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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头顶一声惊雷劈天而过,紧跟着一道蓝色的闪电从她眼前划过。惊叫一声,忙用手捂住了耳朵,身子往后缩了缩,几乎贴到墙壁上了,才安定下来。但脸上却骇的没有血色,心也是扑嗵扑嗵的乱跳,像是下一秒就能跳出喉咙里。
雨似乎吓的更急了,雷声滚滚,不断的轻竹头顶上炸开,闪电更是如影附随的跟着在她身旁闪过。轻竹感觉一阵口渴,再这样下去,不被夏侯羽整死就先被雷劈死了。如此的心惊肉跳的感觉她真的不想再尝几次。
双手紧紧的抱住臂膀,面色惊恐的看着前方,前面像有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一样,身子不断的挪移着位置,却每每被惊的亡魂皆冒,失声尖叫,清冷的双眸满是恐惧和泪花。
突然,她看见一道幽冷微弱的红光一闪而过,百忙中看去,不远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束摇曳的红灯,有些模糊不清,在大雨中似乎随时会熄灭一样。喜及而泣,轻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身子,奋力的像那有着一丝亮光的地方飞奔而去。闪电滑过,映着她的脸更加苍白。
脚下泥泞,水花四溅,绿色的罗裙染上了土黄色的斑点,大小不一,神色惊恐,脚下有些慌不择路,猛然一声惨叫从轻竹口中传出,“扑嗵”一声竟是跪倒在地,泥水四溅,溅的口鼻都是,贝齿轻咬,竟是坷碜直响,割的她口齿生疼。喉咙一阵干涩,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液,却是满嘴泥沙,忙张口欲吐,却只吐出少许苦水。长发紧紧的贴在肩上,雨水早已替她卸了妆容,露出素白的有些惨白的容颜,雨似乎下的更急了,急促的拍打在地上溅起几丈高的水花。打在轻竹单薄的身子上透出阴冷的寒气。雷声更是从轻竹头顶上轰隆隆响着,让她头皮发麻。闪电也是时不时的来凑一下热闹,映的她本来惊恐的俏脸更加骇人。
轻咬红唇,目光穿过重重雨幕停靠在那随时都会熄灭的灯火上,起身拔腿就跑,双手当伞,脚灌泥沙,披夜急行。
夜色似乎更加浓郁了,轻竹眼中却只剩下了那一点摇曳的幽光,终于到了,轻竹却愣在了那里……
万花枝,三个破旧的大字展现在眼前,俗气而昏暗,一如起初不起眼的灯火。隐隐约约里面传来两三声调笑声和俗气挑逗声,轻竹神色古怪,青楼?
站在门口,神色踌躇不定,看着依旧下的正欢的瓢礴大雨,神色难得的难看起来,如今自己已经被逼上了梁山了,就算没有这雷雨,自己也是无处何去,只是如今被提前了些,说来自己还得感谢这鬼天气呢?
轻笑,却那么苦涩,深吸一口气,一步跨出,里面浓烈的脂粉味和杂七老八的香味汹的她微微凝眉,闷热之气扑面而来,放眼四望,里面袒胸露乳,熊腰虎背,姿势各异,女的莫不是满脸讨好,男的无一不是尽情放纵。外面雷雨震天,里面似乎毫不受影响。
她的到来同样惊住了正在委靡不堪的众人,只见她长发湿漉漉的垂在身后,绝美的脸上隐隐有一丝潮热,那是刚刚进门的热浪造成的,清冷的双眸惊骇未定却是掩饰不住的厌恶和无奈。
有个满脸胡渣的男子一见轻竹到来,不悦显她扰了自己寻欢的雅兴,正要责骂,却看见轻竹如水出浴放入娇俏模样,色色的眼睛一呆,咧嘴一笑,一把推开刚刚还在自己怀里献媚巧笑的女人,上前毛绒绒的大手一把搭在轻竹消瘦的香肩上,淫淫的道“姑娘,来陪陪你家哥哥我。”说话间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毫不忌讳的往轻竹身上扫去。
轻竹怒从心中起,厌恶的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身上毛绒绒的大手,男人身上浓烈的汗臭味汹的她难受异常,强忍住要呕吐的情绪,冷声道“拿开你的脏手。”
男人似乎看到了轻竹眸中毫不掩饰的厌恶,面上一红,调笑道“姑娘莫要如此,可别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声音尽管还算和气,但是人都可以听出话中的狠劲和不甘罢休。
不远处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的白衣男子,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喝着小酒,很是惬意,他生的一双桃花眼,看上去有些邪异的俊美。
轻竹早就发现他了,见他身旁没有姑娘却还暇有兴趣的看着自己。本来在愁如何打发缠着自己的男人,不禁计上心来。
突然娇媚一笑,青葱般的手指遥遥一指不远处的邪异男子,嗲声道“冤家,还不回去吗?害我再这受人欺辱。”说罢还一副委屈的模样,看上去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
“噗”邪异男子怎么也想不到轻竹会这么说。刚刚喝下去的一口酒水一下子重新吐了出来,喷了前面的小菜满桌。脸色一阵,这年头,真是啥人都有,躺着也能中枪,看她眸中闪过的一丝戏谑,不禁玩心大起,身形一掠,已经到了轻竹面前,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只听那满脸胡渣的男子一声痛哼已然躺在地上,满脸怨毒的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双眼爆发出怨恨的毒辣神色,却被妖异男子轻轻一扫,便灰溜溜的爬起来走了,样子还有些慌张。
轻竹微微凝眉,自己此举是对还是错呢?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少年似乎并非那么简单,不禁暗暗凝眉怪自己太过心急。
白衣男子看着面前的女子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很自然的搭上轻竹肩头,嬉笑道“既然娘子大人来了,那么请上座。”说着还拉着轻竹往前走去。
轻竹愕然的张大了嘴,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就欲挣扎,却被他扣得死死地。轻竹恼怒,低声道“放开我”
邪异男子嘴角掀起一丝戏谑,扬声道“娘子既然来了,就看看吧!我可是好人来着,你看这儿只有我一个人啊!”
轻竹暗恼,冷声道“别给我装,快放开我。”
邪异男子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径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这才放开了她的手臂。
轻竹悄悄松了一口气,偷偷去看,只见众人也是满脸羡慕和诧异的看着她,不禁又是羞恼。
缓缓的抬眸,看了一眼眼前邪异却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男子,轻声道“谢谢你刚刚救了我。”说完不等他有任何回话,起身站起,整个人看上去有种冷冽的气质,冷冽中却带着一丝春色海棠般的慵懒。眉宇间的愁容一闪而过,起身缓缓朝楼上走去。
邪异男子脸上惊讶一闪而过,摇头低笑,真是个奇怪的女人。看着她缓缓上了楼梯,与生俱来的冷傲却怎么也让人忽略不得,楼上两个彪形大汉挡住了她的去路。
垂眸,脸上挣扎神色一闪而过,淡漠道“我要见老鸨”
彪形大汉两人看清轻竹落魄的模样,也是不悦的凝眉,但还是去叫了。不多时一个打扮的花花姿招展的徐老半娘的女人,身子一甩一甩的走了过来,起初看到轻竹的模样也是鄙夷的凝眉,但当看见轻竹的容貌时,马上换上那一副职业性的笑容道“姑娘来我这万花枝有何贵干呢?”
轻竹暗骂老鸨势力,但还是淡漠的道“只为讨一口生计。”
老鸨深沉的双眼中闪过一丝讶然,要知道这里刚来的每个姑娘都没有人愿意接客的,如今倒好,竟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脸上笑容更见热情“好说好说”
轻竹冷笑道“我不接客。”
老鸨怀疑自己听错了,忙道“你说什么?”
轻竹冷笑“我说我不接客,我来这里只是卖艺不卖身的。”
老鸨像看白痴一样看她道“来这里的人都说自己不接客,结果呢?你看看下面。”
轻竹冷笑“行不行给个话,你也看见了我和下面那位公子爷可是熟人,你若是硬逼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我想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老鸨闻言,深沉的眸中闪过一抹算计,但当看到下面那位邪异的公子时,眸中闪过忌惮的神色。咬牙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有什么才艺呢?”
轻竹道“这你不用担心,拿把琴过来。”
老鸨冷笑,道“小蝶,拿琴给她。”语音刚落,就进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长得也算秀色可餐,只是双眼无神,怀中抱住一把古琴,在老鸨的示意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轻竹心底微微不舒服,看来这老鸨并非善茬,只是自己有选择吗?款款落座,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琴弦,就像抚摸清风一样柔和,一阵哀伤那个的曲调婉转流淌在指尖,她弹得正是那首她最拿手的梁祝。
老鸨细密的眼睛闪过一丝讶然,只是像两个手下轻轻打了个手势,那是静止的意思。
下面寻乐的人突然闻得一声琴音,婉转哀怨,凄凄楚楚,确如清风一样的抚过心间,不禁有人停止了调笑,尽管不懂,却很好听。
只是谁也没有发现,那个满脸邪异的男子眸底闪过深深地震撼,他已然猜到琴声出于何人之手,或许只有那么清雅如空谷幽兰的女子才能弹出这么细腻的曲子吧!
步步艰难
琴声突然嘎然而止,面色一变,唰的长身站起,只听咚的一声,琴架被自己这一慌乱而推扫在地,声音在这突然平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沉闷。
轻竹似有所感,忙抬眸望去,隐约间可见一袭紫衣从门口飘然而过,看不清紫衣人的脸,但轻竹的心却剧烈的跳了起来,是他……
身子轻颤,却止不住的恐慌,怎么办?是他?
紫衣人似乎有意让她看的清楚一些,在经过门口的时候身子微微一顿,头却缓慢的转了过来。
轻竹这次看清楚了,那是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脸色冷的如千年寒冰,嘴角却带着一丝嘲讽,俊朗高贵的不似人间男子,大雨都似乎主动避开他来,生怕让他沾染了不该沾染的污秽。
轻竹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慌恐,下意识往后几步,就想找个地方闪躲。却碰到一堵肉墙上,大惊顾不上道歉就想绕过再走,却不料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皓腕,一时挣扎不得,才不得已回过身来,却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抓着自己的手腕温和的道,“姑娘,华公子请求一叙。”
轻竹下意识的往门口看了一眼,慌忙的道,“不见”语毕才感觉回话有些干脆,才尽量平和的道,“我有些不舒服,可以让我先休息一下吗?”
老鸨深沉的眸中闪过一丝戏虐,缓缓的道“好,你就在这休息,等我收拾好屋子就通知你搬过去。”
轻竹感激点头,神色慌张的忙走进里屋,却显些被地上的门槛拌倒,脚步酿跄了一下,紧张的关上门,接着身子无力的滑落在门墙上,面色渐渐难看起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他怎么会在这里?眼底波涛汹涌的恨意徘徊,双手紧紧的握起,她忘不了他给的羞辱,忘不了他给的冷漠和伤心。
深吸一口气,试图扫去仍然残留的不安,却被一阵敲门声重新将整个心提了起来,靠在门上,冷喝“谁?”
“是我,小碟,我来给你送衣服了。”小碟那有些呆滞的声音传来。
轻竹长吸一口气,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吧!打开房门,外面小碟手里抱着一件白衣,神色呆愣的看着轻竹,轻竹被她看的一阵发毛,淡淡的道,“进来吧!”
没有任何表情的闪身进去,利落的将那件衣服放在桌上,熟悉的走进里面屏风,不一会里面传出哗哗的流水声。
轻竹自始至终都没有多问,直到里面有水声传来才缓慢的移过去,却正好碰到小碟出来。
“等等……”轻竹见她就走,忙出声阻止。
小碟抬起的步子又缓缓放下,头也不回的站定,却并不说话。
轻竹道,“华公子是谁?”她本来想问的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但一想别人的隐私自己怎好过问,只好改成其他。
小碟身子只是一顿,却什么也没说,踏步走了出去。
轻竹愕然,真是个奇怪的人。
门被轻轻的关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