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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侧椅上已经陆陆续续有了人影,有些大臣相互问候,相互致敬,也有相互敌视的。但无一例外是规规矩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三三两两也有人带着自己的妻儿,好不热闹。左侧尾端不起眼的角落,一身青衫的俊美男子一口一口的酌着小酒,身侧是脸色苍白,神色有些呆滞却一直低着头的的华博亭。
夏侯凌神情郁闷的看着有些雀跃不已的孩童和紧张不安的大臣,无奈的嗤笑出声。
突然一声白衣的夏侯祥径自坐到他身边道“大哥还是如此的低调”
夏侯凌苦笑“没办法,我实在对这些不感兴趣。”
眸光一闪,想说什么。一如往常的太监铜锣样的声音开启了中秋宴的始端“皇上驾到”
两人相对苦笑,夹杂在众臣群喝“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说罢起身跪了下去。
一个身穿龙袍,头发花白的老者,气度威严,不怒而威的缓缓的坐在梯阶上面,他一来一股无形的气势慢慢散开,那是长期身居高位才养成的气质,他身后左侧稍微错上一小步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看上去大约三十来岁,凤袍加身,面带微笑,完全一副母仪天下的姿势。
右边是盛装之下魅惑倾城的苏妃,看她的位置竟是仅此于皇后,她的身后则是身穿粉红色衣裙的苏绾儿,活脱脱看上去像个精灵,娇俏可爱,一来一双铜铃大的眼眸就像下面一扫,但很快就已失望收场。
皇上和众嫔妃落座,深邃的眼眸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夏侯凌的落脚之处,不由眉目微微凝起,似乎很是失望。接着眼眸一扫,缓缓的道“怎么还没来?”也不知再说谁。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夏侯凌绝对知道,无奈隐晦的撇了撇嘴,却不点破。
正说话时,一袭白衣,气质阴柔如女子的瑞王姗姗来迟,行走间旁边的花草受不了他身上的阴寒之气都萎靡了些,更有甚直接枯死了,皇上深邃的眸中闪过一缕快光,漫步般走到红毯中央躬身道“儿臣来迟,请父皇责罚。”
摆了摆手似乎很不耐的“坐下吧!以后多学学你大哥。”
“是,儿臣明白。”说话时阴霾的眼眸中滑过一道闪电。
夏侯凌不悦的挑眉,却无奈叹了一口气,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在意的只有剑道,其他的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过往云烟。。
夏侯祥去轻笑一声,心底有些凉薄,帝王之间那来的兄弟,瑞王阴狠,柔儿不折,凌王凌厉,但刚过硬则折,皇上无意间的一句话表现出来的好感足已让皇子之间相互敌视,相互摩擦,但就是不知到底是谁做了谁的磨刀石。
夏侯羽和轻竹如夜色的情侣散步般缓慢的走来,夜色朦胧,为两人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同样的一袭紫衣,同样的惊为天人,两人同时出现,霎时引起了连锁反应。
他冷漠出名,人称冷王,永远一身紫衣,四季不变。
她臭名昭著,生活混乱,攀爬高枝,见利忘义。
这是两人出现是大多数人脑海中闪过的信息,显然他们对两人一同出现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但在场的都是成精的人物,震惊过后马上换上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和夏侯羽打起招呼。
唯有苏妃迷醉的眼眸狠狠地一缩,继而又恢复了那副一颦一笑媚天下的模样。苏绾儿气的银牙暗咬,双眼都能喷出火来,要不是有苏妃拦着她早就黏上去和那个故作清高的女人一较高低了,尽管如此,还是死死的盯着轻竹恨不得一下吃了她的冲动。出奇的皇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有些窃喜,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这么一来看着轻竹的眼神更加和善了,苏妃倒是憋了一肚子火。华博亭直接面如土色。
皇上才不管她们心中打的小九九呢,一看见两人同时出现,苍老的脸上现出一丝欣慰,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缩在一角喝酒的青衫男子,出声道“垠儿,你来迟了”声音听不出任何怒意反而有些宠溺的味道。
轻竹一震,心底却闪过一丝不祥,这皇上对自己好的有些太过了吧!立即放低姿态忙道“儿臣来迟,请父皇责罚”
夏侯羽则是站在身旁,隐晦的大手紧了紧,皇上的反常在场的人似乎都觉察到了。
一个从穷乡僻壤走出来的女人,就算她父亲曾经救过他,多年来,皇上也早就忘了,再说把她赐给羽王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煞费苦心的去帮她,还故意和她亲近,没有图谋,说出去恐怕连三岁小孩都不信。
果然这句话一出,大臣纷纷云云疑云,唯有那角落是不起眼的几个皇子眼里闪过深思的神色,夏侯凌唯有苦笑,只是从先前的小酌变成了猛灌。
夏侯羽冷眉一束,深思,父皇到底想做什么?
皇上深邃的眼眶闪过隐晦的满意,网已经撒出去了,就看鱼儿上不上钩不了。
苏绾儿见皇上对轻竹青睐有加,恨的更是牙痒痒,忽然想起轻竹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女人,不禁计上心头,忙换上一副甜美异常的笑容道“皇上,绾儿想与王妃姐姐比赛诗歌,还望皇上成全。“说着盈盈一拜,当真是要多清纯就有多清纯。
皇上眸中笑意更甚,“也好”说着询问的目光转到轻竹身上。
轻竹心底冷笑,但依旧道“儿臣恭敬不如从命”
皇上拍掌大笑,道“还,既然为中秋,就已月色为主做题材吧!”
苏绾儿眸中的得意一闪而过,心道看你怎么出丑,上前又是盈盈一拜道“绾儿先献丑了”
说完冲轻竹挑衅的一笑道:卢月十五圆,斜照银辉堂。侧目看影月,紫衣一缕缕。说罢自己先红了俏脸。这首诗虽然律不齐,没有无言绝句的实表,但是一首情诗,前两句是赏月的话,后两句就是隐约的向情郎表达思念,紫衣紫衣,已然是司空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苏妃恼怒异常,暗恨妹妹沉不住气,皇上却没有任何不表情,大臣们却是满脸古怪,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盯着身穿紫衣的两人。
轻竹惊于她的大胆,也是心底起了一丝涟漪,恼怒的悄悄鄙夷了自己一把,然后狠狠地瞪了夏侯羽一眼。
夏侯羽有些好笑的接受了她这突然来袭,不禁嘴角挂起一起愉悦的笑容,恍若无知大家在看他怎么表态的,侧头,笼了笼轻竹的长发道“该你了”
苏绾儿却脸色煞白的后退一步,她似乎已经看见自己表白不成被别人当做笑柄的模样,羞怒异常,其他人也脸色古怪的看了几人一眼,苏妃脸色眼见妹妹出丑终于有些挂不住脸色难看下来。
轻竹讶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意思是说美女自动送上门,无动于衷?夏侯羽给她一个无奈的表情。意思是说有你这个母老虎我还敢吗?
轻竹不屑的切了一声,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缓步上前道: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是一首借月抒情表达自己思乡之情的语句,比之苏绾儿好了太多。轻竹本无意争锋,但一想到苏绾儿的大胆也起了好胜之心,再说她也确实思念家乡才会选这一首。
或许没人发现,在轻竹张口念出诗句的时候,除了大臣相互商讨外最意外的就是皇上的沧桑的眼眸似乎很亮,夏侯凌眼角的无奈。
夏侯羽似乎第一次认识轻竹一样,冷漠的眸底闪着深深地沉思,莫名的担忧多余欣喜。
轻竹稳操胜券又轻描淡写的赢了苏绾儿,让她一时无言以对,受伤的看了一眼站在轻竹身边不曾移动半步的紫衣男人,苏绾儿嫉妒的发狂。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认输的人。
上前一步,缓缓的道“王妃好才情,不知歌喉如何?”说着奉承的话,眼眸却死死盯着轻竹,一副恨不得撕了轻竹的冲动。
轻竹一愣,脸皮真够厚的,轻笑一声道“本宫奉陪到底”说着清冷的眼眸毫不退让的看着她,大殿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大家都把目光落到夏侯羽身上。
夏侯羽眉目一凝,道“够了”
轻竹两人同时转过身来,苏绾儿满脸可怜,轻竹满是冷漠。苦笑,拉过轻竹的小手道“差不多就行了”
轻竹冷笑,他的意思是我咄咄逼人了,苏绾儿被动受害了。
苏绾儿则失望的后退,这话明面上是在帮她,可是还是从侧面反映出她比我强吗?低头,满脸怨恨。。。。
突兀的转变
随着轻竹的答应,大家知道两人卯上了。皇上也善解人意的道“今天到此为止吧!”
有些想看热闹的人都悄悄的住了嘴。轻竹出现的这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歌舞开始,轻竹随意坐在一旁,总感觉有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抬眸却见夏侯瑞饶有深意的看着她,心头一跳,出于礼貌也微微含笑。
不想他直接走了过来,沉沉的一笑“不知弟妹思的那个亲那个乡呢?”
轻竹含笑的脸庞一窒,心惊肉跳的感觉霎时袭来,眼眸依旧看着他,心底却迅速思考应对之策,他知道了什么,为什么这么问。但依旧含笑道“自然是生育我长大的乡,抚养我长大的亲了。“这话说了跟没说一个样。夏侯瑞冷笑,但依旧和蔼道“本王记得令尊已经逝世很久了。”
轻竹闻言,脸上的笑容一收突然变得沉痛异样,满是不信道“你说什么?我父亲他…”
夏侯瑞嘴角笑意更甚,心底却疑惑不已,莫非我猜错了,她不是?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动,因为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
故作惊状“弟妹难道不知道吗?”
轻竹心底冷笑连连,脸上却茫然道“没有人告诉我,我父亲他不会的”说着双手捂住耳朵,声音竟然是掩饰不住的惶恐和无助。惹得其他人都看了过来,唯有皇上眸中笑意更甚。
夏侯瑞却心底疑惑更甚,仔细的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变化和动作,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难道是我太敏感了?不。。不会…父皇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她好,有什么目的呢?难道是迷惑我,好让我那个剑痴大哥行动…
思来想去,如果不是,那么就只有这个可能。想到了这点,夏侯瑞也就失去了和轻竹继续说下去的兴趣,随意说了句场面话就匆匆离去了。
轻竹脸上悲痛欲绝,心底却长舒了一口气,但随即愁容结上心头,皇上突然对我好,到底有什么目的呢?听他的口气似乎怀疑我不是原来的殷垠,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夏侯凌已经有些醉了,夏侯羽静静的坐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一口一口的灌着,没有出声也没有挡酒,直到夏侯凌的双眼红了起来才起身道“大哥,你醉了。”
手中的动作一停,缓慢的抬头,没有丝毫惊讶的笑笑,他不傻,也不是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凌厉刚直,只是有些事明知道还要装作不知道而已。
站起身来,连脚步都有些浮了,一手狠狠地拍在夏侯羽肩上醉眼朦胧的道“是啊!本王醉了,羽儿,送我回去。”
轻轻颔首没有丝毫犹豫,扶着他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夏侯瑞抬步欲走,却听皇上突然道“瑞儿,你也不小了,该有个妾侍了。”
踏出去的步子还没有收回,脸上愤怒一闪而过,最后长吸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道“全凭父皇做主。”
“嗯,朕看绾儿就不错,就把她赐给你了。”
夏侯瑞还没说什么,苏绾儿便失声道“我不要。”话出口也可怜兮兮的而看着苏妃。苏妃脸色也是一变,变化来得太快,快的他们还没做好准备。
皇上不满的凝眉“苏儿,管管你妹妹,大殿之上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这是皇上第一次训斥苏妃,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苏妃脸色一白,忙道“是,是妾身不好,还请皇上恕罪。”同时朝苏绾儿使了个眼色。苏绾儿脸色却难看的吓人。
夏侯瑞倒是不在意得道“全凭父皇做主”
苏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