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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干的怎么了?!”袁卫民指着赵狗剩破口大骂,“狗|日的,你这个叛徒。”
“爹,是他,金镯子是他偷的。我让他放完蛇,看着那女的跑出大队部,我就让他背着我走了,路上遇见保卫队的,怕被发现,我俩就分开了,我就家来了,他、他一定又返回去偷东西了,他都穷的各家讨饭吃了,一定是他,没旁人,你看他尖嘴猴腮那样儿,天生就是偷儿!”
“我没有,不是我偷的。”赵狗剩爬到穆宏毅脚边哭着求,“毅哥你帮帮我,真不是我偷的。”
“我信你。”穆宏毅看向袁二牛,“二牛叔你信吗?”
“宏毅你信他?”袁二牛哼笑,“行了,看来偷金镯子的贼抓到了。”
杜丽红双拳紧握又松开,松开又紧握,紧绷着身体恳求,“你把镯子还给我,我不追究你的责任,我只求你还给我。”
赵狗剩绝望了,抱头缩地上,“我没偷,我没偷。”
“送派出所吧。”袁二牛摇摇头,“赵狗剩他从小就是偷鸡摸狗长大的,把咱们村的风气都带坏了。”
“别、别,我求求你们别送我去坐牢,我不能去坐牢。毅哥,你救救我。”
穆宏毅拍拍赵狗剩的肩膀,“二牛叔,把他送派出所怎么说,警察同志要是问,谁是目击者,赃物在哪里,咱们怎么回答?”
“这……”袁二牛语塞,看向杜丽红。
杜丽红犹豫了一下,“二牛叔,我不追究了,他、他也怪可怜的。只要他把镯子还给我。”
“不是我偷的,我拿什么还,你就算把我逼死,卖我的血我也还不了啊。”赵狗剩哭的刘备似的。
杜丽红看着赵狗剩悲悯的叹了口气,“那就算了吧,算我倒霉。”
“二牛,这事就这样吧。”穆金文把账本合上,扔袁二牛手边,“咱村这账有地方不平整,你看看。”
“是吗,我瞅瞅。”
“二牛叔,谁偷的不知道,但这两人的确犯错了不能就这么算了吧,蛇要是毒蛇,说不定就得死人了,他们两个可都成年了,不是小孩了。”
袁二牛捏着账本陪上个笑模样,“你说怎么惩罚咱就怎么惩罚。”
“在牛棚里饿几天吧,让他们长长记性。”
一听只是饿几天,赵狗剩一屁股坐地上,安心了,还给穆宏毅磕头,“谢谢毅哥,谢谢毅哥。”
“穆宏毅你算老几,凭什么你说什么是什么。”袁卫民大怒。
袁二牛一账本砸他脑袋上,“你给我闭嘴,小兔崽子越来越顽劣,就该饿你几天让你长点记性,以后不许再跟赵狗剩一块。”
穆宏毅攥着宓妃的手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
“等等。”杜丽红勾了一下发丝,“关于返城名额的事情,我想提个建议,能不能让社员们投票,这就是我个人的建议啊,不行就算了。”
杜丽红强笑了一下。
“我觉得行,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上也是人杜丽红同志大方心善顾全大局不追究,金文、宏毅,你们说呢?”
穆宏毅似笑非笑的扫了着急上火的秋淑媛一眼,“我同意。”
“就这样吧。”穆金文站起来走了出去,“宏毅,你俩要准备今天去登记就早去早回。”
“知道了。”
秋淑媛一下冷了心,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输了杜丽红一截。
从她爆出丢了镯子开始,她就输了。
论人缘,她哪里比得过杜丽红,这不单单是她出身有问题,还因为她的这张破嘴。
秋淑媛猛的给了自己的嘴一巴掌。
“圆圆。”徐诚把秋淑媛拉出去他们住的平房,“你别急,等我回去我替你想办法,顶多一年,一年我就把你弄回去。圆圆,那次我去拍电报,其实正好收到了我爸给我拍的电报,我妈出车祸了,让我赶紧随着这一波返城,圆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一定把名额让给你。”
“你妈出车祸了?她奶病重了,都真巧啊。”秋淑媛讽笑。
“圆圆你……”徐诚着急的看着秋淑媛,“我爸不会骗我的。”
“徐诚哥,我好累,我想好好睡一顿饱觉,这几天我实在是太累了。”秋淑媛没管徐诚,躺到原本宓妃睡的下铺,蒙上了头,蜷缩了身体。
徐诚满目愧疚,盯着秋淑媛的背脊看了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顺手关紧了门。
杜丽红就坐在门外的石阶上,抬头看了一眼郁郁寡欢的徐诚叹气,“徐诚,你没必要这样,你欠她们什么了?我真看不惯她一副你欠她的模样,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真是一点都没错。”
徐诚也叹气,“委屈你了。”
杜丽红摇摇头,“物归原主,或者真像宓妃自己说的那样,她会摔碎吧。”
“咪咪是小孩脾气,太任性,圆圆呢,她对咪咪的感情很矛盾,但她从来都是,她自己不管怎么欺负咪咪都行,她看不惯别人欺负她,有时候圆圆就像是咪咪的小妈妈。”
“你就是宓妃的小爸爸。”杜丽红打趣,“我真羡慕宓妃有你们俩。”
徐诚笑了,眉眼之间的俊朗之气逸散开来,杜丽红看痴了。
“我爸曾经是咪咪祖父的私人医生,圆圆的爸爸是咪咪祖父的算是得力臂膀,从小我和圆圆就被接到宓园陪伴咪咪,咪咪最小,我们做哥哥姐姐的照顾她都成习惯了。”
徐诚看向杜丽红,杜丽红忽然红了脸,磕巴道“宓、宓园的大名我听过,我爸说宓园的地板都是汉白玉石的,里头亭台楼阁,假山流水,非常的美。”
“宓园是很美,可惜……”徐诚长叹一声,“不说这个了。”
杜丽红一咬牙握住徐诚的手,“徐诚,我忍下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知道吗?”
徐诚惊愣。
☆、44。堵嘴
拖拉机“噗噗”的在路上跑,坐在粮食袋子上的宓妃被颠簸的东倒西歪,额上纤细的青筋仿佛都生气的根根冒出来了,“我真的不想再坐拖拉机了!虽然这个能跑起来的大家伙让本公主有那么一丁点的好奇,但它它它都要把本公主颠簸坏了!”
不小心和拖拉机共振了,宓妃说话都带着颤音,前额的碎发都被风吹飞盖住了眼睛;“救命,我我我看不见了!”
穆宏毅笑出声,“公主殿下,你要是不嫌弃坐小的腿上怎么样?”
“那你还不快点把本宫拉过去还在等什么?!”
穆宏毅看她坐的实在辛苦,真怕她那轻飘飘的体重撑不住被颠下车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怀里拽。
“啊——!”
当一下被裹在了怀里宓妃的惊呼声戛然而止,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
宓妃双手抵着穆宏毅的胸膛,用他的胸膛把遮了眼的碎发噌到一边这才睁开了眼,颐指气使的开始瞪人,“你早该有此觉悟才对,非要本公主开启金口玉齿求你才行吗?嗯?”
穆宏毅是逆风而坐的,此时他低头看拿他当人肉坐垫和避风港又嚣张起来的宓妃,决定不跟这个公主病晚期患者一般见识,低头就准备用嘴封上,宓妃慌的两手摞一起堵住了他的嘴,虚张声势的低斥,“你干什么!”
穆宏毅一手抓住她的两个交错在一起的手腕挪开,淡定的道“堵嘴。”
“流氓!”
穆宏毅似笑非笑的看着宓妃,“马上就到县城了,你还有反悔的机会,你要是喊停我马上送你回去,我就不流氓你了。”
“那、那结婚后你得听我的,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不许像秋淑媛那样叨叨我,还有我不要下地干活,我真的干不了,你看我的手掌都磨破皮了。”宓妃趁机提条件,把自己的手给穆宏毅看。
穆宏毅捏了捏宓妃鼓起来的薄嫩膙子,宓妃轻叫,“疼,你别碰。你看我真没骗你。”
“等回去用针挑破把里头的水放出来好的快,旁边那个破掉的谁给你挑的?”
“我不知道,我觉着疼一看就破了,也许是洗菜洗的,我不想洗菜,我也不想洗衣服,更不愿意刷碗。”宓妃哭丧着脸给自己呼呼了两下。
“是,你就想动动嘴皮子是吧,宓妃,你这样的,一般人还真养不活你,你自己更养不活你自己,我虽然不喜欢秋淑媛,但秋淑媛还真挺照顾你,你就剩一张脸和一张嘴有价值了。”穆宏毅把宓妃翘到脑勺后的辫子拿到她胸前,“你有这么多不愿意,你自己说说我娶你回去有什么用?你要是说服我,我就考虑考虑你的要求。”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我能为你生孩子,这就是顶顶重要的,你说,这条理由够不够?”
顿时,穆宏毅心中波澜狂卷而起,他绷紧身体,面容显得更加严厉,宓妃一下感觉到他的不对头,凶巴巴的瞪他,“你干什么,给我摆脸色啊,我告诉你我才不怕你!”
一瞬,穆宏毅不动声色和缓了情绪,他想摸摸宓妃的脸被宓妃凶巴巴的拍开,“不许碰我。”
穆宏毅这次没纵容,一臂环紧宓妃,一臂压住宓妃乱动的双臂,“我想了一下你这个理由很充分,那你准备猴年马月给我生,生几个?”
宓妃一下爆红了脸蛋,“你、你在羞我吗?我怎么知道怎么生,哪年生,生几个,我又不是送子娘娘。”
“真给我生?”穆宏毅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嫁给我,你和秋淑媛打的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真给我生,结婚后就生?”
“你有完没完,不许说了!”宓妃觉得自己整个身子滚烫的都要融化了。
穆宏毅狐疑的看着宓妃。
宓妃气死了,觑着空隙,一只手从他硬邦邦的手臂下逃脱就拍他,“你什么意思啊,我不嫁了不嫁了。”
穆宏毅忽的笑出声,攥着宓妃不老实的那只手放在心口,“行了,你有这个生孩子的觉悟就行了,省了我不少事儿。”
宓妃一愣,“你什么意思?我不生的话你想怎么样?”
“您多厉害啊,您是公主殿下,小的能对您怎么样,您说是不是?”
宓妃得意的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那我提的那几个要求呢?”
穆宏毅“唔”了一声,揉捏着宓妃的小手道“我看看你磨出了几个膙子,咪咪,我记得你没干多少活吧,这膙子怎么弄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宓妃自己轻轻戳了一下那鼓鼓的小包,皱巴着小脸看着自己的手,“我也干了不少活了,以前哪儿干过啊,手都粗了。”
穆宏毅捏了捏宓妃他一手就能掰断的手指,“一点都不粗,还是又细又白。”
“我总觉得粗了,我好想用香汤润润啊。”宓妃抬头看穆宏毅叹气又摇头。
穆宏毅心头一紧,赚钱,使劲赚钱!
“不要转移话题,我提的要求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宓妃哼哼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穆宏毅。
这时拖拉机停下了,开车的老乡喊话,“我只能送你们两个同志到这里了,你们赶紧下去吧,结婚登记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了。”
穆宏毅一个翻身跃下拖拉机,对宓妃张开手臂,“下来。”
宓妃手抓住穆宏毅的手臂就跳了下去,穆宏毅将她抱下地,对开车的老汉道“谢谢您啊。”
老汉摆了摆手,开着拖拉机“噗噗噗”的走了。
穆宏毅松开宓妃的手,“跟我走。”
宓妃四下里看了看,见他们此时正站在一条大街上,街上行人一男一女的组合多些,男的穿戴整洁,脸上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的,女的则穿了花褂子,辫子都用红绳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