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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有宫女将这种香点上,步天音便闭息,待她们出去后,她便将所有的窗子都打开。也不知是不是她太过敏感了,有一次她闻了一下这个熏香,便觉得胃里一阵难受。
她算了算日子,她的大姨妈,貌似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从她来到东壤以后,就没有来过。可是,她明明之前去看了大夫,一个两个都确定她没有怀孕。
难道,是因为最近过得太紧张,生活没有规律导致月经紊乱?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眼里有一丝困惑。
次日,下起了滂沱大雨。
傍晚,北野望就是那么毫无防备的冲了进来。
自从他莫名其妙的将她软禁以后,他便再也没有来找过她。
这次他来了,步天音想跟他谈一下他们的交易,可是……他却是喝醉了的。
醉得不省人事。
进来就大喊大叫她的名字。
桌上的东西全部被拂到了地上,咣里咣当一阵乱响,瑶光进来劝他,被他一脚踢了出去。步天音便让人全部守在外面,她跟北野望保持一定的距离,冷冷的问他。
“你要做什么?喝多了就回去睡觉,你不睡觉我还想休息。”
“步天音呢?”北野望脚下一个不稳,踉跄着倒在了桌子边,上衣被他扯开了好大一片,露出里面精致健美的胸膛,皮肤有些泛红,跟他莹白泛红的脸色一模一样。
他是喝了多少酒,来她这撒酒疯了?
“步天音,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朕为了你,多久没有碰别的女人了?你倒好,你怎么对朕的?!”
步天音:“……”她好像从啦没有阻拦过他去碰别的女人,更没有怎么对他。
“你说你有意中人,朕便让人去查你,结果你……你倒好,你竟然嫁过人,还说你的意中人不是沈思安,那个男人,哪里有朕好……”
步天音:“……”她喜欢的人本来就不是沈思安的好么,况且,唔,他的确是比沈思安强太多了。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除了花清越以外,所有的人都比沈思安强。
“步天音,步天音……”
“朕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一个女人,以前,她们若是像你一样忤逆朕,朕早就割了她们的舌头去喂蛇,朕……恨你。”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已经在朕身边了,心里却还想着另外的男人,告诉你,朕是不会放你回去的……”
“……”
北野望靠着桌子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清俊的脸上隐隐散发着某种不满,他口中骂着她,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步天音听着听着心里便是一声冷笑。
这个男人,到底是醉了还是在装醉,然后指桑骂槐说给她听的?
他身为一个暴君,竟然会喝醉了。
这不符合暴君定律啊。
步天音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他口无遮拦说出来的话让她郁闷至极,她几步走到殿外,对瑶光道,“你进来,把他给我弄回自己的寝宫去。”
瑶光自然也是不喜欢王上待在她这里的,她吩咐过后她便叫了两个有功底的侍女一同进去,想将北野望搀扶回去。孰料她们还未近到他的身,便被他一掌打了出去。那两个侍女未来得及躲闪,身子一翻被打到了墙上,摔下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吐了好大一口血,脸顿时没了血色。
步天音脸色一变,扶起受伤的侍女,忙让她们下去了。
这个死种马,醉得不省人事还想滥杀无辜。
北野望仰着头,如画的眉目有些痛苦的拧在一起,他的眼里一直都是迷茫的,对着面前看不清是几个人的人影暴躁的喊道:“步天音死去哪里了?给朕找来,朕要……朕要……”
瑶光有些无语的看向步天音,后者也是一脸郁闷。
这个暴君,竟然真的喝多了啊……
她明明就站在这里,他还看不到,看不到就算了,满嘴乱喊些什么。
北野望折腾了好一阵,步天音一直在旁冷冷的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平息下去,倚着桌子睡着了。
步天音吩咐瑶光,“把他送回去吧。”
瑶光没有说话,上前扶起北野望,她碰到他手臂的时候,忽然听到步天音一声惊呼:“小心!”
瑶光尚未明白她为何突然这般急呼,等她被步天音拽开的时候才发觉到,自己手臂上竟然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哗哗往下流着鲜血。
——要不是她手疾眼快拉开她,现在她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王是真的醉了!
她跟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不顾一切的醉成这样!
他是堂堂一国之君啊,他生性多疑,要提防的东西很多,他从来不会醉的。
可是,他却为了这个对他没什么情意的女人醉了。
就像之前他那般纵容她,让她在这里为所欲为一样。
瑶光明白了,王是喜欢她的。。。
瑶光心里忽然很委屈。
她和所有伺候王的人一样,都对他有着爱慕和钦羡。而他也很所有的帝王一样,身边有着无数的女人,可是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她以为,王是不会喜欢任何女人的。
步天音沉眸看着她的伤口,道,“回去包扎下。”
瑶光不愿离开,抿着唇看向正在用袖子一点一点擦剑的北野望。步天音叹道,“瑶光,你是流光的什么人?”
流光?!
瑶光有些错愕的看向步天音。
步天音看了眼无赖一样赖在这里不走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的北野望,淡道:“你的年纪似乎比流光大了一些,你是她的姐姐吧。”
瑶光沉默不语。
步天音又道:“我不知道你们的姐妹之情有多深厚,但是我想,流光叛变了对么。”
瑶光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便黯淡下去,眼角,是一片死寂的灰白。
流光的确是她的妹妹。
当初,她们都是东壤王宫的剑婢,她们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在这个世界上拥有的只有彼此而已。她们忠于夜帝,只是因缘巧合之下流光被派到金碧去做卧底。
最初的时候,她还会按时送回来金碧太子的消息,然而渐渐的,她送回来的消息越来越少,夜帝便有所怀疑,果然,没过多久,他们就彻底失去了她的消息。
精明如北野望,怎会想不到流光已然叛变。
以他的狠厉,瑶光自然明白自己也是活不了的。当晚,她带了匕首去见了夜帝,要在夜帝面前自杀谢罪。
可出乎她的意料,夜帝不仅拦下了她的刀,他还要了她。
从那以后一切如故,她还是他忠诚的部下。
只是流光,她以为,流光应该是早就死了罢。毕竟没有人能够背叛夜帝,胆敢背叛他的人,也全部死无全尸。
“回去包扎伤口吧。”步天音再次开口,她看向瑶光,淡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过还好,我也没有很喜欢你。只是我对事不对人,他醉成这样也有我的原因,他伤了你我就不能当做看不见。我之所以会告诉你流光还活着,只是因为我觉得有个妹妹挺好的,你……好自为之吧。”
步天音并不是善心大发,她是真的很羡慕有个亲妹妹。但是在这种年代,亲生姐妹又能算得了什么,所以她最后什么也不想说了。
瑶光扶着受伤的手臂向外走去,走到殿外的时候仍然还不到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吩咐左右道:“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一旦有事便去通知……青萝郡主。”
“是!”左右答道。
步天音见状眸光有些闪烁,她还以为那些王宫的侍卫都是哑巴呢,原来只是他们并不受她差遣而已。
“莲花,去端醒酒汤来。”步天音扬声吩咐,一直在殿外等待的莲花立刻照办。
“步天音!”
低低的一声吼叫,北野望的剑被他砸到了一边,步天音皱着眉头看着他这个酒后喜欢砸人东西的怪胎,下一秒北野望却已在她眼前,他扯过她拖进怀里,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
步天音的灵力和内力尚未恢复,她徒有虚招,哪里是他的对手?几下挣扎不过便被他推搡着拖到了床上,他低头瞅了眼她小腹的方向,步天音却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看到他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红得触目惊心,让人不得不感到害怕。
“起来。”
北野望没有说话,有些迷茫的神情怔在那里,竟然忘了自己要做些什么。
步天音也不敢惹怒他,怕他真的要用蛮力把她怎么样她一定是逃避不开的。
余光瞥到外殿的门被打开,是莲花端着醒酒汤进来了,她对莲花招了招手,做了个“砍”的手势,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寄托于莲花。莲花关上了殿门,飞快的朝他们这里赶来,北野望还在“深情”凝望步天音,莲花一个手刀便将他砍晕。
步天音抬眼瞧着莲花,莲花忽然一笑,跪到了地上,盈盈喊道:“属下参加夫人。”
步天音一怔,不确定的问道:“你真是他的人?”
“属下奉公子之命前来保护夫人。”莲花说着,撸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左边小臂处一朵西番莲的印迹。
她果然是云长歌的人。
山河赋 第二百三十章 爱之欲其生(11)
关于莲花是云长歌的人,步天音只是隐隐的猜测。因为莲花对她和其他人一样的恭敬,但是她的笑,却比其他人的看起来舒服多了。
她也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想法,没有想到,果然被她赌对了。
只是,她这边赌对了,那么另外一边呢?
北野望,是根本就不打算放了她,更遑论他们之间的交易了。
当晚,莲花和他把北野望抬上了床,步天音又嘱咐了莲花去准备一些东西。她跟北野望的交易看他这副德行应该是做不成了,只是明着来不行,她就只能用小聪明了。
总之这件事花费了她太多的心血,她不能无功而返,一点好处也没有捞到,这也不是她的风格。
瑶光在处理伤口,莲花很快便将她需要的东西准备齐全。
第二日天色将晓,昨夜一场大雨将水晶宫冲刷的更加晶莹剔透,金碧辉煌。步天音让莲花看守好床上昏迷不醒一丝不挂的北野望,打扮一番之后方出了门。
这次,畅通无阻,并没有任何人阻拦她,殿外的一众侍卫见到她后全部毕恭毕敬的行了礼,低头喊道:“参加王上!”
步天音并没有说话,连头也没有点一下便朝着御书房而去。
平日里的北野望也是这般,对所有人的行礼爱搭不理的。她的个子没有北野望高,便在鞋底加了几层“内增高”,她昨夜连夜做出来的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如果不靠近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瑕疵的。北野望一向不喜别人亲近,属下对他更是敬畏得很,没有允许的话连头都不会抬一下,根本就没有机会仔细辨认。
只要北青萝不突然出现,她假扮北野望就有戏。
一路去了御书房,守门的太监已经趴在门槛上睡着了,她脚步轻盈的进去,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空白的文书,看了眼旁边北野望批阅过的奏折,模仿他的笔迹开始写文书。
平时她自己也会练很多种笔迹,恰好北野望跟她的有一种字迹较为相似,她写起来并不费力,只是写完之后她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找玉玺。
她上次明明记得,北野望就是从书柜后面将玉玺拿出来的,可是这下却没有了。
望着原本盛放玉玺的地方空空如也,步天音不禁恼怒的暗骂了一句。那个死种马,一定是那次被她看到了玉玺在哪里,所以就给换了位置了。
找了将近半个时辰,外面的小太监进来奉茶,步天音便假装在看奏折,他上完茶以后便出去了。
门被带上后,步天音便开始继续寻找,终于,就在之前盛放玉玺的暗柜边上很近的地方,让她找到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即使换了位置,也没有离开很远。
步天音再次猜对了。
她检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