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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咪咪,那几天你一句话不跟我说,我那时候心里其实很不好受。”
“活该。”宓妃撅了下嘴,眼睛微湿,“不跟你说了,睡觉。”
月下西楼,不知不觉,满天星辰都隐匿了,只剩了一个若隐若现的月亮和朝阳打了个照面后就彻底消失了。
晨曦洒落园林,林中没有飞去南方过冬的鸟儿立在枝头啼叫。
宓妃好奇花圃里那两只“蛊”到底谁胜了,一大早起来,拿玉簪随手挽了下发就拉上穆宏毅跑去看,结果却让宓妃惊讶不已。
只见,杜丽红躺在美人靠上睡觉,而秋淑媛浑身湿漉,两颊青紫正在埋头拔草,而这片花圃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秋淑媛,你竟然被杜丽红弄倒了?”
秋淑媛直起腰捶了捶,把手里的草扔地上,没吭声。
杜丽红听着动静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咪咪早啊。”
“杜丽红,我不曾想你这么厉害,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咪咪你误会了,是秋淑媛发扬风格让我睡的。”杜丽红站起来整理了一下仪容,挎上自己的皮包,“花圃收拾的差不多了,咪咪我先走了,早上还要上班,希望你能履行承诺。”
宓妃轻“呵”了一声,“我承诺过你什么了?”
杜丽红的脸色一下变了,“你什么意思,你要反悔?”
“你做这点事就想一笔勾销,一笑泯恩仇?”
杜丽红一窒,强笑道“那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对你能有什么要求,小穆子送客。”
竟然不是秋淑媛弄倒了杜丽红,不开心!
宓妃没好气的命令穆宏毅。
杜丽红一走,秋淑媛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直接往地上一趟,两眼空洞的看着天空。
宓妃蹲秋淑媛身边戳了她一下,“你去屋里睡吧,安安宁宁都在西厢,我来的时候听动静都已经醒了,那个保姆照顾的挺好的。”
“宓妃,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秋淑媛双臂交叠往脸上一蒙,躺那里就不动弹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就不该……”宓妃把“看你可怜”几个字咽回去,“你就是不识好歹,想不开,死要面子活受罪。”
两行泪流了出来,秋淑媛哽咽,“我知道,我知道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你滚!”
宓妃哼了一声,“我不管你了,你自生自灭去吧。”
杜丽红从出租车上下来,慢慢往家里走,这个点街道里还静悄悄的,杜丽红理了理自己被秋淑媛扯掉了一个扣子的呢绒绿大衣,脸上带着笑哼起歌来。
突然,杜丽红顿住了脚,往后头看了一眼,就在她回头的时候一个人猛的捂住了她的嘴,杜丽红瞪大了眼,挣扎,拿皮包倒甩打那个人,皮包被另一只手猛的拽了去。
杜丽红吓的浑身哆嗦,可她的嘴被死死捂着她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杜丽红,咱们又见面了,我很想念你的滋味啊。”
杜丽红蓦然骤缩了瞳孔,挣扎的更激烈了,捂嘴那人快速用东西塞住杜丽红的嘴,随后一个麻袋从头落下,便听那人道“抬走,这贱人让兄弟们都爽爽。”
宓园。
宓玉珂去报道了,林若玉和宓妃就在家拾掇园子,穆宏毅把穆宏远也叫了来充当苦力,挖坑种花,移栽树木。
“圆圆一大早去哪儿了?”林若玉问了一声。
“不知道,早上犯病在花圃的地上躺了好大一会儿,然后饭也没吃,在屋里把两个孩子弄的哇哇哭就出去了。”
林若玉摇了摇头,“那孩子不知道怎么想的,她考的是师范大学,多好的大学啊,说休学就休学了。”
“我也这么觉得。妈,回头再买两对鹦鹉挂在廊庑上好不好?”
林若玉笑着点头,“怎么不好。”
然而林若玉笑完就微露难色,此时他们家算是囊中羞涩。
不过想着昨晚玉珂说的那事林若玉又笑了,“咱家那些产业说不定能要回来一二,到时候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宓妃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林若玉干巴巴的脸心生愧疚,笑嘻嘻的搂着林若玉的手臂道“妈,我又不想买鹦鹉了,你还是跟我说说咱家能要回来点什么产业吧,我有几个弄润肤品的方子和菜谱的方子,我不会做生意,妈我写给你,你弄起来行不?”
她可是记得以前就是,爸爸不管家里的生意,专心仕途,而家里的产业都是爷爷和妈妈在管。
“你哪儿弄的,靠谱不靠谱?”
宓妃随口胡诌,“那时候在黑市淘书淘到的,还淘到了很多古董,品相都算完好。”
林若玉不疑有他,感慨道“你爷爷就喜欢收藏古董,可惜家里那些当初被砸的砸,抢的抢都没了。”
林若玉转脸抽了抽穆宏毅兄弟,拉着宓妃往一边走了走,“你爷爷在园子里偷藏了一批,别声张,以后慢慢再拿出来,就说是你淘换的。”
“真的啊。”宓妃有点高兴。
林若玉点了点头,瞥着穆宏毅又皱眉,“你到底怎么想的?”
“妈,你别管了,我会离婚的,可离婚是离婚,我还和他过啊,他对我真挺好的。”
“妈不同意,你知道当妈亲眼看见他把你锁在那间小屋里,妈的心都碎了,我愤怒的恨不得拍死他。”
“我知道我知道,妈你消消气。”宓妃连忙为林若玉抚顺胸口,“妈你再观察观察他呗,好不好?”
“你就那么舍不得他?我没看出他有什么好来。”林若玉冷哼了一声,“再看吧。”
“谢谢妈。”宓妃大喜的抱着林若玉撒娇。
林若玉点了一下宓妃的眉心,“妈不松口,不许你再和他有关系,他今早上从你屋里出来的,别当妈眼瞎。”
宓妃红着脸吐舌。
☆、91。宁愿死
一间破旧的厂房里传来女人惊恐的尖叫声。
“赵狗剩,你为什么就是阴魂不散!”
赵狗剩上身穿着一件毛领大衣,下边是一条红裤子配了一双大头黑皮鞋,头发梳的溜光水滑,他单手夹着烟,拿烧的通红的烟头往杜丽红白皙的脖子上一按,杜丽红疼的五官扭曲,眼神恐惧,“赵狗剩你放了我,我求你放了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是已经报复回来了吗,你毁了我一辈子还不够吗?!”
赵狗剩拍打着杜丽红的脸蛋阴笑了一声,“不够。你知道吗,我其实最恨人冤枉我,栽赃我了,我家里穷,穷的没饭吃,有一回我在山上好不容易抓了一只野鸡,我特别高兴,抱着鸡就想回家告诉奶奶,可半路上被一个比我高比我大的大人抢走了,他说我偷了他家的鸡,我死死抱着不给他,他就把我打了一顿,打的我趴在地上起不来,满脸的血,我就哭着喊冤啊,可是没人相信我,他们觉得我长的贼眉鼠眼的,我家里又那么穷,就一定是我偷了人家的。打从那以后我就恨,只要我听到谁在背后说我是偷儿,把自己做的脏事栽我身上,我就去他家偷东西,搞破坏。”
“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杜丽红吓的大哭。
赵狗剩狠狠掐着杜丽红的脸,“告诉你一件事,我改名了,不叫赵狗剩了,我现在叫赵震天,震天动地的震天,霸不霸气?”
杜丽红整个脸都红肿了,流着泪猛点头,“霸气、霸气,赵狗、赵震天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吧,我向你道歉。”
“道歉就完了?杜丽红你深深的伤害了我的身心啊,我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赵狗剩一伸手旁边就有小弟递了把刀给他,杜丽红一看吓的哭都哭不出来了,眼睛瞪的往外凸,“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赵狗剩捏着杜丽红的衣领,一刀一刀的割她上身穿的毛线衣,很快杜丽红白皙的肉就裸露了出来,杜丽红看看四周瞅着她淫|笑并慢慢围拢过来的男人们吓的大叫,“赵狗剩,我给你生了个儿子!”
赵狗剩一顿,一巴掌就扇在了杜丽红脸上,“老子是那么好糊弄的吗,我强|暴了你,你他娘的还给我生孩子?”
杜丽红被绑在柱子上,使劲挣扎了两下大哭,“真的,我没骗你,我有豆豆的出生证明你看看就知道了,还有、还有豆豆是A型血,而我是O型血,徐诚也是O型血,O是隐形基因,我和徐诚生不出来A型血的孩子,豆豆真的是你的孩子。”
“什么玩意,听不懂。”赵狗剩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他却挥退了围拢上来的几个小弟。
杜丽红忙继续道“如果你是A型血,加上出生证明,那就能证明豆豆是你的儿子。赵震天,你可以去医院查查自己是什么血型,震天,别让那些人那么对你孩子的母亲,求求你行不行?”
“你要是骗我,我就炸死你全家。”
一个聪明的小弟听出道道来了,这时就腆着笑脸道“赵哥,那兄弟们退出去把地方留给你爽一下?”
“那还等什么,都出去,回头再找个好的给兄弟们爽。”
“好嘞,兄弟们咱撤了。”
直到中午的时候杜丽红才被放回家。
杜丽红拖着被折磨疼痛的身体一到家迎接她的就是一家子的愁云惨雾。
杜丽红心里一咯噔,望着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杜守革还抱有一丝希望的问,“爸,没上班啊?”
“上什么班,被辞退了。”和杜守革坐在一起的郑春华不经意的抬头一看杜丽红的脸惊怪的一下跳了起来,愤怒的要吃人似的,“丽红,他们把你打了?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咱们告他去,当官的了不起啊,当官的都是为人民服务的,都是人民的仆人,他们怎么能打你呢。”
郑春华捧着杜丽红的脸心疼的了不得。
杜丽红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她骗我,她骗我……”
倏忽杜丽红双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宓妃,辱我欺我的贱人!”
秋尽,寒风萧瑟已有了初冬的冷意。
秋淑媛从医院出来,一手提着包一手捏着张纸走在公路上,神色绝望空洞,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医生说的话。
“你是Rh阴性血,是隐性基因,另一个是O型血,O基也是隐性基因,这两种血型的人生不出B型血的孩子。”
“医生,有没有例外?”
“目前来说应该是没有例外的。”
“医生,你说的是‘目前来说应该没有’,那就是说还有可能对不对?”
“你先别激动,嗯……”
“医生,一定有例外对不对?”
“……没有。”
“庸医!你是庸医!我不信!”
落日西沉,不知不觉一天又过去了。
宓妃让穆宏毅跑遍了中药铺把她要的中药材都凑齐了就开始使唤穆宏毅把药材捣成粉末。
“如果再有点新鲜的牡丹花就好了。”宓妃把霆哥这块小肉弹放穆宏毅背上压着他,歪着脑袋监督了一会儿道。
“这时节我上哪儿给你找牡丹花去。”
骑在穆宏毅背上霆哥儿高兴的呜呜欢叫,口水直下三千尺,嘟嘟噜噜都噌穆宏毅身上了。
“我正给你捣药,你能把那小子先抱开吗,胳膊劲都使不上了。”
“你嫌弃你儿子?”宓妃控诉。
“……别闹。”
这时林若玉走到水榭门口清了清嗓子,宓妃忙老实乖巧的抱着霆哥和穆宏毅保持一个距离,“妈,什么事儿啊?”
“你爸下班回来了,有事跟你说。”
“哦。”
宓妃抱着霆哥跟林若玉来到正房,此时宓玉珂跟前放了一摞报纸,他手里拿了一张正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