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浣看她不依不饶,只得硬着头皮唤了一声:“……妹妹。”
沛萍立刻眉开眼笑,挽着她的胳膊就往里头走,云浣被她扯着,也不忘回头朝张世德示意一下,张世德笑着朝她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这绯烟宫云浣夜探过一次,倒也有些熟了,只是那日是夜晚出没,今日天色昼亮,再看这四周园景,她便觉得好笑,这绯烟宫的盆栽装饰,就连小径假山,竟都与毓凤宫颇为相似,是本就园景如此?还是有心人后期加工了?
想到之前灵妃对她的特意示好,云浣心底冷笑,想来,这灵妃也是个野心不轻的人吧,只是听那日她与一山的对话,周跃桦应是不悦她对东方瑾动真情的,既然如此,她如此积极为自己筹谋,当真是打算将周家背叛彻底了吗?
尽管她不知周跃桦派女儿进宫的真正理由,但灵妃为一己之私,偷偷背弃周家,算来也是她的不对,不过相信以一山敏锐,自也是发现这苗头的,想来过不了多久,周家便会是找上门的吧。
“姐姐,皇上可有说什么?”行路中,沛萍突然歪着头,朝她问道。
云浣不悦与她周旋,便随口敷衍:“皇上只说命我照料帝姬,别的倒是没提什么。”
“哦……”沛萍有些失望的垂了垂眸,随即又哀怨的道:“哎,小帝姬也着实可怜,这病一犯便止不住了,听说听音宫那头皇后去探望过一次,探过后白妃娘娘的身子便有了起色,眼下都能下地了,可咱们小帝姬却还昏迷着,连着十几日这么撅着,可怎么了得啊。”
这话是暗示皇后救了白妃,却不救帝姬吗?
ps:阿画换了编辑,新编辑明天就会开始接手了,所以关于之前和旧编辑商量的十万字上架的事,可能会有改变,现在已经八万字了,所以……说不定过两天就要上架了。
假毒
云浣眸影微闪,却并未搭腔。她始终不信那毒是皇后所下,而那日接触帝姬最多的反而是白妃,白妃回宫后便一病不起,可现下她突然好了,若是如此,那便说明,要不白妃身边当真有个能解此毒的杏林高手,要不……她之前就是装病。
她比较倾向于后一个可能,毕竟要解这“断幽”,可不是人人都行的。
绕进了前庭,穿过几扇拱门,两人便入了帝姬居住的“松夏院”,此刻灵妃仍守在帝姬屋内,沛萍敲了敲门,屋内淡冷的女声随即响起:“进来。”
推开房门,屋内灵妃正坐在榻前,看着小帝姬日益苍白消瘦的小脸,满脸泪痕。旁边还站了个身穿米黄色宫装的上三庭宫女,云浣认出此人,正是如珊。
灵妃见进来的是云浣,满脸不解,沛萍忙向她禀报全情,听罢,灵妃轻柔一笑,尽管她尽力的想表现出谢意,可那苦涩的脸庞尽显疲色,却是怎么笑都笑不出来味道来。
云浣倒也不介意,只叹着气道:“娘娘也要顾着身子才好,帝姬这儿就交给奴婢吧,奴婢早年在宫外时便随着位老大夫做过几日医女,倒是会一些基本药理,想来还能为娘娘分忧。”
灵妃感激一笑,可回头看到女儿昏迷不醒,又忍不住黯然垂泪。
云浣上前几步,灵妃便起身让她,看着小帝姬消糜的脸色,干瘦的身形,还有额前那日益发黑的印堂之处,云浣皱了皱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她俯身,借着盖被之举,抓着帝姬的手腕,这一握之时,她便感觉到帝姬脉搏凌乱,脉理虽近似中了“断幽”却并非全然……她眼眸微眯,粉唇紧紧抿着。
“姐姐?”身后沛萍见她顿停良久,不禁开口唤道。
云浣这才回神,为帝姬捻好被角,回身淡淡的问:“灵妃娘娘可知帝姬之病,不似普通病症。”
灵妃本就没想隐瞒帝姬中毒一事,闻言便点点头,黯然的道:“本宫有位外家的姑姑看过,说是中了江湖上的毒,只是太医束手无策,本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说白妃娘娘与帝姬病状相似,既然白妃娘娘身子日渐恢复,那太医可曾从她那儿查出什么治理之法?”
灵妃捏着绣帕,转头朝如珊示意一下。
如珊上前,从袖中掏出一张方子,递给云浣道:“这方子便是赵太医所开,赵太医德高望重,任职太医院副院首一职,这是赵太医结合白妃娘娘的身子,为帝姬开的新方子,可因得里面含有‘砒霜半钱’,所以我们娘娘还在迟疑。”
“白妃娘娘所述,就是吃此药好的?”她接过药方,看清上面的罗列,不禁冷笑。
若是外行人看到这方子里有灵芝、人参等大补之药,定是认为其乃治病良方,就算添了半钱砒霜,也算不得什么,是药本就三分毒,况且此番本就是治毒,古往今来,治毒之方层出不穷,在方子里添有砒霜、钩吻等烈性之毒,更是寻常之事,只图以毒攻毒罢了。
独处
可这张方子里,致命的却不是砒霜,而是一味叫做“普石”的药物,这普石本身并无毒素,可若与银杏芯一同入药,那边是转瞬即死的催命毒物。
“白妃娘娘说是记不清吃了什么,只乱七八糟的药服了甚多,只是主治白妃娘娘的方太医将所有药方送来,之后赵太医为白妃娘娘诊脉,探了整整七八个时辰后,才将这新方子落实,有何不对吗?”如珊见她面上不露喜恶,也不知她这么问的缘由。
云浣收了药方,顺手放进袖里,笑着摇头:“无事,只是娘娘,奴婢从今日起便要与小帝姬单独相处,往后只怕娘娘不得伴同了。”
“为何?”小帝姬是灵妃的命根子,虽说云浣是皇上派来的,可她却不敢将女儿轻易交给一个二等宫女。
云浣挽唇:“皇上命奴婢贴身照料帝姬,自然不许任何无关人等干。扰。”
“你说本宫是无关人等?”灵妃杏眸圆瞪,满脸怒红:“本宫是帝姬的亲母,莫非本宫还会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也是谨遵圣旨,若是娘娘有何疑问,还是请禀报皇上吧,奴婢只听皇上的吩咐,还望娘娘海涵。”她不卑不亢的敛眉说道,语气清幽平常,却就是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反而让灵妃觉得被蔑视了。
灵妃气得颤抖,她本是习武之人,该是喜形不露于色的,可连着十几日,女儿的事弄得心力交瘁,渐渐的便力不可支,这下被云浣一激,她更觉得头晕目眩,身子堪堪的便往旁一软,幸亏沛萍如珊眼明手快将她护住。
“云浣姑娘,你是翔安宫的人,可这里是绯烟宫,你若是想作威作福,来错了地方。”如珊怒目,眼底一片火红。
就是那一口一句姐姐妹妹的沛萍现下也不禁面有怒色,但她不是习武之人,因此只敢干瞪,却没那叫嚣的胆子。
云浣看了看两人,没什么情绪的走到床边,坐下,再转身对着她们道:“我受皇上所命,皇上做事深谋远虑,必有深意,帝姬现今重病,房中却人来人往,这又像什么样子?两位若是还对皇令有所不怠,自去寻个说法便是,翔安宫的路,相信两位也不陌生了。”
“你……”如珊气极,刚想发怒,却被沛萍一把抓住,她吸了口气,这才压制道:“好,你要如何便如何,只是若帝姬在你手头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到时候又如何拿皇上说事。”说完,便愤愤的与沛萍一同搀着灵妃出了屋子。
云浣上前阖上房门,再扣上锁后,才走回床榻边,将帝姬衣衫解开,待看清她后背上已经开始泛青的圆形印记,脸上表情越来越沉。
果然如此,帝姬中的不是“断幽”而是“千层十方草”,她就说,断幽也算是较为珍稀的毒物,她前世也才见过一次罢了,这会儿又怎会如此随随便便出现在后宫之中。
千层十方草,也是西域产物,因其外形酷似“断肠花”,常被无良奸商以次充好,高价贩购,也有人以它为原料制作“断幽”,只是出来的效果,虽前期与断幽极为相识,几乎难辨真假,可后期却不然……
不许
断幽是以“断肠花”为原料制作,制成后算是上等的毒物,但凡中毒者,必是九死一生。可是“千层十方草”,却本就是次等劣物,虽也有毒性,可一个月之后毒性才会流入患者心脉,而其药效,也只会令患者四肢无力,意识不清,痴傻难分罢了,并不会要人性命。
将帝姬重新安置好,云浣又将药方拿出来,心里隐隐开始猜度事情前因……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云浣便醒了,看了看时辰,卯时刚到。通常朝露时分,都是人的身子最弱,也最为本能的时刻,云浣取下头上金簪,放在烛火上烤了烤,算是消毒后,她便剥了帝姬衣衫,将她翻转过去,以金簪刺她后背穴位。
随着天际越明,外头的脚步声渐渐杂乱起来,云浣才收了金簪,整理好一切,前去开门。
沛萍早在门外候着,见她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姐姐,可否让我见见帝姬?”
云浣抱歉一笑:“沛萍妹妹,你既叫我一声姐姐,相信你也不会为难我才是,我也是皇命难为啊……”
沛萍一滞,脸上有了怒色,却还是隐忍着道:“我只是想见见帝姬,姐姐,我就见一眼,只确定帝姬无恙便好。”
“灵妃担忧是正常,可莫非沛萍妹妹你也不信姐姐我吗?”云浣怅然蹙眉,睨着沛萍,满脸失落。
沛萍咬牙,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唤句“姐姐”不过是拉拉关系,巴结巴结,可这人却将计就计的反咬她一口,当真可恶至极……
迟疑了半晌,她才硬扯着唇道:“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姐姐,帝姬是娘娘的命根子,娘娘连着十来天为帝姬愁眉深锁,昨日又被你一气,这会儿还躺在床上没动弹,姐姐就当发发慈悲,让我进去看一眼,只要确定帝姬安然,我便回禀娘娘,娘娘也好放下心来。”
“妹妹是觉得帝姬与我独处一夜,必会身有所损吗?妹妹到底怕我对帝姬做什么?嗯?”她挑了挑眉,语气虽轻漫,口气却隐隐带了些凝重。
被她咄咄逼人的目光盯得一紧,沛萍不自然的涨了涨脸,想说点什么,可这时庭外一个小丫头冲进来,见到她就喊:“沛萍姑娘,娘娘醒了,正招您呢。”
云浣扫了那小丫头一眼,瞥着沛萍就道:“妹妹还是先去探望娘娘吧,若是妹妹真不想娘娘担心,该怎么说,你是知道的。”说完,她转身回房,还不忘将大门重重阖上。
沛萍被关在门外,向来高人一等的她何曾被人如此待过,当即脸色发青,转头就冲着那多嘴的小丫头吼道:“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信不信将你舌头拔了。”
小丫头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沛萍回到“春暖院”时,灵妃已经醒了,见她回来,灵妃放下手中的耳环,盯着她问:“怎么样,可看到帝姬了?她可还好?”
沛萍摇摇头,躬着身子,苦着脸道:“没见着,那女人……不许我见。”
“哼。”灵妃一拍桌子,手掌却刚好落到那带钉的耳环上,她吃痛的皱皱眉,摊开右手,只见如凝脂般无暇纤细的手掌中,刺目的殷红扎人眼球。
他为何会回来?+上架公告
如珊连忙上前为她包扎,灵妃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手,没说话,美眸中却汹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