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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陈娇有些疲惫的声音:“刘澈,明天就去公司吧。”
他转过身子,对上陈娇的眸子,动了动唇。陈娇似乎是看出他隐约的紧张,揉了揉眉心:“我明天陪你一起。”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手机的铃声打断了。
“风吹凉 一杯茶 夕阳跑赢了老马 回头看 雪染白长头发 少年被 风催大 容颜未改心有疤 我爱你 爱让我放下……”
“喂。”陈娇手机传声筒的声音有些大,刘澈隐约能听见里边是个男人的声音,手指紧了紧。男女之间单独联系,成何体统。刘澈真是恨死手机这项发明了。完全忘了,就在前几天,他还在感慨着它的便捷。
陈娇抬头看了眼刘澈,起身走进屋里。
“老师,这星期不开课吗?”手机里温尔儒雅的男声。
“嗯。”
“那画廊还正常开放吗?”
“嗯,会有专员在那里招呼的。”
“家里的长辈想买老师的画,希望能和老师面对面地交流一下,老师周末有空吗?”
周末?陈娇皱了皱眉,会议应该没几天就能开完吧,她斟酌了会:“好的,周六晚上吧。”
温尔儒雅的声音有些激动:“好的,好的,那,老师,周末见。”
“嗯,周末见。”
简明远挂断电话,兴奋地耶了一声,不断来回踱着步子,又时不时对着镜子,含笑喃喃着:“周末见,周末见……”
那可是重要场合啊,穿什么好呢?简明远拉开衣柜,仔细地挑起了衣服,对着镜子不断比划着。这可吓坏了进来打扫房间的阿姨,小少爷又发什么抽了?不断试衣服就算了,那嘴角羞涩娇人的微笑是怎么回事?
陈娇打开房门,看到刘澈正以奇怪的姿势,贴在门口。他看到她,眼神闪烁地笑了笑:“咳,过来问你一个问题。”
陈娇点点头,等着刘澈问下去,却等了好久,才听到刘澈说:“那个电脑视频打开不了。”
陈娇红/唇微抿,皱着眉头,走到客厅电脑前,发现视频很自然很连贯地在播放着:“刘氏集团和新城集团合作的新城项目若建成,对本市经济发展起一定拉动作用,据分析,至少可以带动5万人就业岗位……”
这不是好好的?陈娇抬头看着刘澈。
刘澈那疑惑不解的表情不似作假,他皱着眉,脑袋微微摇动:“咦,刚才还卡住了?”
(二)
次日的天气很好,阳光从车前的玻璃窗里洒入,有些刺眼却带着几分闲适。一辆银白色的轿车在去往n市的高速公路上驰骋着,划出一个优美的银色弧线。
n市滨临东海,是著名的旅游城市,有明媚的阳光,温暖的沙滩和多情的海风,美景衬美人,自然也少不了香车宝马,华夜笙箫。n市接近热带,即便是3月,温度却是很宜人,只穿一件薄薄的单衫足以。
刘澈穿着一件浅蓝色竖条衬衫,坐在车的副驾驶座,愉悦地看着这个美丽的临海城市。往来人群的繁华景致堪比当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和兄弟们偷跑去厌次城参加猎兔大会一般热闹。
车外飞驰过几辆骚包的跑车,上面男男女女站着尖叫着,挥舞着衣服。
其中一辆红色的跑车,放慢了速度,与刘澈银色的宝马车并驾齐驱,上面一个女子,画着夸张的大浓妆, 的长卷发,紧身的衬衣系在腰腹上,露出嵌着钻石的肚脐,她的火辣的身材被衬衣包裹地充满了 的味道。刘澈见她眯着狭长的凤眼,对着自己抛了一个飞吻,哈哈大笑了几声后,坐在在那红色跑车上飞驰而去了。
刘澈愣怔了几秒,有些不敢置信,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些青楼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开揽客,还如此大胆。
刘澈的好心情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坏了几分。
陈娇自然是看到了那个女子的 ,也不知自己是喜是悲,眯着眼睛:“还有段路,要听歌吗?”
听曲子?刘澈挑挑眉,点了点头,倚在椅背上,闭着眼睛。
“一只手,握不住流沙;两双眼,留不住梦华,风吹草已落下,你心如野马,等一下,时光请等一下。
千纸阙,追不上流沙,幻之蝶,抵不过霜打,水滴时,风在刮,我声已沙哑,放下,容我将你放下!
偏偏这红日月不得不说话,繁华世界弱水三千,一瓢怎取下……”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放下。”
刘澈不再说话了,侧着头,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音乐还在依旧,忧伤的男声充盈着整个车厢。
刘澈眼眸有些湿润。
依稀记得那是个夜凉如水的晚上,漫天星辰镶嵌在夜空中,璀璨夺目,院里的木芙蓉花开了,浅浅的芬芳随风潜入木格子窗里, 着华床上两人泄露的几抹春光。刘彻在妃子寝宫的榻上,正是欢好过后,身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
门外传来阉人尖锐的声音:“皇上,长门宫那位去了。”
他的心头一滞,没有泪水,也没有太多痛苦的表情,只是有些失神地望着床顶在夜风中摇曳不断的轻纱,猛得想起很多年前,他还年少情深的时候,面冠如玉,一身深蓝色华服,和陈娇穿梭追逐在浣衣房的露场上。“阿娇姐,不要躲,阿彘找不到你了。”
阳光温柔迷人。那天露场上的轻纱也是这般肆意地飘扬,他听到陈娇银铃笑声,终于抓住了她,紧拥在自己怀里,温热的鼻息打到她/敏/感的耳垂上:“阿娇姐,我抓住你了。”
她小巧的耳垂一点点泛红,圆润的耳珠如同一颗艳红的玛瑙珠子,一直红到面颊上,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眸中泛起荡漾的水波,那般柔情羞怯。
“陛下,长门宫那位还给你留了信。”阉人继续说道,打断了他游走的思绪。
他起身,披上外袍,开了门,夜风灌入,鼓起他的里衣,有些凉薄。
门口尖锐的声音带着些惶恐:“陛下,您何必出来呢,奴给你送入便可。”刘彻接过丝帕的手有千金重,他打断了阉人的自语:“顺德,陪朕出去走走。”
月光皎皎,满园繁盛的木芙蓉,那是陈娇最爱的花,如今却不是为她所开了。刘彻手中紧握的丝帕微微 ,边角绣着清秀的阿彘二字,耳边似乎又响起陈娇无遮无掩的声音:“阿彘的放我这,阿娇的放阿彘那里。”
刘澈缓缓地展开依旧发旧的帕子,中间赫然字迹:“我心放下。”
夕阳跑赢了老马,你终将放下……
第7章:光华模糊,却掩不住你的心伤(一)
n市中心,五星级酒店,装修更是无比奢华,统一制服的迎宾在门口扬着标准的微笑,鞠躬道:“欢迎光临。”
陈娇和刘澈走到大堂柜台前,提交check in的手续。
考虑到刘澈的特殊情况,陈娇只预订了一个房间。她拿着房钥匙,跟着门侍的带领,走过西式旋转楼梯。
酒店走廊上温和晕黄的暖色灯光和地面上镶着繁杂花纹的厚重红色地毯相映衬,更添了几分华丽。鎏金壁纸的墙上挂着不少别致的画,各有风姿。
陈娇由于职业习惯,走几步便驻足打量着。那门侍也是为了陈娇这类喜爱赏画的顾客做足了功课,看陈娇停在一副画前饶有兴致的模样,便主动解说起来:“客人,这是老板特地从‘寻常画廊’花重金买的陈大家学生时代早期真作,仿文艺复兴时期的笔锋,借鉴安格尔的新古典主义画风,将线条,形体,色调相和谐,展现出健康韵美的少女胴、体,又因为加了不少后现代风格元素,便使整幅画生动新意了起来……”
陈 了笑,眸中一片柔和,只道:“画风还是稚嫩了点。”
一旁的刘澈那眉毛紧紧地皱成了川字。真是世风日下,女子赤/裸的春、宫、图竟然堂而皇之地挂在公共场合,那清晰的笔触,连女子从泉里出来,胴、体、上悬挂的晶莹水珠都那么清晰可见。而且男男女女竟然也不忌讳,光天化日之下,坦然交流春、宫。图心得。这比白日宣/淫更是无耻万倍。
刘澈的瞳孔猛然一收,因为那副叫做《初》的 图底角上,龙飞凤舞,赫然二字:陈娇。
他堂堂汉武大帝的妻子,竟然是个画春、宫、图的?!真是颜面扫地,斯文尽毁。
“陈娇,走。“刘澈不悦地拖过陈娇。
行李不多,陈娇很快就收拾好了:“你去睡吧,我睡沙发就好。〃
刘澈向来享受惯了女子的侍奉,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更不知道当下所提倡的绅士风度。他洗漱后换上陈娇给他准备的睡衣,倚在king size的豪华大床上翻阅着明天开会的资料,晕黄灯光下坚毅的面庞如同雕刻出来一般,深邃迷人。
陈娇从浴室里出来,换了一身保守的浅粉色睡衣,坐在梳妆镜前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刘澈眯着眼睛,想起走廊上的那副少女出、浴、图,喉咙动了动,眸色变得暗沉,心思有点从手中的文件分走了。
“叮铃,叮铃。”陈娇听着门铃的声音有些诧异,她没有定客房服务啊!她起身,湿漉的乌发就随意地披在脑后,几分随意的凌、乱、美。
开门,看到妖/艳的女子,穿得轻盈/性/感,手搭在门沿上,挺着隐隐可见,波涛汹涌的d罩,摆着撩人的姿势,眯着狭长的眼睛,对自己抛了一个飞吻。
陈娇愣住了,那个女子也瞬间石化了。老板不是说一个男人住在这豪华套房里吗?怎么出来个女的?
想到老板应承的巨款,她还是厚着脸皮问道:“这是刘老板的房间吗?”
陈娇回头,透过层层繁华的灯光:“刘澈,找你的。”
光华模糊了她的表情,可刘澈还是能感到她的目光冰冷如尖刃带着几分死绝。
(二)
陈娇没说什么,转身便走,她向来柔和的下巴弧线变得僵硬冷毅,和他擦肩而过,带过一阵风,他都能闻到和他身上一样的洗发水的味道。
“刘老板,我是叫来伺候你的。”门口的女子美则美矣,却多了几分风尘气息。
刘澈回头看了眼屋里镇定地擦着头发的陈娇,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回去吧。”
他需要陈娇的辅佐,所以可以有别的女人,但至少不是现在。勃勃的野心让他忽略了自己心底那份隐藏地很深很深的浅浅情愫,虽不曾萌芽,却扎了根。
n市的夜晚还是低温的,风尘女子走到酒店外边,一阵冷风吹来,她瑟缩了一 子,临街拦住了一辆计程车,打通了那个电话。
电话里的来电音乐放了很久,才有人接通:“喂,小尘,见到刘澈了没?勾上船了吗?”电话那头的张柏杰气喘吁吁的,像是刚做完什么剧烈运动一样,隐约中听到年轻女子娇嗔的声音:“不嘛,陪人家啦~”
“张老板,人家刘老板自己有贴身美女相侯呢,看不上我啦~”小尘习惯性地拉长着撒娇的语音。
“哦?”张柏杰挑了挑眉,嘴角笑意难掩,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不错不错,“没事,你也过来陪哥哥吧。”
会议开始前,张柏杰打量着跟在刘澈身边的陈娇,那明眉皓齿,顾盼神飞,身姿绰绰的模样,果然是倾城绝色,怪不得刘澈出差都要将她带在身边。张柏杰笑得眯起了眸子,眼镜片在灯光下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