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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找到的?”
问此话的人不是陌十少,而是诗沫雅。她望着任栩尘的眸子,有些许指责。
任栩尘心知诗沫雅这是怪他了,也不恼怒,一贯的云淡风轻,道:“我只是有了些线索,并没有找到她本人,所以不想让你白高兴一场。”
陌十少不屑嗤之,凝着诗沫雅,道:“那我们眼前这个女人,是假扮的柳芊芊?”
“她是你一直误会的诗沫雅,因为这张同柳姑娘一模一样的面容,替她在这里受了不少苦头。”
陌十少顿觉青筋暴起,双拳咯咯做响。想必这些日子在他二人的眼里,他就是一个笑话,一个蠢货!
“怎么之前不听你与我提及此事?”
任栩尘这才望着满脸怒气的陌十少,“与你说,你会冷静下来思考吗?她与柳姑娘说话的方式和态度都不一样,你几时感觉到不妥?另外……”任栩尘瞧了眼仍在生气的诗沫雅,道:“她与柳姑娘也并非一模一样。她的右眉角有一颗痣,而柳姑娘没有。这点,你可曾注意过?”
“既然话已至此,陌十少,你仍旧不让我离开吗?”诗沫雅忽的站起身来,瞧着愤怒未平而又惊愕的陌十少。
不等陌十少回答,任栩尘道:“现今除我们之外还有一群人在找柳芊芊,而他们未必能认出你与柳芊芊的不同来。你出去,也不过是送到另一个虎口罢了。”
“怎样才能与我无关?”
任栩尘略有深意的瞧了眼几近崩溃的陌十少,转首望进诗沫雅期许的眸子里,声音平稳:“你已牵扯进来,便再难出去。”
ˇ侯门一入比海深 (二)ˇ 最新更新:2014…01…18 11:47:08
经一日,陌十少将任栩尘说的每一个字都认真的重新过滤一遍,也重又回忆了诗沫雅被抓后与他的每一次对峙,许多细节之处确实能叫人辨出她与柳芊芊的不同来。
只叹他那么些日子竟丝毫未有察觉。
因是此,陌十少心里有些许歉疚,但与生而来的傲娇不容许他说出抱歉二字。
而眼下,虽说名册已经到手,但柳芊芊依然不能放过。
等等!
这个叫诗沫雅的女人纵然可证其并非柳芊芊,然,却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说明她跟柳芊芊不是同伙。
柳芊芊以吟碧的身份将名册交回他的手中,以为能够让自己全身而退,还能叫他放过诗沫雅。这个算盘,真是着实的好。
想来,柳芊芊应是已逃出了城。
修长的手指轻敲着座椅的扶手,露出一个颇有意味的笑,似是对柳芊芊自作聪明的嘲讽,又似对她聪颖慧黠的欣赏。
又想了想,陌十少阖了案几上的书籍,起身去往海澜阁。
想必,任栩尘也是在的。
。
安歇在贵妃椅子上的诗沫雅半阖双眸,仿若一只懒散的猫,惬意的享受着日光的温暖。
任栩尘捣腾了一柱香,终于煮好了一壶茶,给自己斟了一杯,也给诗沫雅斟了一杯。
诗沫雅认真的接过水杯,颇有风范的浅酌一口,又闭了眼睛仔细的回味了一番,再睁眼时水杯已被她放下。任栩尘瞧着诗沫雅这番模样,以为她接着会说出句多么深刻透彻的点评,诸如:煮茶的水是终南山的泉,是以口感是无可挑剔的,只是欠了些火候。
然,诗沫雅只无比遗憾的言道:“茶叶煮的茶一样不能讨好我的喉咙。”
“那你喜欢喝什么?”
诗沫雅没有说话,重新躺回贵妃椅。半晌,道:“白开水。”
任栩尘微愣,猜不出她说的是真是假。
是以,陌十少踏进这一方地时正瞧见任栩尘清澈的双眸锁住休憩中的诗沫雅,目不转睛。
陌十少掩了莫名的情绪,故意加重步伐。
任栩尘听见声音,抬头看着陌十少正面无表情的朝这边走来,“柳姑娘有消息了吗?”
陌十少并没有回答,走到贵妃椅的旁侧,居高临下的看着若无其事的假寐的诗沫雅,慢慢弯下身子,看着她粉嫩的脸颊。只觉喉咙一紧,血液逐渐沸腾。
十少温热的气息抚着她的面颊,他身上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又悄悄的潜入她的鼻孔。
倏地,诗沫雅红了脸。
任栩尘有些心惊的注视着二人之间的距离,可从他的角度望过去,二人正是耳鬓厮磨的形状。
“柳芊芊的这一招确实高明,我险些上了当。”
诗沫雅一颤,挣开眼睛正好落入一双深不可测的墨眸里,其间的狠戾却让她浑身一震。
不知十少说了什么的任栩尘随着诗沫雅的震慑也猜到了几分。
“我以为认清了我非柳芊芊之后,你的精明与智慧都会归位。没想到,它们竟是一去不复返。”诗沫雅侧了头,从容的自贵妃椅子上坐起来。
猫着腰的陌十少站直身子,任烨也随之站起来。
“今日我便是来告诉你,算盘打的太精,着实不好。”
冷哼之后的陌十少动作利索的伸手卡住她的脖颈,没了以往的舍不得和犹豫。诗沫雅顿觉血液骤冷,惊恐的看着陌十少毫无感情的双眸,还未来得及挣扎,便已渐渐失去知觉。
任栩尘瞬移到二人面前,未及思考,一把握住陌十少的手颈。
见此,陌十少更是窝火。双指微微用力,咔嚓一声,清脆无比。
任栩尘无知无觉的松开手,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睁睁看着诗沫雅软软的倒下去。他伸出手,想扶着她,却扑了空。
陌十少暗暗握紧拳头,阴沉道:“广发群贴,让柳芊芊知道,代她顶罪的这个人在受了多日折磨后已死,若两日内不回来收尸,我定然将尸体扔到乱葬岗,叫这个无辜的人死无全尸。”
说罢,只剩一个背影。
一直忍着声的白霜终是没忍住,瞧着诗沫雅的尸体嘤嘤抽泣。
任栩尘蹲下身子,木讷的看着苍白的诗沫雅,温柔的整理好她散落的发髻,拦腰横抱,送回了她的房间,平放在床上。每一个脚步都显得十分沉重,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十分轻柔。
白霜见此,心里更是悲痛,哭得更加厉害了。
安置好诗沫雅的遗体,任栩尘按照陌十少的话,广发群贴,找回柳芊芊。
若是诗沫雅的死,能助十少找回柳芊芊,那十少可能为了聊表谢意而帮她筑坟。任栩尘这么想着,心里十分明白,十少这一步棋子落得虽险,却是致之死地而后生,绝对能召回天性善良的柳芊芊。只怕那司徒枫从中做梗。
只是,他的心里似乎少了些什么,又似乎多了些什么,无法言喻。
。
那日,群贴还未散出去时司徒枫便已知晓了这个消息。
可得了消息的司徒枫却是没有立即做出行动。陌十少杀了假的柳芊芊,这是真是假?有道是,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若是假的,陌十少放出话来是想他放弃柳芊芊吗。若是真的,那柳芊芊能在如此严峻的形式下轻易逃出他与陌十少两队人马,也着实有本事。他倒是很好奇,她是如何做到的。
而柳芊芊听到消息时已是翌日下晚。她瞧着那张写着字的纸错愕了许久,终是悄无声息的抹了泪,买了一匹马,起身回城。
因是她的容貌与之前大有不同,所以一路虽急,却没有人怀疑她的身份,直抵陌家堡。
翌日早晨,刚一下马,守门的小卒便拦住了她。
“劳烦通传一声,就道是柳芊芊来了。”
小卒二人仔细的看了许久,心里疑窦从从,却聪明的未说一字,真的是照着她的话差人通传去了。
他们疑惑,实在是因为陌家堡的人基本都见过柳芊芊,而面前的柳芊芊着实美的吓人,亦着实不像他们记忆里的柳芊芊。
不消片刻,任栩尘亲自出来迎接。
离着几丈远的任栩尘也是十分吃惊。这柳芊芊的易容之术也太过炉火纯青,不仅一丁点儿没有从前的样子,而且还更美了许多。然,向来不形于表的任栩尘将此间思绪掩藏的十分好。
见任栩尘走过来,柳芊芊疾步迎上去,急切道:“那位姑娘如何了?”
“暂时安置的很好。”
柳芊芊浮躁的心安平下来,知道十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也没再问其他的,随着任栩尘一道去见陌家堡的当家。
ˇ侯门一入比海深 (三)ˇ 最新更新:2014…01…18 11:51:11
柳芊芊归来的消息,陌十少自然是同任栩尘同时知道的。是以柳芊芊推门而入时,他只当做未闻,顾着手上的事情,认真的看着桌子上堆积的公文。
“芊芊回来了,请十少好生安葬那位姑娘。”
陌十少恍若未闻,依旧仔细的看着手里的东西。任栩尘站了会儿,想了想,退出了书房。临行前,也顺道给他们带上了门。
见任栩尘走了出去,柳芊芊脆生生的跪下来,一张脸看不出什么情绪,心里却是地覆天翻的疼痛着。
“那位姑娘是无辜的,请十少好生安葬。”
闻言,陌十少终于抬眼,随意的靠着椅背,“好生安葬?柳芊芊,你偷了我的名册,又一声不响的送回来,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且与我说说,若我听得满意了,便遂了你的意,将她好生安葬。如若不然,我叫她灰渣都不剩。”
柳芊芊一颤,心里十分明白他的为人。缓了片刻,声音平稳的说:“十少该是在我消失的时候就想到我是司徒枫安插在你身边的细作。那日我受命必须偷到名册并交到他的手里,可当日与我接应我的人不知为何并未出现。我得了空子,却知无法再在陌家堡呆下去,便带着名册离开了这里。名册于我来说也是无用的,我亦不想它落入司徒枫的手里,便冒充吟碧将这名册送还于你。而后,我便出了城。”
“如此说来,你也是无辜的。”陌十少仿若不经意的说着,一双墨黑的眸子正注视她那一张陌生的倾城绝色的脸。
“不,我不该背叛你。”
“你是司徒枫的人,何来背叛我一说?”陌十少垂眼,若无其事的玩儿起桌上的空杯子。
柳芊芊一怔,随即笑起来,不无苦涩,却尽量用平稳的语气与他说话,“若是十少能好生安葬那位无辜的姑娘,我便是死无全尸也安心了。十少想如何处置,请随意。”
这次既已回头,便已打算好任凭处之。只是,心脏似乎被人扯开一个大口子,汩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