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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第二重院子,便看见云长歌在廊下下棋,云楚不知去了哪里,步天音跑过去,云长歌便抬头笑道:“怎么这般狼狈?”
“云长歌,有人要杀我!”不知是步天音直呼了他的名字,还是他听到有人要杀她,令他感到不愉快,微眯起了眼。南织见状蹲下去抱腿,哀哀道:“小姐,我腿疼,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说完,人一溜烟的跑进了后院,她跑起来如风一样,根本不像个腿疼的人。
步天音暗恼,这个南织,真是被雪笙带坏了!
“坐下慢慢说。”云长歌并没有发火,示意步天音坐下。
坐到她对面,扫了一眼棋盘,步天音将经过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她说的时候云长歌还在自己跟自己下棋,看棋盘的眼神十分认真,也不知将她的话听进耳中没有,步天音有些恼火,觉得他对自己是不是没有她想的那么在意?
云长歌扣住白子的手停下来,抬眸问她:“你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有,很多!”
步天音知道一般这种情况下女主都该说:不,没有!然后男主就该各种用脑给她抓凶手出来,可她不是这样的!她真的得罪了好多人!
云长歌无奈道:“杀手可有特点?”
“穿黑衣服算不算特点?”步天音问完,才觉得自己的问题白痴了,不过云长歌没有理会她的犯二,白子落下,他轻声说道:“你急着跑过来,是因为身后有追兵?”
步天音道:“我伤了他们,然后听到不远处有铁蹄声,我担心是他们的援兵。”
云长歌点头,笑道:“看来你还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不。”步天音狡黠一笑,拦住他捏着黑子的手,他的手十分的好看,骨节分明,修长有度,只是摸起来有些微微发凉。“我就是无可救药,我病入膏肓药石无效了,云大神,你要不要救小女子于水深火热之中?”
云长歌配合的笑道:“可你已经对我以身相许了,还有什么值得我去救的?”
步天音咯咯的笑出声音,眉目如画:“嗯,如果你再救我一次,我就以后考虑给你生个孩子,你知道么,女人生孩子是很疼的,相当于20根肋骨同时折断。呃,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云长歌,我知道我想的有点远了,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
“不远。”云长歌反握住她的手,微凉的手指在她掌心来回摩挲,柔声道:“如果你想要个孩子,我可以给你。”
“去!”步天音拍掉他的手,又想起他的手实在是比常人的凉,便忍不住又将他的手拢在自己的手掌心,心疼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比别人凉。”
云长歌神态自若答道:“以前你又没摸过。”
这个回答差点让步天音吐血,她想了想,她的确没有摸过他,但是他摸过她的好吗?!
明明是要来说杀手的侍事情,却把话题扯偏了,好在云长歌及时拉她回了正途。他眉色稍沉,说道:“可能与之前韦府夜宴那次想要刺杀你的不是一个人,你的身份,想要你命的人很多,还不好妄下结论。”
“所以我日后只能仰仗着云大神了。”步天音摇了摇手,云长歌好笑道:“难听死。”
“你听了这么多遍才觉得难听,我改不过来了!”步天音说话时的表情像个无赖。
长廊下,藤蔓青青,时光静好。
步天音忽然觉得,身边有个人陪伴真好。而且,这个人是云长歌,无所不能的云长歌。
两个人无声沉默了半晌,云长歌忽然说道:“有时间带你回银月。”
步天音“呀”了一声,朝他挤眼睛:“你是要带我去见你父皇了吗?”
“父皇?”云长歌淡淡的反问,眉间似乎有一丝说不清的疑惑。
步天音以为他是思念家乡,听她提起难免会有些落寞。云长歌虽然比常人厉害,却也是个人,都有骨肉亲情的。她下意识握紧了他的手,带着歉意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的。其实你想回去很容易,随便编个借口说你生病了,悄悄回去看你父皇也是可以的。”
步天音这么说,原以为他会开心,没有想到的是,云长歌根本没有露出什么喜悦之情。他望向远方,淡淡说道:“我的身世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嗯?”
“我说过我相信你,永远相信。”云长歌转而凝眸望向步天音,继续道:“我从未与你说过我来银月的目的,你也从未对我讲起你和花清越的事情。做个交换,我们只说事实好不好?”
步天音怔了怔,片刻松开云长歌的手,拉他走到天湖边的长拦下,不知从哪里掏出两小壶酒,递给他,万千豪迈的说:“跟喜欢的人对酒当歌。”
云长歌冷冷瞧了她一眼,步天音下意识的吞了口吐沫,尤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对劲。云长歌没有去接她递来的酒壶,反而用教训的语气说道:“女儿家家的,整日带着酒成何体统?”还有,她这个酒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嘿嘿,大丈夫不拘小节,”步天音虽然这样说着,还是将酒壶塞进了袖子里,讪笑道:“说的就是我。”
“你是大丈夫?”云长歌凤目凛凛,扬起声音:“你再说一遍?”
“不说了,不说了。”步天音赔着笑,抱住他手臂,摇晃道:“快点说,我要听你的故事。”
云长歌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头,才缓缓说起那段他以为,从来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的往事。
——关于他的“童年”。
步天音也是从这次才开始深切的明白,原来有些人的智慧真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有的人就是天生的天才。
凤求凰 第一百一十一章 她的过去
步天音虽然不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但是也——分对谁。比如面对云长歌,她想不说实话都不行,于是作为交换,她也将自己是穿来这里伪装成金碧的步天音;花清越是穿来伪装成太子云云,尽数告诉了云长歌。
当然,除了她跟花清越的过去。
云长歌初闻这样离奇的故事,对此很有兴趣,他思索了片刻,问步天音道:“不是要交换事实吗?”
步天音反问:“我说的就是事实啊。”
她以为他是不敢相信穿越这种神奇的东西,哪知云长歌压根儿就不是这个意思。他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她,声音听起来分外的蛊惑:“——你与花清越的关系,事到如今还不打算告诉与我么?”
步天音低头摆弄着衣服上的丝带,嘴硬道:“你不是不管我跟花清越是什么关系么?”
云长歌仿佛轻轻勾了下嘴角,步天音突然觉得背后无端的升起一丝冷气。他唇边浮起一丝淡如云烟的笑意:“我只说了不管你与花如夜,你与沈思安,因为你与他们是何羁绊我心里已一清二楚。我也说过,如果等有朝一日我亲自查出你与花清越的关系,必不会轻饶你。”
淡淡的语气,十足的威胁。
知道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而真正被他在乎起来的人,他会格外的重视。
步天音咯咯笑出了声音,靠近云长歌,伸手搂住他的腰,狠狠吸了一口他怀里的异香,略带享受满足的叹道:“突然好想知道,云长歌会如何不轻饶了小女子。”
不待云长歌开口,她便又自顾自抢先道:“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你说了我再决定生不生气。”
“你这个人好不讲道理呀……”
“以后看你的表现我再决定跟你讲不讲道理。”
步天音无语了。
她哼了一声,决定坦白从宽……
一个时辰后。
步天音:“云长歌你说话不算数!”
云长歌那厮竟然在冷笑:“我又没有答应你我不生气。”
步天音微哼:“反正你生气也没有用,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既然已经跟你在一起,你以后就当好好待我,不能再这么自私了。”
“我自私?”云长歌打断她,“我如果自私,会从此刻起把你关在只有我能到的地方。你的事我来管,你的仇我来报。我会自私到再不让天下男人看你一眼,也会自私到只把你关起来给我一个人看。”
——这应该算是情话吧?
可是为毛从云长歌嘴里说出来会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准离开我。”
手臂忽然被人握住,云长歌凤眸熠熠生辉:“步天音,不准离开我。”
他不自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步天音臂上一紧,云长歌自己却恍然未觉,她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怪不得他。她既然是从异世穿来的一缕孤魂,说不定哪天也会被上天回收回去——
步天音闪亮的眸色也黯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不会离开这原主的身体,或者苍天还会给她开什么天大的玩笑。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最重要的是现在。
现在,身边有云长歌,身后有步家,有她爱的人,有她想保护的人。
步天音没有回答他。
她坚信,深情不必长伴,厚爱无需多言。
哪怕只有一天的光阴,她也要让云长歌知道,她喜欢他。像他喜欢她一样。
云长歌意外的没有对她刨根问底,似乎是就此放过了她。他只淡淡说道:“你以后要视花清越如不见,你也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已经结束成为过去,不要给他机会爬墙,也不要给我机会谋杀金碧太子。”
步天音嘻嘻笑了两声表示自己听到了,心里却在嘀咕云长歌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难道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也会变低么?她美眸一转,双手改为搂住他的脖子,轻轻说道:“长歌,如果那天我没有答应与你一起,你会怎么样?”
云长歌颇为认真的想了想:“我知道你定然是欢喜还来不及,如何会回拒?”
“瞧把你厉害的!”步天音哼哼唧唧的用手戳了戳他肩窝,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半坐在了他腿上,翻了个白眼:“谁给你的自信呀!我说正经的,如果我没有答应你,你会不会哭?”
云长歌笑容深邃:“恐怕会哭的是你。”他顿了顿,继续笑道:“如果你拒绝我,我会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来求着告诉我你喜欢我。”
无良心黑的东西啊!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她,可是对她都已经这么狠,更遑论是别人了?所以说,在金碧皇朝得罪皇帝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但是得罪云长歌,大概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两个人嬉笑打闹间说了些最近的情况,南织在远处看到他们这么这么的好,心里也十分的高兴。她揉了揉真的很疼的腿,打算去外面的药铺抓几副药。
从药店出来的时候,一个人从后面撞了南织一下,她下意识摸了把自己的荷包……果然不见了!
回头,那小贼正站在不远处跟她摆手嘿嘿一笑,他手里拎的正是她的荷包。
南织的脸色顿时黑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偷东西敢偷到她头上了。
南织快步追了过去,那小贼速度也不慢,然而他再快,也比不上轻功天下无双的南织。
哪怕她双腿疼痛。
小贼被南织拉住了手臂时还微微僵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快便跟上,他回头狡猾一笑,挣脱开南织的手臂,将她的荷包扔还给她,指着一旁的巷子求饶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放过我吧,喏,是有个哥哥让我引你去那边的巷子说话!”
他说完,趁南织回头查看的功夫,一溜烟跑没影了。
南织也无心去追他,她犹豫了一下,转身去了他所指的方向。
巷口寻常,并没有杀气。
往里走了没几步,便看见一抹熟悉的背影。
南织一愣,手中的药“啪”的掉到了地上。
好大一会儿,她才颤声唤道:“小……锦色?”
“我不叫小锦色。”锦色转身,嘿然一笑,朝她走了过来。
昔年的玩伴长成了俊朗的少年,南织有些缓不过神来。
在她心中,锦色永远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