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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小子还大有来头,只是不知心地如何?”虞舜想道,随即道:“董青钿虽未赤水氏圣女,但十恶不赦,为非作歹,那太圣女是否也是穷凶极恶之徒?烈水到底是正是邪?你呢?难道也是一个小魔头?”语气平淡,但充满的威胁恐吓之意。
左羽受到惊吓,连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平日都是被父亲逼迫着修行,我完全不喜欢打打杀杀,我只喜欢养鱼,那董青钿都是边承惯出来的,太圣女跟她曾经有过割袍断义之举,但血浓于水,董青钿虽然恶贯满盈,但太圣女还是处处维护。而烈水百多年来一只倾慕于太圣女,所以对董青钿也关爱有加,更将之收为徒弟。”
“你说的可句句是真?”虞舜突然厉声道。
“是、是、是真的!”左羽胆子似乎很小,连忙一叠声的答道。
忽然,左羽看到虞舜腰间挂着的一块玉佩,顿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愣了许久,不知哪来的勇气道:“那……那个……方雷前辈,你腰间的玉佩……我能不能看看?”
虞舜一怔,随即解下玉佩,道:“你是说这个?”将玉佩悬在手边。
左羽不敢伸手去接,只借着火光转头看了个周全,见这个玉佩呈三角之形,掌心大小,黄绿色,中间镂空刻着一个古朴的字体“神”,下方刻着一个“磈”字,而背面却是一片雪花飘千里、神树擎天图。
这玉佩乃是神磈氏族长特持之物,因虞舜早是雪嫘族族长,所以于兒又派专人把另一面的龙形图磨平,改刻为雪花千里、神树擎天图,以雪花代指雪嫘族,神树便是桃都仙树。
此玉佩颜色黄绿,乃是历经数千年之故,有了历代神磈氏族长之灵气,上面天然生雾气,平日间藏于虞舜衣衫之下,遂无人可见,今日却不妨让左羽看到,而虞舜也毫不忌讳,解了下来。
左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牙齿打战,双手发抖,眼睛都快要吐出来了一般。
虞舜自然看不见佐宇的夸张表情,见他迟迟不接,便道:“怎么?你不看了?”
左羽如梦初醒,忘了身上疼痛,翻身起来,颤颤巍巍地道:“你……你是神磈氏族长?”
虞舜大奇,不料左羽竟认出自己的身份,更让他惊诧的是,昆仑墟内赤水、离戎二族是近三千年前被囚禁入内的,隔了这么多年,神磈氏族长佩饰固然没变,但这么一个年轻人见识如此之广,此时此地竟是有人识得这族长玉佩。
虞舜十分好奇,道:“你居然认得这玉佩?”
左羽恍然大悟,忽然大声叫道:“你不是方雷惊世!你不是昆仑墟的人,你是怎么进来的?是不是黄帝先祖赦免我们了?是不是?是不是?”
虞舜心中一震:“没想到赤水、离戎两族争斗千年,上至方雷惊世前辈,下至这么一个少年,对于伯乾的赦免竟是这般的渴望,倘若伯乾一来便暴露黄帝的身份,将之赦免,只怕不用这么大动干戈了!”
想了片刻,虞舜暗道:“罢了!他还是他,何人又会信他是黄帝?”口上笑道:“我自然不是方雷惊世?难道你们族里还有其他族的记载?”
虞舜一直含笑而言,仿佛在于一个相识多年的朋友谈话似的,让左羽戒心全消,拘谨之意大减。
左羽似乎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欣喜不已,挨着虞舜坐下,道:“那倒不是,我自小喜欢读书,我父亲藏典甚多,都被我读了个遍,所以才知道黄帝先祖手下九黎族的事,可是……”他语气激动,本可滔滔不绝的说将下去,但思维跳跃,一下子转折停了下来。
虞舜点了点头,道:“但说无妨!”
“可是神磈氏族中这玄黄玉佩只有族长才有资格佩戴,你若是神磈氏族长,为何后面又有雪嫘族的象征?”左羽直言问道。
虞舜在此大惊,这少年见识之广远胜于己,其思维之敏捷也远非自己可比,当下道:“那正是雪嫘族!”
“就是镇守桃都仙树的那一只奇族?难道当真有雪嫘族?当真是有桃都仙树的?那么……莫非你是这二族之长?”左羽激动地道。
“雪嫘族、桃都仙树自然有!说起桃都仙树,你们岛上那些小树苗多少棵累起来也没它高!”虞舜笑道。
左羽神色惊异中追问道:“那你就是神磈氏、雪嫘氏的族长?”
“不行吗?”虞舜扭头向左羽轻声道。
和这么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谈话,虞舜感到很是惬意自然,只觉少年话语中的天真如同一泓温泉浸泡着自己厮杀难平的心绪。
第397章 恐吓探真知()
左羽满脸惊愕之情久久未退,竟是毫不犹豫地相信了虞舜所言,过了好一会,似乎才从遥远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啊”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脖子一缩,大口喘了几口气,仔细看了看虞舜,过了半晌,才道:“那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昆仑墟里只有赤水、离戎和骞修氏,并没有神磈氏和雪嫘族,你是怎么进来昆仑墟的?我们两族曾经费了极大的心血也没有将黄帝先祖设下的封印解开,你什么怎么解开的?”
这时的左羽语气稍稍平和,不如向前提到黄帝赦免时那般惊慌失措,但一连发问,又有些憋得脸红脖子粗,略显激动、兴奋。
虞舜微一沉吟,竟是有些难以回答,算了算时日,心道:“如今快五天了,巧罗氏之事我却眉目全无,这里本因由伯乾来料理,却也无他的踪影,想必离戎氏那边也有莫大难处!看来要推翻两族族长统治绝非想象般易事!罢了!这里我就先为伯乾把路铺好!”遂道:“这些事情还不是时候说明,时机到了你自会知情!我这里还有些问题要问问你!”
左羽忽然醒悟到什么,面色大变,身子往旁一挪,厉声道:“你杀了我吧!你毁我仙树,定是大奸大恶之辈,你不是什么两族之长,只不过多比我知道一些,做了那么一个很像的玉佩,想要骗我,不可能!”
虞舜一愣,发现这少年外表文弱,骨子里却有些傲气,心思更是敏捷,当即道:“你真不怕死?我且不杀你,我只去捉你父亲去!”
左羽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却不敢出手,随即又坐倒在地,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道:“你眼睛中了秋水毒,无人可解,去了是自投罗网!况且赤水氏也被离戎氏分裂得不像样子,我父亲也沦为堕落之人,你捉了他正好,免得跟赤水氏陪葬,坏了我左家一世英名!”
虞舜心中大怒:“这小子竟是如此乖戾难训!”道:“倘若两天后我领你黄帝先祖站在你面前,你可会悔恨今日不与我答疑?”
左羽脑中“嗡”的一声,身体晃悠,如遭五雷轰顶,击碎了五脏六腑,贯通了七孔八窍,脑中茫然一片,宛如置身无边幻境里,手无着落。
虞舜虚虚实实地哄骗道:“黄帝先祖想到你们两族在这里受苦,特派我到你们族里看看情况,没想到却是这般糟糕透顶,我又不明忠良奸佞,你若不说,待黄帝惩处时,说不得将好人误当坏人处置了,岂是不好?”
“你不说也罢!你这就回去好了!”虞舜又加了一句。
左羽半信半疑,道:“你去哪里?”
“我去从新找一个能告诉我事实真相的人,然后再将他引见给黄帝,收为黄帝座下大弟子!”虞舜起身往洞外走去。
左羽忽然跑了拦住虞舜,连声道:“我说,我说,你要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左羽此刻头脑发热,又被黄帝二字吓得理性全无,哪里分辨的清真假虚实。
虞舜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另外找人就是!”
“找我吧!赤水氏里没人读的书有我多,我知道得最详尽,你问我,我一定全说了!”左羽拦在虞舜身前道。
虞舜故意沉默片刻,退回石壁处坐下,道:“那你说说除了你父亲外的另外两个长老是什么人?那边承、烈水、扰龙飞花有些什么厉害之处?做了了什么坏事好事?你把你能想到的全给我所了,我若满意,就替你引见!”
三个时辰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冷风呼呼灌进洞内,刺骨生疼,虞舜突然伸手在左羽肩上一点,左羽双目圆睁,又缓缓闭上,倒在地上。
虞舜对着左羽道:“你知晓的太多!回去边承也饶不了你,你就在这睡上几天吧!”左手亮光一闪,在石壁上剜出一个光滑平整的洞穴,然后将左羽放进里面,右手一扬,将洞内燃尽的火星尽数扑灭,身形如魅,飘出洞外。
“啪”
苍穹寂静,一块巨石将洞口堵了个严实。
虞舜唤出龙鳞战甲,御空而起,往白日被他斩断的五行仙树所在的岛屿飞去。
路上,他不住回想左羽所言,不禁叹道:“没想到赤水氏族内竟是如此堕落,所有大权在握之人都与边承攀亲带故,整个族内全部成了边承一家人的天下!”
从左羽口上虞舜也了解到了边承本来品性良善,正直豪爽,但对情极为专一,也就因欧阳情之事,性格大变,变得刚烈暴躁,心狠手辣,凶恶残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丧心病狂,族内除其师兄扰龙飞花外,无人不惧,就连烈水对之也有些忌惮。
而扰龙飞花乃是赤水氏内第一高手,性格坚毅,正气逼人,为人谦和无私,族内最为人敬重。本来他已隐世多年,对边承之事不闻不问,但近来却与边承联系紧密,不知为何。
烈水自诩为赤水氏内第一高手,自认为道行犹在扰龙飞花之上,外貌矍铄威猛,因恋慕太亚蓉,而为边承所驱使。太亚蓉是赤水氏上一任圣女,守身如玉,娟丽无双,娇柔尊贵,性情和顺却有烈性,心底深深爱恋扰龙飞花。
至于赤水氏内部,小人极多,人人趋炎附势,依附在边承四周,一旦有意见相左之人,立刻便被众人弹劾,满门抄杀,焚尸炼魄,其余无权势之族民生活清贫,苦不堪言,多有食人之时发生。
虞舜越想越是气愤,心中急躁,按捺不住,调转方向直接飞向边承所在的最大的岛屿上,欲图将之就地正法为快,但刚飞出数丈,便又停住,自语道:“不可莽撞,赤水氏族内形势随时可能分崩离析,到时局势大乱,更给其族民添了无边苦楚,还是先去拜访扰龙前辈为好!”
迅风剑剑芒内敛,在昏暗夜空中载着虞舜破空而去。
山间,有月光照来!
第398章 深夜访扰龙()
白日间虞舜砍倒的那株五行仙树所在的小岛便是扰龙飞花住宿之岛,扰龙飞花即为岛主,因其身份威望,又好静不好动,所以岛上人数不多,而又多为正直仁善之辈。
边承对扰龙飞花稍有忌惮,加上扰龙飞花从不干政,于是也就听之任之,任由他召集贤人志士吹饮弹唱,立派收徒。
也正因如此,虞舜心中十分悔恨、苦恼,悔当初不该冲动行事,砍了那一株五行仙树,不仅伤了岛上许多人,还大不敬与之动手,以致种下祸根,这般却拜访也不知能不能成。
虞舜心中自讽道:“虞重华,这搬石头砸脚的事只怕也只有你这等人才会做了!一会说什么也先要低头认错赔罪,务必求得扰龙前辈的原谅!”
心底虽然纠结,但虞舜仍然决定毅然前往拜见扰龙飞花,就算遭受各种羞耻、屈辱也在所不惜,当下心中明朗,