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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碧霞带着白天、虞舜等十人来了一处数丈来粗的巨大树干上,暂作休息。
虞舜这时也稍稍有些放得开了,问道:“姑娘……碧霞,这前方可还有巨木阻道或什么难以通行的地方?”
碧霞“扑哧”笑了出来,又觉失态,连忙以手遮面,模样甚是乖巧可爱,顿了顿才正色而手指一个黑乎乎的方向道:“前方大概三十里就是最内的一层屏障,这层屏障是桃都仙树本身树干凝聚而成的,大概有几十里厚,天鸡就在屏障里!”
白天、虞舜心中同时吸了口冷气,面上却装的神色自若,碧霞也不以为意,道:“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们雪嫘族与天鸡有过约定,我为你们带路,可畅通无阻,不必穿那木屏障。”
“如此再好也没有了!”虞舜笑道,但笑容却僵硬如纸糊上去的一样。
借着剑上光华,碧霞看在眼中,想笑却又觉不雅,硬是忍着。
白天往一边走开几步,叹气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重华啊重华!”刚说完,不知如何又勾起往事,一时陷入了沉思,脸上阴晴不定。
只听重华又问道:“你们怎么会和范长老遇上?又怎么遇到了这么一大群利爪鹘?”
碧霞答道:“我们和范长老有灵物相联系的,只是我和大伯遭受穷奇攻击后,被几个年轻人救了,辞别后又误撞入这鹘群之中,还好你们和范长老赶到了,不然小女早就死在鹘群爪下了!”
“年轻人?”虞舜脑海中回味着这三个字,再问之下,碧霞也不知其名。
听碧霞大致描述那几个年轻人的样貌之后,虞舜心中一凛:“是他们!”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道不知。
草草休息了半个时辰,众人调整了状态,摒弃忧伤,在碧霞的带领下朝着最内一层屏障飞去。碧霞一带路倒让白天、虞舜等人疑窦丛生,来时到处是木墙挡路,按理说越往里走木墙粗枝应该更多,但一路不仅御剑飞行,更无枝干挡路。
不过众人此刻都是一个想法——能轻松一些宁可轻松一些,兴许是桃都仙树内部奇特。是以也没人开口多问,虞舜却多次想开口与这个初见的女子说话,又仿佛嘴被针线缝上了,开口不得。
碧霞虽然自告奋勇带路,但是四面八方黑暗如潮水一波波扑涌而来,碧霞也不敢全速前进,且边飞边注意周围动静,以防再钻到什么兽群里去。
遥远的生长边界此地处于八荒六合极西北之地,与八荒浩土间有广无边际的海洋相隔,海上生云雾,浓厚如实,高如九天,无人能越之,曰云川。
云川之外便是生长边界,神奇富饶,黑夜永不降临。此时便值深夜,但这里除了有些灰暗,万事万物皆可清楚明视。
四处生意盎然,绿油油一片,似有无穷的生命在跳动。
一苍翠高耸的山上,一石洞内,洞内流水汩汩,枝藤缠绕,到处是奇花异草,整个洞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俨然与世隔绝,再成天地。
洞内宽敞,有一石桌,两石凳,三石床,简单之极。
这时,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来者身围七彩霞光,完全看不见真身,旁边一中年男子虎目浓眉,方脸阔嘴,看着便是豪爽豁达之人,此时恭敬地站在七彩霞光旁。
走到桌边站定,七彩霞光中传来低低的话音:“延维,天鸡涅槃已成大半,仍需仙树灵气,你这就护送它回去吧!
“目前,穷奇大肆破坏,扰得仙树成魔树,兽禽变异。雪嫘族保护仙树千年,居功甚伟,切勿让穷奇毁了其荣誉。”
那叫延维的答道:“是!”他想了想,又道:“是不是我顺便把他带过来?”
“不用!轮回因果,自有造化!”七彩霞光中之人道。
延维轻声道:“是!”转身出去了。
流水孱孱。
良久,七彩霞光中人道:“神僧,你就暂回雾海吧!不用陪我了,我静一静!”
右侧石床上早盘坐了一个老和尚,目善眉慈。老和尚穿鞋下地,双手合十道:“族长,那些事您是为八荒六合的苍生而做,却是无须屡屡自责!”
七彩霞光中人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老和尚喧了声佛号,颔首道:“贫僧告辞了!”
待老和尚走远,他低声道:“绝涯,是我对不住你,几千年了,还要你一直以佛法化解我心中愧疚!”霞光起伏波动,却是其主人真气鼓荡缘故。
忽的,他身影闪过,已是飞出了洞外。
低云大地,哪里有他的影子。
第92章 群魔毕至()
时光在漆黑的桃都仙树内悄然而逝,一群人在错乱的巨大枝干中来回奔走,寻找出路。
树外夜黑风清,树内依旧黑茫茫一片,冷意袭人,偶有兽吼禽叫,阴森森的听的人毛骨悚然。
树内冷风带着潮湿腥腐的味道和着悠长的鸣叫声回荡着,仿佛幽魂互相召唤一样,几道亮光“刷”的掠过,撕破黑幕,远去后,黑幕又缓缓合上。
只听得一个女子娇美的声音轻轻散开,似乎在抱怨什么。
穿过蜿蜒缠绕密密麻麻的巨干和数不胜数的木室,洛雪四人也进入了与最深处屏障的衔接地带,这里空空荡荡,不乏十几丈来粗的枝干横在半空,但倒也不碍飞行。
树干上有兽轻呼,似有怒意,洛雪等人从其头上飞过,却不动手与之为难,这隐匿在黑暗下的野兽突然跳起抓扑,却只捕捉道了残存在空气中一丝香气,便又落到黑暗中。
刘云枫脚下销魂无双笛散发着柔和的微光,将他整个身子笼罩在里面,他转头对身后三人再次重复道:“这里十分空旷,一定要小心谨慎,相互照应着,不要飞散了!”
洛雪踏着幽科剑不紧不慢地跟在秦柔后面,一脸的不情愿,道:“师兄,你都唠叨了好多遍了,真不嫌烦!”不待刘云枫答话,又道:“早知道这里死气沉沉,黑不咙咚的,还弥漫着一股难闻得要死的臭味,又费劲力气穿了那么多死树干、破树干,下次打死我我也不来白受罪!”一边埋怨,一边整理有些凌散的头发。
秦柔在洛雪前两尺处飞着,微微笑了笑,脸上也是布满了疲倦之色,回头目光绕过洛雪看了一眼陆吾,见其满脸毅然,毫无倦怠,连忙转回头来,生怕被陆吾看到,又开口道:“无论如何,我们要小心才是,那穷奇凶兽万一出现了可不好!”
陆吾听了,在后面道:“先前我们解救的那位前辈,我们就这样放心让他和那女子留下?”
刘云枫叹了口气,道:“那位前辈是雪嫘族之人,我们并非华夏之人,已引来他的怀疑,再逗留片刻,他必不与我们善罢甘休,穷奇被我们引开,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就随他们去吧!”
洛雪听了,心中也有一丝愧疚,不知怎的,却脱口道:“那个女的倒是漂亮的紧,没想到雪嫘族这种上古异族也能有这样美丽的女子!”
刘云枫在前方笑了笑,道:“师妹,你挖苦我还不够,又去打那不相干人的注意了!何况她也听不到呢!”
自从进了桃都仙树两三个时辰后,所遇全是粗枝大干,避无可避,前行十分困难,洛雪便一直埋怨,一直与刘云枫为难,动辄出口讥嘲,或者上前抓掐几下,刘云枫脾性极好,知道自己这师妹的性格,也由得她去,不予计较。
陆吾、秦柔在一旁看着,既好笑又为刘云枫抱不平,沉闷的气氛也为之缓了一缓。
洛雪还想说,却被秦柔飞到身边摇头制止了,几乎与此同时,刘云枫突然做了个停的手势。
“丝”一声锐啸,洛雪三人同时止住前进之势,空气也被激得发出裂帛般的响声。
刘云枫不言,洛雪三人也凝视屏息注视前方,由于黑意浓浓,只看得到前方一根树干仿佛一睹巨大的高墙拦在空中,上下黑乎乎的望不到边。
四周一阵死寂,八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树干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树干里钻出来,但仔细一看却是空无一物。
刘云枫靠得较近些,看得也更清楚,忽见那粗糙翘起的树皮间猛地生出五六根碧绿色的青藤,相互缠绕交叉,仅仅一刹那,便裹成一个女子的模样。紧接着,青藤迅速枯萎,褪去颜色,剥落藤皮,赫然变出了一个俏生生的红衣女子飘在空中,睡眼惺忪,却又挑眉含笑。
正道是“女儿含笑初睡醒,恰是勾魂夺魄时”。
刘云枫借着销魂无双笛的微光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悬着的心忽落又起,一股忧虑涌上心间,想道:“她怎么会在这?”
洛雪三人慢慢飞到刘云枫身边,看着那女子,陆吾、秦柔不识得,洛雪却也是惊忧起来。
双方就这样默默对视,谁也不先开口,空气仿若有些凝固,最终是那女子先开口,声音轻柔曼妙,妩媚入骨,酥到脑海,透入心间,只是光辉微弱,看不清其面容,不知是怎样一个女子。
只听她道:“原来是云枫师兄呢!吓了小妹一跳呢!”边说边伸手在胸前抚着,做安慰状。
刘云枫不与她对视,只看着其下颌,但觉唇动舌启也有无尽的勾摄之力,当下眼前浮起一层灰光,才笑道:“倒是秋姬妹子突然出现,令我等吃惊不小!”
秦柔看这女子举手说话间,娇荡魅惑,似乎连自己这女儿身都不禁要为其倾倒,幸好刘云枫开口说话,将自己神识拉了回来,却惊出一身冷汗,再不敢直视朦胧黑暗中的女子。
陆吾性格厚道老实,心性淳朴,大觉无谓,听刘云枫与那女子熟悉,便站定倾听。
“枫师兄到这桃都仙树里,不知是为了什么而来?”秋姬越发喊的熟稔,仿佛不经意间连身体都向刘云枫靠近了一些。
“秋姬姐姐,我好奇那天鸡长得什么样,就拖着我师兄们陪我来了,不知道姐姐又是为何而来?”洛雪口上称呼秋姬姐姐,但心中对这个女的万分憎恶,尤对其勾引男子又取其性命之淫荡所为恨之入骨,嘴上叫得甜,心中恨得深。
秋姬“咯咯”笑道:“洛雪妹妹也来了啊,真是群英毕至啊!有人对你想念得很呐……”又不说破,只让洛雪一心悬着。
果然,洛雪本能的以为秋姬所言指的是白天,立即开口道:“你说的是……”突然被刘云枫大声打断:“此言何意?”
刘云枫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脚下销魂无双笛清辉也突然强盛了不少。
秋姬却不以为意,轻抚胸口道:“枫师兄不要这样嘛!吓到小妹了!我只是听说赤魂峰有人来桃都仙树里抓什么天鸡,小妹一时好奇也就跟了来了,胡乱听佐宇赞美洛雪妹妹美若天仙,对妹妹神魂颠倒之类的肉麻话,小妹吃不消就独自离开了……”说完,自顾自笑着,笑容竟颇为甜美。
洛雪脸上怒意一闪而逝,秋姬当众奚落自己,岂不是在有意挑衅,欲要质问,一股柔力却将自己拉到后面,听刘云枫道:“既然如此,妹子可愿意跟我们一道?”
刘云枫何尝不知秋姬的修为,若是明目张胆的跟着魑魅、佐宇,他们又怎会轻易让她溜走,况且连他们的对话也偷听到而不被发现,心中对这女子更加提防了。
秋姬忽作小女孩摇头答道:“这就不了,谢师兄美意,小女子还有其他事,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