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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早就成人了,我哪还认得出来。你要讨教,可还真没去处了。”
他“哦”了一声,道:“没事,或许我自己琢磨一下,也能做出来。”
不急着回上京,我们还先到去云城去看望了一下我的皇上表叔。崐爹的丞相府还留着,换了牌匾叫睿王府了,我外家的辛府也还在,我想了想,还是住进了睿王府。
我进宫去见了表叔,他细瞧了易戈一番,赏了一堆金银回来。
第二天晚上,却有两个大氅遮身的人来敲睿王府的后门,门人慌张地来报:“公主,皇、皇上来了。”
我是在兰漪园外迎着表叔和徐叔叔的。看我惊讶行礼,表叔笑道:“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和你说说话,你也别行什么大礼了。”
表叔就是这样,在朝堂上他有些冷酷,在娘和我面前却总是象个时不时要逃家的孩子,他总说:“也只有你们娘俩能让我轻松说话,便是我的表兄也不行。”
我跟他说了些武林大会的事情,跟他说,不若叫“夺宝大会”,也说起桂爷那一嗓子了,却未说易戈的身世,唉,烂在肚子里算了。
表叔却是摸了摸下巴道:“鬼宫还有后人,还有宝藏?难怪最近南旦有些不安份了。明年春天你想去岭南?徐童,到时你也带几个人走一遭,不妨帮公主夺夺宝。”
我说:“表叔,我才不要宝,我只要逐虹刀。”
他笑:“有备无患么,有刀夺刀,无刀夺宝。”忽又话峰一转道:“女婿怎样?待你还好吗?”
我笑道:“你怎么跟我四叔一样的?如果是我爹和娘,便只问‘你对他还好吗?’嘿嘿,好的,好着呢,嗯,我都有些开始喜欢他了。”
他点头道:“看来你是瞎猫遇见死老鼠了。这样随便一指也能遇到个对你好,你也有点喜欢他的。那好好珍惜吧,亏得你不常在宫里。不过以后每年啊,云城总要来一趟吧,陪我说说话。”
我猛点头:“行,行,我若不来,可劲儿地鼓动我娘来,成不?”
他点着我的额头道:“都嫁人了,说话还这样。不过,我也就喜欢你这样。”
等我们慢悠悠地晃回上京,已经是在年边边上了。而祁龙也不过是刚回来,让我惊讶地是,四叔也来了,嗯,重要的是倩倩也跟着来了。我闻到了一丝丝桃花的味道。
于是我看着他们便笑得十分暧昧,只是倩倩和祁龙都不理会我的挤眉弄眼,四叔便问道:“雾宝,你眼睛怎么啦,怎么老是抽啊抽?”
这下,我嘴巴也要抽了。
逐虹 第二十三章 回府
一回到上京的公主府,易戈与我又回到了相敬如宾的模式。有区别的是只有我们俩在时,他会叫我“雾宝”,但在府里下人前面,他依旧是叫我“公主”,我便也无奈地叫他“驸马”。
我忽然便觉得我的公主府太大,我的霁虹阁也太空了。
现在我们吃饭是去了前厅,吃完了,他会陪我在花园里走走,然后各自回阁子。他送我回霁虹阁,我有几次便留他下来,可不能每次都是我开口留他下来啊。那日,我看他看着我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我有些小小的恼怒:你不好意思开口,便要我主动留宿你的闻涛轩么?便也赌气地转了身。
可是习惯真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和他朝夕相处了两个月,我已经习惯了他身上淡淡的松香气息,他的温度,他的怀抱,他的拥抱。现在独自一人躺在极为宽阔的床上,银炭烧着,锦被铺了一条又一条,还是有些空旷得发冷。
索性再冷一些好了,我将值夜的夏盈从外阁赶了回去。我憋屈得想哭,不想人在我身边。
长夜漫漫,辗转反侧。到后来,我将自己卷成了一个蚕蛹,恨恨地咬了唇,只望着帐顶发呆。
忽然,我听到有极细微的脚步从阁外传来,很快地,便到了外阁。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躺着不想动,连探寻是谁的**都没有。
门被小心地推开,一个黑影在门外犹疑地站了一会儿便走了进来,脚步落地无声。我将脸转了过去,那人影感觉到了我的细微的动作,略一停又飞快地靠近床边,一股冰凉的松香味传来,他低低地叫了一声“雾宝”,我扭头赌气不理。
他坐在了床边,俯身隔着被子用力地将我的身子扭了过来。他柔声说道:“雾宝,你生气了?”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声息直扑我的耳廓。我一个忍不住,一滴泪滑了出来。这滴泪也不知落在了何处,他却似乎是吃了一惊,声音焦急了起来:“雾宝,我,我,我不是冷落你,我只是不习惯,府里人太多,不知怎么与你亲热,再说,府中的教习嬷嬷今日已提点过我了,说我这般会让你落下纵欲的口舌。”
府中的教习嬷嬷是宫中出来的,依照北狄的规矩公主府中配有教习嬷嬷,是节律公主行为的。我原没想到,轩哥为了符合我的身份,连这个都配了。可教习嬷嬷是个十分刻板守宫规的人,自从恒山回来,我已不止一次被她含蓄地点出有些失仪,大约是留易戈在霁虹阁多了几次。
我有些恼怒了:“我只你一个夫君,纵的什么欲?”都照她这么个管法,做个公主岂不也要抑郁死?
他吻上了我的眼:“我怕她烦你。要不我拿你表叔赏的金银贿赂她?”这也行?我的公主府又不是青楼呸呸,我真是青楼呆久了。
俄倾,他打开了我的被子,轻轻地钻了进来。伸手搂住我的一瞬,满足地低叹了一声。偏生这一声让我的心柔软了起来,习惯性地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终于安心睡去。
第二日醒来时,他已不在身边。我不由苦笑,明明是合法夫妻,怎么偏生要弄得跟奸夫□似的。若是被美人爹知道了,该不知如何笑话。但我又不能苛责那蓝嬷嬷,她克尽职守,也不能说错。我必得想个法子让辕哥收了这尊神走。
好在,明儿便是年三十了,元日里要进宫给辕哥皇嫂请安的。
我习惯于早睡,守岁这活于我一向是能善始不能善终的,只是基于我喜欢搅热闹,自小到大,这事我却是热衷的,但每每总是在子夜被爆竹声吓得一抖从爹娘怀中惊醒。今年却不是在爹娘哥哥身边了,也该轮到我为府中各位发放压岁钱。发完钱,让下人们准备好吃食水果便让他们散了,只易戈陪着我坐在霁虹阁内。
他忽然掏出一个小布包道:“这个给你。”
礼物啊?我解开布包一看,是那只他一直在雕的首饰盒。盒身上是密密细细的卷叶草和缠枝莲,一个一个的小花瓣都刻得十分清晰。而盒盖上的图案虽然大一些,却是镂空的,里面又附了一片薄薄的玛瑙片,晶莹剔透,附在盖下既可挡灰又让人一眼能看到盒中物事。盒身不知他用什么打磨过了,十分地光滑。他说:“时间还是略紧了些,本想上溙的,你不喜欢那艳的,我只想着再刷层桐油的。”
我很开心,笑道:“不用刷了,这样挺好的,还能闻得到木头的香味。上回我没问你,这是什么木头?”
他答道:“黄杨,略有些沉吧?你喜欢便好。”
我又想起:“可是,我却忘记了给你准备东西了呢。那荷包,也才刚开始绣。”
他却十分欣喜,道:“真的?不急,我会慢慢等的。”
我忘了新年的礼物,是有些疏忽,虽然他不介意,我心中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内疚。现在也没什么可补救的,看着他沉静的面容,我倾身过去,在他颊上轻轻啄了一下,他的脸竟是红了。我道:“我没礼物,这个先代一下。”
他却忽然道:“不够。”
言罢,便伸手过来一把将我拎起,抱入怀中——他的力气可也吓了我一跳。我还未作出反应,他就一下子吻住了我的唇,我被他堵得只发得出模糊的节音:“守岁……”他略放了我一下,道:“等、等会儿再守。”他的气息很不平稳。他淡金色的皮肤上泛起红潮,一双黑眸里涌动着躁热,方才嫌热而略拉开了些的领口,喉结上下滑动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看得我唇干舌燥,不由自主地将唇贴上了他的脖颈,他低低叫了一声,猛地将我打横抱起,走向床边。
今夜没人打扰我们,他十分激烈,我被他顶得有些痛,不由“哎哟”了几声。他低头又吻我,轻声说:“雾宝,弄痛你了?我有些控不住了,对不起。”
我轻摇了下头,闭了眼道:“嗯,痛快,原来就是这样既痛又快活。我喜欢。”
他有些哭笑不得,低头抚弄了我一会儿,又狠狠地冲撞起来。我侧脸过去,窗外不知何处在放烟花,五光十色,有人群的嘻笑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而他的烟花也在我体内盛放着,让我激动得想哭。我想说什么,又觉得表达不出来,只能微颤着紧紧搂住他,希望如此他能感受到我。
完了,我又纵欲了。
这一次却没有力疲而眠,我反而有些兴奋地睡不着。后来便互相收拾了一番,又起来坐着。他取出上回在独望村砍的那根桃枝,道:“四月初八,你生辰前,我一定会雕好。”那桃枝倒是已被他弄成了几截,粗粗地削过了。
我亦从妆台中翻出丝线与荷包,道:“你是几月的生辰?”
他微微一笑道:“五月初五,并不是什么好日子,我以前并不过。可是今年,却得了你这么个人。”
我一呆,我胡乱指婚的那一日,竟是他的生辰么?
我依旧是被子夜的鞭炮声吵醒的,却见易戈在灯下细细地修着那桃枝,而我却是头枕着他的双腿,身上披着狐裘,手中的针线早已不知落到那里去了。我微微一动,他却是感觉到了,低头问我:“雾宝,子时了,我们也放鞭炮去吧?”我点了点头。
这活计,以前都是祁龙做的,其实我一向有些怕鞭炮,尤其是大的炮仗,往年躲在崐爹或是哥哥身后,今年却是有他。
声浪冲天,烟消云散之后,他携我手回霁虹阁,道:“这回,安心歇着吧。”
第二日醒来有些迟了,换了新衣,便与他一起进宫拜年去了,我去时祁龙已到了,正与辕哥说话。礼仪尽罢,辕哥说,中午便留在宫中吃饭吧,下午且与皇后她们玩了一会儿。
饭后,易戈对我道:“我且先去前边与千牛卫内的弟兄会会,申时以后再到清心殿接你可好?你也不用着忙,我总在那殿前等你。”我点了点头。
年节里的,皇宫里玩的左右不过是些投壶、藏勾、猜谜等等。投壶,于我只是小技也,但若老赢也无甚兴味,故我玩了几次便不玩了。见我在那里打哈欠,皇嫂打趣道:“皇妹今日看上去疲惫,昨日里睡晚了?少年夫妻的可真热乎。”那些嫔妃们便也暧昧地笑。正笑着,却听到辕哥在外问道:“什么事这般高兴?”
我道:“猜谜呢。”
辕哥迈步进来道:“猜什么,让我也猜猜。”
皇嫂笑道:“这可得让雾儿出题。”
我懒懒地执了一颗棋子在手道:“出题便出题。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打一人。”
皇嫂道:“这不是霜花么,猜人,却是难。”
辕哥道:“雾宝出题,你们万不能往正经里想的。”
一屋子的人都在那里沉吟,辕哥忽道:“人?我怎么听着那么象奸夫?”
他新晋的云嫔道:“唉,皇上这一说,听着象。敢情还是皇上有经验。”
屋里有人忍笑不成,破功出声,便有娇笑声低低地响起。我摇头道:“只对了一半,不是奸夫,是亲夫。”
辕哥道:“哪个亲夫却是奸夫作派?”
我将棋子一扔道:“便是驸马呀。”
皇嫂啧啧了一声道:“雾儿,你忒厉害,还不让驸马睡个囫囵觉。”
我道:“哪里是我,公主府中不是有教习嬷嬷吗?夜里也必来管着,逼得驸马跟做贼似的,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