还说你不懂,分明已有悟会征兆。”
韶旭道:“临阵悟的,算不得骗你。”
又是雷霆一剑。
远不及方才迅猛,但是那股韵味还残留着,少年当即舞弊,动用躯体,两指就是一夹,将断剑竖立着死死卡在指隙间。
“这也是同境界能做到的事情?”韶旭笑问。
现如今重要的不是其他,而是观摩对方举止蕴藏道痕与流露的本能,所以略有悟会的他心情还算不错。
少年则不太美好了,他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同境界的确能够做到。”
而他仰仗躯体无坚不摧之神性,也的确是“同境界”做到了。
韶旭回应:“那再试试看。”
另臂抬起,青锋应招握持,加持杀生意而挥斩,少年毕竟脸皮薄,不会太过光明正大,还是准备绰尺来格挡。
不料青锋脱掌!
少年陡然侧身,韶旭趁势并拢剑指,指头延展锋锐意,茫茫如潮涌般扫了过来,猝不及防斩落一截衣袂。
“还有这种操作?”少年眼睛瞪大,诧异道。
有点不信剑客会这么随意弃剑。
韶旭道:“剑是杀人器,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
“嗯?!”
少年遽然回头,青锋剑光森寒,闪动杀人耀泽,正御起朝他径直袭来,赶忙低首,堪堪躲过这一击。
抬首又见,韶旭重持长剑开山沉劈。
砰!
收指,踏地,土迸裂。
少年人反应神速,动作一气呵成。
倒冲中途尚于虚空作绘画,韶旭眼尖而试辨,双睛紧盯而深记,突然眼眶泛红,宛若承受不住当中威能般,流溢两行血泪。
不禁痛嚎一声。
“杀生术岂有这么好学,你又不是不知道。”落定地面,少年人道。
他看出韶旭是想临摹他笔势走向,日后好还原手段。
韶旭强忍着疼痛,勉笑言:“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少年道:“也是,有些事是要尝试过才知道到底行不行。”
韶旭道:“听你口气,好像是认为我不行?”
少年朗笑:“自然。”
然韶旭更笑。
没说话作应,而是开始绘画,手上已出现残影,行动非常的快,不消片刻,少年人本玩味的眼神已渐染凝重,最终演变成骇然。
颤声:“你你居然真的做到了!”
韶旭道:“我说过,世人知你咤古败给了少旭我——不、丢、人!”
昂!
龙吟起,真龙现,残留虚空的淡淡神韵凝聚真形,透界杀出,爪上赋神勇,双眸蕴雷霆,一呼天应潇雨落,惊涛拍岸浪卷石。
朝少年抓去,宛若一片宇宙荡了过来。
“也好。”
骇然过后,少年镇定,面目从容依旧很自信,说道:“既然你这么拼,那我也不能退缩!”
昂!
他刻画的神形同样演变,并且比韶旭的还要栩栩,眸含无上威,扶摇直上九万里,淹没云端不见其形,只见森森其影。
骤然发出一击,利比无情天刀。
韶旭反应不及,身上已出现伤痕,有如被永久的伤害了,百般催动法力,就是愈合不了这致命的伤势。
索性道:“眨眼——就用眨眼定胜负。”
少年来了兴致:“怎么个眨眼法?你现在败局已定,还想垂死挣扎不成,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
说来,他还是很宝贝他尺的。
青衫客则笑:“机会,可不是你给我,而是要我自己争。”
“争?”
少年咀嚼这言辞,膨胀笑道:“怎么个争法?”
韶旭道:“奋力而搏是争,倒流而上是争,悖天而行是争——简而言之,逆即是争!”
“所以?”咤古沉吟。
“所以我想到一记新招数。”韶旭道。
少年问:“什么样的招数,逆或者争?”
韶旭道:“都不是。”
“哦?”少年没想到还有这谱,“那你提及刚才那些却是为何?”
韶旭道:“因为我这一记,就是他们要力争的——上游!”
断剑嗡鸣。
不知是否是错觉,少年看到这断剑增进了一寸,仿佛花草汲取营养,而它汲取意志而长,气势无限拔高。
使得少年心神恍惚间,目光由平视改作了瞻,仰看断剑飞插,角度微妙,宛若从云端杀袭,瞳眸充斥斑驳影。
只得本能回击。
铛!
墨尺来历太不凡了,即使少年心神有意或无意地完全失守,仍能与断剑持平,不落半点下风,并且渐渐复苏般,流转神性,威能逐渐全启。
高涨到韶旭不能忽视地步。
兵行险招,端拳强握墨尺另头,可就是这一握,韶旭只感灵魂被撕裂,躯体被碾压成齑粉,有恢宏而至高气机正盖覆他识藏,要将意志消磨殆尽。
“糟糕!”少年大叫不好。
墨尺异变,他豁然苏醒。
眼见情况紧急,这一刻也顾不得什么压制境界了,气势完全催动,天地为之变色,出掌力盖韶旭天灵,灌涌道道法则入其内,稳固着韶旭的意志。
第40章 信守承诺()
天地茫然,体感失重,韶旭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有如站在天际或居卧云端,飘飘乎而高立,遗世尘嚣而无垢。
放眼是滔滔。
耳闻是滔滔。
五感都被剥夺,银白充斥眼眸,愣怔地俯瞰着脚底,敛收无挡洪流奔腾不息状,看它正驭向那不可知的归宿,宛若迎接朝阳,款受新生。
“唔”
头颅胀痛,短暂的剧痛令得韶旭神智清醒,当即大掌糊脸面,五指死死扣住颅骨,试图以痛制痛,整个人咬紧牙关,容貌扭曲显狰狞。
同时又眯眼透五指,欲从此隙间记住外面场景,心神濒临失守,境地无限危险,处在永世沉沦边缘。
忽然——
“昔於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
晦涩经文念诵,那是少年妙清音,朗朗说经一遍,弭病发聩,韶旭聋耳开聪。
说经二遍,盲者目明。
说经三遍,喑者能言
说经十遍,枯骨更生,皆起成人。
待得青衫客眨眼,已然别了此间,亦别了此间少年,真正从大梦苏醒过来,周遭是修真路场景,默默推算一番,外边天更微亮。
“你似乎略有所悟。”
韶旭流目,那是雁刀在说话。
不知何时来到韶旭旁侧,真正达到齐肩程度,显然是入了化境,通体气机之浑厚,堪与昨夜韶旭相较论。
韶旭道:“我的确有所悟会,不过你似乎悟得也挺多。”
雁刀点头,“是挺多。”
其实不需要韶旭再多言了,因为他从雁刀眸中看出了渴望——对战的渴望,但他还是仍不住说。
盖因
“抱歉。”韶旭款款起身,整衣敛容持笑道:“我悟得更多。”
于雁刀与万众错愕注视下,脚步抬放有张弛,往前踏出一步又一步,举世霎时震惊,人声之沸腾,喧闹动彻古来今!
“两步!”
雁刀喃喃,低声着似呓语的调,怀疑自己是在梦里。
“两步”
便是同受激励,一夜进军化境或触碰天地层次者亦黯然叹息,仰视青衫客背影,只觉彼此距离从未拉近,反而不断拉开。
但下一秒。
战意重燃,雁刀双眸放亮,启齿开口言:“没想到你进境如此神速,悟得这么多,拉我这么远。”
“这我倒要看看,这前路到底是什么模样!”
提刀起,气势贯霄汉。
韶旭徐徐回眸,缓缓转过身子。
左眼静滞不转仿若宇,右眼流沙涌动宛若宙,动此异眸凝视往雁刀,眼眶微启张,一柄长剑霍然激出,竟是目光所化。
锋利且璀璨。
瞬息杀至雁刀跟前,击在沉重黑刀上,立时四溅绚烂火花,迫得黑刀连同雁刀其人步步退让,面露骇色而惊言:
“剑目,你居然修成了剑目!”
闻者皆震动,议论纷纷:“剑目?那不是达到交泰期,意境通体修身才能练就的神通么?!”
“目光如铁,能伤人摄神,这的确是剑目无疑。但关键是,他怎么修到的这程度!”
各自正猜测。
韶旭矢口否认:“并非剑目。”狠狠打了一波笃定者的脸。
继解释:“这是一种全新的运用,调动全部聚一点,比‘剑目’云云还要来得玄奥,还要来得复杂。”
这下,风波未停反而愈演暴烈!
“他不会在说假话吧?”
“调动全部与一点?说得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