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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说道。
往常,凤阙不善与人交际,但看扶摇面色和善,却是不自觉的站了出来,怯怯的说道,“姑姑,我是凤王的小女儿,凤阙。”
听完凤阙的自我介绍,扶摇的脸闪过丝愕然,她早便听过凤族幺女的传闻,天生异象,却因此为凤族招来了灭顶之灾,想想她刚出生便经历了这么多,心中不禁有些怜悯之意。
仔细打量了凤阙番,扶摇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问道,“凤王为何派你前来照顾隽涧,难道你自己不用修习法术的吗?”
话音刚落,凤阙的眼眶便红了红,声音也变得低落,垂下了头,说道,“父王说,我的体质不宜修习法术,兄姐也不喜欢我”
隽涧似乎有些不满,为何姑姑的目光会被这小女孩夺了去,便开口解释道,“她太笨,学法术总是学不会。”
扶摇的心沉了沉,握着凤阙的手紧了紧,看她不以为意的模样,似乎对这类话早已习以为常。
原本,她出生便有异象,理应将来有所作为,却也因此落得母亲惨死,兄姐不爱的局面,身为上古神兽一族,却不能修习法术。
扶摇的心中难过不已,她还只是个孩子,不应该承受这些,想到这,她忽的开口,“以后,我来教你们。”
女孩红通通的脸高仰,黑宝石般的眸子灿若星河,扶摇轻笑。
第268章()
在栖梧山时,整日与扶摇姑姑连同凤阙一起,修习法术,隽涧也变得不那么想回神殿了。
可偏偏,神殿传来了消息,命隽涧明日回去。
平素的时候还不觉得,直到分别,隽涧才知,自己早已习惯了与凤阙相处,竟对她有些不舍了。
看向凤阙时,他的心头微微一滞,她的眼眶红红的,好似哭过的模样。
他想要上前,安慰凤阙番,张口却不知说些什么,他忽的想起来,原来他们相处的这段日子,鲜少对话。
随即想想,隽涧只觉自己矫情,身怀仙术,他们即便分别,也能时常往来,实在不必这样伤怀。
他哪里知道,在凤阙的心中,他是唯一的朋友。
隽涧左顾右盼,等来的却是母亲坠入银河的消息,银河,其宽阔深邃一直流传于世间,坠入其中,定不能生还。
抬头,仰望天际,隽涧紧握双拳,两颊有微微苦涩的液体流出。
“哥哥,你别难过,要是你娘亲见了你哭,也会不高兴的。”稍显局促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
隽涧有些慌张,他可是堂堂神界之孙,怎么能让人看到他流眼泪,可是越想止住,这眼泪偏偏流的肆虐,索性,他也就不再管了。
记忆中,这是凤阙第一次对他说话,他情绪低落,并未回答。
稍后的日子里,凤阙每天都会陪在他的身边,不断的说话,从刚开始的三言两语,变成后来的侃侃而谈,隽涧有些不可思议,他失去母亲的痛苦就在这声音的陪伴下,渐渐消散了去。
有时,世事真的很不可思议,最初,明明是凤阙先招惹上他的,后来却偏偏是他放不下,逃不开。关于这点,他也曾思考过无数次,结果都无疾而终。
其实,凤阙说的没错,他数十万年漫长的悠悠岁月里,除了她和鸢夏,当然还有扶摇姑姑,便再也没有别人停留过。
母亲惨死,连累凤凰族灭,甚至到后来,连他憎恨着的父亲也死去,经历的事情太多,他满脑子都只有变得更强的念头,不懂得去爱,更没有资格去爱。
想起来,鸢夏是如何闯进他的生命呢?
一如当初,凤阙对他那般,坚持不懈的守候在身旁,以至于后来身边习惯了她的存在,便也放任她的存在。
说实话,关于天山的那朵冰山雪莲,他早已记不清楚了,当鸢夏对他提及此事时,他着实懵了懵,而后摇头否定,鸢夏明亮的眸子顿时暗了下去,但他也没办法再说些安慰的话语。
神殿经常会有各路小神晋升,他对鸢夏的印象并不深刻,可那小神总是能轻易的找到他的位置,然后厚颜无耻的跟着他,打都打不走,他虽算不上翩翩君子,但对这样柔美的女子,当真还下不去这狠手。
后来,凤阙便开始介入,在他给鸢夏冷脸的时候站出来为她说话,在鸢夏找不到他的时候主动告知他的方位,原本应当他两前去的宴会全然推给了鸢夏,诸如此类之事,简直多的数不过来。
他原本就对鸢夏不讨厌,长期以往,先前的两人行便变成了三人行,关于这点,隽涧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舒服的,万年不变的习惯突然注入了新鲜血液,也是蛮好的。
日子这样过去,隽涧也乐得自在,但没想到,终究会面临改变。
凤阙死了,为保护神殿而亡,放佛心头插上了把匕首,鲜血不断的涌出,频临毁灭无能为力,只能经过漫长等待的心情。
隽涧整日就像个行尸走肉般,呆坐在昆仑山,回想起先前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甚至想死了算了,但每当有这样念头产生时,面前就会浮现出两张嗔怒的脸,一张是鸢夏的,一张是凤阙的,两人重重叠叠
他不愿承认,凤阙为拯救神界而亡,而他身为神界的太子,竟动了从此隐匿于世,过着普通生活的心思。
于是,在听到凤阙还尚有灵识的时候,他选择了跳入轮回道。
隽涧惩罚自己,唯有在凤阙为他流下真心的眼泪,才能恢复真身,这便代表着,若是他活过来,那凤阙便已经转世。
可他苏醒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竟是凤阙被高渐离抓走,伴随着凤阙的苏醒,魔界也重振旗鼓起来。
再次遇见凤阙时,心中不免有些吃惊,此时她的脾性跟过去明显的不同,但种种迹象仍旧表明她便是凤阙,兴许是把万年前未解放的天性展现了出来,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仍然改变不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紧接着,鸢夏也来到了北陵山,只是她受了伤,而且颇为严重,隽涧不明白,鸢夏虽说修为不如他两,但毕竟也是上神之尊,寻常的大妖怪怎么能将她伤成这个样子?
好奇之余,更多的畏惧,看鸢夏面色苍白,像是随时会消失的模样,隽涧的感觉甚至比万年前更加强烈,他整日整夜的守在她的身边,输送灵气,总算将她救了过来。
隽涧想,大抵是数万年已失去过一次,好不容易三人再相聚,不想任何人再离开,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吧。
三生石前,隽涧望着鸢夏过往的一幕幕,满脸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怪不得隐约中他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原来竟是鸢夏夺掉了他的一部分记忆。
她喜欢他,类似这样的话,早在神界之时,便听手下的侍童们提了无数次,他严厉的喝止,他的心中只有凤阙一人,怎能容许旁人乱嚼舌根,那会毁了他在凤阙心中的地位。
当隽涧看到三生石中,鸢夏与眠歌打斗过程中,失手将梧桐木打落凡间时,他只是微微恼怒,为何她没有早点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可当他看到侍卫们走后,她怔怔的望着梧桐木掉落的方向出神,脸上带着愧疚茫然的表情时,他便再也硬不下心肠,去责怪她。
幸好,依着凤阙的性子,也定不会责怪于她,否则,他还真不知如何为她求情。
看的出来,鸢夏对当初的事,很是后悔,水汪汪的大眼睛中笼罩着层雾,泫泫欲泣,她柔弱的身子摇摇欲坠,他强忍住上前扶她的冲动,脑袋一片空白,不知在想什么。
最让人震撼的,当然还是鸢夏在昆仑山上的所作所为。
她竟毁坏了自己的神身,将具有起死回生功效的天山雪莲花瓣尽数给凤阙服下,以此修补了凤阙在大战中被毁坏的身体,昔日以灵力灌溉,怪不得那几日,她的脸色那样苍白。
隽涧心中一阵阵的疼,面前的这个女子,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是坚强的很,这种切肤之痛,连他都难以承受,更何况她如此娇柔。但他心中明白,鸢夏这样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他,为了让他振作。
虽心中明白这份情,但他却无法回应,若是他稍微对鸢夏起了点别的心思,那就对不起与凤阙相伴相守的数十万年岁月。
凤阙涅槃前,鸢夏目光定定的望着他,口口声声的保证着,她定然竭尽全力,力保凤阙不会出事。她有卓绝医术,只要凤阙不死,便能将其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隽涧望着这样的鸢夏,心里钝钝的疼,这傻丫头,为了让他放宽心,怕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他突然更害怕了,若是凤阙涅槃出了事,鸢夏为救她,甚至可能将最后一片冰山雪莲花瓣拔下来,她能支撑到现在,全靠那片花瓣吊着,若是没了,她就活不了了。
隽涧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虽心中不忍,但为了天下苍生,他只能忍痛割爱,将身边两个最重要的女人的安危于不顾,他痛恨,以他的能力,却什么都做不了。
凤阙浴火重生,他站在她的身侧,竭尽全力为她护法,火光中,她的容貌慢慢改变,虽并未恢复当年的模样,但眉宇间多了层淡淡的光华。
身边喧闹声那么多,他的眼中却只能望见凤阙一人,放佛回到了数万年前,他们共同相处的时光。
可,隽涧忘了,无论前世今生,无论她是凤阙还是顾温婵,她的脑里心里,满满的都是秦淮遇的存在,那个害她沦落至今的男人,却在她的人生里,占据着别人无法替代的地位。
他不懂,他跟凤阙相处了数万年,却偏偏比不上半路遇上的秦淮遇,但既然是她的意愿,那么他便尊重,心里尽是疼痛,却只能看着她越走越远。
“鸢夏,你看我的时候,也是这样心痛吗?”隽涧低头,望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沉声问道。
他知道,生死关头,不该在意这些,但是他忍不住,还是问了。
鸢夏刚刚耗费灵力过多,脸色更加透明苍白,连说话的声音都轻若鸿毛,几乎风吹过就会散了般。
“不止是心痛,还为你难过,那么好的你,凤阙却从来不曾珍惜,但爱情也许就是这样,从来不因旁人的意愿而改变。”鸢夏的嘴角扬起抹凄美的笑容。
那笑容印在隽涧的心头,针扎般的疼痛。
第269章()
凤阙果真回来了,她恢复了先前冷冷淡淡的样子,但隽涧的心中却并未像想象中那样高兴,反而还有些淡淡的惆怅,至于那惆怅,到底因为什么,却也不得而知了。
凤阙跟往常似乎有些不同,接二连三的陪人说话,像是在交代后事般,他远远的望着坐在亭子石凳上谈笑的两人,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隽涧开口,问身边的灼华。
灼华不答,也是呆呆的望着两人,那眼神,分明带着些爱意。
爱意?这爱意究竟是对谁?凤阙,抑或鸢夏?
“你要去哪儿?”正在隽涧思考之时,灼华忽的转身离开,他急急叫住,问道。
原以为灼华不会回答,但谁知他的脚步顿了顿,说道,“有些事,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能无动于衷。”
说完,灼华的身影便消失在远处,丝毫没有留给隽涧再次询问的机会,隽涧再次转了头,远处两名女子谈笑风声,时不时的凑近彼此的耳朵,说着些悄悄话,倒是跟万年前颇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