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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遵宫令。”高台下,又是齐齐一声。
秦阮昕点了点头,这才说道:“余后的事情,我会交付给云岩云堂主。诸位便先散了吧。”
“是。”
秦阮昕点了点头,也不再作停留,转过身对一旁的楚君亦和云岩说道:“走吧。”
云岩应了一声,已经打头走下了高台。
秦阮昕这才走紧几步,走到了楚君亦身旁,只是一下,之前那个高台上紧凛神情,英姿飒爽的她,才稍稍显露了些一个女子的气息。唇角轻扬,笑容也柔和了不少,看着楚君亦说道:“我怎么样?”
“不错不错,倒还真有几分前宫主的风范。”楚君亦淡淡笑了一声,只是话还没出口,却被背后的人率先出声道。
声调扬得很高,即便是夸赞人的话语,可是让人听起来却仍然有些别扭,这个人除了司马慕璃,也不便有其他了。
秦阮昕看向他,无奈地笑了声,她刚才过于专注,也不知道这司马慕璃是什么时候来到高台后面的,当即也只说道:“司马兄,可是挖苦我了。”
“诶,秦宫主可真怪。怎么静王的夸奖就是夸奖,在下的却成了挖苦呢?”司马慕璃微微颦着眉头,看着秦阮昕说道,似乎还看得出有些、委屈的模样。
秦阮昕是苦笑不得,却也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敢不敢。”
“好了,我也不便说你了,翊云宫的事才刚接管,还有很多等着你去处理,可别辜负我的赞赏。”
秦阮昕点点头,应了一声,又冥了冥神,突然想起了些什么,问道:“芷晴了,怎么还不见她的人影?”
她换音刚落,司马慕璃脸上的神情也忽的凝重了下来,刚才的嬉笑模样也不见了,淡淡一笑,说道:“她走了。”
“走了?”秦阮昕一愣,急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没跟我们说一声?”
前头的云岩听着,也回过神来,说道:“昨日傍晚时分,芷晴姑娘便走了,只不过她不让我告知你们,只说地荨花的花粉和书信都留在房中,你们早一日知道晚一日知道也没有什么分别。”
司马慕璃也接道:“我去她房中,已经见着了,书信我带过来了,在这。”
说罢,他从袖间便拿出一封信,递给了秦阮昕。
秦阮昕接过来,也不知道这封信苗芷晴是不是写了许久,甚至连信封上都带着她身上微微的药香味。
她颦了颦眉,迅速打开了手中的信,信上的字也如她的人一般,娇小清秀,却又工工整整,每一笔每一划都看得出来是认真在写的。
信不算少,但是秦阮昕却看了许久,一旁的楚君亦已经先问道:“信上怎么说?”
“她回药庄去了,她说出来这么久,也有点想家了。药粉和治蛊毒的药方她都留在了房中,若是我们取得了冰莲,便可按着药方治好你的蛊毒。”
“她没有说为何她要不辞而别?”
“你自己看吧。”秦阮昕将手中的信递给楚君亦,低了眉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再作停留,往前走去。
苗芷晴的信不长,说的内容也不过尔尔。
只是秦阮昕却知道,她这一走,恐怕便不再像上回一般,恐怕便不会回头了。否则她也不会说,既然如今有了自己和翊云宫的帮忙,冰莲也比她一己之力要好寻的多,她也不会如此不牵不挂地留下所有东西便离开了。
秦阮昕忽然有些内疚,她就像一个外来者,突然地闯进了苗芷晴和楚君亦的世界。她其实并不想,可是却仍然毁了她的希冀。若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至于会死心离开。
她原本只想帮着楚君亦治好蛊毒便离开,不愿阻碍他和苗芷晴。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却似乎并不受自己的控制。
比如楚君亦对自己的感情。
就像苗芷晴信中所写的:“情爱之事,是这世间最无法勉强牵系的,吾可为君死,君却独为她生。”这其中的爱意,是人人可见,秦阮昕在逸林之中也早已知晓,可是她没想到,它并不像楚君亦所说的,会慢慢消退,他对她的感情,就连芷晴,都如此确定了。
可是,秦阮昕眸间一动,一丝黯然悄然地弥漫了上来。
若不是苗芷晴信中那一句:“当局迷于山树中,因不知其成岭成峰。若情隐于迷踪下,孰能料你心中所属。”
秦阮昕恐怕现在也不会意识到这件事情。她知道芷晴这话的意思,她也终于明白,这么长时间来,越来越不受她自己控制的,还有她自己的感情。
芷晴说,昨日那个午后,那样温煦的阳光轻柔地照着,若是自己才是那个站在门外的旁观者,也便能如她一样,看得出房内的两人其实是那般的和谐,那般的美好。
如若自己可以一直旁观者这么多月来,他们一起发生的点点滴滴,便会知道,他们之间的情意,不仅仅是楚君亦单方在赋予着。
而她,有些事情,都在悄乎地改变了。
秦阮昕,你承认吗?
面前这个男人,已经慢慢在向你的心中走进来了。
他如影如壁,沉雅静逸,日月夺目,可是却为了你愿意隐去他的万般风华。他愿意什么都不问,便完完全全地相信你,他不会觉得一个女子便什么都做不了,他尊重你,他会站在你身侧,愿同你比肩。
他为了你做了那么多,秦阮昕,你已经开始感动了,不是吗?
你,开始喜欢他了,对不对?
第134章 遂城之战,故人之名
秦阮昕看了楚君亦一眼,他已经拿着信微微颦着眉在看着,眸中的担忧轻易可见。
她也不再等他,只是对前头的云岩说道:“走吧。”说罢,也不等云岩回话,便径直向前走去。云岩自也不再停留,看了看身后的人,便转了身。
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他一个外人,倒也能看得出几分,只是他不是不识时务的人,自然不会多事去管。
而她身后的秦阮昕思绪已经有了些飘忽,这种头疼的事她其实一样,实在不想再想。如今,她只要能帮着楚君亦拿到雪瑶国的冰莲便好。
况且,现在有了翊云宫相助,想必事情也会顺利些。
她轻微得叹了一口气,迫使自己不再去想,像前面看了一眼,主殿已经到了。
她如今是翊云宫宫主的身份,自然也不能再住东殿那边的厢房。
秦阮昕看着主殿的大厅,这个房间,她统共来了也不过几次,可是这其中的变故却真是难以说清。
她轻笑一声,也不再踟蹰,抬脚便走了进去,径直走到了书房里头。
云岩从书房的一个柜子里拿过来厚厚的几册文书,走到了书桌旁边,放到了桌子上,说道:“宫主,这是宫里的条令,地区分派和各堂掌管事宜。另外,那些各个分派呈上的情报,也都被整理好尽数放在那边的书柜里头。”
“嗯,我刚上任,之前又失过忆,很多事情都不尽了解,还有劳你多尽心了。我会尽快熟悉起来的。”秦阮昕点点头,如此说道。这些东西,她上次和楚君亦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现。左右不过是些各国的国史。
看来,当初这个房间里头重要的东西都被他们藏住了,之前翊云峰上的种种果真都在云恒的意料之中。
“翊云峰上这一内乱,虽然让翊云宫里干净了不少。但是翊云宫的情报网也同样少了许多的人。云龙一干叛众之前在翊云宫里也算有几分作用的。如此一来,各分派情报网必然也会受到许多波澜。想要达到从前的程度,很难。”
秦阮昕微微颦眉,点了点头,这一点她不是没有想到,但是,宁缺毋滥。如今的翊云宫比起从前的,才更让人放心:“云岩,我知道你清楚的。父亲变得如此暴戾,对翊云宫依云苑众人都狠辣无情,只不过是因为他太想要玳皇宫里头的那把龙椅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翊云宫现在要为着自己而活,而不再为那把龙椅。所以翊云宫的情报网大不如前无碍。况且,只不过云龙百人,还不至于让翊云宫的情报网崩塌。这便不算坏事。”
秦阮昕说罢,拿起一旁的文书缓缓翻了几页,忽的又想起一件事情,抬头对一旁的云岩说道:“云岩。我想知道,父亲那数十个连云龙都不知道的为他独自办事的暗卫是做什么的?”
“不止这数十人,翊云宫外还有许多。同他们一样,是单独为宫主谋事。翊云宫是情报组织,以情报来换取财力,但是他们这行人却是帮助宫主作暗杀所用。”
“暗杀?”秦阮昕微微皱起眉头,想必这些人的存在也是为了云恒谋取玳皇龙权而存在的。她轻轻吁出一口气。接着说道。“这行人功不可没,论功绩该赏的赏。该升的升。不过暗杀这样冒险的事情,以后还是免了吧。”
“是。但凭宫主决定。”云岩在一旁沉声应道。
秦阮昕不再说话,转而又开始看向手中的文书。
这翊云宫里还有很多的事情都还等着自己去慢慢撸清,不过如今情报网比不上从前,又少了暗杀这一项。财力必然会大有损失。
要养活翊云宫里这么多人,恐怕还要想想别的路子。
云岩看着秦阮昕认真的模样,冥了冥神,说道:“宫主,还有件事情,要跟你禀报。”
“你只管说。”
“云主子之前为了宫中的龙权,和赫连羽、玳三皇子合作,这一点,你应是知道的吧。”
“嗯。”秦阮昕点点头,莫凌嫣是赫连羽的妹妹,他们之间的合作原本便一想就透,再得知云恒又是利用玳烁来引得司马出兵,便更坚定他们之间的关联。只是,她却不知云岩想说的是什么。
“云主子心中有何谋略,并不会跟属下几人说,但属下知道的是,若是云主子今日还是翊云宫的宫主,那么他和玳烁之间的行动应是已经开始了?”
“什么行动?抢夺皇位,这么说,玳国要发生内战了?”秦阮昕是知道的,玳烁这个时候应是在边城遂城那边与蛮夷作战,只是那日依得云恒所要求,从翊云峰这边借道来混淆司马幕璃的判断。
这个时候,他既然不在玳皇宫中,又怎么去抢夺皇位。
只是云岩却也只是摇了摇头,说道:“具体的,属下也不得而知。”
秦阮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本想再说什么,只是踟蹰之下,却又没有说出口。玳烁说过,他不过只是要她等着而已,他的事,她又何须再去管。
如今,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是迅速将翊云宫的事宜处理干净,然后去同楚君亦一起去雪瑶国寻冰莲。
想到这,她抿了抿唇,低了头,正想去翻手中的文书。
只是,她的手才刚刚抬起,却在空中顿了顿。随即翻阅文书的动作一转,却轻轻的将它合上了。
她深呼出一口气,抬起头看着云岩,缓缓说道:“帮我把拿来关于玳烁一仗的情报,我想看看。”
“是。”云岩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一旁的书柜里头,拿出几册来,将它们一同递给了秦阮昕。
秦阮昕双手接过来,看着上面苍劲有力的字,只是轻微的犹豫了一下,便将它翻了开来。
她知道,她原本不应该再去管这些,可是她却抑制不住自己不知从哪里弥漫出来的不安。对于那个男人,她做不到袖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