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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微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拉着严露的衣袖,说:“我真跟你说,对他……一见钟情啊?”
“这才几年你就忘了!”严露想想那情形就好笑,也陷入了回忆,“当时我跟孙志远正谈着呢,也催你找个,孙志远还准备把他们班班长介绍给你,你还记得吧?结果你倒好,忽然有一天早上过来,神神秘秘的跟我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我靠!还是你爸的朋友,简直太……没节操了!”
“这怎么可能呢?你也知道我这人很慢热的,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只相信日久生情!”宜微觉得很不可思议,虽然丁皓很帅,还没帅到能让她一见钟情的地步啊!
严露的表情很猥琐,宜微愣了愣,赶紧解释:“此日非彼日!”然后严露就笑倒在沙发上了,宜微也觉得这是欲盖弥彰,跟着笑起来。
笑够了,宜微问严露:“你有没有觉得丁皓有点高冷?”
“你才发现啊?不过他对别人是高冷,对你不是挺好的。”严露不敢笑得太厉害,怕惊着宝宝了,一边摸肚子一边说。“我们高三晚自习那会儿,不都是他天天晚上接你放学,风雨无阻的!我们都羡慕死了。”倒不是旁的,那时候有车的人少,别人接孩子都是摩托车电动车,只有宜微是豪车来回。
原来她上高中的时候就有豪车接送啊?学校里竟没风言风语?可见高中生还是淳朴,唉,环境改变人啊!
过了一会儿,孙志远和丁皓一起上来了,“在楼下遇到丁总,请上来坐坐,老婆,你今天觉得怎么样?咱的小宝贝儿还乖不乖啊?”孙志远招呼了声,就和严露腻味去了。
这个样子,哪像会出轨的男人啊!
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宜微自嘲的笑笑,别过小夫妻俩,和丁皓回家。
刚回到家,张阿姨就说:“微微爸爸让人送了一盆河豚来,还热着呢!”
微微正换衣服,忙问:“我爸来了码?”
“没,你爸爸让饭店的人送来的。”
烧河豚可得有些本事,不是行家就别动手,一般人都不会烧,只有饭店的星级厨师能烧出来。
宜微一看那大汤盆上的标记就知道是最合自己口味的那家饭店,连忙吩咐张阿姨:“就用这个给我下碗细面,你吃不吃?”回头问丁皓。
他们在省城已经吃过晚饭了,这会儿就当夜宵,丁皓说不吃。
宜微笑:“我吃的时候你可别馋。”
面很快下好,宜微闻到香味儿就快流口水了,吃得稀里哗啦的。丁皓在一旁喝白开水,馋是没馋,反倒觉得看这小女人吃东西是种享受。
宜微吃了两口,偏头看他,只见这个男人身穿米白色圆领家居服,刚好露出性感的锁骨,颇引人遐思。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水杯,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整齐干净。宜微盯着这双漂亮的手愣了会儿神,再抬头看他的脸,大约是衣服衬托的,他没了白日里的高冷,反而多了丝慵懒,嘴角还若有若无的笑着。
宜微只觉心跳快了两拍,连忙低下头去,语无伦次的说:“当初,我可没对你一见钟情,你千万别得意啊!”
丁皓一愣,继而明白过来,笑了笑,说:“嗯,没一见钟情,你只是对我……‘见色起意’罢了。”
宜微口中的面从鼻子里喷了出来,你妹的,什么见色起意,你长得很好看嘛?但是她不敢说,毕竟刚刚看他看得入神的人,就是自己!
再看看被她喷出来的面条,顿时又羞又恼又后悔。哎呀,可惜了得,河豚面呢!
预防针
宜微觉得那碗河豚面就是丁皓给毁了的,遂叫他赔。丁皓倒是无所谓,赔就赔呗!不过这过程曲折了点儿,还得先去长江里把河豚鱼捕上来。
就趁这个艳阳天,苏宜微兴致勃勃的跟丁皓上了快艇去捕鱼。
名为捕鱼,实则游玩。
快艇上除了丁皓和宜微,还有个专门开船的,和两个专业捕鱼的。宜微只要看看江景和捕的什么鱼就行了。
中途遇到丁皓和宜微爸爸共同的朋友,一个叫“老三”的水警。宜微认识他,习惯性的叫了声“叔叔”,老三憋着笑,说了句:“弟妹也在啊?”把宜微弄得很是尴尬,脸都红了。
丁皓看了宜微一眼,问老三:“这又不是禁捕期,你干嘛呢?”
“这不是远远的看见你的船了,过来打声招呼嘛!”
两人隔着江水说了几句话,老三一挥手,冲宜微一点头,骑着摩托艇跑了。宜微悻悻的擦掉衣服上的水花,说:“他故意的吧!”
丁皓看着她笑起来,说:“你也得改改了,别总叫人叔叔。”
“那他确实……”确实以前都叫惯了叔叔的呀!宜微抓狂,自己的记忆都是上辈子的,忽然改变根本不习惯好不好!
就好像有时候晚上睡迷糊了,还以为身边躺着的是沈纪风;半夜惊醒时,会想女儿有没有踢被子,要不要去看看;就算是大白天,看到丁皓时也会突然感觉他还是那个“丁叔叔”,而不是自己的老公。
宜微害怕自己这样下去真的会得精神分裂症,所以还是赶快适应到现在的生活里,前世种种,还是不要再去想了。
如果沈纪风不那么爱她就好了,对她坏一点,更坏一点。这样,她就能很快忘记他了。
总好过像现在,忘不掉,又找不到。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晚霞把江水染成了一半深蓝一半酡红。宜微举目远眺,深深吸一口江风,风里带着淡淡的鱼腥和柴油味儿——附近的渔船都是烧柴油的。
小艇满载而归,就到附近的农庄上岸,用捕来的鱼虾做晚饭。
原本宜微还以为只是恰好停在这里,谁知进农庄一看,才知道丁皓已经约了一帮好友。这群人有宜微认识的,也有些不认识,熙熙攘攘坐满了一个大包厢,有两桌开了麻将牌,说是边打边等,就等他俩捕的鱼虾。
宜微找了个沙发位子坐下,旁边坐着的是个香风阵阵的美人,宜微看了她好几眼,美人冲她笑笑,说:“今天收获挺丰富的吧?”
“是啊,”宜微点点头。
服务员倒茶来,美人亲自接过来递给宜微,笑着说:“喝点热茶,我看你脸都被风吹红了。”
宜微一面道谢,一面搜肠刮肚的想这人到底是谁啊?有点儿面熟,可又想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就见李新走了过来,李新是宜微爸爸的朋友,正是因为他,丁皓才得以和苏家人认识。丁皓和宜微好了之后,李新就常常以媒人自诩,还跟丁皓讨过媒人红包!
李新搂着美人的腰,笑着问宜微:“怎么样?好玩儿吗?”
宜微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这美人就是李新的小三儿啊!
前世见过!难怪眼熟呢!
宜微呵呵笑两声,别过头不理他。
李新倒没觉得什么,还打趣:“怎么见着我还不好意思啊?以前见着我得叫叔,现在只要喊哥了,你可是占了我大便宜啊!”
他快四十了,宜微叫他叔怎么了?叫他哥才别扭呢!
“我叫你哥,你是不是得叫我爸叔呀?”宜微假笑,问他。
李新指着她哈哈大笑,怀里的美人也抿着嘴,笑得人畜无害似的。
宜微浑身不舒服,装作看看四周,又问:“周……姐姐怎么没来?”那才是他的正牌老婆!
李新有点儿不自在,干笑说:“她来干嘛呀!得,你们聊着,我再去玩儿两圈。”说完,讪讪的走了。
宜微低头喝茶,周围的喧嚣只觉厌恶。
前世,李新就是个富二代,和家境一般人却漂亮的周媛结了婚,他们结婚也十多年了,有个十一二岁的女儿,夫妻感情早已由胜至衰,宜微知道,这个时候李新在外面乱来,周媛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大吵大闹了,用宜微妈妈的话来说,男人在外面玩归玩,到最后能回家就行。
可谁知,遇到了个有道行的小三儿,直接登堂入室,逼正宫退位呢!
按照时间推算,估摸着就是眼前这一位了。
宜微悄悄用余光打量着旁边那位,看不出脸上有算计的样子,表现的也温柔大方善解人意,谁知道手段那么狠呢!
这帮圈子里的人,也确实跟宜微爸爸差不多,玩归玩,但从来不会闹到家里去。李新算个特例,他是唯一一个和原配离婚娶小三的,所以当初自己每次回家都能听到这部家庭伦理剧。
什么小三怀孕,逼周媛离婚,周媛不肯。周媛对小三大打出手,把她打流产了……最后小三终于得偿所愿上位成功,婚后又很快怀孕生了个儿子,成了人生赢家。
而周媛呢?快四十了被离婚,没抢到女儿的抚养权,整个人都变得又老又憔悴。宜微重生前最后一次看到她,她被病痛折磨的形容枯槁,哪里还有年轻时一点影子?
李新和小三却越过越滋润,在他们身上根本看不到善恶有报这四个字,反而是好人没好报!
最可怜的是李新的女儿,好好的小公主,因有了后娘和后老子,变成了叛逆少女!
宜微在饭桌上看到李新和小三的腻味劲儿就恶心,没吃多少河豚,反吃了一肚子气!
回家了气还没消!
丁皓知道她生气,却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很是莫名其妙。
宜微先进厨房倒了杯水,喝完狠狠把杯子顿在琉璃台上,怒气冲冲的说:“以后这种聚会,别叫我!”
“怎么了?”丁皓跟进来,斜靠在门边。
“我不想自降身份,跟小三吃饭!”
丁皓怔了怔,立马就说:“我知道了。”沉默片刻,他又解释,“我也没想到李新会带她来,但总不好把人赶出去。”
宜微白他一眼,冷笑道:“他这样公然把人带进圈子,也不怕周媛知道?”
丁皓却反问:“你以为周媛不知道吗?”
宜微不说话了,周媛应该知道的,但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周媛不会离婚,因为离开这个有钱的丈夫之后,她没有安身立命的本事。所以,她只好一味的委曲求全,对丈夫在外面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的女人从来不在少数,多是四十开外,甚至不到四十的。她们觉得半辈子都忍过来了,等男人老了就不会折腾了,她们也可以松口气了。这其中就包括宜微的妈妈!
可她们哪里知道,男人会变老,但不会因为年老就变得专一。
记得上辈子认识个阿姨,丈夫年轻时贪玩,在外面玩了几十年,六十岁中风偏瘫了,可怜的阿姨得照顾这个半身不遂的老伴儿。还有人打趣:“你以前总说老公在外面玩找不到人,他现在出不去了,你可找到了吧!”那阿姨还真就挺欣慰的,把死老头子伺候的舒舒服服!
这特么都是怎么个欺负女人的世界啊!
想到这些宜微就怒从中来,指着丁皓说:“你要是敢出轨,我就……剁了你的鸡和蛋,喂给大伯家的藏獒,等它嚼吧嚼吧吃下去消化了拉出来,再给你坟头上的草施肥!”顺手挑了把剔骨刀拿在手里,龇牙咧嘴的威吓,“不管是精神出轨还是肉体出轨!全部格杀勿论!”
丁皓脸色一变,上前两步夺过她手里的剔骨刀,喝道:“别伤了手!”
宜微还没反应过来,刀就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还被丁皓训:“这也是能闹着玩儿的?”宜微强辩:“那你可别乱来,我不是周媛,眼里绝揉不了沙子!”
丁皓揉揉她的头发,又好气又好笑,直接把她抱起来,准备用行动告诉她,他有多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