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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女鬼互换的那一刹那,她分明感觉到女鬼几乎破碎自己的恐惧。
如此,她是不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可在这样一个谁都能欺负她的环境里,她怎么活下去。
宓妃一哽,呜咽着哭起来。
“你又哭什么?”
宓妃抬头看是穆宏毅提着水壶进来了,委屈的道“谁都欺负我,你也欺负我,你是不是恨死我了,我的脖子好疼。”
“饿了吗?”穆宏毅不理她直接问了这句。
浓郁的肉香味从他打开的水壶里飘出来,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吃饭的宓妃舔了一下嘴巴老实的道“饿了。”
☆、13。你,趴着!
穆宏毅把栗子排骨汤倒在一个铝制饭盒里,放在病床床头的柜子上,冷淡的看着擎等着要喂的宓妃,“你只是过敏,胳膊腿没断,坐起来自己吃。
宓妃动了动脖子,疼的浅蹙黛眉,嗔怨的看着穆宏毅,“脖子疼,动不了。”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喂你?”穆宏毅看着宓妃肿肿的脸忽然冷笑了一下,“凭什么让我伺候你,给我个理由。那天晚上我是占了你便宜,可你也砸破了我的脑袋,到现在疤还在,扯平了,那条不算数。”
宓妃看着一副严酷冷淡模样的穆宏毅忽然就恨不能让人砍了他的头,“你毁了我的清白啊,我的清白你拿命抵都抵偿不了,你竟然说扯平了,你你你欺人太甚。”
穆宏毅恶劣的笑了一下,“又没对你做什么,想要我拿命抵偿,那你也得先让我睡一回。”
宓妃气的浑身疼,“你给我滚!”
“你确定让我滚?你的住院费是我交的,柜子上那些吃的也是我买的,而你这条小命也是我昨夜救的,我没让你以身相许那都是嫌弃你。还有,那天晚上要不是嫌弃你弄脏了我的床,你以为我会碰你?”
宓妃被说的眼泪汪汪,羞的猛的拉起白床单盖住了脸,闷在床单里骂,“你混蛋,王八蛋。”
惹哭了宓妃,穆宏毅低眸轻笑,端过饭盒拿筷子将排骨上的肉拆下来,吃了一口,“真香,真好吃。”
躲在床单里的宓妃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叫的宓妃脸蛋通红。
“栗子煮的又香又糯,真好吃,唉,怎么只有三个,那我都吃了吧。”
宓妃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心想,我小女子能屈能伸,留得小命在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哗”的一下掀开被单,宓妃忍着后勃颈处的疼坐起来,伸着手去抢,“那是我的汤,你不许喝。”
穆宏毅看着宓妃那张“丑脸”,“我买的凭什么给你吃?”
宓妃实在是饿了,想了想就故技重施给穆宏毅笑了一个,“人家长的好看嘛。”
穆宏毅喷笑,从食品袋里拿出一个小镜子塞宓妃手里,“你自己看看。”
宓妃迷惑的看了穆宏毅一眼,对着小镜子一看,小镜子里出现了一个脸肿的像是被狠揍了一顿的女人,宓妃眨巴了两下眼,忽然“哇”的一声把小镜子扔给穆宏毅,躺倒就再次用被单捂住了自己。
她没脸见人了,真没脸了!
听着从被单里传来的呜咽啼哭声,穆宏毅笑眯了眼,“那么丑的脸还卖笑给我换吃的,我可不是冤大头。宓妃,你现在欠我三百四十五块六毛五分钱,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钱?”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宓妃又羞又恼,所幸耍赖到底。
“不对。”宓妃露出俩眼睛看着穆宏毅,“你给我算账,那我也给你算算账,本公主一笑价值千金,麦场那晚上本公主给你笑了好几个,看在你及时救助本公主的份上,本公主就给你算三个好了,三笑三千金,一两金子多少钱,你算算你欠我多少吧。”
灵光闪闪,宓妃忽的就挺直了背脊,从杨白劳变成了黄世仁,“本公主饿了,服侍本公主用饭。”
穆宏毅的脸是冷酷的,眉眼间却带着笑痕,放下筷子换了个铁勺子,还真喂起来,宓妃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服侍,“我要吃又香又糯的栗子。”
“朕服侍一回价值万金,公主殿下你打算怎么偿债啊。”
刚吃进嘴里的栗子猛的卡在了喉咙里,宓妃捂着脖子使劲咳嗽。
穆宏毅忙放下饭盒,从床底下拉出了个痰盂,“快吐这里头,吃个栗子怎么就卡住了,你嗓子眼针尖大吗。”
宓妃趴在床头难受的呜咽,“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去死。”
“真要死?”穆宏毅低沉着嗓音问。
“死,死了重新投胎,做公主去,哼!”
“那好。”穆宏毅起身拉了一下床头的细绳子,绳子的另外一端连着铃铛,不一会儿就来了个清秀的护士,护士手里拿着一管针,宓妃“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护士刚要答话,穆宏毅抬手制止,“护士手里拿的是一管药汁,名叫安乐死,往你身上扎一针,无痛,一会儿你就死了。护士,扎吧。”
护士虽然满脸懵,但到底知道自己来是干什么的,就道“十二床该扎针了。”
说着就走到床边要掀宓妃的床单。
对于身处的这个世界,宓妃并不十分了解,虽然有女鬼留下的记忆,可那到底是别人的记忆,宓妃没有经历过,遇上了实事也只觉陌生和半懂不懂。
故此对于这个针管,宓妃便心存畏惧,穆宏毅说什么她就信了。
因为从女鬼的记忆里她隐约知道,在这个世界中医退出历史舞台,人们都信奉西医了,而西医对宓妃来说是个神奇的存在。
“我不要,你走开。”
护士无奈的看着宓妃,“多大的人了还怕打针,乖,躺好,扎一下你才好的快。”
“我不要死,我不死了,呜,穆宏毅,我不死了还不行吗。”宓妃跳下床跑穆宏毅身后躲着,拉着他的手背使劲的摇。
护士无语的看着穆宏毅,“你对象精神是不是有问题?”扎个针而已。
穆宏毅拳头抵在嘴边清咳了一声,“是有点问题。”
说着话一把抓过宓妃将她按在自己的腿上,牢牢钳箍,“来,赶紧打。”
宓妃动弹不得,吓的小脸煞白,扯着嗓子嚎,“我不要;救命,来人啊,谋杀啊。”
护士哭笑不得,扒开宓妃的裤子,露出一点嫩白的屁股,利索的扎了进去,推药,一气呵成。
“哇——”
拍打着穆宏毅的胳膊,宓妃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往穆宏毅的衣服上抹,真跟要上断头台似的。
护士临走建议道“实在不行就送精神病院吧。”
穆宏毅笑的腹痛,点点头,“谢谢啊,给你添麻烦了。”
护士摇摇头给关上了门。
事已至此,宓妃软软的瘫在穆宏毅怀里,面如死灰,眼角泪滴吧嗒,鼻头红红,可怜极了。
穆宏毅把宓妃放到床上,让她靠着墙壁,一勺一勺的喂她喝汤,“吃吧,不能做个饿死鬼。”
宓妃抽抽鼻子,乖乖的张嘴喝,泪嗒嗒的问穆宏毅,“真的不疼吗?你骗我,我现在觉得浑身都疼。”
“还有最后一个栗子了,还吃吗?”穆宏毅温柔的问,
“吃。”宓妃咽下肚去,吃饱喝足,推开饭盒,乖乖躺着,看着穆宏毅阴测测的道“我做鬼也要回来找你偿命的。”
穆宏毅笑而不语,拉开抽屉拿出一管药膏,“别忙睡,抹完药膏再睡。”
“马上就要死了,还抹什么药膏,不抹。”宓妃把脸别开,气的小脸鼓嘟嘟的。
穆宏毅看着宓妃微叹口气,“有时候天真无邪内藏心计,有时候又蠢的可爱,宓妃,你……趴着,抹药膏。”
穆宏毅忽的就变了脸,眸色睿沉。
宓妃蓦地恍然大悟,“你哄我的?”
穆宏毅嗤笑,“蠢死了。”
宓妃气的恨不能咬死他,贝齿摩擦,跃跃欲试。
眼见他要掀她的病号服,宓妃忙护住自己,“你想干什么?”
“你身上的红斑还没消,当然是抹药,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
“无耻之徒,你怎么能帮我抹药。”虽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有亲近信赖感,那也许是在第一场噩梦中,她知道他是她丈夫的原因,但现在他们可没什么关系。
虽说女鬼这一生的命运轨迹是嫁给了穆宏毅,但现在换成了她那就不好说了。
本公主的驸马万万不能是他这种德性的人。
从来只有本公主欺负人,没有人欺负本公主的,尤其是驸马。
真是逼不得已要寻求庇护,那也得是他求着她嫁她才嫁呢,哼!
宓妃还是很聪明的,见过穆宏毅拉了一下床头墙壁上的那根绳子就有护士姐姐来,她也忙拉了一下。
“我要那个护士帮我,才不要你,你走开,要避嫌知道不知道,流氓。”
彼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穆宏毅回头,从门上的玻璃上就看见了一个人脸——徐诚。
“进来。”
门开了,门外站着徐诚和秋淑媛,秋淑媛拉着徐诚的胳膊,笑着道“我们在外头站了有一会儿了,看见你们在……就等了一会儿。”
徐诚看着宓妃,神色难看,像是捉奸的丈夫。
宓妃莫名其妙的看着徐诚。
穆宏毅扫了秋淑媛一眼,“你怎么又回来了?”
☆、14。化敌为友
秋淑媛搀着徐诚一步步走进来,笑着道“回去的路上遇见徐诚哥坐在二队来县城买玉米种子的拖拉机上,我怕徐诚哥不方便就跟着又来了,谁知道就看见你们俩……”
宓妃侧身躺在病床上,脑袋噌了噌枕头,掩唇打了个哈欠,“圆圆姐你都看见什么了啊,话说一半最讨厌了。”
徐诚看着坐在床沿上的穆宏毅,怎么看怎么碍眼,他客气的道“谢谢你送咪咪来医院,听说你还给咪咪垫付了医药费,这笔钱我会还给你的,你说个数。”
穆宏毅扫了昏昏欲睡的宓妃一眼,“不用了,她自己已经还给我了。”
秋淑媛诧异的看着宓妃,“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钱了。”
又暧昧的把宓妃和穆宏毅来回看,“宓妃,你怎么还的啊。”
“三笑三千金,他还倒欠我钱呢。”宓妃毫不在乎的回答。
“什么三笑三千金,你们俩之间一定有问题。”
徐诚从秋淑媛的手里挣出手臂,怪责的睨了秋淑媛一眼,“圆圆,你别胡说八道。”
“真是我胡说八道吗,一笑值千金,你真当宓妃是仙女了,一定是咱们穆大支书喜欢咱们咪咪才甘愿替咪咪垫付了医药费还让她用笑还的呗。咪咪,你说是不是?”
宓妃撩起眼皮看秋淑媛,懒洋洋的道“行了圆圆姐,我又不会跟你争徐诚哥,你至于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非要把我和穆宏毅扯到一起吗,我那天晚上不是说了吗,我祝福你和徐诚哥。”
秋淑媛脸色一变马上开口打断,“那什么咪咪,我刚才在外头听见你要抹药膏是吗,我帮你吧。”
徐诚满脸疑惑,“等等,咪咪你祝福我和圆圆什么?”
宓妃一看徐诚这表情立即笑了,“祝福你和圆圆姐百年好合呀,圆圆姐说你向她表白了。”
徐诚震惊又愤怒的看着秋淑媛,“圆圆,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向你表白了?”
困意散了些许,宓妃笑嘻嘻的看热闹。
此时给宓妃扎针的护士来了,“十二床什么事儿?”
穆宏毅站起来道“她需要上药,请你帮一下忙。”
“好。”
“你们俩有什么误会就出去说,宓妃该上药了。”说完穆宏毅就先走了出去避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