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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探路回来,我在温泉中洗了浴,让易戈帮我擦干头发后,便去那梳妆台下的抽屉里取梳子,这里有好几把梳子呢,有玉梳、有角梳,还有桃花木的梳子,我独爱那把玉梳,莹洁光亮,十分趁手。梳通了头发将梳子放回时,一不小心,却是将梳子塞过了头,滑出了抽屉之外。可是我没有听到玉梳击碰石头的声音。
好奇心起,我将那木抽屉整个拉了出来,手在梳妆台腹中一探,却是触到了软软的纸质东西,再一探竟是有厚厚的一叠,我将它们捞出来一看,是一叠书本大小的宣纸,已有些发黄,总有二三十张,并不甚整齐,似乎是一张一张塞进来的,因空间狭小,那叠东西倒自然地堆叠在一起。
那些纸上有些写得密密麻麻的,有的却只有廖廖数行,笔迹有些凌乱,似乎是在心情不好或是比较匆忙的时候写就的,故而我一时也没辨清,但翻到最后两页,却是再清楚不过,因为写来写去就只有两个字“疯子疯子”。
让易戈看,他看了一会儿皱了眉道:“有些象娘的字,但太草了,不太认得出来,放到包裹里吧,以后出去了有时间慢慢认。”
两人略吃了点东西后,易戈又痴缠上来,似乎要将之前在松溪村不方便行之事都补回来。这两天我们活得也跟神仙似的,饿了也吃,但吃却吃不多。倒显得我的那个包裹象个聚宝盆似的,竟然还没有吃空。
云收雨散之后,易戈抱着我轻吻,片刻便睡去了,而我,却有些睡不着了。
我取了一页纸,趴在床上,拿一颗夜明珠照着,一字一句地慢慢认着,还真被我认出了不少字,连起来读了一读,却有些惊了,背上不自觉地有些微湿。
那似乎是易戈娘的日记。
这一篇记的,大意是,荻今日总算肯让我见父亲一面,我前往赤魅殿下地宫,父亲还是被锁在那个铁栅栏中,已开始养蛊了,有细小管脉入父亲之臂,胸口的蛊王一鼓一鼓的,看起来还未入心脏。荻说,若我要走,他便不再供血给父亲。他好狠,蛊缺食,以宿主为食,父亲必死。
原来那具白骨,真的是老宫主。鬼宫毁,自然无人喂血食,于是蛊王反噬宿主,宿主死了,蛊王亦活不成。那白骨胸前那团干瘪的黑团原来竟是蛊尸。
只是那叫荻的人是谁?是宫主吗?
那老宫主岂不是他父亲,他又是何等的恨他父亲才会做出此等事来啊。
我收了那纸,没有告诉易戈。
*******
易戈的祖传金创药很灵,这两天他的后背的伤都结了痂了,这伤竟是欧阳二公子的铁扇造成的,幸亏他未在扇沿上撒毒。
又一次,四探无路后,我们回到石至。易戈忽道:“这室内有风,我总觉得这室后应该有通道,可能找路,还得着落在这石室内。”
我抱着胳膊在石室中转圈圈,转着转着便磕到了那石桌。撞到自己的胯骨上,疼得我“咝咝”有声,易戈走过来帮我揉,揉着揉着便偏了。我嗔道:“你往哪里摸呢?”他嘿嘿一笑,却不回答,只一手抱定我,一手便开始解宽带。我已有些习惯于他的随性的爱抚,他揉得我也有些兴起,便随他。
他这回却有些急,只将我顶在石桌边便边亲吻边进来了,我的后腰硌在石桌边缘有些疼,便不自觉抬身离开,又左右地扭动,这一扭,却使他越发用力,我感觉他压过来的力量连石桌都移动了。很快我便觉得魂飞魄散,几乎要被他弄晕过去。他吻着我汗湿的发鬓,一边叫着:“雾儿宝贝,小公主”一边拼力冲刺着。蓦地,他不动,也不言语了。我感觉到他在我身体深处的释放,以为他力竭,便睁开眼道:“嗯,放我起来,我们去床上歇会儿可好?”
这一看,却发现,他的眼睛并未看我,而是盯着我背后那浴池方向,眼睛中尽是惊色。
我一骇,不由扭头看去,却发现那浴池后的石壁,不知何时开了一个洞口。
逐虹 第五十章 生机
脑子方空白过,所以我十分呆滞地问易戈:“是因为我叫得天崩地裂么?”我曾听说有一种门的机关是靠声音控制的。
他哭笑不得地将我抱离桌边:“你看看这石桌。”
象我这样的脑袋是想不出在这貌似天然的石洞中,是怎样设计了让那桌子控制丈许之外的那石洞门的。如果我们不是恰巧在桌边行事,或许永远不知道这样的秘密。
我是清理过后,定了好一会儿的神才跟着易戈走近那个洞口的。
洞口也只能容纳两人进出而已。洞中有油灯,但我们因为有了夜明珠了,便也未曾点。
依然是通道,却有了向上的台阶,不多,七八级而已。
台阶的尽头是一道天然的拱门,不宽。易戈走在我前头,细细的探看过地面及顶方示意我跟上。
过门之后当先的却是一根巨大的石笋,顶天立地的将后面的空间隔成了两半,而每一半都有些石钟乳石笋交叉着,似是天然的屏风。
我们先是往左绕过那几枝细小些的石笋,方发现后面是个小石室,地面凹凸不平,但似乎是有东西的。我们俩不约而同地将夜明珠凑在了一起,看清室内的情形,沿着粗糙的石壁,那里垒着一些大大小小的陈旧的木箱子,有的挂着锁,而有的则什么也没有。我们走过去,随手打开一个如铺地方砖般大小的木箱,一掀开箱盖便觉有华光闪现,细细一瞧,竟是大半箱圆润的珍珠,有的已串成链子,而那些大的,异色的则散放在中间。
还真有传说中的藏宝?但我们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了。
我又掀开边上一个半大的箱子,里面却是成锭的白银。我侧头看易戈,却在他黝黑的瞳仁里看到自己圆睁双眼唇开不合的模样。
他说:“再看看。”
上锁的我们自然不会去动,但那些没上锁的,打开来后果然便是珠翠华宝之物,有上等的软玉和玛瑙。还有一个大箱子,里面是整箱的绸缎,我却认得那是南郡方家的天锦缎,薄而韧,一年也织不了多少,是纯粹的贡品,入了云阳的皇宫,有时也会被当作国礼,赠于邻国。这似乎真的是证实了鬼宫宫主的身份,即便是一般的富商也是见不着天锦缎的,只有权贵才有可能接触到。因为手工太难,织这缎的传人日少,手艺渐失,现在一年也织不了一匹了,而这里却有这么一大箱。
管中窥豹,观一斑而知全身。这其他箱子中也不知藏了多少珍宝,虽然这里不过是二十来个箱子,但其价值远远超过了一般的金银。
富可敌国果然不是以数取胜而以质取胜的。
易戈对我道:“对面应该也是一间小室,过去瞧瞧。”
对面的小室却是修整了一番的,安置了一些架子,搁置的箱子都很小巧,最大的也不过是如方砖大小,但里面的东西却是格外精致的,我虽也常在皇宫混着,对珠宝却只欣赏其美,没有深入探究其价值何许。我想,若是美人爹在,必定能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其中有一顶凤冠,尤其华美,当中的金凤是金丝打造,一点点的绕出来的,形象生动。身上的却是嵌了些绿松石与红宝石,嘴里衔了一颗红珊瑚,小指大小,滴溜滚圆。凤冠的其他部分,皆嵌了珍珠与翡翠,一层层的,每一层的珠玉之物必是大小一致,光泽相似,要挑齐这样的,得花多少的精力与金钱。便是北狄宫中皇后的凤冠,亦不能至如此之精细奢华。
我看了许久,易戈却只是粗粗掠过,他走到了另一边,我这才注意到那一边的架子与这边不同,却是兵器架。易戈在那里细细地看,我忽然便知道他在找什么,心里有些感动。
但那里,除了剑便是剑,竟然没有刀。
我叹了一口气:或许逐虹真的只是一个传说。
易戈道:“雾宝,没有刀,你喜欢什么东西,不如拿上一些?”【奇书网﹕。】
我摇了摇头:“拿它作甚?我宁愿这里藏着的是一屉包子呢。”
因为今天,我们的聚宝盆终于见底。沉香是还有,但沉香喝多了,我们还如何走出去呢?
他轻揽了我道:“我们会找到包子的。前面还有路,再走走?”
前面的通道一路向上,偶尔还有几个台阶,而且也不那么宽敞。但是,我忽然感觉有风吹在我头顶,而且渐渐地有些亮了,及到走到一处,前面地上忽然有一个白亮的圆圈。仔细看去,是光影,我们抬头,洞顶形态各异的钟乳石中有一个小小的洞隙,拳头大小,却似开了一个小窗,风或许也是从这里来的。
虽然从这里出去是不可能的,但我却得到了一个小小的鼓励。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又遇到了向上的台阶,大概有十来级,到顶却是岩壁了。易戈拿夜明珠照了,道:“不是岩壁,是门。”
这道门的机关却是好找,与赤魅殿前的地下厅的那些门一样,在门前的地上我们找到了一个石椎,却不是象以往那样左三右四,左,拧不开,右却是拧不完,易戈握着它往右一直拧,直到拧不动,我们便听到了石门开启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却是十分的艰涩,想来这机关也是不知有多少年没有打开过了。
门一开,外面的阳光和风一起涌了进来。光线太亮,我们不由地眯了眼睛。然而再睁开时却发现我们眼前是交缠的藤萝,有些已经十分粗壮了。易戈拔出那把割鹿刀砍削了一番,我们方才发现外面也是一个洞穴,只是浅而阔,洞中长了些草和小灌木,多数的却是藤蔓。我们出来的那道门便是隐在藤蔓之中。
等我们钻出缠人的藤蔓,却听到后面石门轧轧有声,回头一瞧,它正在慢慢地合拢,想来又是一道只能出不能进的門。附近找找,果然没有找到可开的机关。
我们终于走出了地宫,阳光正炽,看起是象是正午,只是不知过去了几天。
重见天日的感觉让我们一下子轻松起来,可惜等我们看清所处的位置时却是轻松不起来了。
这是个浅洞没错,所处的位置是个山谷也没错,还可以望得见对面蓊郁的山峰。
可是,这个浅洞却是处于一处悬崖的高处,上不容易,下,往下看得头晕。
易戈说,以我们两人现在的体力,还是往下容易一些。
好在,岭南这地方多的便是树木,山峰再高,也是树木茂密的,虽说是悬崖,壁立的崖上也不乏高大的松树,距离虽然不甚近,但我们俩提口气,应该也能借树而下。
易戈揽住我的腰道:“两人一起,借了割鹿刀与你的疾影之力,我们必定可以做到。”
我坚定地朝他点了点头:“我准备好了。”
他向洞外岩石掷出了割鹿刀,一个回旋,那刀嵌入了下方的岩缝。我们两人觑准那刀柄的位置一跃而出,他的脚在刀柄上略一点,缓了下坠之势,经过那刀时,我甩出了疾影缠住了刀柄,借着疾影之力缓坠,顺便找了附近崖壁上的一棵松树,向那里落去,将落未落之时,疾影大力卷住了割鹿刀,往后一扯,那刀飞出,被易戈一把抄到了手中。
第一步甚默契,我们信心大涨。看到两树间间距长的,易戈索性接过疾影,大力将刀甩插入岩壁,下跃时脚点刀柄略加重些,疾影拔刀时就省力一些。遇到大些的松树时我们便在树冠上歇歇。这样下下停停,花了约摸一个多时辰,我们终于下到了谷底。
下到谷底时,两人都有些脱力了,其实方才一路往下一直是提着精气的,如今一下到底,便有些泄了,我一屁股坐在一棵树下,一步也不想动。
谷底的风有些凉爽,易戈担心我着凉,背转身将我紧拥在怀中。
休息了一会儿,他道,这山中应该有些可吃的果子,你坐着,我去找些水和果子。
我却不想离开他,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