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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种郁闷不是一天两天了,已经憋了十天半月了。
正惆怅犹豫,变化陡生
嘉峪关,紧扼昆仑山口,守中原与西域大宛之咽喉要塞,虽然西塞荒凉,关头过往之人却络绎不绝。
有商旅,有游客,有军队辎重运输,各色人等,来来去去,将西域特产之香料、葡萄酒、毛毯之类运往中原,将中原的丝绸、瓷器、茶叶等物运向西域。
刘火宅与极恶老祖正在此间对峙,远方的关前,陡然一阵哭叫谩骂声传来。
距离很远,普通人或许听之不清,于极恶老祖与刘火宅这样的武人来说,却是声声入耳。
“军爷!军爷!这匹绢真不是小老儿藏在车上的呀!我黎老汉在嘉峪关住了整整三十年,天天都靠出城拉水赚点活命钱,怎么会私藏商货呢?”
老头叫的凄苦,实情更加令人发指,那匹绢,其实就是守城的士兵,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之下,放上老头的水车的。
可惜连当事之人,都不敢申明,唯有苦苦哀求。
至于旁观者,就更加敢怒不敢言了。
“少废话,少废话!”守城兵扶着刀,不客气的将老头踢开,“都运水三十年了,今天抓到你了,你来讨饶,以往没抓到的,还不知有多少次呢,罚钱!罚钱!”
另外一兵点头附和:“没错,罚钱!一匹绢三两银子,过路费一两五百文,私藏逃税,逃一罚十,统共十五两,快点交出来!”
从车上取绢回来的家伙行到老头身后,一脚又把老头踢倒在地:“奶奶的,竟然把绢给弄湿了,卖不上好价钱失策,下次这样的水车,还是放瓷器吧。”
明目张胆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各位军爷,十五两啊,就是把老汉卖了,也凑不出那么多钱来呀!”接连两脚,本就瘦弱的黎老汉一时间爬不起身,只得伏地苦苦哀求,“还请通融通融”
“通融通融?我们通融你,谁来通融我们!”毫不吝惜又是一脚。
另外一人,则不怀好意行向水车,行向水车之后,一个缩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十二三岁小女孩,嘿嘿婬笑:“把你卖了是卖不出十五两去,不过你这女儿”
手搭上女孩白皙小巧的下巴,口水横流:“真是白嫩,日日有水滋润,果然不一样,怪不得会被少爷看上呢!”
栽赃陷害的意图,登时曝露无疑。
不过早在此人发话之前,已经有不少路人,注意到了城门远处,山壁荫凉下的那位,躺在太师椅上好整以暇轻啜香茶的身影。
原本还有的一点勇气,登时消散无踪。
其他人跃跃欲试,只需轻拍一下,指指那处荫凉,顿时也如被一盆凉水浇下,熄了念头。
此人是谁?为何有如此声势?
此人籍籍无名,姓刀名丛云,无官有爵,无职有司,但若说起他的老子,那便河湟之地,甚至是天下九州,就都晓得的了——刀百里。
刀家人丁不旺,这代就这么一个儿子,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养成了一副骄横跋扈,荒婬无耻的德行。
无人敢管,也曾经那么几次,有人将此子的作为报到了刀百里处。
刀百里管此子甚严,闻知暴怒,将此子打个半死关押起来。
然而再是愤怒,终究是他的孩子,没多久被放出来,依旧那副德行,我行我素。
同时,还把打他小报告那家人弄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这刀丛云虽是纨绔子弹,荒唐放荡,却非蠢物,恰恰相反,十分聪明,也因此,坏起来格外彻底。
这样的事反复上演了几次,整个嘉峪关,河湟之地,于是再没有敢得罪这位二世祖的了
世家少爷出门纳凉,看见排队进程的人里,有那么个女孩秀色可餐,于是指使属下,诬陷女孩的爸爸走私,以名正言顺的掳了女孩抵债,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这片刻之间,士兵们已经从车后面拖出了女孩,不顾一圈愤怒的眼神,向门里边拉去。
黎老汉歇斯底里的向几个军汉冲去,想要救回女儿,被士兵兜心一脚踹飞,挣扎着起身时,禁不住的大口大口吐血,已被踹伤了内腑。
女孩儿一边梨花带雨的哭泣,一边挣扎着想要去看看父亲情况,却又哪里能够
“你既拿不定主意,那我帮你拿主意吧!”见极恶老祖一副犹豫神情,刘火宅禁不住鄙视,手一翻掏出了鹿角叉,几十丈开外,遥遥往前一仍。
这些日子,他虽然大吃大喝,胡吃海塞,修行却没有放下过。
鹿角叉风驰电掣飞向城门,飞向士兵肆虐之地
几个士兵嘻嘻哈哈调戏着女孩,他们与刀家公子那是相熟的,知道公子“用”完了,自己几人也能分一杯“羹”的,言笑无忌,心思萌动,然而
“扑哧!”兵刃轻轻入肉的声音,几个士兵顿时凝住不动。
此时的鹿角叉已非以前的鹿角叉。
以前的鹿角叉势大力沉,发动起来惊天动地。
现在的鹿角叉,被刘火宅以神通消去了搅扰的乱流,抹去飞行的激声,速度更快,威力更强,而且,有了几分举重若轻的飘逸感。
一叉之下,拎着女孩臂膀,抱着女孩腿的三名士兵直接被叉上地面,女孩则刚好在叉的空隙间,毫发未伤。
“啊”三个士兵还未就死,被叉在地面,惊天动地的惨嚎起来。
“敌袭!敌袭!”警声大作,关前守卫纷纷持械而来,已经发现了始作俑者的刘火宅。
三分之一围刀丛云散开,成戒备之势,其他人则或骑马挎蹬,或徒步而行,向刘火宅与极恶老祖包抄而来。
刘火宅遥遥伸手相招,雾兽云若凝结的大手,不比他自己的手稍微逊色,灵巧的提起了鹿角叉,“嗖”的倒飞回来。
女孩被吓傻了,虽然重获自由,竟不敢动,面色煞白躺在地上,躺在一插一把,已经没甚声息的三个士兵中间。
“是灵修,上破灵弩!”刘火宅匪夷所思的表演,没有让守军退却,只是令他们微微忌惮。
这便是河湟兵的特色,信心满满,自诩天下无敌。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极恶老祖看着刘火宅,心中哂然,你自顾且不暇,还有此闲情雅致?
那好,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看你是真的侠肝义胆,还是道貌岸然下包藏祸心!
迎着来兵,将手一挥
“呼”大风起兮,黄沙飞扬,滚滚沙龙从他足下,翻涌激荡,一路扫向包抄而来的河湟军。
人也飞,马也飞,哦,当中还夹着些骆驼,看起来威风八面势不可挡的河湟军,怪风之下顷刻间溃不成军。
倒也有些好手,翻腾的沙暴之中,犹自不忘向二人射出劲弩,寄望倘若射中,能够消了极恶老祖邪法!
但是,对付灵修的手段,用来对付武修之四大高手?简直可笑。
袍袖一展,所有箭支被极恶老祖轻轻松松扫落,如同抖落尘泥。
大袖再招,卷了刘火宅,假和尚施出缩地成寸的功夫,向嘉峪关步步进逼。
“启万里狂沙阵!上天光瑶柱炮!”
飞骑一击而溃,来者不善,刀家二世祖一个猛子从躺椅上跳下,老神在在吼道。
“隆颅”嘉峪关,两山夹道间的大门,缓缓开始闭合,如沸水开的黄沙灵光,渐渐在城前弥漫。
“不要”此起彼伏皆是城前商旅的悲呼,也包括被一击而溃的河湟骑军。
大阵结起,灵炮上膛,那他们也在射程之内碍
第267章()
城前呼声喧天。
城头上,刀家公子一指左手边,过往商旅:“你们行商走脚,投机赚钱,早知路上会有凶险,今日之事,就当是路上遇了沙匪强盗吧!”
就当?有这么当的吗?
一指右手边,河湟军中人:“你们终日领我刀家俸禄,有吃有喝,今日城外死战,就当是为我刀家尽忠了吧!”
又是当
“你们的妻儿老小,自然有我安排出路!”
短短三两句话,尽显这位公子哥儿的荒唐与算计,之前已经说过,眼前这位虽然纨绔,却非废物,应变既快,命令也足够果断。
“嗵嗵!”还有人在城下,不甘心的敲着那高耸入云的巨大城门。
“再敢乱敲,把你们当成乱匪,一并射杀了!”刀家公子不耐烦的道。
可是,人的惶急之情,哪是说压制就能压制的下的,擂门求开者仍旧络绎不绝。
“射!”刀家公子也不再客气,直接下令。
“这些人,皆要因你而死!”奔驰当中,极恶老祖指点前方道。
“不是因我,是因那人。”刘火宅指着城头上刀丛云,“恶由他起,我不过是止恶罢了。”
“为救一人,而害百人,这就是你的善?”极恶老祖扬眉。
“畏惧邪恶,而不敢行善,那种善,要来何用?”刘火宅也扬眉。
与极恶老祖的对话飞快,城头上箭已落下。
“阿难!是佛顶光聚,悉怛多般怛啰,秘密伽陀,微妙章句。出生十方,一切诸佛,
十方如来,因此咒心,得成无上正遍知觉。
十方如来,执此咒心,降伏诸魔,制诸外道。
十方如来,乘此咒心,坐宝莲华,应微尘国。
十方如来,含此咒心,于微尘国,转大珐轮”
迎着城头箭雨,极恶老祖突然合十唱诵,一步数丈,梵音曼妙。
此时万里黄沙大阵已开,老祖虽缩地成寸身形如电,漫天黄沙中,竟然无法靠近嘉峪关城墙。
这万里黄沙大阵一开,登时将关前方寸变的扑朔迷离,颠倒阴阳。
原本就在眼前的地方,此刻远在千里之外。
原本千里之外的所在,疏忽一步间,可能就到了眼前。
极恶老祖与刘火宅距离城门仅百丈,这百丈,却成了难以逾越的天堑。
不过,人虽被隔住了,老祖的佛声却没法隔住,声声佛唱,幻化成光,就如极天之流,虚乎飘渺的飞到了嘉峪关前,凝成一道佛光之幕,将城头射下的羽箭尽数挡祝
“噗噗噗”羽箭如雨落,射就在近处,下方又是沙地,落到地上也能拣回来,刀丛云下令,不吝箭支。
估计也是知道,这等羽箭对前方冲来的二人毫无威胁。
但是,漫天箭雨,皆被佛光挡祝
城头下的商旅百姓们本来缩头待死,心如死灰,一阵暴雨打棚声过后,难以置信的摸摸身体上下,看看周围四周,再本能的瞅瞅天空
“朱古,喇嘛啦,仁布切啦!”数百人,轰然跪倒在黄沙地,向着极恶老祖行来的方向。
此地已近西域,信仰渐渐不同,话翻译一下,便是尊称“活佛”的意思。
神色肃穆的,以佛光救下了百姓,神色肃穆的,步步趋向城墙,极恶老祖道貌岸然下是不变的阴狠:“唔,这些人现下,却是以我为善了”
“他们本来会死,是我救下了他们,那么一会儿之后若我杀掉他们,也便不沾因果了。”极恶老祖邪笑起来,“刘火宅,倒是你提醒了我”
“一会儿咱们就从嘉峪关中大摇大摆走过去,倘若安然无事倒也罢了,倘若,你要搞甚阴谋诡计,我就将这几百人全杀了!”
轻轻一抖,几百颗血珠无端端掉落,落上沙地,立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