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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歌不屑,手上的力气紧了紧,说道,“想不到你们倒是姐妹情深,我现在确实还不想杀你,但不保证你在我手上会好过。”
“眠歌,若是你敢伤了凤阙,日后她所受的痛苦,我定要你十倍奉还!”隽涧的眼神阴鸷,不容置喙的语气。
“可别忘了,现在她所受的苦,都是因为你们袖手旁观,否则,我又怎会有这个机会呢。”眠歌阴阳怪气的说道,话里无不带着挑拨的意味,但偏偏还无法让人反驳。
顾温婵果然暗了脸色,隽涧焦急却没在说什么。
“本护法可没时间浪费在你们的身上,剩下的这些小喽喽就交给你们对付,也省的我动手,凤阙我带走了。”眠歌趁四人分神的功夫,施展了法术,携着顾温婵的衣领消失在原处,声音回荡在四周。
“凤阙!”隽涧往前迈了大步,大声喊道,却早已不见了她们的踪影。
“你不是说会成功吗?”隽涧转过了身,面色不善的冲沉木喊道。
沉木再次恢复了先前淡淡的神色,说道,“这是个意外。”
“意外?你知不知道,眠歌为了秦淮遇,对凤阙有多憎恨,现在凤阙落在了她的手里,还有高渐离对她虎视眈眈,她还会命在吗?”许是太过担心顾温婵的安危,隽涧竟是忍不住的大声咆哮起来。
“也许,这样反而更好呢,凤阙上神能更快的涅槃重生。”沉木丝毫没将隽涧的愤怒放在心上,说道。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竟然说出这种话,若是凤阙在黑暗之境涅槃,没有我们护法,岂不是又要重复万年前的悲剧?”隽涧怒火中烧,他甚至想学粗鲁的凡人,揪住沉木的衣领,好好的教训他番,但从小受到的教养还是让他住了手。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沈昼忽的喊道,“上神,那些妖怪想夺走凤阙剑!”
“鸢夏,你去保护凤阙剑,剩下的由我们来对付!”隽涧说着,便横空劈出一掌,将那像靠近凤阙剑的妖怪打飞。
紧接着,几人便陷入了混战,倒是先前顾温婵的计谋让他们占了便宜,妖怪们虽然人多,但早已经历过激烈的战斗,多多少少有伤在身,根本抵不过三人的招数,便连赤毛妖怪几个资历老的前辈都被打的节节败退。
隽涧握着凤阙剑,玄色衣袍无风自动,站在众妖怪中间,像是来自地狱取人性命的修罗,吓得仅剩的妖怪们全都鸟兽作散。
“沉木,凤阙涅槃,你可能会丢了性命,心中不情愿,这我可以理解,你也可以不必勉强,但别让她陷入如此的危险中,有的人愿意为她前赴后继。”隽涧望着不远处,白衣胜雪的沉木,冷冷的说道。
沉木负手而立,并未搭理隽涧,轻声说道,“鸢夏上神,沈昼将军,恕我先行离开。”
隽涧还想再追上去,却被鸢夏拉住了衣袖。
鸢夏在心中叹了口气,在战场上临危不惧,面对强敌时谈笑风生,这样优秀高贵的隽涧,唯有事关凤阙之时,才会失了冷静,冲动不已。
“隽涧,你方才说的话,真的太过分了。”鸢夏略带责怪的说道。
“过分?他害凤阙被眠歌抓走,魔界之人对她恨之入骨,加上上次我们用诡计将她救出,高渐离肯定不会放过她的。”隽涧的情绪还是激动不已,想到凤阙即将要遭受的,他便紧张的不能思考。
鸢夏心中难过,却还要强忍着,柔声说道,“我知道你担心凤阙,但是你不该把罪责迁怒给别人,沉木上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凤阙,让她能够拥有更强大的力量,保护自己,保护苍生。你应该明白的,若是他真的想逃避,根本不必坦白自己的身份,更不会在凤阙初来之时力排众议救了她。”
鸢夏的话像是水滴般坠入隽涧的心湖,激起了不小的涟漪,他低低的垂下了眼眸,说道,“是我太冲动了。我一想到刚才凤阙看我们的眼神,便觉得心痛的不能呼吸,只是我没办法向她解释,解释我们的用意,只能任由她继续误会下去,还不知道眠歌那个恶毒的女人会跟她说些什么”
鸢夏扶住了隽涧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说道,“方才,眠歌和那么多妖怪在场,我们当然无法开口解释,更何况,若是我们告诉了她,下次若在想让她涅槃重生就难了。”
听到鸢夏的话,隽涧的心底有块地方软了软,他低声说道,“若是凤阙能像你般了解我的心思,就好了。”
微风吹过,将原本轻微的声音吹散开来,鸢夏紧紧皱了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隽涧回过了神,抬起了头,说道,“没什么。”
“既然如此,我们在这里也是徒劳的,不如先回北陵山,再想对策吧。”鸢夏淡淡的笑了笑,说道。
看到鸢夏的笑容,隽涧有些晃神,说道,“好。”
紧接着,隽涧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鸢夏望着隽涧的背影,原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转而化作落寞的神色,方才的话她又怎会没有听到,可是就算听到了又能怎样,她只是她,从来比不上凤阙的万分之一啊。
你的企盼,是凤阙如我这般,可我的企盼,从来都是更像凤阙那般,是不是只有那样,才能得到你的半点垂青,我终究,没有长成你喜欢的样子。
眼角有滴清泪滑落,祭奠这场只属于她的爱情。
第231章 狗腿讨好()
风呼啸的声音疾驰而过,割在顾温婵的脸上,硬生生的疼,但也只能默默承受着,劫持她的可是大仇人眠歌,难不成她还要指望眠歌能对她温柔相对?
在这路上,顾温婵想了许多,没想到还没能将凤阙剑修复,便又要再落入高渐离的手中,若是她就这样死了,他岂不是有恃无恐了,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摆脱眠歌的控制?
可是,眠歌并不像那帮没头脑的妖怪般好蒙骗,这一路上,即便顾温婵喊破了喉咙,叫破了天,眠歌也没有丝毫的反应,活脱脱就像是冰块,现在的她分外想念侑澈那张嬉皮笑脸的脸了。
在顾温婵的吵闹声中,眠歌将她带到了目的地。
顾温婵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她扶着屁股哎呦叫痛,顺便扫视了下周围的环境,惊奇的想道,这里看样子不是黑暗之境,那这是哪里?
“想知道这是在哪里?”眠歌像是看穿了顾温婵的心思般,冷冷的问道。
被看穿了后,顾温婵也不再躲闪,说道,“你来抓我,不是高渐离派你来的?不然你也不可能私自带我来这陌生的地方。”
“你很聪明,但是在我面前,聪明不会让你更好过。”眠歌环胸,高高在上的站在顾温婵的身旁,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说道。
顾温婵单手支撑着地面,缓缓的站了起来,与眠歌平视着,她真的很不喜欢输给眠歌的感觉,说道,“眠歌,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恨我,但我也不是软弱任人欺的软柿子,你先前那样对我的仇还没报,现在我又成了你的阶下囚,那不如就明人不说暗话,告诉我,你抓我来的目的。”
眠歌忽的笑了,明艳动人不可方物,说道,“你还算有自知之明,我对你的恨,直到骨子里,即便经历了万年,也不能将它抹掉。至于我抓你来的目的,不必着急,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顾温婵忽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眠歌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可以含着笑说出这样让人令人胆颤的话,现在对她而言,眠歌抓她来的目的已经不重要了,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还是早点逃脱的好。
“别费力想要逃走了,我会派人好好看守你,等待时机成熟,再来带你去见证某些事。”眠歌拂了拂袖子,顾温婵便再次被扫到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师妹,好久不见啊。”门外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顾温婵顾不得身体的疼痛,猛地抬起了头,睁大了眼睛望着门口走来的人,门外的阳光有些刺眼,让人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那人渐渐的走近,身形轮廓已经显现了出来,容貌也渐渐清晰,竟是那日在凌霄殿凭空消失的水墨色。
“师姐,怎么会是你?”顾温婵大骇,心中的慌张更盛。
“怎么不会是我?”水墨色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
“左护法。”水墨色向眠歌作了揖,恭敬的模样跟往常很不相同。
眠歌高傲的摆了摆手,说道,“行了,她就先交给你了,好好照顾着,只要活着就可以。”
“是。”水墨色低眉顺眼的说道。
“喂,眠歌,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到底把我抓到这里来做什么?只是为了折磨我来满足你的病态心理吗?你得不到别人的爱也就罢了,也看不得别人有爱吗?你以为这样能改变些什么?”顾温婵忍不住大声喊道,其实,她又有什么资格说出这话,秦淮遇对她也从未说过爱啊,她跟眠歌同样,爱而不得。
“凤阙,好好享受最后的欢愉,等你再见我的时候,恐怕你就不会再有心情费力气大喊大叫的了。”对顾温婵的挑衅,眠歌很难得的没有动怒,反而留下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随即便转身离开了,只留给她个冷酷的背影。
顾温婵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在心里暗暗叫苦,刚走出狼窝,又进入虎口,看起来这水墨色对她的恨意也不比眠歌的轻,哎,她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师妹,好久不见了,不知师尊,师叔两位老人家过得如何?”水墨色的话有些阴阳怪气。
原本,顾温婵还不断的在心里祈祷,无视她无视她,但是显然是她想多了,对她恨意那么浓的水墨色,怎么会放弃折磨她的绝好机会,以前在北陵山,好歹还会下顾忌沉木,现在既没了顾忌,她又毫无反抗能力,简直就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
“师妹,好歹我也是你师姐啊,你怎么能不回答我的话呢?这样我会很伤心的呢。”水墨色蹲在了顾温婵的面前,反复仔细的看着指甲,说道。
顾温婵低头,便看见近在眼前的指甲,直勾勾的朝她的脸蛋袭来,她不禁往后退了退,才刚去圣池里取了水治好了上次眠歌的刀伤,这次又要再添新伤了吗,她真的很怕疼啊!
“师姐,上次你莫名其妙的消失,掌教师伯和师傅都很惦念你,怕你被魔界的人蛊惑了,失了本心,不过现在我看师姐你的模样,还是如此的正直善良,肯定是师伯师傅们想多了,嘿嘿”顾温婵干笑着讨好的说道。
“是吗?”水墨色明显不相信的反问道,“怎么以往我没看出来,我在凌霄派竟是如此的地位?”
“师姐,那是你太谦虚了,不骄不躁,又漂亮法术又高,让师妹我好生羡慕呢。”顾温婵忙不迭的拍着水墨色的马屁。
“如果我真的像你说的这般好,那为什么师兄不喜欢我呢?”水墨色继续耐心的问道,现在她有的是时间。
顾温婵早已在心中骂了自己千万遍,不过为了活命,说再多违心的话都是值得的,都怪她思想品德学的太认真,尤其是关于生命的重要性。
“师姐,不知你听没听过这么句话,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师兄也是极其优秀的人,若是跟同样优秀的你在一起,就显不出他的优秀了,唯有我这样吊儿郎当又不学无术的人,才能烘托出你们的优秀嘛。”顾温婵不断贬低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