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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了。
看着司徒静雯离去的背影,赫连月那双眼睛瞬间变得深沉不已。
走出老夫人的院子,来到一个转角处。
司徒静雯紧紧地咬着下唇,眼睛就像是淬了毒汁般恶毒。
那该死的老女人,要不是看在娘亲的份上,自己何苦如此这般委屈地求她。
伸出右手,将手放在鼻尖嗅了嗅,热辣辣的辣椒的味道瞬间充斥整个鼻腔。
“小姐,这招管用吧。沾上辣椒揉眼睛,保管眼泪刷刷地流。”
跟在司徒静雯身后的那丫鬟得意地炫耀自己出的主意是多么的好用,那双虾米似的小眼闪烁着雀跃的光芒。
“哦对了,小姐我现在把膝盖处的棉绒拿下来了。”那丫鬟蹲下身,稍微撩起司徒静雯的裙子,将膝盖处的棉绒拿了下来。
“刚刚没有跪疼吧?现在感觉怎么样?小姐。”那丫鬟看着那块微微红肿的地方,担忧地问道。
司徒静雯没有说话,阴沉着脸往前走去。
他日,要是她母仪天下,定当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小姐,等等我啊,等等我啊。”那丫鬟小跑,跟在她的身后。
☆、第五十九章紧急事件
夜晚,一轮残月,朗照四野。
微风轻轻吹拂着梧桐楼旁边的树木,树叶随风摇曳着身姿。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的婀娜。
司徒芊清看着窗外的一切,无言地拿起勺子去捞鱼缸里的小鱼儿。那些鱼儿似乎受到惊吓般,一股脑地四处乱游着。
似乎感受到鱼儿的不安,司徒芊清轻轻放下勺子。优雅地拿起鱼缸旁边的饲料,一粒一粒地丢进水中。
当手中拿起最后一颗饲料的时候,司徒芊清看着手中的饲料,蹙着眉。
司徒静雯去找赫连月并送礼拉拢的事情陈崆已经告诉她了,但凤府里的事情,陈崆却无从下手,安插的人并没有获得实际性的消息,因此陈崆并不能够给她提供那些重要的消息。
能够让陈崆无从下手的人,并不多,想来凤庚华这人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啊。
虽然想派人调查凤庚华的底细,但井鬼楼在秘密训练,压根就抽不出人手来。这件事情,也只能先搁一搁了。
将最后一颗饲料投入鱼缸中,溅起的那滴水泛起一层层地涟漪。
司徒芊清转身,吹灭蜡烛,躺在床上,闻着枕头上那股淡淡的红莲香味,沉沉地睡去。
翌日,还在沉睡中的司徒芊清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开门,只见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将一张纸递给她,低声说了句:“小姐,陈管家的。”然后就转身小跑离去了。
司徒芊清将纸条握在手中,合上门。开打纸条一看,她皱了皱眉。
这凤庚华可真是厉害啊,这会就能够想出法子来相府耀武扬威来了。
她倒要看看,他究竟耍什么花招。
“彩儿,彩儿。”司徒芊清大声喊道,隔壁的彩儿一听到她的声音,瞬间像打了鸡血般地冲出门去。
“帮我梳头穿衣。”她坐在镜子前,对着才迈进门的彩儿淡淡说道。
彩儿快速地走到梳妆台那边,拿起桃木做的木梳轻轻地为她梳着头发。
半响过后,紫钰和红钰都过来了。她们都站在门口外,等待着司徒芊清。
须臾,梳妆穿衣完毕。
“红钰,你随我来。”
“小姐,那,那我和彩儿呢?”紫钰斜着头,指了指自己和彩儿。
司徒芊清蹙眉,她知道紫钰也想去,但是自己并不需要带那么多人跟在身边。
“走,红钰。”
红钰眨了眨眼,朝紫钰和彩儿递了个眼色,随后跟在司徒芊清离去了。
临近大堂,司徒芊清定眼朝里面一看,只见司徒铉郝和赫连月等人都在里边坐着。
迈进门槛,陈崆有意无意地朝她使了个眼色。
司徒芊青白微微颌首,示意陈崆她已经知道了。
“见过奶奶,见过爹爹。”微微福身,朝二人行李。
司徒铉郝立马从椅子上下来,拉起自己的爱女,连声说道:“快别站着,来,坐到爹旁边。”
赫连月噏动着嘴唇,并无表示。
“爹爹,三姨娘身体怎么样了?恢复些了吗?”有意地提起三夫人,就是要把话给扯到她想要说的。
司徒铉郝沉着脸,许久才缓缓开口。
“你三姨娘的身体好些了,就是情绪很不稳定。听婢女们说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说胡话,唉唉。想来这次的事件,对她打击太大了。”
“爹爹,我刚刚来的时候听仆人们说二姨娘的哥哥来拜访您,是吗?”顺利将话扯到正题上。
“那老家伙哪里是来拜访的,他那是来施压的。明明都封锁了消息,可凤媛洁那恶妇被关的事情还是给传出去了,世间还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司徒铉郝沉着脸。
“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二姨娘呢。施压就施压吧,我们相府也不是好惹的。”
“郝儿啊,我看啊,这事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媛洁待在柴房里也好多天了,怪可怜的。”赫连月借题发挥,希望司徒铉郝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二夫人放出来。
司徒芊清的目光投向老夫人,一头乌黑的只有几根白发的头发用象牙雕花的梳子梳成流星髻,头上插着几支红色的步摇和红宝石镶嵌的珠钗,尽显雍容华贵之色。
“奶奶,二夫人现在待在柴房里,那也是她一手造成的。无害人之心,就无如此下场,早知如此何别当初。”
“女儿啊,你想要表达的东西爹明白。但是,那凤庚华施的压实在是太重了啊。”
司徒芊清抿唇,不语,静听司徒铉郝接着往下说。
“你二姨娘有个同胞的妹妹,名叫凤敏珠。她原是皇上的婕妤,这会儿怀上孕了。皇上大喜,于是派人着手准备她升迁之事。”
“按凤庚华那老家伙的意思是说婕妤在孕期间,倍感怀念家人,希望你二姨娘能够去陪陪她。”说完,司徒铉郝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就好了。”见自己的儿子不吱声,赫连月适时开口,满眼算计之色。
司徒铉郝抿唇,一副凝重的样子。
“不看僧面看佛面啊,人都是往高处走的。郝儿,你不要为了一些没必要的事情而得罪重要的人。”
老夫人如此竭力为二夫人开脱,可真是难得啊。
“奶奶,你所说的不重要的事情是指二姨娘联手自己的丫鬟亲手将三姨娘推下楼,让三姨娘流产吗?你所说的重要的人是指那位婕妤吗?那试问,三姨娘逝去的胎儿以及三姨娘的生命和那位婕妤比,哪个更重要呢?”挑衅的姿态,毫不掩饰。
“奶奶,你就算是偏心,也没有必要做得如此明显吧。”清亮冰冷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大堂。
“放肆,你还当我是奶奶吗?”
“在血缘上,你的确是我的奶奶。在此之前,我一直都尊称你为我的奶奶。我现在也只是就事论事,并无顶撞的意思,敢问何来放肆一说呢?
赫连月顿时哑口无言,直勾勾地紧盯着司徒芊清。
这孽种口齿如此伶俐了,句句都让她无法反驳,真是气煞她了。
司徒铉郝听着自己的爱女和母亲的针锋相对的声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关于那恶妇要不要放出来,你们容我想想。”思忖许久才开口说话,说完,司徒铉郝大步往前离去,陈崆紧跟其后。
“唉,这年头真的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啊。”冷然的声音落下,刻意扫了老夫人一眼,眼中充满着轻蔑,而后飘然离去。
老夫人淬了毒汁的眼眸眯起,就算司徒静雯不来找她,她依旧会帮凤媛洁。
☆、第六十章无可奈何
转角,绷着脸的司徒芊清神色凝重。
好不容易把凤媛洁整进柴房里去,半路却杀出那么多个程咬金。
这就是传说中的流年不利吗?
“小姐,作恶之人自会遭到报应的。”看着小姐如此苦恼烦闷的样子,红钰心中不忍,安慰道。
“红钰,恶人在很多时候比善良的人活得更久,更快活。有时候,老天爷在会打盹,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所以报仇之事,还得她傅魅樰来。
女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家小姐,点了点头。
回到梧桐楼,司徒芊清遣退了彩儿她们,独自一个人窝在软榻上。
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异世,莫名其妙地成了司徒芊清,莫名其妙地答应帮别人报仇,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司徒芊清。
谁能告诉她,到底怎么一回事?
双手托着腮,一脸的闷闷不乐。
“叩叩。”敲门的声音传来。
“进来。”
“小姐,大事不妙。那凤庚华前脚一走,后面就来一道圣旨了。皇权至上,皇命难违啊。这二夫人是不放也得放了,小姐。”陈崆的脸因为激动而涨红,额头鬓角处的汗珠都豆般大,想必是跑着过来的。
“呵呵,想不到这凤庚华还留了一手。这样足智多谋的人,老天爷可是会嫉妒的。”冷笑一声,绝美的眼眸闪过一抹杀意。
凤庚华的存在,让她的计划脱离了轨迹,所以他必须得为此付出代价。
陈崆微微一愣,揣摩了一下司徒芊清的意思。随即沉了沉眼眸,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子话中的含意。
“凤庚华这人平时都和什么人接触得比较多?在朝堂上可有劲敌?财政情况怎么样?”
“这个,这个还真不清楚。”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如果真要动凤庚华,看来还真得花精力彻彻底底地了解情况。陈崆,你觉得这个任务派上官泓去怎么样?”司徒芊清凝眸,一脸沉重样。
“小姐,我觉得上官泓是个不错的人选。”陈崆点头,力推上官泓。
“那么,去暗杀凤庚华的计划,我会交由上官泓来负责。近期内,你主要给我办好一件事情就行。”
“谨听小姐吩咐,可不知小姐要办的事情具体是哪件?”
“陈崆,你觉得最容易获取各种消息的地方是哪里?”
沉吟片刻,陈管家摸了摸胡须,“我觉得酒楼、青楼,驿站,诸如这样的场所比较容易获取各式各样的消息来源。”
“小姐,您不会是想要……”顿了顿,虽然没有说话,但想要表达的意思足以让人明白。
司徒芊清扫了陈崆一眼,眼中闪烁着赞赏之色。
“正如你所想的一样,你的想法和我想法一拍即合。”
“账房里有一笔专属于我的资金,你取出来。而后在最繁华的闹市街,盘下一家酒楼。不管怎么样,都得拿下酒楼。”
“是,谨听小姐吩咐。”抱拳颌首,陈崆的声音铿锵有力。
“你现在就着手去办,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你必须处理好这件事情,我只要结果。还有,记住,低调点。”淡淡的声音落下,陈崆点头应是,快速地离开了。
送走陈崆,某女百无聊赖地又躺回软榻上,双目瞪梁,任思绪飘远。
这古代人的生活真的是比现代人乏味多了,好久都没有听歌了。
忆起董贞那如天使般的声音,竟情不自禁地哼唱了起来。
情丝如梦,愁断白头。花开花落,望穿多少个秋。
千年等候,只为破茧重逢。一生的痛,只愿你为我读懂。
红颜独憔悴,卧笑桃花间。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