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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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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云浩那纨绔小子的女儿,难怪物以类聚。不过如妃也是云浩的女儿,就没这女子这般愚蠢傻笨。
  云浣笑了笑,又看向云项问:“阁下呢?”这人不会也是云浩的儿子吧?
  云项尴尬的笑笑,拱手回道:“在下步军一队副都统云项,家父云程。”
  云程的儿子,那就是皇后、玉妃的弟弟了,倒是比这五小姐识趣多了,就不知姓子是随了谁?老歼巨猾的云程吗?
  云浣本就不喜与云家人过多接触,因此只抱紧怀中的盒子,不置一词的就想转身走人。
  “你去哪?”身后白敛却突然唤道。
  “敛哥哥,管她去哪儿,我好久没看到你了,你就不想我吗?”云宁巧又开始撒娇,柔软的小手更是肆无忌惮的将白敛抱得更紧,像是深怕他离开自己半分。
  白敛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却又不好意思直接推开她,只得郁闷看向云浣,期待这女人能救他。
  云浣回眸,灿烂的星眸闪闪发光,清秀的小脸因为这暮然回首,显得娇艳无比,说出来的话,却又欠扁极了:“白大人软玉在怀,芙蓉在侧,云浣哪敢不识抬举?两位慢慢抱,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又是翩然一笑。
  白敛咬牙,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云浣?”云项却突然大叫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就是女官云浣?”这几日宫中闹得沸沸扬扬,就是回到家,也频频听父亲、二叔谈及此人,不想这被各路官员视若洪水猛兽的女人,竟就是眼前这娇滴滴的小女儿?
  云浣稍稍偏眸,回他一笑,算是承认了。
  可此時,却听身后云宁巧冷不丁的哧笑一声:“云浣?什么名字,真难听。”
  云浣清眸一眯,前走的步伐霎時停下,她转身,目露讥笑的看向云宁巧,缓缓勾唇:“我这名字,是皇上赐的,云小姐说皇上取的名字,很难听?”
  云宁巧脸庞顿時一白,眼珠子转了两圈,急忙狡辩:“我是说你难看,不是说名字……”
  “是吗?”不等她说完,云浣已慢步逼近她,气势咄咄逼人:“这里这么多人,这么多双耳朵,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要不要我将这些人都带到皇上面前,请皇上一一盘问,确定一下是我听错了,还是云小姐说错了?”
  “你……”
  “当然,到了皇上面前,云小姐也可以咬死了说我耳拙,不过若查出事非如此,那就是欺君之罪。”云浣继续说。
  “我……”
  “欺君之罪该当如何呢?是五马分尸,还是株连九族?还是炮烙之刑?哎,云浣脑子愚笨,记不清了,不知云小姐可记得?”她冷冷一笑。
  云宁巧早已被她逼的满头大汗,只望着近在咫尺这女人,眼眶一红,就快哭了。
  见她如此,云浣也没放过,只转头又看向云项,继续问:“那这位云大人呢?可记得?”
  云项嘴角一抽,这人刚才明明文质彬彬,浅笑嫣然的,怎么一回头就如此气势如虹了?还有她眼里的火光……是生气了吧,可再生气,也不至于搬出欺君之罪来吧。
  “那个……”他支吾几句,却说不出整话。
  云浣勾唇,却突然感觉身侧一道饶有兴致的目光更索绕着自己,她视线一偏,就对上白敛兴味的眼神……
  她却并未收敛,只上前,一把将白敛从云宁巧身后拉出,护在自己身后,目光犀利的继续道;“还有,云小姐公然在永和门前与男子拉拉扯扯,不止有辱家声,还会连累皇后与玉妃,试问家中有个这样不知检点的妹妹,两位娘娘在后宫还有面子吗?宫中各路嫔妃若是知晓了,你说这事会不会成为笑谈?你说皇后娘娘与玉妃娘娘会不会因你而被嘲笑,你说皇上会不会以为云家的女儿都是这般没有分寸,冲动无知?你说皇上会不会因此怠忽两位娘娘恩宠?你说……”她靠前一步,贴着云宁巧的耳畔,低喃一声:“云家会不会因你,万劫不复?”
  最后四个字落下,云宁巧顿觉后背一凉,然后整个人跌坐到地上,漆黑的眼珠子空了两秒,下一刻,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凄厉的哭声引得四周卫兵频频侧目。
  云项不知云浣对宁巧说了什么,可光听前面的话,就知最后那句轻不了。到底是自家的妹子,就算再是不对,也由不得别人这般欺负,他撩起袖子,刚想上前反驳,身子却被一双长臂拦住,侧眸一看,正好对上白敛冷冷的脸庞,泛冰的瞳眸。
  云项一滞,一腔怒火瞬间被浇熄,喟叹的看了眼坐在地上大哭不止的妹妹,脚步终于没踏出去。
  云浣说够了,满意的看着趴在地上哭得抽噎的女子,轻松的将怀中的盒子抱紧了些,不再言语,转身就往宫内走……
  白敛看她一眼,也抬脚跟上。
  后头,云项这才扶起妹妹,一句句的宽声劝慰,眼睛,却不禁望向那相携离去的两道背影,心中猛地冷突,这云浣,似乎果然如此朝中官员所言,不可小觑啊……看她三言两句,就将宁巧吓成如此,那一声声小事化大的斥责,更是说得头头是道,可若是细想就会发现,这都是炸宁巧的,皇上哪里会因为这普通一句话,就牵连云家?
  前头相携的两人转进红廊,白敛这才淡笑一声,道:“就是说你名字难听了些,值得你这般大动干戈?”
  云浣目不斜视的继续走,凉凉的声音斜溢出来:“我的东西,不容别人置喧,好不好也是我的,容不得一个无关之人咋呼。”
  白敛眸光一亮,想到自己不也因为白家两兄弟一句“野种”,记恨到现在吗?看来他与她,在这方面倒是很像。
  他心情突然不错,又继续说:“宁巧只是个小女孩,小時候还挺可爱的,大了就越发刁蛮了。”
  云浣斜睨他一眼,声音冰凉:“你若是心疼了就去安慰她吧,看她对你一往情深的样子,你说一句,保准顶过她哥哥说一百句。”
  “呵。”他轻笑:“我若是心疼,方才也不会由着你这般逼她了。只是……”他顿了一下,目光微闪:“你对云家的人似乎特别抵触,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自然是你的错觉。”她随口道:“别忘了我也姓云。”
  “是吗?”他晦涩眯眼,不再说话。
  两人在岔路分道扬镳,云浣抱着盒子快步走回翔安宫,刚进房,外头就传来宫女们的议论声:“你说这事儿算怎么回事啊,我们根本没资格进后庭,怎的怪上我们了?”
  “就是,这景王殿下也真是的,不就一株花吗?还是株残花,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差点把房子都掀了?”
  “就是,这会儿还在与皇上撒泼,真是个小孩子。”
  几人说着说着便走远了,显然只是从院前路过。
  云浣收好芙蓉卷,换了宫装,走出院子,一路朝小书房走去,这个時间,东方瑾通常都在那儿。
  果然,还没进院子,她就听到里头嚎啕大叫……
  “皇兄,我不管,我不管,你一定要把催花凶手抓出来,否则我就赖在你翔安宫不走了,皇兄,这花可是我最宝贝的,你不能让它枉死啊……”凄厉的哭声引得屋外枝头的麻雀都扑翅逃走,可见其威力有多骇人。
  云浣走进书房,东方瑾见她回来了,松了松扶额的手指,看着她道:“事办完了?”
  她点头应了声“是”。而后又看向那妖孽容貌的景王,笑着扯了扯唇:“景王殿下怎的在地上坐着?不怕浸了凉气?”
  景王憋着嘴,一双桃花眼委屈的耷拉着,可怜兮兮的说:“我若不这样,皇兄怎会重视摧花一事?”
  “摧花?”云浣挑眉,笑着问:“可是后庭那株……有些凄惨的小花?”说到凄惨二字時,她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无奈。
  景王脸颊一红,咋咋呼呼的就跳起来:“别管是不是凄惨,这花之前可是好好的活着的,现在呢?现在呢?反正皇兄,我不管,你若是不还我花一个清白,这事儿我就告到母后那去……”显然已经是打算破罐破摔了。
  一提到太后,东方瑾脸色就黑了黑,云浣眼眸一眯,轻轻看了景王一眼。这景王与东方瑾关系匪浅,会不知道他与太后的争执吗?如此,他还故意说什么向太后告状,是要试探东方瑾,还是在……激怒他?
  后来小小。想到这儿,云浣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如初:“不知景王殿下可带云浣去看看,云浣以前做过草木,没准儿还能救活那花。”
  “当真?”景王眼前一亮,二话不说就跳起来,拉着云浣的手便往殿外走。
  东方瑾看着景王的手,眉头几可不闻的皱了皱,可还不等他发难,景王已带着云浣跑了出去。
  后庭,篱笆围成的一片小泥地里,一株花叶都凋零,花杆都耷软的“残花”正浮在灰土里头,残败的花色混进泥土,显得狼狈不堪,可怜极了。
  “看看,还有没有救?”景王问。
  云浣面露难色的走过去,扶了扶花叶,满脸为难的说:“这个……像是自然凋谢的,不是人为毁坏的。”
  “谁问你这个了,你快看看还能不能救?”
  此话一出,云浣就了然了,景王是知道这花残败纯属天意,那他刚才对东方瑾撒泼胡闹,果然是故意的啊。
  “其实也不是不能救,不过这片土地不适合,劳烦景王殿下将那边的干盆递给我。”
  景王连忙跑过去端来,双手抱着灰扑扑的花盆一点也不嫌弃,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只灼灼的盯着那半死的残花,满脸紧张。
  云浣接过花盆,先往里头添了土,又小心翼翼的将花移植进去,那些烂了的叶子花瓣,她直接用手掰掉,她每掰一片,旁边的景王就吸一口气,像是极为心颤,令云浣失笑不已。
  将花移植好了后,她又舀了凉水,稍稍灌溉了些,才道:“这花品种奇特,是我没见过的,想来是不能用普通方法培植的,此花我且带回去,过几日再看看成效,景王殿下也不要太心急,种花是不能急的。”
  景王的目光从头至尾都焦灼在残花上,听她这么一说,才仰起头,第一次正眼看她,问:“你真的能救活?”
  她笑笑,笑得温柔和煦:“我也是尽力而为。”
  景王却突然抓住她的手,手劲有些大,捏的云浣生疼:“你若是能救活,赏赐本王是不会亏待你的。”
  看他这过分紧张的样子,云浣不禁愣神,笑问:“这花能的景王殿下如此重视,莫非是心上人送的?”
  景王手指一松,目露怜惜的看着盆中小花,弯了弯唇:“是我妹妹,这花是她托人从蒙古的可萨城带回来的。”
  云浣膛目:“那位帝姬竟去过蒙古劣地?”蒙古那等地方,估计中原百姓,都不可能愿意走近半分的。
  景王苦笑,眼底有些什么情绪一闪而过,转而才道:“她是去和亲,第一年她很幸福,还托人送了这花回来,她说这花叫情花,她收获了良缘,也希望宫中兄弟姐妹也能觅得佳人。可是第二年……她就死了……”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眼底突然黑气笼罩:“蒙古使者说是恶疾,但天下皆知,蒙古可汗岱钦喜怒无常,凶厉成姓,杀死的姬嫔不计其数……恶疾,要我如何相信?”
  “所以……”云浣目光晦下,岱钦的为人她如何不清,与他斗智八年,那人姓格怪癖,喜怒随姓,当年还是大王子時,在蒙古军内便有“狼魔”之称,蒙古人自诩草原苍狼,而他更是狼中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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