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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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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敛皱眉扫他一眼,二话不说,往外走去。
  景王连忙一跳,又八爪鱼似的将他缠上,拽紧他的胳膊,像个被遗弃的怨妇似的唉唉叫唤:“阿敛,我的好阿敛,人家对你一往情深,你怎么总是这么拒人千里呢,你这样,好伤人家的心啊……”
  白敛脸色一黑,素来清淡的脸上出现了龟裂,他咬咬牙,尽量保持冷静,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又怎么拽都拽不回,他怒了,刚想动用武力强行脱身,殿外高昂的通报声突然响起。
  “皇上驾到——”
  白敛动作一滞,景王也霎时愣住,两人对视一眼,景王眨了眨自己潋滟妖媚的桃花眼,倏地噗嗤一笑:“回自己的宫殿还要传报,几日不见,皇兄真是越发可爱了。”
  
                  
熟悉
  这话刚巧被踏步进殿的东方瑾听到,东方瑾微一挑眉,悠然一笑:“通报一声,免得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污了朕的眼睛。”说着,还似笑非笑的睨了白敛一眼。
  白敛回神,意识到自己的胳膊还被景王拽在怀里,便脸色阴黑的抽回手,冷冷的抛下一句“我走了”,便抬脚往外走。
  对于白敛这没大没小,不分尊卑的态度东方瑾显然是习惯了,只叮嘱一句:“记得从后门走。”便施施然的坐到了自己的龙椅上。
  景王这次倒没拦着白敛,他兀自坐回棋盘前,一边收拾着棋子,一边迫带怨念的嘟哝:“皇兄要是再不回来,我肯定会被阿敛杀掉。”
  “那朕还真该晚点回来。”东方瑾轻蔑一笑,墨眸朝身畔的太监周九唤道:“将人带进来。”说完,又睨了景王一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回避。”
  景王眉目一挑,忙将手中的棋子丢进棋盅,笑呵呵的走过去,一双妖媚邪肆的桃花眼轻佻的眨了眨,暧昧的凑上去盯着东方瑾看了半晌,才古怪的问:“皇兄的表情……很高兴?”
  随手将人推开一些,东方瑾随口敷衍:“朕何时不高兴了?”
  “哦?”景王耸耸肩,一袭碧色锦袍衬得他俊逸如仙,仿佛林间仙子,翩若惊鸿。“难道我记错了,今晨早朝时,皇兄的心情可不太好吧?”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东方瑾眯着眼瞪他一眼,脸色倏地有些阴沉,俊美的容颜配上这沉郁的表情,让他看来就像秋雨湿润下的一口古井,从井口往下看,黑压压的一片,阴阴森森,泛着凉意。
  景王猛地感觉后背一沁,忙摸摸鼻子,识趣的窜进内殿,不敢再与盛怒下的皇兄同处一室。
  而翔安宫外,浣儿被嬷嬷反手扣押,一张清秀娟丽的小脸渗满了凉意,她抬眸淡淡的瞥了眼宫殿大门,目光冷峻凛厉。
  可倏的,她猛一下感觉后颈一热,一股熟悉的如芒之感,让她浑身一震,她快速的偏头,视线瞥向翔安宫右侧一角,那里一道黑影闪过,稍纵即逝,快得让她捕捉不及。
  又是这个人,在流华宫的梅院里这人就出现过,这会儿怎的又会出现在翔安宫?
  正在浣儿失神时,殿内一位身穿青绿色太监服,手拿浮尘的年轻太监走了出来,他扫了眼被扣住的浣儿,高傲的吩咐:“带进来。”
  翔安宫作为一国之君的寝宫,按理说,无论是装饰还是地理位置都该是整个皇宫最好的,可一进翔安宫,浣儿却感到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她举目四望,注意了一下院落中树木的排列,花草的摆放,还有殿宇的前门格局,越看她越心惊,这翔安宫的格局,竟被人摆出了“天煞局”。
  “天煞局”顾名思义,是格局阵法中,颇为邪气的一门局法,长久入住此局中的人,会被煞气沾染,命薄者朝夕丧命,就是命硬的也一生不顺,不过倒是多亏了东方瑾身为国君,有皇气遮掩,否则在这等地方住上一年,这整个翔安宫的人,怕是都要见阎王了吧。
  ps:弥补晚更,加一更。
  
                  
诊病
  进入主殿,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富丽堂皇,金雕玉砌,浣儿冷笑着环顾一圈,心想,再精致的摆设也掩不了深藏在暗地里的杀气,这些不过是掩耳盗铃,装腔作势罢了。
  “你对朕的翔安宫很有兴趣?”凉凉的声音自高处传来,带着温润笑意,如绵延春风,扰人心湖。
  浣儿定目,毫不畏惧的看着上方之人,对上他似笑非笑的俊颜,她只淡淡敛眉,平静的问:“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奴婢?”
  东方瑾墨眸轻弯,笑了一声,挥挥手,将那两个嬷嬷遣退,才慵懒的靠在椅榻上,笑眯眯的问:“不装了?”
  双手获释,浣儿揉揉肩膀,无谓的道:“皇上慧眼如炬,奴婢这点小伎俩哪能逃得过皇上法眼。”
  “放肆。”太监周九一听这区区三等宫女竟敢对皇上出言讥讽,眉目一挑,翘着兰花指,细着嗓子就是一喝。
  浣儿心情本就不好,又听这人咋咋呼呼的,当即冷下脸,轻描的问:“公公的意思是皇上并非慧眼如炬?”
  “你……”周九眉头一皱,当即就想发作,可又想到皇上在场,便忍下了怒火,一脸委屈的望向高坐之上的九五之尊:“皇上,这贱婢没大没小,还请皇上恩准,让奴才教训教训她。”
  东方瑾仍旧笑得一脸春风,他扫了周九一眼,又看向浣儿,挑眉一应:“好。”
  浣儿凝目看向他,他如玉的面孔上带着恰合的浅笑,整个人犹如一只高贵优雅的豹子,恣意雍华。
  是要试探她吗?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少本事?
  浣儿冷哼,来的路上她便想好了,既然引子已经开始了,那她便没退路了,何不既来之则安之,只是将计划提前一些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顶多她万事小心一些就是了。
  周九到底年轻,一听皇上恩准,立刻耸着肩膀,一脸阴笑着走近,纤细的手指还配合似的故意拧了拧。
  看他逼近,浣儿眉目未动,只淡然的瞥他一眼,朗声问:“公公最近可是夜不能寐,失眠多动,夜半如厕的次数也多了?”
  周九一愣,奸险的表情一滞,下意识的眨眨眼,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浣儿温柔一笑,笑中潋滟芳华,明明不算娇艳的容貌却在这狡黠笑意下升放出无限光彩。“我还知道公公近些日子每日早起晚睡时,势必头疼欲裂,昏昏眩眩。”
  “你……”周九霎时激动了,女气的脸上露出既惊又喜的古怪之色:“你懂医?”
  浣儿勾唇,清澈的瞳眸弯成月牙状:“务须懂医,公公的症状并非体滞病理所致。”
  此话一出,不止周九错愕,就连斜躺在龙椅上的东方瑾都皱起了俊眉,墨眸狐疑的看向她。
  周九吃惊的仰头看了东方瑾一眼,沉下心思,才转眸又道:“太医院的院首大人亲自为杂家断症,说明了杂家这是修养不慎,体虚气弱所致,只要服用两剂安神之药,便能药到病除,这位姑娘莫非还有别的见解?”方才还是贱婢,一回头就成“姑娘”了。
  
                  
十日
  浣儿悠悠一笑,并未对这称呼多加嘲讽,只继续说:“若奴婢没猜错,公公在皇上身边当差不久吧?”
  周九皱了皱眉,脸色突然有些不耐:“姑娘还需猜?杂家在皇上身边当差日子长短,这宫里还有谁不知道的吗?”话语中带着的讽刺,言下之意就是,这整个皇宫,上至皇后,下至各处宫女有谁不想靠拢皇上,而巴上皇上的第一要素,就是调查清楚在皇上身边当差的人,所以他周九打从来翔安宫当差的第一日,就收到了各院各宫的拉拢,就连太后,看到他也是和气三分的。
  浣儿一愣,很快听懂了他的话外音,却不觉失笑,她倒是忘了这个,笑了一声,她又说:“是奴婢孤陋寡闻了,公公这症状并非病状,而是……气候。”
  “气候?”这话是龙椅上的东方瑾说的,他俊眉一挑,面容温润:“倒是个新说法,你的意思是,朕这翔安宫的气候影响了周九的身子?这么说还是朕的不是了?”
  浣儿淡笑一记:“皇上就是给奴婢天大胆子,奴婢也不敢抱有如此大不敬的想法,不过若是皇上宽容,能给奴婢十天,奴婢必能让周公公周身痊愈,并且永不复发。”
  “哦。”东方瑾挑眉:“你这拖延时辰的方法,有些老套了吧。”
  浣儿耸耸肩,一副听天由命,全无所谓的表情:“若是皇上不允也无妨,不过奴婢敢保证,周公公这病怕是要越演越烈了。”
  她话音一落,周九心尖立刻一颤,他想了想,便急不可耐的冲上去,贴着东方瑾的耳朵小声道:“皇上,奴才这身子是不要紧,可这宫女会医术,那倒是值得留为己用。”
  东方瑾稍稍抬眸,睨他一眼:“会医术算什么?整个太医院,就是个洒扫的小太监也能对医理说出几篇门道,她还稀奇了?”
  周九急了,抹了抹额上的热汗,斜目看了眼下头的浣儿,见其一脸平淡,仿佛置身事外般,他顿时更急了,最后只得哭丧着脸说:“皇上,就让她救救奴才吧。”
  东方瑾噗嗤一笑,墨玉般的瞳眸弯成一条线:“可算是说实话了,朕还以为你当真不怕死呢。”
  周九委屈了,皱着鼻子,鼓起小脸:“皇上明明知道太医院里全是那人的眼线,奴才这身子挨点苦不算什么,可也不能总病着不是。”
  东方瑾面上不置可否,只睨他一眼,却随手一挥,对着下头浣儿道:“好,朕就准你十日,十日之内你若治好周九,朕重重有赏,治不好,那你便洗干净脖子,准备掉脑袋吧。”
  浣儿自信一笑,双膝跪地:“奴婢遵旨。”面上虽然一片平静,可心底却浅浅的松了口气,十日时间,应当足够她将摄魂术的心经全部练完吧。
  “对了……”东方瑾突然想起:“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原本叫浣儿,今个儿皇后娘娘替奴婢改了叫‘水清’。”她老实回道。
  
                  
种花
  东方瑾挑眉,眸里闪过一丝嘲讽:“皇后倒是挺看得起你的,赐了你双字名,不过眼下你是朕的犯人,担不起这上三庭宫女的名字,还是叫‘浣儿’吧,十日后若你治愈了周九,朕再恩准赏你个姓。”
  处理了这件算得上是九牛一毛的小事,又吩咐周九将浣儿带下去后,东方瑾才起身,步入内殿。
  景王并未在殿内,东方瑾皱了皱眉,脚步一璇,走进了后庭的回廊,行了两步,便在左庭的篱笆野地旁,看到了熟悉的碧色身影。
  一袭绿袍的景王置身野地,碧绿的身姿仿佛与周围树影融为一体,他蹲守在地旁,一双纤纤玉手沾染了泥土,他似乎正忙着将地里的什么东西培好,可因为手脚笨,怎么弄都弄不好,弄到最后已是满头大汗,就连锦袍衣摆都染上了泥污。
  “你这是种花还是摧花?”凉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景王一愣,转头,无辜的望着自家兄长,委屈极了:“皇兄,我已经尽力了……”
  东方瑾瞥他一眼,看他满脸脏乱,着实狼狈,便不置可否的嗯了声,随意坐到一旁,淡淡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真不懂你还留着做什么。”
  景王丢下培花的小铲子,站起身来,接过宫女递上来的水盆,清了清手,又捏着锦帕,边擦边落座到石凳上,清雅的声音里透出点点怀念的道:“种好了,也算没辜负她。”
  “人都死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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