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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午饭时分,出入酒楼的客人络绎不绝,一个跟俞枫年纪相仿的俊秀的迎宾伙计,正站在酒楼门口,满脸笑容地迎来送往。
“这位客官,您是吃饭还是住店?”伙计满脸热情地问俞枫。
“我想找个人。”俞枫答道。
“原来是找人,那快请进。要不要我带路呢?”伙计又问。
“小二哥,请带我去找你们这里的庖十八。”俞枫抱拳道。
伙计闻言目光一闪,又把俞枫打量了一遍后笑道:“我想你一定是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没有叫庖十八的人。来往的客人多,我就不招呼你了。”
俞枫眼明心细,觉得这伙计没说实话。他自顾自地进了酒楼,四处打量,决定自己去找。偌大的一楼大厅几乎坐满了人,十分热闹,不断有客人上下二楼。跑堂的伙计像梭子般飞快地穿梭着送饭菜酒水,店伙计吆喝着报菜名,掌柜的在那里埋头写写算算。
正在俞枫张望之际,从柜台那里向他盈盈走来一个面容清秀,身段高挑婀娜的青年女子,脸上带着有感染力的微笑。俞枫跟她对望一眼,又看看左右,猜她应该是找自己的。
“小兄弟来这里是找人的?”女子笑着问道,声音清脆动听。
“不错,我是来找一个叫庖十八的人。”俞枫还以微笑道。
“不过我们这里可没有这个人哦,想必你是找错了地方。”女子笑容更盛了,犹如一朵粉山茶。
俞枫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找错地方,首先师父不可能把庖十八的地址说错,再者他已经打听清楚,几百里内就只有这一个醉霄楼。难道庖十八已经离开了这里不成,这个倒是有可能。他突然想起师父交给他的信物,赶忙掏出来递给那女子。
青年女子接在手里端详了几眼腰牌信物,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又望一眼俞枫道:“你跟我来!”
俞枫紧跟在青年女子,出了喧闹的大厅,进入满眼花木的后院,穿过笔直的回廊后来到了酒楼的后厨。复合的饭菜香味飘荡在空气中,让俞枫忍不住直流口水,为了赶来这里,他已经有两顿饭没吃了。
“说过了,葱花要三分宽五分长,切那么宽干什么?刀功不行,重新切!”
“豆腐要两分见方,你怎么切的!”
“还有你,腰子要十字花刀,你这是十字花刀吗?”
“火太小,加大,加大。”
走在厨房的外面,俞枫便听到了里面传出一阵怒吼的声音。他不禁好奇地问是谁火气那么大,女子笑道那正是自己要找的人。俞枫心里一惊,万没想到自己要找的庖十八是个暴脾气,自己要是真的跟他学刀法,少不了要被他怒怼。
“哎,来都来了,见过了再决定。”俞枫心里叹息道。他赶忙请教了女子的名字,又报了自己的名字,原来这笑容像花的女子叫云蓉。
“庖三哥,你出来一下,有人要找你。”云蓉现在厨房门口叫了一声。
“蓉姑娘,你没看见我正忙得要死吗?前面总是嫌我们动作慢,我要出去跟你唠几句,一转眼你还得回来催我。”一个矮胖子在里面头也不转的叫道,继续指挥厨子们做菜。
俞枫感到诧异,自己要找的是庖十八,云蓉为什么要喊“庖三哥”呢,他没有多问,觉得透露着一股子精明劲的云蓉肯定不会弄错的。管他是庖三还是庖十八,只要是自己要找的人就行,有信物就错不了。
俞枫站在门口向厨房里望了望,二十几个厨子各司其职,忙得不可开交,十几口大灶呼呼地喷着火焰,里面不停地传出霹雳乓啷的声音。
见要找的人不理自己,云蓉走进厨房里,径直到了一个矮胖汉子的身旁,对他说了几句,又让他看了信物。那矮胖子向门口的俞枫打量了几眼,目光中有些疑惑,对云蓉又说了两句接着去忙了。
云蓉出来告诉俞枫庖三哥现在抽不开身,便把俞枫暂且安置在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内,周到地给他安排了一顿可口的饭菜。俞枫把“追风”从乾坤袋里取出来,自己一边吃一边喂它。吃过饭,俞枫躺在了房间内的床上。快一个月了,他终于又能在柔软的床上睡觉了,想想之前在牢房里过的日子,让他一阵的心酸。俞枫已经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在这个世界过上有钱人的生活。
在原来的世界里,他开了个小中医诊所养家糊口,日子总是过得紧巴巴的。他就是因为跟老婆为了经济问题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然后失手把她撞晕了过去,再接着俞枫不愿意多想那些心痛的过往,他早就对满天神佛祈祷了无数次,保佑老婆和儿子平平安安的,等着自己回去。只要能回去,他不惜付出一切努力和代价。
在客房里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找他,俞枫开始焦躁了起来,忍不住怀疑云蓉到底带自己找对人没有。“追风”对他踱来躲踱去的动静丝毫不予理睬,趴在地上开心地啃着一块鸡骨头,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咯吱”一声,房门毫无征兆地被推开了。门响处,迈进来一个八字胡须,满脸横肉的矮胖中年汉子,有五十岁上下。那汉子轻手关了门,用铜铃般的大眼望了望俞枫,用低沉的声音问道:“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第21章 跑堂最快的帮厨()
俞枫脱口道:“是一个老乞丐让我找你的。”俞枫到最后都没有问出来自己师父的名字,现在只能用“老乞丐”来称呼他。
“一个老乞丐?没有名字吗?”矮胖汉子目光逼人地问道。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给了我信物,让我来找你学刀法。”俞枫如实说道,毫无畏惧地与矮胖汉子对望。
“你是他什么人?”矮胖汉子又问。
“徒弟。”
“胡扯,老乞丐一辈子不收徒弟。说,你到底是谁?”矮胖汉子说着突然出手,一只油花花的胖手向俞枫抓了过来。
风神腿骤然发动,俞枫向一旁闪开,口中叫道:“不带这样的,刚说两句就动手。我还没问你是谁呢?”
矮胖汉子看到俞枫的腿法,立马听了下来,口中念道:“没错,是他,是他。”转脸又对俞枫说道:“我已经相信你是他徒弟了。”语气明显比之前缓和了很多。
“好,你相信了就好。那我来问你,你究竟是庖三,还是庖十八,我可不想找错人了。”俞枫远远的问道。身体还下意识地处在警戒状态。
“看来你师父是没有仔细向你提起过我了,我既是庖十八,又是庖三。”矮胖汉子有些尴尬地说道。
俞枫向他追问为什么这么奇怪,那汉子解释道:“我家里排行老三,所以人称庖三。另外我是庖家厨艺的第十八代亲传弟子,所以又被人称作庖十八。”俞枫这才恍然。
庖十八向俞枫打听老乞丐的近况,俞枫如实说了师父的情况。庖十八听完叹息道:“真是可惜可恨,只能让他憋屈在牢房里面了。”
“庖前辈,你能不能给我说说我师父的情况,我倒现在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还有他为什么要待在牢房里面?”俞枫十分困惑的问道。
“如果可以告诉你,老乞丐一定早就告诉你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说的秘密,别人不说,你就不要再问了。”庖十八摸着手里腰牌形状的信物,似回忆般说道。
俞枫有些失望的叹息了一声,望着庖十八说道:“前辈,我师父说让我跟你学刀法,你可愿意收下我。”
“学刀法?老乞丐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哪里会什么刀法,我只会做菜而已。十八代了,我们庖家的人都只懂得做菜,不会什么刀法。”
庖十八的回答是俞枫没有预料到的,他觉得庖十八一定会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收下他,谁料他却说自己只会做菜,不会刀法。俞枫有些犹豫了,师父应该不会弄错的,只是庖十八不愿意教他。既然这样,自己就还是知趣些的走吧。
“年轻人,如果没有好的去处,就留在醉霄楼给我帮厨。管吃住,没有工钱。”庖十八突然说道。
俞枫犹豫了起来,他出了牢房后,一直都没有解决温饱问题。自己是着急修炼,但连生存问题都解决不了还修炼个屁啊,现在庖十八抛出的条件让他心动了,另外他觉得师父应该不会不靠谱的让自己去找一个只懂得做饭的厨子学刀法,里面一定有什么玄机,他也想再看看情况。俞枫很快做了决定:“好!我愿意留下。”
就这样,俞枫留在了醉霄楼,开始了半个帮厨半个跑堂的酒楼生活。
醉霄楼是玄池州内排名第六的酒楼,每日都是宾客盈门,但很少有人满为患的情况。上午清闲的时候,庖十八让他切堆儿。中午晚上可人多的时候,跑堂的伙计忙不开,他就得顶上了。
一楼大厅里正吃饭的客人感到一股风忽然吹来,扭头一看,俞枫已经拖着盘子来到了跟前。
“醉霄楼的特色,清蒸八宝鱼来喽。”俞枫报着名字把菜放到桌子上,一迈腿,一阵风的向二楼跑去,“噔噔噔”三步跨到了几丈长的楼梯的尽头,把一壶酒放到楼梯旁的桌子上。“上好的女儿红,您喝着。”说完又一阵风的跑了。
俞枫跑堂的情景,已经成了醉霄楼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所有人都很吃惊,他是怎么跑那么快的,更难得的是十天以来,他从来没有撞到过一个人,弄洒过一道菜。俞枫对自己跑的快的秘诀守口如瓶,他可不会随意告诉别人自己会风神腿。不过他的秘密庖十八可是知道,好像酒楼的掌舵人云蓉也知道了,但他们却一直给俞枫保守着秘密。
有风神腿在身,俞枫当之无愧地成为了醉霄楼最快跑堂伙计。但有些人心里却不痛快,比如说那些同为跑堂伙计的人。跑堂伙计的工钱不是单纯的按天来算,每当人多的时候,会按照跑堂的次数来计算。俞枫的速度那么快,送得又快又稳,自然就抢了一些本来是其他跑堂伙计的活。拿不到那么多的工钱,他们对俞枫开始怨恨了起来。
一天中午忙完后,俞枫去后厨吃饭,听到又几个跑堂伙计聚在长廊的石桌上说他的坏话。
“来路不明不白的家伙,一分钱都拿不到,还干得那么起劲,真是个傻子。”
“是啊,不是个傻子就是脑袋被门挤了,总之不是个正常人。”
“本来半个月能拿八纹工钱,有那小子抢活,恐怕连六纹都拿不到了。”
“我们是不是想个什么办法,把这小子挤兑走啊。”
“嗯,嗯”一个伙计回身看见了俞枫,使劲地清着嗓子提醒其他人。
“呦,俞枫,你跑完了。”一个伙计尴尬地向他打个招呼。
“哼!”俞枫冷笑一声走了过去。这几个人他都看清了,背地里说自己坏话,还想给自己使绊儿,早晚要找机会收拾他们。他可不是真傻,那么拼命的跑堂,他只有一个目的——练习风神退。他知道自己的这门功夫也远远没有练到家,师父说的一步二十丈的境界,他还差得很远。他决定要把这门神行的腿脚功夫练习到极致,就地取材,跑堂是最能锻炼风神腿的。
俞枫白天在醉霄楼跑堂修炼风神腿,早晚就去郊野练习,顺便带上“追风”,就当是遛狗了。每天睡觉前起床后先修炼老乞丐传他的那本无名通窍宝典,用了十天的时间,他已经打通了八个窍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